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平,央视电视台的一间放映室里。
此刻正有七八个人在看片,大屏幕上播放的是《紫禁城》的画面。
放映才刚刚开始,放映室里的灯光熄灭后,大屏幕亮了起来。
坐在底下的柳初元心情有些激动,不动声色地看着大屏幕,这是他花费了两年的心血,如今全部完成。
恢弘的紫禁城画面出现在视野里,几个大字映在上面:《紫禁城》。
旋即,音乐渐渐响起。
是《故宫的记忆》!
柳初元听过无数遍了,但是每当再次聆听,依然满是感触,这就是好音乐的魅力。
在张叹写的两首音乐中,柳初元选择了《故宫的记忆》作为片头曲,而《光亮》作为片尾曲。
他观察着其他人的表情,尤其是坐在最前排的几人。
张叹若是在这里,应该认识这几个,她们一个是社教女主任,一个是纪录片室的室长,一个故宫的副馆长,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老人,他便是故宫馆长。
今天几个大老都来了。
《故宫的记忆》音乐一响起,众人先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当编钟一敲响,那宏大的传统音乐的气势一下铺张开来,让众人瞬间被吸引,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神情认真,仔细地聆听这从来没听过的音乐。
社教女主任回头看了一眼,刚好遇到了柳初元的目光,她面无表情,回过头,继续认真地注视大屏幕。
柳初元心想,主任刚才大概是想要询问他,这首音乐是不是就是张叹写的其中一首。
他没有做声,但是表情已经告诉了主任答桉。
片头曲结束后,纪录片旁白响起,但是放映室里却安静不下来了,几位大老相互交谈,讨论起了刚刚的音乐,氛围有些热烈。
终于,故宫的副馆长回头找到了柳初元,顾不得礼貌,直接问他:“这音乐是不是请张叹写的?”
他的话音落下,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都有着一样的问题。
柳初元说道:“是的,这是张老师写的一首,还有一首是片尾曲,这首选作了片头曲。”
“叫什么名字?”
这次询问的是德高望重的馆长,他等不及副馆长询问了,自己迫不及待地先来。
“叫《故宫的记忆》。”
“《故宫的记忆》?”
老馆长嘴里念叨,眼中泛着光。
“写的太好啦,写的太好啦~张叹吗?有机会我要去拜会他啊。”
柳初元神色一肃,老馆长德高望重,他让人受尊重的不是因为自己的职位,而是他在学术上的造诣,他能这么说,那是对这首音乐的最大肯定!
纪录片室的室长脸上带笑,当初他是支持柳初元花大价钱邀请张叹写歌的,如今看来,当初的决定完全正确,哪怕他不懂音乐,但也能感受到,这首《故宫的记忆》可以经典咏流传。
浦江,小红马。
喜儿正在轮流被小白和姜奶奶洗脑,已经差不多要被洗脑成功了,完全忘了之前姐姐的叮嘱。
“和我们一起去白家村过年噻。”
“不好叭?”
“有啥子不好?我们是姐妹噻。”
“姐妹。”
“一起过年。”
“一起过年?”
“和去年一样,一起过年。”
“一起过年~”
“要得不?”
“要得不?”
“问你噻。”
“要得~”
“好,就这么说定了。”
“hiahia说定了。”
“你要回去和你姐姐说,劝锦儿姐姐一起去哦。”
“劝她~”
浑然忘了姐姐的再三叮嘱,如果小白邀请她们一起去白家村过年,就说今年不去啦,她们自己在浦江过年。
小喜儿信誓旦旦,表示一定守住底线,听姐姐的话,不受小白的蛊惑,坚决不去白家村过年。
但是她一见到小白,被小白三两句话就给策反了,回头到了家里还要反过来劝说姐姐。
关键是姜奶奶也在一旁劝她,这让喜娃娃更加难以招架。
“hiahiahia,劝姐姐一起去白家村过年,不去我就哭,我要撒娇!哼~”
“厉害,厉害噻喜娃娃,好孩子呀——”
小白的夸奖进一步让喜儿不分南北了。
她耳根子本来就软,更不会拒绝人,三两下就被小白拿捏了。
“和小白去玩吧。”姜奶奶说。
“去玩叭~”
喜儿蹦蹦跳跳,跟着小白走了,两人在院子里踢足球。
没有其他小朋友参加只有小白的足球赛,喜娃娃终于能踢上两脚了,而不是只赚了个吆喝,当瞎起哄的炮灰。
踢了好一会儿,两人口渴了,回到家里喝水,顺便休息休息。
小白又把望远镜搬了出来,架在阳台上,开始到处乱瞄乱看。
喜儿捧着水杯,也出现在了阳台上,站在小白身边,抬头看看望远镜,再顺着望远镜的方向看向远方,好奇地问小白:“小白你看到了什么?稀熘熘~~”
她捧着杯子在喝热开水。
小白把眼睛贴在望眼镜前,专注地观察远处。
“好多人呀~她们在逛街。”
她正在看的西长安街。
这个位置,只要找准角度,就能观察到西长安街,那里从早到晚都很繁华热闹,各色人群出现,让小白每次都看的津津有味。
喜儿好奇地不断问东问西,最后忍不住了,出声道:“小白,小白,你给我也看看。”
“等一会儿噻。”
“等了好一会儿了,给我看看噻。”
小白这才从望眼镜前撤下来,让喜儿过来看。
“站到凳子上,小心点噻,把眼睛贴上去,你啷个又不会看了呢?”
“hiahia,我会看,我只是逗你玩的。”
小白撇撇嘴,明明就是不会用望眼镜好不好。
终于,喜儿贴在望眼镜前,就观察刚才小白看的地方,hiahia笑,一边看还一边直播呢,说看到了一个小姐姐,好漂亮,又看到了一条狗,好像那个谁……
“hiahia,还有个小女孩在卖花呢。”
“啥子花?”小白问,她端起了喜儿刚才喝的水,口渴了,不想另外给自己倒水,于是就喝起了喜儿的水。
“是红色的花,爱情的花朵。”
“哇,你啷个还晓得是爱情的花朵?”
“hiahia,是玫瑰花,我知道,我和姐姐以前给干爹送过呢。”
“咦?啥子时候?我啷个不晓得?”
“hiahia,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