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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万事俱备,还等什么(万字求订阅)

作者:樱黎络 字数:10513 更新:2024-08-21 17:57:28

    闹完别捏的小两口十指紧扣,静默地偎依,有些疲惫,更多的却是满满的不舍和眷恋。

    虽然确立关系不过几天,可怎么觉着,已经像老夫老妻似的,就算平淡如水,也能尝出甜蜜的味道。

    驾驶位上,一双湛蓝的眸子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后座上的动静,一路驶来,心情就像过山车,跟着傅莫骞起起落落,只不过,是沿着相反的方向背道而驰。

    在美国这些年,傅莫骞都不近女色,即便后来有了未婚妻,却连最平常的肢体接触也没有。

    而她,不但能和他亲密相依,似乎已经牢牢抓住了他的心。

    这个女人,是个劲敌。

    车子缓缓驶入车库,驾驶位上的男人习惯性地想要替傅莫骞拉开车门。

    谁知傅莫骞今天的动作神速得很,不等他过来,已经下了车,绕到了尹寂夏那侧,绅士地拉开车门,接过孩子,俨然一副好爸爸,好老公的架势。

    尹寂夏下了车,这才注意到那张柔和秀美的脸。

    不同于之前接触的那些膀粗腰圆的保镖,这个男人长相阴柔,看着,比女人更有媚骨,活脱脱就是个妖孽,特别是那一双蓝眼睛,清透得出奇,叫人过目难忘。

    要不是看他身形高大西装笔挺,光看脸,还真会误以为是个模样俊俏的姑娘呢!

    一路上光顾着和傅莫骞斗嘴置气,半点没有注意到他,倒叫尹寂夏有些不好意思了。

    “莫骞,也不介绍下,这位是?”

    “哦,这是简初晨,我的左右手。”

    “尹寂夏。”

    简单介绍了下,尹寂夏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男人的嘴角勉强扯了扯算作回敬,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今天没事了,你回去吧,好好休息!”傅莫骞拍了拍简初晨的臂膀,便转身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着尹寂夏直奔电梯,全然没有注意到背后那双湛蓝的眸子里跳动的隐隐怒火。

    看着一家三口“和谐”的背影消失在电梯轿厢里,男人的薄唇紧抿,下颌绷得紧紧的,转身奔向了另一侧的电梯。

    也不开灯,急匆匆进了书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男人迫不及待拿起望远镜窥探起对面的动静来。

    当初,为了工作方便,傅莫骞也安排他住进了壹号皇庭,只是公寓的面积小些罢了。

    选房的时候,他特意选了傅莫骞南边的这一栋,和他楼层相同,书房的北窗正对着傅莫骞主卧的阳台,从这儿看过去,主卧的动静一清二楚。

    之前,傅莫骞一直住在傅家大宅,无数个夜里,看着半点没有烟火气的空房子,他就在想,他几时才会搬过来,让他能感受他,靠近他。

    后来,公寓的灯亮了,住的却不是傅莫骞。

    其实那天火情发生的时候,他也在地下车库。

    本是想把车开出来,接傅莫骞离开火警现场,可没想到傅莫骞快他一步,已经领着尹寂夏上了车。

    他不是心智未开的孩子,熟悉不过的车子时不时震动,意味着什么,他心知肚明。

    真希望冲过去,一把拽开那个叫傅莫骞迷了心窍的女人,挖出她的心叫傅莫骞看看是黑是白。

    这些肮脏下贱的女人,他再清楚不过了,无非就是看上傅莫骞有颜有钱。

    要是现在他身无分文了,估计连一个眼神也不会施舍给他。

    看着那女人略显狼狈地从车上下来,他心里是欣喜万分的,甚至感谢这场突如其来的火情。

    傅莫骞是他的,那些下贱的女人,谁也别想染指!

    今晚,傅莫骞会住过来吗?应该会的吧。那他们会不会……

    想到这儿,男人的眸子缩了缩,一口怨气闷闷地堵在胸口,不停地发酵膨胀,几乎快要把他炸裂。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

    书房的对面,傅莫骞正倚在阳台上慵懒地抽着烟。

    他的烟瘾不大,平日里也很少抽,只是今天,有些不能自已地激动,心潮澎湃之下,没来由的就想抽上一口。

    抱着然然进了次卧,傅莫骞理所应当地以为孩子会粘着他。

    可不知是在车上与尹寂夏的口角吓着了孩子还是怎的,今天,他成了不受待见的那个人。

    孩子怯生生的小眼神一下就让傅莫骞后悔万分,都是他的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着孩子的面和尹寂夏拌嘴闹矛盾。

    这下倒好,孩子怕极了他,之前想拉拢然然的努力全都打了水漂,白费!

    无奈只得把孩子交还给尹寂夏,他心里盘算道,有必要再加上一条家规,不许在孩子面前吵架拌嘴,有问题,一定避开孩子再说。

    傅莫骞麻溜地冲了澡,特意用沐浴露把等候多时的好兄弟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洗了不下三遍。

    都说临阵磨枪,不亮也光。沉默了这么久,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表现,重拾男人的威武尊严。

    也不知是浴室的氤氲之气迷住了他的心神,还是饿了太久激发了内心潜藏的渴望,冲澡的时候,尹寂夏曼妙的身姿又情不自禁在他脑海里浮现。

    小腹升起了久违的燥热,握着好兄弟的手不受控地一撸,一声低吼,竟然,有了反应。

    傅莫骞低头笑着,有些羞涩,有些无奈。

    她还没来,你就这么亢奋,她要来了……

    心悠悠地飘上了云端,尹寂夏,今晚绝对不会放过你。

    身上带着沐浴露好闻的香气,傅莫骞还嫌不够,又刻意在耳后少许擦了些香水,和沐浴露是同一香型的,彰显着男性荷尔蒙的野性与刚毅。

    只用浴巾在腰间一围,傅莫骞倚在kingsize的大床上,静静地等待着期盼了许久的时刻,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有紧张,更多的是激动。

    尹寂夏要给然然洗澡,还要把孩子哄睡了才能来,估摸着早不了。

    有些烦躁地一遍遍看着时间,想到即将到来的盛宴,傅莫骞喉头不自觉滑动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却也未能缓解那份口干舌燥,索性略微哆嗦着掏出烟,倚在阳台上抽了起来。

    鲜亮的火光在漆黑的夜里跳动,一如他此时略微忐忑的心。

    青紫的烟雾在空气中漫开,扭动着腰肢,幻化作妖娆的美女,冲着性感的男人搔首弄姿。

    傅莫骞微眯着眼,看着渐渐散开的烟雾,想要借助尼古丁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却没想看着看着,烟雾后的窗玻璃上,愕然映出了尹寂夏的脸。

    是自己ji渴太久,jing虫上脑,都出现幻觉了吗?

    傅莫骞深吸一口,无奈地笑了笑。

    略微平静的心却在女人娇嗔的一声轻唤后重新冲上了120码。

    急切地回过头来,看着女人低头娇羞的模样,傅莫骞狠狠掐了下手背,才确定自己不是在yy。

    把然然哄睡,尹寂夏在外面找了一圈,没见到傅莫骞的影子,就估摸着他在这儿。

    不是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女,也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今晚会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只是,推开主卧的门时,仍旧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好缓解心中的惴惴不安。

    今晚之后,她就是他的女人,今生今世都会和他绑在一起,生死相依,她准备好了吗?

    在鹿港死里逃生,她就知道,她想他,想和他在一起,即便是十个百个司俊青,或是比司俊青好十倍百倍的男人放在她眼前,也比不得一个傅莫骞。

    对,她的傅莫骞,傲娇也罢,小气也罢,她就是忍不住地,喜欢他。

    想到这儿,尹寂夏的杏眼微眯,嘴角上扬,扯出了一朵甜美的花,是满载幸福喜悦的爱情之花。

    开门就见身形高大的男人倚在阳台,光是一个裸背便叫她小鹿撞怀。

    傅莫骞的比例极好,宽肩窄腰,标准的倒三角黄金身材。肌肉线条流畅,张弛有度,一看就是常年健身的,却又不是那种令人作呕的大块头。

    在后面盯了许久,也不知咽了多少次口水,弄得尹寂夏自己都有些脸红害臊了,傅莫骞也没发现她。

    他在想什么呢?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吗?

    怵怵地挪着小步走了过去,尹寂夏的心跳却在傅莫骞转身的一刻漏了拍。

    男人的头发还有些微湿,晶莹的水珠顺着发梢滑落,不偏不倚滴在了胸肌间的那条窄沟里,又顺着肌肉纹理一路下滑,掠过结实的腹肌,在浴巾的边缘没了踪迹。

    直勾勾盯着白花花的浴巾,尹寂夏真希望长出一双透视眼,好将里面的旖旎风光看个一干二净。

    不知道是条件反射下的荷尔蒙作祟,还是受了穆青青播的那些岛国动作片影响,尹寂夏竟然有了想摸摸他,对他上下其手的冲动。

    手腕抬了起来,手指也僵僵地伸了出去,关键时刻,理性终于拽住了感性的野马,给尹寂夏保留了一丝颜面。

    手在空气中尴尬地停留了不过三秒,尹寂夏便猛地收了回来,装模作样捏了捏颈子,“累了一天,我去洗了。”

    嘴上这样云淡风轻地说着,心里却忍不住责骂自己,“节操呢,尺度呢,尹寂夏你个色女,是八辈子没瞧过男人吗?”

    傅莫骞却勾了勾手指,轻咛一声,“过来。”

    许是刚刚抽过烟的缘故,男人的眼睛微眯,泛着朦胧的迷离,在如墨夜色的映衬下,更显得深不见底。

    那声音是一如既往地低沉有磁性,只不过在阳台空旷的空间里,像是加上了回音的特效,美妙得出离真实。

    他刚刚,是在叫她过去吗?

    尹寂夏今晚的脑回路也不知是出了什么故障,愣愣地压根赶不上他的节奏。

    见女人呆站着不动,男人也不恼,索性将烟蒂一脚踩灭,主动迎上去一把搂住了她。

    烟草的芬芳混着沐浴露好闻的气息,将男性荷尔蒙的刚毅激发得淋淋尽致,幻化作致命的毒药,钻进了尹寂夏的鼻息,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

    身子不由自主轻颤了下,她靠在他的胸膛,一颗心几近沉沦。

    女人激动的颤抖落在男人眼里,却解读成了不情愿的反抗。

    手臂收了收,加重了力道,男人的大掌在女人尖翘浑圆的丰tun上轻轻一拍,“乖,听话,就抱一会儿。”

    男人的话,明明是撒娇,却说出了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恋爱中的女人,早就丢盔弃甲,全然忘记了反抗。

    男人的气息将她密密实实罩了起来,小狗似的不停在她发丝间嗅着,脸颊轻轻蹭着她的,小猪般拱呀拱的,挠得她心痒痒。

    “别闹了,一身臭汗,我先去洗。”女人被他弄得又羞又臊,急切地把小手撑在他胸膛上,稍稍用力,想要推开他。

    白天没少淌汗,黏黏腻腻的,本就不舒服,让他这么一抱,温度立马直线飙升,额上重又渗出了一层薄汗。

    更何况他赤着上身,视线所及之处,便是xing感至极的蜜色胸膛,脸颊稍稍一侧,唇瓣便可以贴合上去,立时叫尹寂夏气血上涌,再不推开她,只怕,又要失态了。

    馨香软玉在怀,男人正乐得其所,哪舍得乖乖就范,“哪儿臭,你的汗分明是香的,我喜欢。”

    一句**的话,立马叫女人红了脸。

    香汗淋漓,确有其事吗?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因为喜欢,所以连带着本该令人厌嫌的汗味都成了香的吧!

    抬头对上他宝石般黑亮的眸子,小女人嘴巴一嘟,随口就冒出一句“胡说八道”。

    说完,自己都没意识到是在撒娇,更没意识到撒娇的后果有多危险。

    男人的隐忍克制,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俊脸往下一压,便毫不留情地撅住了女人的唇,拼命吮吸着,轻啮着。

    之前的伤口刚刚结痂,被他这么一揉,又有些火辣辣地疼。

    “嘶!”女人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就要推他。

    无需女人言明,男人很快意识到了症结所在,“对不起,我轻点。”

    疯狂地掠夺攫取一下子变成了小心翼翼的和风细雨,只是用唇瓣一点一点轻轻地贴着,贪恋着她的柔软芳香。

    亲了一阵子,女人似是火烧,急切地想要更多,可这不痛不痒地,半点不解渴。

    也不知是哪根经搭错了,尹寂夏竟然扣住他宽厚的肩膀,仰头迎了上去,主动伸出丁香小舌,试着邀男人的大舌一起共舞。

    轰一下,男人的眉眼骤然放大,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腾,冲得他头皮发麻。

    万事俱备,还等什么?

    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男人大长腿一迈,没几步就是柔软的chuang榻。

    重重地陷了进去,女人的心都快扑通扑通从胸口跳脱,男人的呼吸也越发急促了起来。

    直勾勾盯着有些涣散的媚眼,傅莫骞的嗓音离奇的暗哑,“尹儿,给我,嗯?”

    忘了拒绝,也从没想过要拒绝,尹寂夏搂着男人的颈子弓起身,身体力行地用芬芳的唇瓣回应了他的邀约。

    男人一把扯过碍事的浴巾,又急不可耐地褪去了她的裙装,一场盛宴,即将开席。

    “嗡嗡嗡”,刚想伸手解开后面的搭扣,释放胸前的束缚,傅莫骞的手机又不识时务地震动了起来。

    “电话。”尹寂夏轻喃出声,想去勾床头柜上的手机。

    “不管。”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这时候,除非天塌下来,否则谁都别想来坏他好事。

    还好,这个打电话的人并不倔强,响了一阵,没人应声,便也乖乖地静默了下来。

    室内的温度随着不断加重的呼吸和教缠磨蹭的身躯不断上升。

    傅莫骞恬不知耻地抓着尹寂夏的手,向昂藏的力挺探了过去。

    “啊!”一声惊呼,只觉得手心滚烫,吓得尹寂夏慌忙抽回了手,瞪大了眼睛略微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尺寸,真的,有些吓人。

    男人挑起唇梢痞痞地笑了笑,眯着眼睛看着兔子般惶恐的小女人。

    怕了,就是对他的赞誉,这反应,还算让人满意。

    勾了勾唇,男人盯着女人的眸子,有些迷离,有些渴望,还有些不能自持,“尹儿,准备好了吗,我来了。”声音跟着颤动的呼吸,也略微抖动了起来。

    缠绵的吻落在女人的脖颈,顺着纤长柔美的线条一路向下,越过高山,爬过平原,抵达幽闭的深谷,惊得女人一个哆嗦睁开了眼。

    又酥又麻又痒的感觉难受得紧,像千万条小虫在爬。

    向来不喜欢黏腻潮湿的感觉,可这一刻,却喜爱得紧。

    静静地享受着美妙的滋味,重又缓缓闭上眼,屏住呼吸,尹寂夏的翘tun忍不住来回扭动,迎合着他,等待着神圣时刻的来临。

    傅莫骞,我准备好了,做你的女人,我愿意。

    傅莫骞的瞳仁一缩,刚想直捣黄龙,急促的门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叮咚,叮咚”,一下一下,像是催命的令符,吓了他们一大跳。

    “会是谁?”尹寂夏下意识地抱着他,有些惊恐地盯着门的方向。

    “没事,我去看看。”傅莫骞抓过浴袍披上,又拿被子帮尹寂夏盖好,黢黑的脸上写着大大的不爽。

    他的这处公寓很少有人知道,这么晚了,来的又会是谁?

    门一打开,傅莫骞刚想发飙,看着简初晨略微汗湿的脸上满脸焦急,不禁皱了皱眉,“初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傅总,Wilson先生进医院了,还不清楚具体情况,我已经安排好了航线,飞机在天台等着,马上送您去机场。”

    “什么?”傅莫骞一愣,白天跟他视频会议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

    紧紧攥了攥拳,傅莫骞的眉心蹙起了高高低低的小山,“知道了,马上来。”

    老师,计划才刚刚开始,你千万不能有事。

    主卧里,尹寂夏套了条睡裙,站在半掩的房门后探头探脑往外瞧,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像极了心怀不轨的小偷,逗得傅莫骞忍不住呵呵一乐,“快出来,搞得跟做贼似的。”

    尹寂夏扁扁嘴,这个男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其实,她是怕有人登门造访,看到她,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毕竟同居也不是什么理直气壮,光耀门楣的事,何况傅莫骞看上的还是她,一个单亲妈妈。

    想要安静地躲在房里,可又忍不住好奇,这个点,来的会是谁呢?

    终归还是没能抑制住心里疯狂长草的疑问,尹寂夏把门开了个小缝,想偷瞄一眼就好,结果没看到来人,门也不自觉越开越大,从小缝变成了半遮半掩,被傅莫骞逮了个正着。

    “谁是贼啊,有见过那么漂亮的贼吗?”竟敢说她是贼,尹寂夏心里一万个不乐意。

    傅莫骞在沙发上坐下,拉着她的手把她抱到大腿上,讪笑着赔礼道歉,“好嘛好嘛,是我失言,我才是贼,是占了美女便宜的偷心贼!”边说,便拿指尖在尹寂夏胸口画着圈,掌心又毫不含糊地覆在了绵软之上。

    “讨厌!”尹寂夏一把拍去了他的大手,耳根泛出了点点的粉红。

    这样千娇百媚的小女人叫傅莫骞半点挪不开眼,这才体会到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是谁啊,有急事吗?”

    “嗯,是有点急,我要去趟美国,一会儿就走。”

    “啊?”尹寂夏挣脱温暖的怀抱坐直了起来,眸子里分明就是惊讶,失望和不舍,但很快又平复了下来,一抹柔软的浅笑掩住了刚才的所有情绪,在男人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去多久,我替你收拾行李。”

    他是做大事的人,不可能像工薪阶层的普通百姓那样整天老婆孩子热炕头,围着锅沿儿转。自己要做的,就是全力支持他,替他操持好这个家,不给他添乱。

    女人的乖巧懂事落在男人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

    重又把她揽进了怀里,傅莫骞轻轻摩挲着女人顺滑的发丝,低喃出声,“舍不得我了,嗯?不用收拾行李,我快去快回。”

    连东西都不带,男人是想让她放心,暗示她真的会很快回来吗?

    女人有些压抑的忧伤突然间烟消云散,灵动的眸子里开出了明艳的花,“嗯,放心,我会乖乖等你回来。”

    “那今天的先欠着,等回来,我加倍补偿哈!”男人在她坚廷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声音暗哑低沉,浓浓的满是you惑和情谷欠的味道。

    愕然意识到他的意思,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黑曜石般闪亮的眸子,慌忙低下头钻进了男人的怀里,“讨厌,没正经!”

    “放心,我对你没正经。”

    傅莫骞说到做到,果真什么行李都没带,换上了衬衫西裤,把西装搭在胳膊上,两手空空出了门。

    尹寂夏想送他,可然然还在睡着,家里要留人,只得作罢。

    傅莫骞在她的脸颊上亲了又亲,初晨催了好几遍,这才依依不舍话别。

    “到了给我电话!”尹寂夏盯着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间,心里空落落的,泪水一个劲儿在眸底打转。

    这是干什么呀,他是去出差,也就是几天的事,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呢?

    尹寂夏心里暗暗鄙视起自己来。这就离不了他了,以后,还不被他吃得死死地,可怎么办?

    虽然这样想着,可还是忍不住冲到窗口,看着直升机从头顶呼啸而过,轰隆隆的声音逐渐远去,连带着光亮,消失在墨黑的夜色中。

    莫骞,一路平安,我会看好家,等着你回来。

    这一夜,同样心潮起伏,难以平静的,还有白绍光。

    大哥的局,没想到赴约的竟有穆青青。

    看着大哥对着穆青青细致周到,笑容满面的样子,白绍光就没来由觉得糟心了起来。

    许是职业病,大哥很少笑,就算和兄弟们在一起,多半也是面色清冷的。

    可对待穆青青,简直用如沐春风来形容也不为过。

    也对,他们打小就认识,算得上青梅竹马,大哥对她动心思,倒也是情理之中。

    再看穆青青,也是无拘无束安然自在地享受着大哥的温柔体贴,叫外人看了,真会觉得他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穆青青每和大哥互动一次,白绍光的心尖儿就被划上了一刀。

    幸亏傅莫骞有事提前离开,大哥匆匆结束了饭局,要不然今晚,他的心注定要留在这里,碎了一地了。

    见大哥颇有绅士风度地送穆青青回去,白绍光也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地在后面一路跟着。

    他是怕大哥护花不利,叫穆青青给歹人截了去,还是怕大哥借机揩油,对穆青青上下其手?

    他怕的是什么,心里再清楚不过,只是半点不愿面对。

    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

    他喜欢上了穆青青,大哥似乎也对这丫头格外垂青,而穆青青心里藏着的,却是他的亲哥哥。

    不管哪一方,都不是他愿意正面宣战的情敌。

    有生以来,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死局里,不可进,退又不甘心,穆青青,我到底该怎么办?

    看着大哥的座驾绝尘而去,白绍光依旧没有半点去意,索性点上了烟,趁着夜色的掩饰,在车里偷偷仰望起那扇熟悉的窗来。

    灯光亮起,细碎的小花窗帘上映出了模糊的人影,白绍光知道,她安全到家了。

    接下来她会做什么?洗漱吗?

    闭上眼,那晚的一幕重现眼前,女人的种种美好,半点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模糊消退,反倒像刻在了他脑海里似的,愈发清晰。

    想着想着,熟悉的燥热传来,叫白绍光心头一紧。

    穆青青,你到底给我施了什么蛊,下了什么毒?

    离开,必须马上离开,再多呆一秒,他都不敢保证会不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要了她!

    油门踩到底,发出了隆隆的声响。

    穆青青讶异地掀开了窗帘,看到消失在夜色中的红色尾灯,无奈地扁扁嘴。

    车子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油走,头一次,白绍光有些迷茫不知所措。

    到底该去哪儿?

    “魅夜”那种地方,自打那晚以后,他就半点提不起兴趣。

    回公寓?里面残留了太多糜乱的气息,闻着就觉得恶心。

    回锦园?那里有小女人的种种美好,真要去了,只会更叫他想入非非,病入膏肓吧!

    方向盘一打,回家,只有家才能安抚他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这样想着,白绍光急急往白家大宅驶去。

    入了夜的白家大宅悄无声息。

    父母早已入睡,下人们也都回房休息去了,除了值夜的门房,其他人怕是早就会周公去了。

    停好车,白绍光觉得胸口憋闷,便径直去了酒窖。

    父亲爱酒成痴,每到一个地方,必定要来支当地最好的酒算是留念,几十年下来,红的、白的各式各样收藏了数百支。

    今儿晚上,就算酒是穿肠毒药,他也要一醉方休。

    在酒窖门口,白绍光愕然止住了步。

    门是半掩着的,缝隙里撒了一地的晕黄,有人在里面。

    奇怪,父母都睡了,下人没有吩咐,都不可以擅入酒窖,会是谁在里面?

    脑子里一下子警铃大作,白绍光左右张望了下,抄起不远处木柄的拖把,轻手轻脚推门而入,在看到吧台旁的欣长人影后,扔下拖把呼了口气。

    咯噔一下,拖把扑进了大地的怀抱,吧台上的男人闻声蓦地回头,看到白绍光,先是一愣,转瞬便扬起唇梢扯出了一丝笑容,“好巧,你也回来了。”

    “嗯,”白绍光缓步走了过来,“怎么突然回来了?”

    “那你呢,又怎么无缘无故回来了呢?”

    呵呵,兄弟俩相视一笑。

    司俊青和夏婉结婚后就搬了出去单住。后来,虽然婚姻触礁,却宁可在外面浪着,也不愿回来听老人家啰嗦。

    白绍光打小自由散漫惯了,不回来过夜是常事,突然回来,反倒成了不正常了。

    今晚,兄弟俩不约而同都回了白家大宅,又说好了似的一起跑到酒窖解馋,这么心有灵犀,倒是头一回了。

    “哥,怎么着,心情不好,又和夏婉闹了?”

    司俊青这个人平时活得跟苦行僧似的,特别自律,除了推脱不掉的应酬,一般是滴酒不沾的。

    能让他摇晃着酒杯坐在这排解忧愁,除了夏婉,也是没谁了。

    “嗯,”司俊青叹了一声,“迟早都要解决的,必须要尽快了断了!”

    哥哥的落寞愁苦看在弟弟眼里那叫一个心疼,“哥,你说是你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们老夏家的,就算联姻,还有好好的夏芸在,怎么偏巧就娶了夏婉那个疯婆子!”

    弟弟的打抱不平仗义执言叫司俊青心里一暖,拍了拍他的肩,“我是没救了,等你结婚的时候,一定把眼睛擦亮点,娶个好姑娘!”

    结婚?白绍光听到这两个字,心里微微一颤,那张明艳的笑脸重又闪过脑海。

    我也想啊,只可惜,她心里的是你,我这辈子,怕是无望了。

    司俊青拿过酒杯,给白绍光倒上,一如既往地温润儒雅,“来,陪哥喝一个。”

    叮,清脆的酒杯碰撞声响起,把白绍光的思绪又拉了回来,“哥,夏婉那个女人是个疯子,居然开着莫筱筱的车差点撞死你,你可要当心了,别给她祸害当了陪葬。”

    想起今天饭桌上莫盛达的话,白绍光到现在还背脊发凉。

    上次用刀捅,这次用车撞,这个疯女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下一次,都不知道她又会使出什么阴招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司俊青拿起外套就要往外冲。

    “哥,你去哪儿?”

    “夏婉想害的是尹寂夏,我得去告诉她!”

    “哥!”白绍光离门近,一个跨步按住门把手,挡住了司俊青的去路,“哥,夏夏是莫骞的女人,有莫骞照顾保护着,不用你操心。”

    一句“莫骞的女人”,让司俊青压抑许久的怒火一下子喷薄而出,猛推了一把,“她不是!”

    她不是,明明是自己先遇见她的,明明在鹿港,她选的是他,怎么会成了傅莫骞的女人,不是的,她不是!

    白绍光一个踉跄倒退两步,可还是死死地扣着门把手。

    上次司俊青受伤住院,白绍光就看出了他对尹寂夏的不一般。

    能为她不惜以身犯险,甚至受上一刀,情深刻骨,不言自明。

    只可惜,尹寂夏认定的是傅莫骞,哥哥怕是没戏了。

    “哥,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那是尹寂夏的选择,只能说你们有缘无分。现在,她跟莫骞幸福美满,你就该放手祝福,不要再纠缠。莫骞好歹也要管你叫一声表哥,要传出去,你惦记弟媳妇,那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幸福美满,放手祝福,呵!”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怒火攻心,气急所致,司俊青的眸子染上了一层红褐色,俊朗的面庞透着嗜血的杀气,“惦记弟媳?惦记了又怎么样,别说他们还没结婚,就算结了婚,又有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离?”

    白绍光只是一个劲儿地劝慰,全然没有想到一向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哥哥会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禽兽不如的话来,火气也一下窜起了三丈高,“哥,你就非要挖弟弟墙角,跟自家兄弟争女人嘛?”

    白绍光脸上青筋暴出,嘶吼着厉声质问。

    “兄弟,爱情面前还有什么兄弟情分可言?胜者为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砰,话音刚落,白绍光的拳头就重重地砸了过来,不偏不倚落在了司俊青的鼻梁骨上。

    殷红的血液流出,不等他喘口气,司俊青照着他的面颊也是一拳。

    兄弟俩你一拳我一脚,毫不相让。

    酒窖里瓶子倒了一地,除了阵阵拳风的呼啸声,玻璃破碎的清响声便是男人低低的闷哼声。

    酒香四溢,升腾开来,却化不开兄弟俩心上那浓浓的愁绪,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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