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的房子前面,那两个女人还在,巨大的遮阳伞下,一切摆设齐全的像是临时搭建的行宫,不但吃的喝的齐上阵,也不知道姜一蕙从哪里竟还招来一个按摩师,她惬意的半躺着,享受着全身按摩的舒适,妆容过厚的脸上挂着满足而得意的笑。
姜一痕没有姜一蕙那么夸张,只是再收敛,还是拿起一本书来看,不知道看的什么内容,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里都是笑意,身边的秋嫂宝贝似的在一边打扇,殷勤的伺候着吃这个喝那个,比照看三岁孩子还细致周到,看的姜云朵冷笑,一会儿就是递过去一个奶瓶她都不觉得惊诧。
姜云朵放下望远镜,有点受不了那两人,一个嚣张的不知所谓,大庭广众的就让一个男人全身按来按去,这么多年姜家教的礼义廉耻都到哪儿去了?一个则做作虚伪的让她作呕,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心理健全的人好不?
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她这么多年远在天边,都被妈和骥督促着熟读了好几本的古代女子礼仪道德的典籍,怎么这天天守在身边的反而……?脊背忽然窜上一阵寒意,莫非那人有意的放纵漠视?这两人真的不是他的女儿?
若是这样,有些计划就要重新安排,她留下来……也许真的是天意注定。
“朵儿,我们教训她们一顿如何?”看她们还有什么心情在这里耀武扬威!向骥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支枪,长长的枪堂黝黑发亮。姿势已经摆好,枪口对准某处,蓄势待发,似乎只等她一声令下。
姜云朵点头,“好,不过不要闹出人命。”
向骥应了一声“好”,无声的子弹从枪堂里飞射而出,目标先对准的是遮在姜一蕙头顶的那把大伞,向骥的枪法自然是百发百中的,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那承载大伞的伞柄轰然而断,于是一声尖锐的咒骂声里,直径足有四五米的伞一下子把伞下的几人都困在了一起,伞倒地时,还撞翻了旁边的桌子椅子,噼里啪啦的碎裂翻到声不绝于耳。
周围的保镖至少楞了好几秒,才慌乱的去解救被压在伞下的人,而姜一痕那边离地位远,没有被波及,可是她手里正看的书忽然就被击穿,噌的一下着起火来,火苗熊熊,把她前面精心保养的齐刘海都烧掉了不少,她周围的女仆们尖叫着灭火,可是哪里还有水,所有盛水的装置都被击穿,早已流了个干净,于是乎,姜一痕也维持不住公主的优雅淑女,上蹿下跳的蹦哒了好久,等一切结束,额头上参差不齐的头发像是被狗啃过一样!女仆们战战兢兢,想笑又不敢笑了谁也不敢再多看一眼。
而被从伞下解救出来的姜一蕙并不比她好多少,那伞的质量太好,是重金属的伞骨,那压倒的力气可想而知,几人在伞下挣扎,各自狼狈就不用说了,最要命的还是……那伞拿开,暴露在人前的不堪丑态,因为当时那按摩师正在给她按摩腿部,所以,那下意识的一倒,脸好巧不巧的就趴在了姜一蕙的小腹上,又加上在伞下一番挣扎,本就很短的裙子几乎就爆了光,于是……那画面变得太美了,美到更加没有人敢看。
高升和崔汉也不知道该如何上前解救,那裙子还能不能拉下去了?
“都是死人吗?还不过来扶我起来?”被压的姜一蕙气的血液逆流,她不是不想动,而是腰大概是伤着了,一动便是钻心的疼,让她更呕的是,那个趴在她小腹的男人还不快滚起来,若是个美男也就罢了,偏偏是个猥琐的老男人,因为他的按摩技术太好,所以才让她放弃了非美男不用的惯例,谁知……“该死,还不把这个人给我扔出去!”
几人终于回神,各自忙碌的补救,扔人的扔人,帮忙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查看腰部受伤的也惶恐的跑上来,其他的下人们则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收拾被打击的凌乱的一切。
“谁干的?”姜一蕙半躺在沙发上,咬牙切齿的四下看,子弹明显是从与这座房子相反的方向打来的,而且射程还很远,那就不是这三人,那又是谁在暗中跟她作对?
“属下去看一下。”高升看了那个方位一眼,他确定是从那里射出的,让崔汉留下保护,带了两个人飞快的离开了。
“呜呜呜,二姐,你看我的头发,呜呜,都烧成这样了,以后没脸见人了,呜呜呜……”姜一痕手里拿着一个镜子,盯着里面面目全非的人哭的梨花带雨,这一次可不是扮弱的假哭,而是真的了,她最引以为傲的纯真无邪美貌如今成了这个样子,那打击实在太大了,她还从从未像今日这般丢脸。
“闭嘴!”姜一蕙腰疼的要命,被她一哭更加心烦!“没脸见人就不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