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对面一脸淡笑的男人,她严重怀疑喝醉酒的是自己,不是白慎行。
她扶额,就差叹息了,白慎行又怎会不知她一脸无奈。
前几天晚上的事情两人都不在提,默契的很;只当是顾言酒后乱语。
可两人心里都清楚,不是。
顾言收拾妥当,准备去公司,
“我要去你那边办点事,顺带”?白慎行说到。
他堂堂一个大bo会需要顺带?打个电话让许特助过来接不是很方便的事情?
顾言冷淡的点了点头,白慎行看着她熟练的将车倒出车库,驶上路。
她熟练的行驶在马路上、车技稳的很。
“在国外考的驾照”?白慎行问道。
嗯~她点头回答。
“国外驾照的规章制度跟国内不一样、回来之后有重新考过”?看着她熟练的打转向灯右转。
“没有、花了点钱、看了下科目一”。哪里有时间去重新考?不过就是多花了些钱而已。
国内的规章制度、向来都是如此。
“看来你离开那么多年、还是没忘了国内的制度模式”。他笑着说道。
顾言看了眼右侧后视镜、变道:“不敢忘”。
“临水湾是你父亲的项目”?她突然就问道。
白慎行不明所以、但还是回到:“是的”。
顾言悠然浅笑一声:“那找你投诉是不是比物业管用”?
白慎行随即笑到:“你想投诉什么”?
“门禁太松了、最近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来、闹人”。顾言耸肩道。
白慎行猜到她会说这个、临水湾这种高档小区、能让人投诉的地方不多;哪里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要是都能进去、住在里面的那些明星岂不是不用活了?
“我会好好反馈言言的意思的、争取让他们做到你满意”。白慎行一本正经道。
“那就有劳白董了”,真有劳、您会跟堂堂一个大财阀讨论小区物业的事情?人家一分钟都是挣的钱是那些物业管理员这辈子都挣不回来的。
“举手之劳”、白慎行心旷神怡;顾言刚刚说的那几句话突然就让他看到了以往的影子。
“前面把我放下”;白慎行在离她公司还有两个站的距离下了车,看着她扬长而去、转身走到路测的报亭、借用老板的电话打电话给许特助、让他过来接自己。
报亭的老板哪里会不认识白慎行、他是卖报纸的、而白慎行这种人又经常出现在报纸上、见跟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更是有点喜出望外;顺手拿过一本小本子、想让他给自己正准备高考的儿子写两句励志语;白慎行今天心情很好、答应了。
“登高山、已知天之高,临深溪、已明地之厚”。
随手在本子上写了这么一句话、报亭老板喜出望外;许特助过来的时候正看见自家老板跟报亭的老板聊着什么、显然两人心情都不错;他玄在天上的心、可算是落地了。
麦斯的人都知道、老板今天心情很好、一早上来喜眉笑眼。
“有什么喜事儿”?安迪拉过许赞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早上去接他的时候就这样了”。许特助答、他是真不知道细节、但他能猜到、跟顾小姐有关。
安迪切了一声、扭着她那小蛮腰回到自己座位上。
“你们说老板是不是谈恋爱了”?秘书办的人问道。
“我楼下那个读大学的小姑娘、被我们老板迷的神魂颠倒、整个屋子都贴满了老板的报纸跟海报、天啦~简直是丧心病狂,我都不敢跟这种人交流”。徐娇倒了杯水端回座位上。
“这种一根筋的人要远离”,安迪说道。
“老板心情好不代表你们可以在上班时间闲聊、动起来吧!美女帅锅们,年关将至、不想被拉回来加班的都把手头上的事儿结束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众人哀嚎着回到自己座位上、认命的工作。
“许特助、劳逸结合、懂”?安迪幽幽的问道。
“上班时间、劳,下班时间、逸,安特助;懂”?许赞没好气地回到,这个安迪总是能给自己找不好受。
安迪耸耸肩、放下手中的杯子:“我还是比较好奇老板今天为啥会心情那么好”。
许赞扶额:“我是不敢问、要不你去”?
“那还是算了”。安迪放弃、她也不敢好吗?
许忧宁最近遇到一组棘手的手术、病人脑袋上的瘤子长在不好的位置、急需手术;可是病人家属情况比较复杂;她一时左右为难,作为一个医生、她要救死扶伤,可是同事们都告诉她、这种人不能招惹。
“许大夫、你是不知道、那个刘姓的病人家属风行有多不好、他们原先在中医院治病的时候、就是一直拖着、不动手术、他父亲的情况比较复杂、中医院的一位大夫、发善心给他父亲提前做了手术、可是结果这么着;人家不干了、第一、他们没同意做这个手术、钱不出;第二、是你们讲我父亲的脑子开成这样的、后续治疗你们得负责”。小护士随手倒了杯水放她面前。
“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从中医院到我们军区来?中医院离他家近、他明明可以走保险报销的”。
“为啥”?许忧宁趴在桌子上问道。
“中医院把她除名了、我的姐姐”。郝雷一脸白痴的看着她说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信不信姐把你眼珠子挖下来做科研”?本就心烦意燥、还要看他那一脸白痴相,顿觉不快。
郝雷识相的挪了挪屁股、离她远点,惹不得。
“所以说、许大夫、你一定要沉的住气、这种人就算你免费给他做了手术、他也不会说你一句好话;我们秉着一位医生的职责,每天跟你做检查、一定要让家属同意做手术、签了字我们在做”。小护士一脸义愤填膺的说道、生怕他们这位从国外回来年轻有为的外科大夫被一些无良的病患给坑了。
“如果在拖下去、手术的风险很大,即便是他同意了做手术、可是在手术中出现了意外、你确保他们不会闹的更厉害”?许忧宁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她这话一出、把办公室的说都说无语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这种人,真的是横竖都惹不得。
许忧宁烦躁的抓了抓脑袋,:“我去找主任商量商量”。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许忧宁烦躁不已。她毛毛躁躁的走在医院的过道上,迎面撞上来一人、她一抬头。
第一反应就是顾言她后爸、但智商还是在线的,礼貌的打招呼:“院长好”。
陈兴海淡笑着看着她:“这么着急去哪儿”?
“去找我们主任,找他商量点事情”。
“你们主任不在、我刚从他那过来”,陈兴海负手说道。
许忧宁愣住了、这~~~蜜汁尴尬。陈兴海见这丫头一脸纠结,:“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
许忧宁一想、对啊,院长可比主任管用。于是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陈兴海一边听一边点头。
“许大夫说的这个问题、确实是需要商量、我们是医生不能不救死扶伤、但是我们医院的资源也有限、不能让我们去做一个慈善家,这样、竟然是许大夫的病人,许大夫就去找他们谈谈,但是要有底线”。
许忧宁懵逼,恕她才疏学浅、不知道底线在哪里。
陈兴海许是看出来她的疑惑便到:“在最小的损失范围内去救助我们的病人、也不损坏医院的名声”。
卧槽、姜还是老的辣啊,这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她都没想到。
何必说那么多、您就直接说,“为了避免麻烦、医药费我们可以出一点、但是其余的得病人家属自己来”。
许忧宁愉悦的回到办公室,去做院长交代给她的重要使命。
临近年关十五天、蒋逸带着不好的消息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这是经侦处的文件、赵风汉的贪污扯出了原风临的多位高管、甚至还有可能涉及到了一些当官的、他们正在着手查这件事情,只怕到时候这个水会越来越浑”。蒋逸将手中的文件推到她面前。
“与我们何关?我们是旁观者”,她表示无辜。
“顾总可能是不了解国内市场跟政治规则、如果真的是牵扯政治上、顾总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祸灾、毕竟赵风汉时在GL开会的时候被带走的”。
“所以我要躺枪”?顾言问道。
蒋逸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她也许是真无辜,可是不能避免有心人的一些想法,。
“我应该怎么来改变这个局面”?顾言问道、她不想在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如果是以合作方的立场、我希望顾总能尽快抽身、如果是以朋友、同学的立场;我希望你能去找慎行去商量一下这件事情、他有办法解决,汉城、他现在是第一、无论是商场还是政治场上的人都要忌惮他几分”。蒋逸一脸认真的说道。
顾言点了点头、他说的不错;如果不想有损利益的话、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请白慎行出面。
“如果、我有意让汉城政治圈子重新洗牌尼”?顾言笑着说道。
蒋逸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哈哈一笑:“蒋律师不要吓着了、我可没这个本事”。
蒋逸一阵尴尬、顾言刚刚的表情没有一点在开玩笑的意思。她说的万分认真。
蒋逸离开之后、顾言召开会议、商量应对这件事情的方案,无论他们现在的意图是什么」她都不想跟政治圈上的人有任何的纠扯不清。
政商分明才是永久的立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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