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静一静,我还没说完呢。”老班的声音被淹没在议论里,还在坚强的继续着,“哎!你们到底听不听我说嘛?”
全班这才安静几分,看着他。
老班一脸委屈的样子,拿着张表格,说:“由于蒋青弈同学的成绩跟平时出入太大了,校长有交代过,下课让你去校长室跟他们解释一下你的成绩是如何突然之间突飞猛进并获得如此高分的……”
蒋青弈:“……”
这分明是灾难!
成绩保持在中底下水平的吴知枝卷了下手里的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默哀。”
幸好她机智,怕抄多了考得太好只抄了陆焉识的选择题。
蒋青弈一脸奔丧脸,于下课后,被老班摘去见校长,当然,陆焉识也被叫去了,不过他是被友好的请去的,估计是想谈谈他去竞技班的事情。
一下课。
班外就来了一群陌生的男女,在窗外勾头探脑。
听到二班的陆焉识考了年级第一,跟贺希言并列,很多人都带着仰慕和敬佩过来一睹风采。
尤其是陆焉识的那群小迷妹们,尖叫声快把整个二班都掀翻了。
“焉识焉识,勇夺第一,顽强不屈,所向披靡!”看看,连口号都出来了。
吴知枝听得想笑。
艾玛,就半节课的时间,连口号都有了。
只是他跟顽强不屈有什么关系?每天都在听歌,睡觉,吃米粉,玩贪吃蛇……
这种玩物丧志的人是如何跟顽强不屈搭上关系的?
果然,有一张神仙颜值就是占便宜啊。
没多久,陆焉识就自己回来了,坐在位置上,拉出个运动水杯,喝了一口水。
“……”吴知枝一脸僵硬,“尼玛!你拿的是我的水杯。”
“哦,是吗?”他的语气不怎么在意,还仰头多喝了一口。
自此之后,他口渴了就会去拉吴知枝的水杯出来喝,自己的水杯从来不去装水。
“……”吴知枝看得一脸懵逼,有病吧这是?
“洋妞呢?”上课了蒋青弈还没回来,吴知枝有点担心了。
“哦,还在被训话呢,估计没两小时结束不了。”
“……靠!这么严重吗?”
“不知道,大概是主任看他不太顺眼吧。”
“……”她有点哭笑不得,“那你呢?校长叫你去干嘛?”
“说竞技班的事情。”
“我就知道!”吴知枝一副我‘料事如神’的表情,“是怎么说的?让你过去那边上课?”
“嗯。”他点头,一脸平静,“就说什么德才兼备读书的好料什么……”
还有上次那个逮他没戴校章的教导主任,这次看了他跟见到了什么稀世瑰宝似的,就差跪下给他喊爷爷了。
吴知枝听了,笑得停不下来,“那你怎么想的?要转过去那边吗?”
“去干嘛?”他反问,挑着眉,一脸的不理解。
“那边学习进度比我们这边快啊,去了那边可以多掌握一点知识。”
“要为了这个,我干脆转回S市的重点校算了。”果然是陆焉识的风格,一贯的离经叛道,独立特行。
“哈哈,你就这么跟校长说的?”
“不然?”
“牛!”吴知枝甘拜下风,果然是‘大逆不道’的继承人。
不过也是,他连S市重点校都能随便放弃,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呢?
理论上,他跟自己还是有些相似的。
所有人都不理解她当初为什么要选择降出竞技班,觉得她糊涂,堕落,不上进,不懂事。
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因为她不在适合在呆在竞技班了。
陆焉识不肯去,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之前看他那个样子,显然是极叛逆的,现在却肯重拾学业,证明他心里已经有了变化,或者,又应该说,他心里有了希望,有了寄托,有了让他重新振作起来的理由和目标。
所以吴知枝没唠叨他,她理解,笑着说:“果然学霸就是任性啊。”
陆焉识笑,“怎么?你不问问我是什么原因吗?”
“什么原因都好,只要你认为值得,那这个答案就是有意义的。”
他震了一下,拿着自己的手机,颇漫不经心地说:“我刚才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
“洋妞。”他指着蒋青弈的位置,表情若有所思,“跟你弟弟好像有点什么?”
“啊?”吴知枝没听懂。
“昨晚我送你弟的表,今天出现在洋妞手上。”他拧着眉,直觉这件事不太寻常,因为以吴桐的性格,会收人东西就够令人震惊的,结果,他居然还懂得转送,这事要出现在别人身上那很正常,可是出现在一个自闭倾向的少年身上,就颇曲折离奇了。
“你是说?我弟收了你送的表,然后还转送给了洋妞?”她不大相信,吴桐没有这样过,他有自闭倾向,从不关心世事,简单来说就跟不食人间烟火差不多。
“嗯。”
“不可能吧?”
“我刚才亲眼所见。”他笃定。
吴知枝有些懵。
陆焉识盯着她看了有几秒钟,说:“你可以等洋妞回来了,问问他。”
两节课之后,蒋青弈才慢悠悠回来。
吴知枝看了下他手腕上的表,确实是块很精致的表,不像大家普遍戴的山寨货,看起来价格很贵,她看了陆焉识一眼,陆焉识也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吴知枝在心里重新审视了他,有这么好的表,手机,还买了一辆将近三千元的山地车,陆焉识,可能家境挺不错的吧……
随后,她拉了拉蒋青弈的手,故作惊讶地说:“咦!洋妞,你的表不错耶,新买的吗?”
洋妞看了那块表一眼,笑了,眼睛很亮,“啊?知知,你不知道吗?这表是你弟弟送给我的呀。”
“……”吴知枝冷不防吃了一惊,对这真相实在太过震惊了,无法接受,“这是我弟送的?真的假的是?”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早上在楼下碰到我,就非把这块表戴我手上,然后就自己跑了,一下子就没影了,而且他又不说话,我就是想问都问不了,不过我想他非把这块表给我,应该就是想送给我吧。”
吴知枝不知道该说什么,扭头看了陆焉识一眼,陆焉识也看着她,但两人都没说话。
上课后,吴知枝才把一本教科书挡在桌上,小声地对陆焉识说:“还真是他送的,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啊?”
陆焉识迟疑了两秒,“他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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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文水到渠成,两人就从知己开始的,没有虐,没有狗血,没有强迫,一切就是甜着甜着就走到了白发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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