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蓉走向卫铭,说道:“卫铭,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好,从小到大,你都像大哥一样的对我,我也将你当做一个哥哥。对不起,感情方面的事情,我真的不能跟你谈什么。而且我和沈木在一起也这么久的,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早就已经是他的人了,卫铭,我感谢你对我爱护,但是我却不能接受了。我和沈木之间,就只差生孩子结婚这一步了……”
“啪”言太太一个耳光扇在言蓉脸上,打了女儿,她反倒气得全身发抖。
女儿这样不管不顾地说这一切,都让她会和卫铭越走越远的。
卫铭曾经就是言太太和言家看好的人,现在就更是如此了。
言太太又怎能容忍女儿亲手断送她自己的幸福?
言蓉捂着脸,眼眸中有泪光,但是却极力隐忍着没有爆发出来,只是用手捂着发疼的脸,看着母亲,露出了一个哀戚的笑容:“妈咪,你也是女人,你也有过爱情,你比我更知道,生活中值得拥有的幸福是什么。你自己曾经走过的路,也想让我走一遍吗?”
言太太气得不停地掉眼泪,又病又痛,说不出话来。
王阿姨和卫铭忙扶住他,王阿姨劝道:“大小姐,太太病成这样,你就少说几句吧,太太毕竟是为了你好。”
言太太气得几欲晕过去,眼睛一闭,干脆就在卫铭肩膀上晕倒过去。
“伯母!伯母!”卫铭忙对言太太进行紧急施救。
言蓉没有办法,也只得咬唇上前去。
良久,言太太终于苏醒,愣愣怔怔地看着言蓉,那目光哀戚欲绝,又极度痛)苦,就好似马上要离去一般。
让言蓉只好将心底那些话都收起来。
言太太死死地抓住女儿的手,王阿姨垂泪道:“大小姐,你就给太太服个软吧。这太太再有个三长两短,这家里可怎么办啊。”
言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轻声说道:“妈咪,你先好好休息吧。”
虽然没有道歉,但是言蓉毕竟是服了软了。
言太太才稍微觉得好一。
言太太这样一闹,言蓉就算不坐卫铭的车,也只能坐上去了。
沈木从公司里下来,早就听到和看到了这样一幕。
他死死地捏住拳头,才没有冲出来。
看着远去的车,他的心里也是一片散乱。
他知道言蓉的真心。
可是这一切却抵不过一个疾病缠身之人。
言蓉被母亲用亲情和道德绑架着。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时是尽头。
很快,言以莫的案子就快要开庭了。
范孟良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为言以莫辩护。
言以莫的事情,主要集中在他抢占别人的耕地修建厂房、私自进行海面运营这种可大可小的事情上,辩护起来,还是相对较简单的。
开庭当日,言蓉没有去上班,一早就来了法院。
言太太自然也来了,所以沈木并没有过来。
他过来,必然导致吵架,不仅无法安抚蓉蓉,还会让蓉蓉心里更难受。
但是当快要开庭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原来,就在法院快要开始庭审的时候,言承瑞过来了。
他今天没有喝酒,穿着干净整洁的西装,胡子也刮得很感激。
一瞬间,让人觉得他酗酒的事情只是一个错觉。
他也有一双漂亮深邃的眼眸,和单纯漂亮的脸庞,只不过那是老年版的。
不过也能从他现在的面容上,看出他年轻时候,是多么的让人难以移转视线。
他的到来,让言太太和言蓉都不由站起身来。
但是当他开口的时候,所有人更是被震惊了。
“言以莫被指控的这些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跟他完全无关!”言承瑞朗声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久被酒精侵蚀的沙哑。
言蓉吃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自从言家出事以来,父亲就再也没有管过言家的任何事情,而是整日以酒消愁,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
现在他竟然出现,为儿子罪,无疑让人觉得十分惊讶。
言家以前的事情,言承瑞确实也有参与,言以莫和他身上的罪责,虽然没有言西城大,不过也是有的。
但是他出面为言以莫罪,言以莫很有可能会被无罪释放。
因为言承瑞的出现,当日的庭审没有开庭,而是择日再审。
在经过很久的角逐之后,也是有范孟良居中帮忙,后来,言以莫真的被无罪释放,而言承瑞承担了这些罪责,在庭审时,被公开判定为十年牢狱之灾。
这件事情虽然局势有了非常大的逆转,保住了言以莫,但是却依然失去了言承瑞,对于言家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但是言太太,显然已经对这个丈夫失望透了,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的。
她这一辈子,在言承瑞身上受过的伤太多了,纵然现在言承瑞出面替儿子替了罪责,她也无法再原谅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王阿姨在一旁为她端了茶,说道:“听说,明天开始,老爷就要正式服刑了。”
“随便他吧。他这一辈子,心也没有放在我身上过,我又何必为他难过?”言太太喝了一口茶,叹息道,“好在,他还有这么父子之情,不算枉为一个男人基本的职责。”
“大小姐去看老爷了。”王阿姨轻声说道。
言太太叹息了一声:“蓉蓉这个脾气……”
却没有说完,便歪着躺下了。
虽然是装病,不过身体真的也是大不如前了,所以真心是累的。
言蓉到了监狱,因为言承瑞已经正式定罪,所以穿着监狱里的统一服装来见她的。
狱警站在一旁,父女二人相对桌子而坐,竟然是久久无言。
言蓉伸手握住父亲的手:“爸,我给你带了吃的过来,一会儿你收着。”
言承瑞慈爱地笑了笑,虽然对于言太太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这么多年相濡以沫过来,又是儿女成群,怎么也还是有些牵挂和不舍的。
他肯为大儿子出面,本身也很能说明问题。要是他不出来罪的话,就算以范孟良的能力,也最多只能为言以莫争取到十年的牢狱了。
年限再少,真的不太现实了。
他笑了笑:“你母亲还好吧?”
“她这两天好多了。”言蓉说道,“爸,你好好保重身体,我会常来看你的。”
“嗯,回去吧。公司里的事情,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交给你大哥去做。你女孩子家家的,不用费那么多心。”言承瑞疼爱地看着女儿。
言蓉重重地头,言承瑞又接着说道:“对了,还有那个沈木……”
言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有母亲一个反对就够了,要是父亲再说这件事情,虽然父亲管不了这么多,但是她还是会觉得压力很大。
言承瑞摇摇头,沉吟了一下,说道:“选男人,还是看人品吧。爸以后没有办法陪你了,你自己好好的……”
言蓉一下子被这话说得伤感起来,好似就要失去父亲似的。
她赶忙劝慰说道:“爸,时间也不长,很快就好了。我会常来看你的,也会帮你买一些你爱看的书给你,好不好?”
言承瑞的目光里,满是怜惜地看着言承瑞。
言蓉出来的时候,发现卫铭在门口等她。
最近,卫铭老是上下班的时候来接她,搞得她和沈木能够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
言蓉早就跟他说清楚了,见他来,淡淡地颌首,便走向自己的车。
卫铭失望地看着她的车离去的方向。
他无奈地摇摇头。
本来想说放下,去美国这么久,也以为自己能够真正放下。
可是当言太太一拜拖他再努力一,一定要让蓉蓉幸福,他就又坐不住了。
可是言蓉现在根本就不想看到他一眼,这让他真是非常受伤。
沈木还是继续留在公司里上班,言太太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坚持赶他走,无非就是因为沈木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对于这一,沈木心知肚明。
不过这一段时间以来,生意非常不好谈,饶是他能力出众也是被百般阻挠。
因为大表哥前段时间放出的谣言现在终于见到成效了,说言家已经一天不如一天,公司很快就要破产。
本来很多公司还对此持观望态度的,但是言承瑞入狱的事情,无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到现在就酝酿到了一个,量变积累了质变,沈木的工作举步维艰。
而沈木的计划,也开始在实施了。
现在言以莫回到了言家,但是还是需要养病,安心静养,不能管公司里的事情。
云舒再次送了药过来,一再地叮嘱他要静养,不然要落下病根。
所以言蓉死活不让大哥插手公司里的事情。
很快,又一家非常大的美国企业,要在苏格兰做一个项目。
项目非常非常大,如果做下来的话,像言家这样的公司,起码是两年的利润额,可见这项目的启动资金有多么的吓人。
不过言家的公司有小了,想要争取这个项目,恐怕是有难的。
当这家美国公司在苏格兰放出风声要做这个项目的时候,苏格兰和此相关的公司都开始行动了,谁都想要拿下这样的项目,拔得头筹。
美国公司做事严谨,也非常公平,没有给任何公司特权。
全部靠实力说话,够资质的所有公司,一律以公开投标的形式参与这次的竞争。
苏格兰的公司,一个个都严阵以待,将这次的事件当做一项重要的大事来对待。
这个行业跟言蓉的公司是完全相关的,所以也跟大表哥的公司完全相关。
所以大表哥对于这次的招标,也是势在必得。
言蓉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公司现在的情况非常不明朗,她并不觉得公司可以拿下这么重要的单子。
但是现在公司面临着内忧外患的情况,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制止谣言,能谈下的合同简直太少了,所以不管有什么机会,都要去尝试一下。
沈木和言蓉检查了一番,发现公司的资质刚好够去参加公开竞标。
要是努力一,说不定还有机会。
所以言蓉和沈木也拿出了全部的精力,来应对这一次的公开竞标。
言太太自从上次来突击检查过言蓉的办公室之后,和言蓉的关系搞得很僵。
言蓉虽然表面上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对于母亲的态度淡了许多。
言太太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对言蓉来进行这些方面的继续监控了。
但是她让卫铭过来,卫铭也被言蓉用冷漠的态度逼走了。
所以现在言蓉和沈木才有机会一起加班。
不然就连加班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上次沈木本来想狠心吃掉言蓉,但是被屡次来的人打扰,搞得他和言蓉都不敢再有太亲密的举动。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两人很久都没有太亲密的画面了。
本身也是因为事情多,言蓉要忙言家的事情,沈木这边公司里的事情也是一大堆,两个人现在加班,都是真真正正的在忙碌工作上的事情,而不是卿卿我我儿女情长。
全公司内部,除了言蓉和沈木之外,只有沈木手下的团队是真正的为公司尽心尽力的工作。
而其他的员工,都是将手头上能做的事情做完,就各自下班离开。
言蓉和沈木知道,这也怪不得员工。员工拿薪水上班,本来就不会管公司的死活,只管自己拿到手的东西。
也不能苛责他们。
所以言蓉和沈木,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幸而商务部的所有人都是沈木的人,不用沈木和言蓉说什么,各个都非常尽心,将所有事情都办得妥妥帖帖的。
这让言蓉和沈木省去了很多功夫。
不过这一次的合作方案,还是耗费了言蓉和沈木很大的精力。
而且沈木也打探到消息,大表哥也为这一次的单子,准备得很充分,势要拿下。
经过重重的考验和竞争,言家的公司,最终也成为了最后入围的公司之一。
最终入围的公司,除了言家,大表哥家,还有另外一家。
竞标的时间定在了一个周五的下午五,沈木和言蓉,一早就做好了准备,早上将所需资料全部整理齐全,只等下午使用。
但是下午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言蓉和沈木一起去竞标现场等候,等到五钟要给美国公司提交言家公司制作好的资料、作品。
美国公司对于这一次的项目非常重视,高层们来了不少,都要现场听取竞标公司的陈词。
竞标公司不仅要在内容上有过人之处,还要用简单通俗的语言来讲诉自己公司对于该项目的规划,更要使用语言和人格魅力,来征服在场的高层决策者。
另外一家公司抽到了第一位,他们展示完自己的资料后,就该言蓉上场了。
言蓉的个人语言能力和形象都是很出众的,尤其是她从小在苏格兰长大,英语的标准程度和流利程度,足以应付美国高层。
她今天打扮得很职业化,踩着高跟鞋,标准的ol打扮,显得十分干练和精神。
她才一出现,就让人心生好感。
言蓉对大家颌首,打完招呼后,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准备展示她和沈木辛苦很久做出来的竞标内容。
“各位,我们公司在苏格兰……”当言蓉开始讲述的时候,会议桌旁的人发出了齐齐的“咦”声。
言蓉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本来是面对着美国公司的,她马上回头看背后的投影仪,发现她当场演讲的时候,投放在投影仪上的资料,全部是错乱的。
根本就不是她和沈木精心准备的那一份!
当电脑上的资料,投放到投影仪上的时候,内容残缺不全,一看就没有准备好。
言蓉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明明来的时候,一切都准备好的,刚才她还检查了两遍。
她忙说道:“请各位给我一时间,我尽快重新下载邮件,重新准备内容……”
但是这么多的内容,虽然之前都有备份,但是哪里是说能轻易弄好,就能短时间内弄好的。
何况现在电脑连接着投影仪,一切都在众人面前展示着。
美国公司的高层围坐在会议桌的两侧,看着言蓉站在台上的窘态,不由相互交头接耳,互相议论起来。
场面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失控。
大表哥坐在沈木的身旁,显得非常的文质彬彬,胸有成竹,站起来说道:“各位,如果言家的东西没有准备好,我也不希望耽搁他们的时间。不如,就由我来先展示一下,我们公司的内容和诚意吧。等我们展示好之后,再由言家的公司展示也不迟。”
事已至此,也不可能等着言蓉来临时准备了,大家都头,由大表哥来展示他们公司的内容。
在此之前,另外那家公司已经展示了内容了,内容非常翔实,展现了非常雄厚的实力和能力。
美国公司的高层在下面听得频频头,看起来,大表哥不仅要打败言家的公司,也要打败那家公司,才能获取最终的胜利。
言蓉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没有想到已经走到了最后,却始终没有迈出这一步。
就算是失败了也好,总好过现在这样,完全什么都没有展示,便被人陷害于无形。
她走到沈木身边坐下,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看上去,沈木的情绪似乎也受到了这件事情的影响。
两个人应该都没有想到,今天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言蓉坐在沈木身旁,沈木投给她一个眼神的鼓励。
虽然有沈木在,言蓉的心里不至于完全没底,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很揪心。
人心险恶,失去了父兄保护的言蓉,正在一样一样的体会。
大表哥站在台上,对着台下先讲了几句幽默的开场白,惹来一片善意的笑声。
言蓉本来没有认真听清他在说什么,但是当表哥将电脑中的资料打开的时候,言蓉还是忍不住豁然一声站了起来。
沈木伸手拉了拉她的手,带着她坐下。
言蓉也知道这样的场合下,太过失礼了,才坐下。
但是看着表哥翻页,她才根本完全坐不住了。
原来表哥文案上的内容,根本和言家的内容相差无几,而且尤其是用词,带着言蓉惯有的习惯,言蓉一下子就能认得出来。
这份竞标文件,带着言蓉和沈木的全部心血,哪里可能认错?
言蓉看着沈木,也知道沈木早就看出来了这份文件的来历。
言蓉本来想马上站起来,大声告诉别人,这份是自己的心血,根本不是什么大表哥的作品。
但是她也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她根本不可能说任何东西,如果在竞标现场闹起来,以后就更别想做生意了。
言蓉死死地攥着拳头,如果不拆穿表哥的话,那一会儿就算她把自己的内容全部拿上去说一遍,用的也是表哥相同的内容。
美国公司方面,怎么会相信她而不相信表哥?
沈木伸手捏了捏言蓉的手,言蓉才慢慢地镇定下来。
其实她已经知道沈木的计划了,还是忍不住激动。
终于,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慢慢地平定下心绪。
大表哥一边展示公司里的竞标内容,一边不时地看向言蓉和沈木的方向。
看到言蓉坐立不安,他唇角上时不时地展露出嘲讽的笑意,尤其是看到沈木的脸色不善的时候,大表哥好似在嘲笑沈木,不跟着他,而只是呆在言家的公司,是没有任何前途的!
言蓉恶狠狠地将大表哥瞪了回去!如果以前还对大表哥无感的话,言蓉现在真的觉得大表哥无耻透了!
要说言以莫也做过不少的坏事,但是言以莫至少是坦坦荡荡的,为人也十分磊落。
大表哥这种假情假意、虚伪无耻的人,才真正的让言蓉感觉到恶心!
大表哥得意洋洋,将所有的内容都展示出来。
自然,在言蓉和沈木的竞标文件上,他又加了一些自己的东西,竭力想把这份言蓉和沈木连夜赶制的,耗费了极大心血,尽善尽美的竞标文件,变成他自己的东西!
讲完之后,美国高层不时地头,显然对于这一份竞标文件,表现得比上一家公司还要满意。
一个高层还专门评道:“谢先生的这份竞标文件,确实非常专业,让我们看到了苏格兰企业的实力和能力,也看到了你们的诚意。”
接着,他又十分委婉地提出了几意见。
大表哥的脸上一下子就不好了,这个美国高层提出的意见,竟然完全是大表哥自己加进文件里的内容。
高层总结道:“这一份竞标文件,我们感觉到十分满意,如果去除掉我刚才说的意见的话,就真的太棒了。有了刚才的那几意见,反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大表哥脸上的阴狠一闪即逝,笑道:“多谢夸赞。”
这下就该轮到言蓉上台去完成她的文件内容了。
她再次上台,沈木坚定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大家也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想要看看她到底还能说些什么。
她鞠躬致敬,然后开始简要说起内容来,大家一听,不由再次议论起来。
因为她所说的内容,完全是刚才大表哥说的!
不过基于礼貌,美国高层也没有打断她,而是饶有兴味地听着。
大表哥的唇角上,一直带着那种若有似无的嘲笑,好似根本不将言蓉放在眼里。
他斜靠在椅背上,把弄着手中的文件,不屑地看着这一切。
言蓉说的并不算尽善尽美,但是却很城市,台下的议论声也渐渐地小起来。
言蓉说完之后,再次鞠躬道:“这就是我们公司的所有内容,谢谢各位的聆听。”
“不错,不错,记忆力不错!”大表哥击掌,站起来说道,“真的是太好了,要是我也有如此好的记忆力,以后也不用亲自做标书了,只需要把别人的内容,复述一遍就足够了,岂不是轻松又简单?”
言蓉看向大表哥的方向,淡淡说道:“谢先生真是过奖了,要说记忆力,我还真的没有你的好。”
一名高层说道:“言小姐,你的意思是,谢先生拿走了你的竞标文件?”
“确实是如此的,先生。这份竞标文件中的每一个字和每一个标符号,都是我亲自推敲商定的。虽然我现在无法背诵全文,但是里面的东西,我都一清二楚。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文件在我的电脑里被损毁了,还被人为的用其他混乱文件替换了。”言蓉不卑不亢地解释道。
虽然言蓉说得好似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这些都是一面之词,也并不足采信。
何况生意场上,常有各种恶意竞争的事情发生,美国高层也肯定不可能凭借言蓉的几句话就判定是非。
大表哥走向言蓉,也笑着说道:“言小姐,今天是竞标的大日子,不管什么人,都会好好的保管好自己的电脑和文件内容吧?如果言小姐把自己的失误赖在别的地方,那么每个人都为自己的失误找理由,公司就不用做事啰?”
美国高层也头:“言小姐,对于你的遭遇,我们也表示很同情。不过不管如何,你的内容跟谢先生说的基本一样,而且你又是后一个,连展示内容都拿不出,我们确实没有办法将这个机会提供给你……”
言蓉目光亮晶晶地,扫了一遍在座的所有人,说道:“各位,可否等我调用一样东西呢?这样东西,跟今日的竞标文件有很大的关系,我想请各位给我最后一个机会。”
美国高层相互商量了一下,头应允了。
言蓉在自己的电脑上找了一下,说道:“这是我的工作电脑,里面有许多重要的工作内容。所以前不久,我一位懂电脑的朋友,在我的电脑里安装了一种软件,除非是我自己开我的电脑,不然这个软件就会把一切的操作程序和操作人的样子录制下来。我想现在当众打开看一看这些内容,各位。”
大家想了想,都同意了。
一来要是真的存在不公平竞争,肯定要重新考虑竞标的结果;二来大家也是想要寻找一个真相。
毕竟言蓉的公司一路走到后来,期间的各种努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不然也不会成为最后具有竞争力的三家公司之一。
大表哥脸上一变,说道:“谁知道你软件里记录下来的操作人,是不是自己录制上去的?”
言蓉笑道:“这种软件有法律备案的,记录的东西直接上传到软件发行公司的服务器上,根本不是任何个人能够操控的。我现在打开的每一幅画面,都是真实的、受法律保护的、可以在法院上用着当证据的。”
大表哥脸色突变。
其中一个美国高层说道:“我听说过这种软件,先不论其他,言小姐先打开来看看吧。”
言蓉将电脑打来,调出监控录制下来的东西。
因为本人的操作不会录制下来,只有非本人的操作才会录制,所以画面比较少,很快就调出来了。
一共录制了三段视频,其中前两段是迈克在使用言蓉的电脑,他一边打电话一边操控电脑,听他说的话,和他在电脑上打开和使用的程序,原来是帮休假在家办公的言蓉,转发一份文件。
关于迈克的内容,都是毫无问题的。
而马上,画面上就出现了一个女人的镜头。
言蓉看出了这是丽丽,就是那个一直追求沈木的女同事。
丽丽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进入了言蓉的办公室,将电脑打开,准确地找到了言蓉的竞标文件。
言蓉对于重要文件,都有加密的习惯,所以丽丽虽然打开了言蓉的办公室门,打开了言蓉的工作电脑,但是始终无法破解竞标文件的密码。
她急得满头大汗,看她身后的背景,是天色已经黑透,大家都下班的时候。
她焦急不已,给某个人打了一个电话,那个人在电脑上,采用远程操控的模式,终于将言蓉的竞标文件打开了。
就这样,言蓉的竞标文件被窃取了。
而留在电脑上的竞标文件,被电脑那头的人安装了一个病毒程序,设定的时间是在竞标当日下午450启动。
所以言蓉自己电脑的竞标文件,才会在这关键时刻,变成了一堆乱糟糟的东西。
看起来,确实是有人窃取了他人的劳动成果,占据成为了自己的。
根据今天大表哥的竞标文件展示内容来看,不言而喻,到底是谁拿走了言蓉的竞标文件!
大表哥冷笑一声:“言小姐的表演功夫,足以去奥斯卡拿最佳女主角奖了!你这戏份做得,也可以拿金牌编剧奖了!”
言蓉直视着大表哥的眼睛,毫无畏惧地看着他,提高音量说道:“谢先生,我装这种软件,最初并不知道会录下这样的画面!如果今天不出这样的事情,我甚至不会记得我还装有了这样的软件!但是现在证据确凿,你承认也好,你不承认也好,我都会以不正当竞争罪和盗窃罪,将你和丽丽,告上法院!我不敢说你会付出什么责任,你该担的责,就交给法律去说吧!”
“那我就奉陪了!”大表哥恶狠狠地说道。
言蓉对美国公司的高层说道:“各位,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们的初衷是不变的。想要做好产品,将更多的产品送到需要的人手上,是我们公司做事做人的准则。不管你们是否选择我们,我们都深表感激,也会继续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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