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他内心的任何决定”,他知道自己儿子,白慎行如果对一件事情不是很上心的话、是不会说出来让别人知道的,白慎行竟然说了,那证明他已经爱上顾言了。
你知不知道、白慎行当初的那个举动我至今都想忘记?如果没有他的求爱,就不会有我的依赖,更不会有自己在感情亲情受挫出国的时候。
“年轻人、范点错是很正常的事情,比起那些走不到一起阴阳两相隔的恋人来说,你跟慎行已经算是很好了”。
“我俩这样抵死纠缠算很好”?顾言反问到。
“最起码爱人在眼前不是嘛”?白朗像一个感情咨询师,让顾言往好的方面想。
呵、她冷笑。
她不得不承认、在她自小的印象里,白朗跟自家父亲一样,温文儒雅。
而白家的每一个嫡亲血脉都教养良好,直到、她与白鹭发生那件不愉快的事情,白家的长辈就统一了战线,站在她的对立面,与她针锋相对。
是针锋相对嘛?好像不是。
她那会儿顶多是任人宰割。
“我理解”,顾言点头答到。
“你跟慎行的事情、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如今你们羽翼丰满、顾家、白家、都不是你们的绊脚石”。你想翱翔便翱翔、你想翻手为云便翻手为云,你想覆手为雨便覆手为雨。
这就是强者的特权。
白朗知道白慎行一直在为了当年的事情自责,所以才会这么拼命的想要将自己的羽翼丰满起来。
“我跟白慎行并没有什么事情”,她拒绝与白慎行扯上关系。
白朗微微叹息、离开了阳台。
顾言站在黑暗之中,进退维谷,夹击在悬崖峭壁之间、左右为难。
她想遵循内心、可白朗的话语、已然将她的心绪搅乱。
次日一早,顾言前往市。
当天上午与赵阳见面,这是两人在风临事件之后第一次见面。
“顾总”,赵阳伸出左手。
“赵总”,她回握。
“我们今天就坐坐,不来商场上那一套”,顾言坐在他对面,笑着说到。
赵阳每次见顾言的感觉都很惊艳,见过她的狠辣和手段,如今她坐在自己面前到像是邻家妹妹了。
白色v领毛衣,黑色喇叭裤,束着简单的发髻,清纯中带着优雅,一种泰然自若的知性感。
“难得今天不是为了工作坐在一起的、倒是有点不习惯”,赵阳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说到。
“你别说、我也有点”,顾言手法精湛的泡着茶,见他放下杯子、又给续上了。
“GL强势入驻,只怕今年的汉城、有很多人要吃不好睡不好了”,赵阳笑着说到,他见识过顾言的手段、和处事的临危不乱,他坚信、一旦她入驻汉城,汉城原先有的那些控股、风投、交易所、全部都会如临大敌。
“别人吃不好睡不好我可管不了、我只管我手下的那些人吃好睡好就行了”,她笑着端起茶杯浅酌一口。
赵阳笑、也确实是的。
“你准备一直呆在市”?顾言开口问到。
赵阳一惊、她这是?要拉自己去汉城?
“我不明白顾小姐的意思”,赵阳谦虚说到。
顾言放下手中的茶杯;淡定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赵先生是聪明人,你懂我的意思”。
见赵阳惊讶的望着自己;她道;“我只是在征求赵先生的意愿、决定权在你的手上”。
“顾小姐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的团队,还是你团队,我给你平台”,顾言给了他最大的定心丸。
赵阳自己当老板也有些许年了,他的公司虽然不大,但是手底下的员工已然是相处出来默契了。
顾言这么明目张胆的拉他入伙,他不得不考虑下。
“起初与赵先生合作、不过是试试赵先生的能力而已、现在摆在赵先生面前的、才是主菜”,起先对风投、不过是有意试探而已,如今、才是挖掘人才。
见赵阳犹豫、她接着说到;“我能给你员工的条件、绝对比你的给的多、赵先生、我很欣赏你,如若不然,我完全可以架空你”。顾言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似笑非笑道。
赵阳闻之一颤、是的,GL想架空他这间小公司、真的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背靠大树好乘凉、赵阳明白、就算他在怎么努力、在市这个地方、也不可能做成一个跨国集团。
他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当初GL来找自己的时候、他就想过被收购了。
而现在、顾言的意思,是合并?
说实在的、顾言看中的不是他的公司,更不是他那几十号员工,而是赵阳在交易场上的能力,赵阳这号人、她早就理解透彻了,他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
先礼后兵。
顾言好手段。
“如何”?露西开着车问道。
她昨晚已经到了市,今天顾言去找赵阳,她当了司机。
“稳操胜券”,她嘴角牵起一抹笑。
露西得意洋洋的在驾驶座上嗨了起来,顾言无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靠边停,我来开”。
你嗨你的,可别嗨出来人命了,为了稳妥,我自己来开。
“我觉得我们今年一定会很嗨森”,一想到开年就要正式投入本行工作,她就开心的不得了。
“我也觉得”,还是要一边开车一边答到。
不止我们嗨森,还会有人比我们更嗨森。
“一想到我们前两个月那苦哈哈样儿就忧桑”。
他们应该在操盘场上呼风唤雨的,而不是为了一些琐碎事情劳心劳力。
“在汉城的金融圈里,只要本宫不死,她们永远都是妃,老大你说对不对”?
“对,只要本宫不死,你们永远都是妃”,汉城的金融圈,她颠覆定了。
麦斯集团涉及影视、酒店、房产、餐饮等多种企业,主要以房产为主。
许赞分管影视跟酒店,安迪主管餐饮。
这是白慎行的两员大将,左膀右臂。
GL主管金融行业,证券、风投、股票、控股、期货、基金,涉及广泛。
开年上班第一天,麦斯与GL分别占领财经报、金融时报两大报纸头条。
“麦斯与GL将强强联手”。
“GL携手麦斯入驻汉城商场”。
配图全是年会那天晚上的照片,汉家酒店退掉所有公司,只留GL在汉家召开年会;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一早,顾言就被围在了人群中,公司保安出来护着她离开。
刚进电梯,露西将当天的报纸递给她,“今天的报纸”。
她接过,扫了一眼,反手扔给张晋。
“先开会”,这些小事稍后再说。
今年是GL至关重要的一年,容不得半年马虎,张晋坚信,如果今年出现任何幺蛾子,顾言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她知道此刻外面已经风云暗涌,但她、无暇顾及其他。
她先在会议室中间,扫了一眼各部门主管,“从今天开始,GL正式入驻汉城金融圈”。
“各位与我相处的时间不短,知道我对工作的要求,更知道我的手段跟为人,你顺从我,我有肉吃绝不让你喝汤,我忤逆我,十八层地狱我便让你下”。
“新来的主管,有不懂的,可以问问老员工、在此,我声明;我顾言惜才,但决不允许自己的公司内部出现家族体系化”。风临的内部体制崩塌,少不了拖亲带故的关系。
“如果他有才,你可以引荐”。她双手撑在桌子上,环顾了在场的一干人等。
“张特助”。
张晋站起来将手中的资料发给在座的各位主管,其中又一半的人是从洛杉矶跟着顾言回来的精英,另一半是国内选拔上来的精英。
随后、他跟露西二人就今年春季目标展开了长达五个小时的会议。
顾言坐在会议室首端,听着会议,偶尔发表意见,大多时候都是静听。
从会议室出来已然是下午两点,她停步,看着身后的十几号人道;“食堂有饭菜,大家下去吃点”。
身后一阵欢呼,原以为要吃外卖了,这会儿食堂既然有饭菜。
“你们也去吧”!她微微转身、对着张晋跟露西道。
“给你带点”?张晋问到。
“你们吃完了顺带给我带点上来”。
推开办公室的门、将手中的文件放在办公桌张,今天的报纸静静的挂在报刊栏上,她信步过去、拿起报纸。
财经报上大篇幅报道白慎行在麦斯上的成就、以及在年会上,汉家酒店推掉所有商家,唯独只对GL开放的事件。
片面揣测、麦斯与GL可能会强强联手。
金融时报报道GL在海外的成就、以及顾言个人在海外金融圈里的操盘记录。
难免有些夸大其词,整个报纸主页的篇幅长达几千字。
“GL顾总、天之骄女;神操盘手”。
神操盘手?她好笑的将手中的报纸扔在茶几上,反身依靠在沙发背上,看着湛蓝的天空,朵朵白云漂浮在天际,难得、开年第一天上班,天气竟然这么好。
张晋在食堂将饭菜带上来、顺带还带上来了一份报纸。
“给你看个好东西、刚刚路过宣传部的时候在那堆妹子手上打劫来的”。张晋笑兮兮的说道。
“什么东西?还用的着去别人手上打劫”?她好笑的问到。
张晋将手中的时尚杂志递给她,满篇幅的都是那晚汉家酒店那个男模的艳照。
她诧异的抬头望着张晋,他耸耸肩、表示也很意外。
没记错的话、那天顾言是将这个男模直接交给白慎行处理了,没想到、白慎行竟然如此手段,不顾自己公司颜面,也要对方身败名裂。
“白董已经不止想让他身败名裂这么简单了”。张晋说到。
顾言挑眉;“怎么说”?
“以白董的能耐、让他身败名裂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这会儿把艳照放出来、白董估计就没打算给他活路”。
白慎行最擅长的就是用舆论碾压别人,断了活路。
张晋第一次领会到白慎行的狠辣,一个人得罪了你、你有千万种法子可以对付他,但像白慎行这种无形之中把人家逼上死路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你怎么知道这艳照就是麦斯放出来的”?
“白慎行用人极为谨慎,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能在短短的几年之内有如此成就?麦斯旗下的艺人、没有任何污点、就算是有、也只有麦斯秘书办的人知道”,张晋将道听途说的消息讲与顾言听。
顾言微微点头、白慎行谨慎、她是知道的,小时候让他背黑锅,没有一次是让老师发现的、相反是自己做什么破事儿、老师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白慎行若是一句话解决了这件事儿、人家不混娱乐圈也还有别的地方可混,如今麦斯将艳照爆出来、只怕这个男模在哪行哪业都混不下去了”,这比封杀更可怕。
直接断了人家的活路。
顾言坐在沙发上、吃着张晋带上来的饭食。
“风投二部由赵阳负责,他带来的团队、整个不变”,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张晋一跳,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他肯来”?张晋问到,赵阳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风投人、只是在市那个地方、很难大展拳脚,如今顾言可谓是他的伯乐,只是这匹千里马竟然已经自主创业、怕是没那么好征服吧!
“会来的”。顾言肯定到。
赵阳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的局限性,除了顾言、他别无选择。
张晋对顾言竖起大拇指、还是自家老大厉害。
“今天的会议你有什么意见”?顾言问到。
“公司内部体系可以改一下”,张晋直说道。
顾言停下手中的碗筷、示意他接着说;“在人事上面不需太死板、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一个公司、如果死守住一个体系制度,让升降成为白日梦的话、那这个公司觉对没有多大的动力,在GL、只要你有本事、你可以迅速的干掉你的上级,然后在往上爬,如果你有能耐,就能稳坐钓鱼带,而不被别人挤下来。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顾言微微道。
“这件事情、你来安排、人事部跟秘书办那边、要极力配合”。想法很好。
“你也赞同”?张晋说到。
“我们是外企、不遵守国内商场上的人事制度,没必要刻板死守着什么、你以后有任何想法、都可以过来跟我提出来、只要是对公司有利”,顾言说到。
她跟张晋、露西三人、工作时是上下级关系,但私底下偶尔也会闲话家常。
张晋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收拾掉茶几上的饭菜,坐回办公桌开始一天的工作。开年、繁重的工作压的她连轴转。
再度恢复每天凌晨回家、早上七点之前出门的生活规律。
这天、许攸宁值完夜班回来洗完澡准备去补觉,敲门声响了起来。
骂骂咧咧的去开门,透过屏幕看到站在门口的陈墨、气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有病啊你,大清早的不睡觉”?人还没看到、骂骂咧咧的声音先传入了陈墨的耳朵里。
陈墨哪儿想到自己大清早的会被人骂啊?
“说什么呢?你才有病”。陈墨一把推开她进屋。
无视许攸宁那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打开顾言的房门、没看到人;便问道;“顾言呢”?
“大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找她六点之前、两点之后来,准能见到人”。
她指了指墙边的立体钟;“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不是还没上班嘛”?陈墨不明所以的问到。
“您是没上班”。
“姐、您还有事儿没?没事儿您回去吧!我要睡觉了”。许攸宁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屋里走。
“你属猫头鹰的啊”?陈墨气结、这屋子里的女人怎滴一个个的都这么不好讲话?
“知道你还说个屁啊”?许攸宁怂道。
陈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是不走了,你能奈我何?这地儿说来还是顾言的呢!你许攸宁也不能赶我走啊。
她灵机一动、一把拉住要进屋的许攸宁;“宁宁~我搬过来跟你们一起住怎么样”?
“你去问顾言吧”!老娘做不了主。
顾言已经警告过她了、如果这个屋子里在多一个人、就把她许攸宁扔出去。
她瞟了一眼妖娆的陈墨,摇了摇头。
不用想了、你进不来、我也不会出去。
“顾言同意了啊”?
“她同意了你还问我干毛啊”?许攸宁瞪了她一眼。
“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嘛”?陈墨笑眯眯的说到。
嚯~~想套路我?窗户都没有。
“顾言说了、我的意见不重要,让我闭嘴”。所以、你征求了我的意见也没用。
陈墨一下就焉儿了,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我会洗衣做饭”,陈墨道。
“你拍戏忙起来不一定谁给谁洗衣做饭呢”!顾言天天早出晚归的她就已经够忧桑了、再来个大明星,她不得疯了?所以这件事儿说来说去、倒霉的还是自己,坚决不能让她住进来。
“我拍戏的时候可以掏钱请保姆”。姐有钱啊!
“顾言不喜欢家里有保姆”;有钱也没用。
“她神经病吧”!陈墨一脸嫌弃的发表意见,还有人不喜欢被保姆伺候的?
“钟点工都是她不在家的时候过来”。
“我去”,陈墨不忍爆粗口。
许攸宁点点头、拍了拍陈墨的肩膀;“其实、不止你一个人觉得她有病”。
陈墨风中凌乱、看来不止顾言一个人有病。这许攸宁、也有点儿。
“我说许大夫、你要是不忙的时候把她带你们科去给她看看呗”。这有病、得治啊!不然越拖越厉害了。
许攸宁啧了一声、“你爸比我厉害多了、你把她带回去、让你爸看看去啊”!
你要是敢、老娘拜你为师。
陈墨憋了憋嘴、换以前她真敢,可现在不敢。
顾言可是大忙人、见她一面都困难。
个傻逼、许攸宁藐视了她一眼,直直的往卧室去了。
“你爱坐坐着吧!一会儿钟点工来、记得开门,冰箱里有菜品、让阿姨熬点玉米排骨汤、中午给顾言送过去”。
交代完事情、她满意的爬上床去梦周公了。
中午、顾言在会议室开完会出来、露西就迎了上来;“许小姐来了、在办公室”。
顾言推开办公室的大门、便见许攸宁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陈墨坐在一侧翻着手机。
这不雅的坐姿显然入不了顾言的眼、嫌弃道;“你们俩怎么过来了”?
还凑到一起了?
许攸宁放下一米八的大长腿、指了指保温瓶;“让阿姨熬了点汤,给你送过来”。
顾言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走到沙发上,打开保温瓶、一阵香味飘出来。
“怎么突然想到让阿姨给煲汤了”?顾言问到。
“这不是看你最近瘦的跟竹竿儿一样嘛,给你补补”,这句话许攸宁绝对没有开玩笑、顾言脱了身上的衣服,真的就是剩下皮包骨了。
“你倒是有心了”,顾言打趣儿道。
“你们俩好像忘记了我的存在”。陈墨气呼呼的说到、看着她两有一搭没一搭的、完全就是把自己当空气啊!
“你最近倒是闲的慌”,顾言说到。
“哪有、我明明是刚刚才下戏好吧”!我才下戏就来看你了、你不感动啊?
“是啊!早上七点也是才下戏”,许攸宁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抠着指甲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陈墨怒。
“我生了张嘴巴除了吃就是说了,没别的”,你不让我说凭什么?我又没吃你家大米。
顾言见她们两人坐在自己办公室跟斗鸡一样,头大。
“麦斯这是把你放出来了”?前段时间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自己好不容易从十八线爬上来么?
“永远不要去揣测大bo的心思”,她们这些小啰啰混的怎么样全凭老板高兴。
“思想觉悟还挺高的嘛”?
“那是、好歹也被马克思主义列宁思想熏陶了那么多年了”,陈墨得意洋洋道。
你夸我、我就接着,反正我不要脸。
许攸宁在一旁不屑的哼哼到,还真是不要脸。
咚咚咚~~~~~~。
“进”,顾言放下手中汤,起身步行到办公室中央。
秘书办的人进来、看见有外人在、欲言又止。
“不碍事、你说”;顾言道。
秘书将手中的文件递过来;“张特助让我送过来的、有关风投的草案”。
顾言接过来随手翻阅了几下;“张特助呢”?
“去市里了”。
“好、辛苦了、你出去吧”!
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钢笔,翻开手中关于风投协议的草案,直接修改。
关于风投的事情、她现在是放在第一位,因为不久之后、GL的第一次操盘马上就要执行起来了,而这个时候、她需要一员信得过长期混迹国内金融圈的老将,赵阳、是不二人选。
GL不缺精英、但是人才、她从不嫌多。
“你先吃了在弄吧”!许攸宁说到。
“一会儿”,顾言头也不抬的答到。
“你们公司中午都没有休息时间的么”?陈墨问到、她一个大老板这么劳心劳累的,底下的人是干什么的?
“你刚刚没听到嘛?张晋这会儿还在市里、我能偷懒”?她手底下的秘书都那么努力了、她这么老板怎么能游手好闲。
“就算不休息也得吃饭啊吧”!许攸宁说着一把抽过她手里的钢笔,直接塞回笔筒里。
“先吃、你吃完了我们就滚蛋,不打扰你工作”,整个就是一工作狂、成天的连轴转。
顾言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你这么拼命工作、你是不是很有钱”?陈墨问到。
“你觉得呢”?顾言反问。
陈墨眯着眼睛将她上上下下全都打量了一翻、说到;“我觉得啊!应该是的、毕竟你玩儿的东西一般人都玩儿不了”。
陈墨一直觉得、能在金融圈混的人、都是高智商人群,而顾言首当其冲。
“那就是的”,你觉得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
“切~~~”,陈墨不屑。
有这样的人嘛?顺杆儿爬也没见这么顺溜的啊。
“是你有钱、还是我们老板有钱”?陈墨好奇心爆棚,不都说白慎行是汉城的大财阀么?GL最近在汉城也是沸沸洋洋的……
许攸宁似乎也对这个事情比较感兴起、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眼巴巴的望着顾言。
顾言一抬头只见两个女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就差流口水了。
拿自己跟白慎行比?能比嘛?白慎行身家亿万、她有什么?一个替别人打工的而已。
“我争取十年之内超过你老板的现有水平”,顾言一本正经到。
“我去~~~~~”许攸宁爆粗口。
还以为顾言有多有钱呢!超过白慎行还要用十年?而且还是现有水平,毛啊。
陈墨更是一脸嫌弃,她还想着以后大老板在找她麻烦,可以有顾言给自己撑腰呢!白瞎。
“你这么是什么表情”。
“嫌弃你的表情”,许攸宁直接道。
她一直以为顾言是个富婆啊!
“来来来~~~~~我告诉你们”,她招了招手,让陈墨跟许攸宁两人靠过去。
“干嘛”?陈墨没好气的问到。
现实的女人、顾言排腹道。
“我来告诉你、你大老板有多有钱啊”!
这个好、陈墨凑过去、巴巴的等着顾言接下来的话语。
顾言抬手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电脑;“打开电脑、度娘一下、她会告诉你答案”。
陈墨闭着眼、在心里骂了句傻逼。
提包就走,许攸宁慢悠悠的跟在她后边。
“你说顾言是不是傻”?陈墨没好气的问着许攸宁。
许攸宁好整以暇的靠在电梯上;”她是不是傻你带她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
“你就不能不怂我”?
“你不跟我说话你看我怂不怂你”,你丫一大清早的就不让我睡好觉、这会儿还想让我不怂你,您去睡一觉吧!做个梦什么病都好了。
耍嘴皮子?许攸宁胜。
论武力?还是许攸宁胜。
当陈墨气呼呼的想提着包打许攸宁的时候,看见她掰着咔咔直响的手,瞬间放弃了这个想法。
暴力。
她两一走、办公室瞬间就安静了。
拿自己跟白慎行比?白慎行稳居汉城多余载、不论是人脉资产,都在自己之上。
在汉城、她唯一超越不了的就是白慎行,陈墨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也太低估白慎行了。
且不说白家白朗是汉城前首富、就单单现在一个白慎行她都比不过,白家几代从商、资产底蕴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在这点上、她顾言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麦斯~
白慎行靠在老板椅上、单手夹烟、看着坐在对面的许赞;“GL那边现在什么动向”?
“还没动”,他也感到很奇怪、按理说在新年第一天开盘的时候、GL应该打响第一炮才对,给整个汉城金融圈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没有、顾言选择了以静制动。
白慎行弹了下手中的烟灰;“你什么想法”?
许赞接着道;“按理说、GL应该打响新年的第一炮,给汉城金融圈的人送上一份大礼,现在整个汉城金融圈的人都在津津乐道、说GL在汉城也不过是个空口说白话的假把式”。
白慎行眯着眼睛、透过烟雾看了眼许赞、许赞一惊、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分析的不错”,白慎行给予肯定。
“你能想到的事情、顾言能想不到”?白慎行反问。
若是换作以前、他一定会觉得顾言就是一傻白甜、一点破事儿都会找自己背黑锅,干点鸟事儿都能被老师第一时间抓到。
今日的顾言不同往日了,她在新年没有给汉城金融圈里的人一个措手不及,证明她已经猜到了有人想看她的笑话、有人等着她打响新年第一炮。
你想看、我就让你看?
白慎行左手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敲着。
“那白董觉得、顾总现在寓意何为”?许赞实在是猜不透,他以前觉得自己只是猜不透自家老板的心思,可如今又多了一个人了。顾言在等、等时机、等大家都卸下防备的时候在来猛烈一击。
嘴角牵起一抹笑,以不变应万变、顾言现在用的倒是很得心应手。
白慎行掐了手中的烟、随手将烟蒂丢进烟灰缸。
拿着电话出去了。
当晚、顾言接到张晋电话、说有一位海外商家、以个人名义投五个亿让他们代理做期货。
顾言一整晚都没睡着。
她反复思索会是谁这么大手笔。
第二天、消息不胫而走,整个汉城的商圈都知道、有位大财阀扔了五个亿给GL代理做期货。
瞬间、平淡的商圈、激起一阵涟漪。
GL旗下的证券交易所人潮拥挤、那位神秘的海外商家的举动无疑是给汉城的股民已经公司吃了一颗定心丸。
顾言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处、看着不远处交易所人潮涌动,偏过头问道;“你说、这对我们是好是坏”?
张晋站在身后、思索道;“好事”。
资产入驻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好事、,他们不缺商户,原先GL的国内代理商已经全转移到汉城,可这次的资金入驻,明显是在汉城把他们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
她本想靠自己打响第一炮,如今这第一炮有人替她打响。
“通知下去、日期待定”。
你帮我、但我还是要按照自己的计划走……
一时间、整个汉城的金融圈都窜动了,五个亿的资金、是什么概念?
汉城最好的证券公司目前最大的投资额也不过是两个亿而已,而GL的第一笔投资额已经稳妥的超过了他们。
GL在汉城已经成了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话题了。
在开年的一个星期之内、她上了两次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取代了汉城钻石王老五白慎行的热搜度。
以往汉城各大报纸头版头条长期被白慎行占据,如今成了顾言的专属领地。
顾言不是没想过这笔资金的来处,但是很快的、她排除了。当晚、许攸宁拿着报纸在她面前晃悠;“这是真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五个亿耶,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姐们儿、你告诉我,五个亿是什么概念”?许攸宁简直就想让顾言带她去看看一个亿是什么概念。
顾言一边脱掉身上的外套、一边瞄许攸宁;“你凭空想象一下就好了”。许攸宁靠在门口、手里将报纸捏的哗哗直响;“这么大的交易额、不会被证监所的人差”?
许攸宁虽说从事的不是这个行业、可是在国外也经常听顾言说起,耳濡目染的也就知道了一些。
“如果是国内账户的话、会。
但这次的账户在国外、证监所查不到那么远”。汉城的交易场是个人账户超过一千万就会被查,如果他们这比投资额在国外、证监所的人、就算手在长、也无能无力。
“你不知道、我们院里今天到处都在说你”,许攸宁说到。
顾言没回应。
她接着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所以你还是别让我知道的好”,顾言换好衣服……
越过许攸宁进厨房倒了杯水。
“你怎么知道”?许攸宁惊呼、还真是不是什么好话。
“汉城就是这么个地方、一个女人太优秀了就会被排挤,特别是像我这种年轻漂亮的女人”。前半句说的是事实,后半句完全是在自夸。
不止是在汉城、在任何地方都会有这样的现象、一个女人太优秀就会遭人嫉妒,而这种极嫉妒的根源来自于女人,不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嘛?怎么就没人意识到这一点?
“肯定少不了人说我这次的资金是睡过来的”?她喝了口水,靠在厨房门口笑兮兮的说到。
“还真是被你说中了”,许攸宁气呼呼的。
顾言一见许攸宁这气呼呼的模样就想笑,她小时候听到别人说好朋友坏话、也会气呼呼的冲上去跟人干架。
“你也别跟他们一般见识、随他们去说”,顾言反过来安慰许攸宁。
“你真的就不生气”?许攸宁半信半疑的问到。“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竟然决定要要当领头人、承受的就要比别人多,我要是连这点风言风语都承受不了,还有什么脸面在汉城混?还不如滚回洛杉矶呢”。她好笑的望着许攸宁,这女人、承受力还是太差啊!
许攸宁今天听到院里的同事那样说,差点没跟人撕逼起来,要不是郝大夫拉着自己,绝对不绕了他们。
“我跟你说、你别跟人一般见识,左耳进右耳出,我又不在意、你说是吧”?顾言生怕许攸宁这个急性子,听到什么不好的冲上去跟人干架。
虽说这是在乎自己,可是、她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知道啦”!许攸宁白了她一眼。
知道顾言今天说这么多是安慰自己,自己要是在瞎比比、就有点不识相了。
次日,顾言起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只见许攸宁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上。
“怎么起这么早”?真是头一回啊!这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醒了、就起来了”,许攸宁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穿着睡衣的顾言。
顾言瞟了她一眼、去厨房到了杯水、略带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许攸宁被瞟的不爽、说到;“有屁就放”。
“你确定你脑子是好的”?她们回国这么久、从来没见许攸宁在早上六点起来过。
今天这、有点不正常。
“神经失常算病么”?许攸宁没好气的问到。
“你今天上班的时候给自己看看先”,不要害了你手上的病人。
顾言喝完一杯水、洗了手中的杯子、放在灶台上,回到房间准备换衣服。
许攸宁幽幽的跟进来、靠在门边儿上,一脸忧桑道;“我昨晚失眠了”。
哈?失眠了?难怪起这么早。
“那你去睡会儿啊、现在还早”,顾言一边刷牙一边回她。
“算了、睡不到个把小时”。
顾言扫了一眼纠结万分的许攸宁、继续刷牙、不发表任何意见。
“你说、今天报纸的头版头条会不会还是你”?许攸宁突然好奇心肆起。
“你一会儿去报亭看看不就知道了”,顾言拿毛巾擦了擦手。
转身拉开衣柜挑衣服。
她准备挑件裤装;“左边那条黑色连衣裙不错、在套件大衣”。
许攸宁站在一侧发表意见、顾言放下自己挑的裤装,拿出许攸宁说的衣服套在身上。
许攸宁见她换好衣服出来、啧啧道;”我要是个男人、绝对扑倒你“。
要胸有胸、要臀有臀、要脸有脸的;简直就是尤物。
“谢谢啊”!顾言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一大早的起来发春。
“你是不是缺男人了”?顾言突然回头问到。
许攸宁一脸猪肝色、死死的瞪着顾言、咬牙切齿道;“是啊~老娘缺男人了,你有本事给老娘找一个啊”。
死顾言、说自己是腐女,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觉得你们医院那个郝大夫还不错”,顾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知道许攸宁跟郝大夫不对盘、难得这大清早的她在,不调戏调戏怎么对得住这大好清晨。
“顾言”,许攸宁咬牙切齿的喊到。
两人一起下楼,顾言看着后视镜将车倒出来。
许攸宁坐在副驾驶上得意洋洋;“难得你今天给我当司机”。
顾言看着后视镜往左边回两盘子;“你以后要是天天起早、我就天天给你当司机”。
“我傻啊!有觉不睡、跟你一起去拼命”?许攸宁没好气的回到。
顾言沿着小区开出去。
“你一般早餐在哪儿吃”?许攸宁问到。
“公司”,顾言言简易亥。
“天天吃公司多没意思、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许攸宁兴奋到。
“我们院里附近有个老婆婆做的早餐很好吃,今天带你去尝尝鲜”。
顾言送许攸宁上班、将车停在她说的那个老婆婆的摊位上,
“一碗凉皮一碗豆腐脑、再加两碗豆皮、两根油条”。许攸宁轻车熟路的点着早餐。
顾言踩着七寸高跟鞋、穿着肉色丝袜、黑色连衣裙、黑色长款大衣,被许攸宁拉着坐在路边摊的矮凳上。
顾言抽出筷筒里的筷子递给她;“点那么多你吃的完嘛”?
许攸宁接过筷子、拿出包里的卫生纸将桌子擦了擦;“我吃不完不是还有你嘛”?
顾言汗、这是把自己当成猪了?
“姐们儿、穿着名牌坐在路边摊的感觉如何”?许攸宁笑眯眯的问到。
“挺好”,没啥感觉、在哪儿吃饭不都是吃?
许攸宁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突然想到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不过现在想不起来了,回头在找给你看”。
顾言点点头。
“许大夫、今天带朋友来啊”?老婆婆把早餐端过来、跟许攸宁打招呼道。
“对啊”!许攸宁笑着回过去。
顾言礼貌的对着老婆婆点头打招呼。
“真标致”,老婆婆一见顾言就给出这三个字。
顾言一愣、随即笑着对婆婆到;“谢谢婆婆”。
“你看看、人家给你的评价高吧”?许攸宁一边将豆皮放到她面前、一边说到。
“谢谢啊、要不是你许大夫今天带我来这个地方、我还得不到这么高的评价”,顾言笑着打趣儿道。
许攸宁乐呵呵的摆了摆头、一副那是当然的模样。
顾言吃完早餐、开车去公司,许攸宁回医院。
许攸宁悠哉悠哉的逛到医院、顺带在外面买了份报纸。
果不其然、报纸的头版头条还是顾言。
她姐们儿真厉害。
“哟~许大夫来这么早呀”?值完夜班的郝雷刚从值班室出来、就看见哼着小曲儿进来的许攸宁。
许攸宁一脸吃屎的表情看着他、娘的、这大清早的就碰到狗屎了。
“哟~郝大夫这又是刚从那个姑娘被窝里出来呢”!许攸宁说着上前扯开他的白大褂闻了闻。
“真是一股骚味儿”,一边扇着鼻子一边往后退。
“论味儿重、谁比的上许大夫啊”?郝雷笑眯眯的看着许攸宁道。
许攸宁赏给他一个白眼,往更衣室走去。
郝雷一路跟随。
“二床病人昨晚突发状况、今天要注意”,郝雷靠在更衣室大门跟她说到。
“一床病人没什么事儿、今儿可以商量让他们出院了、挪床位”。
“给你住啊”?许攸宁回。
“老子在认真的跟你聊工作呢!住你妹啊”?郝雷暴跳如雷,咱该工作工作、该斗嘴斗嘴不行?公私分明行不行?
“行行行、你接着说、我听着”。许攸宁摆手、认输。
“四床那个学生也可以回家修养了”。
“人家不是跟你有一腿、你舍得、、、、、、、、”。
许攸宁话还没说完、就被郝雷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神给怂了回来,她相信、要再说下去,丫绝对能拿着手术刀趁她睡觉的时候把她脑子给开了。
她双手奉上、示意继续。
郝雷把手中的病例往她身上一扔;“没瞎就自己看”。
说完不带一片云彩的飘走了、“不是、你跟我说说啊”!
“你们看今天的报纸没?又是那个顾言上的头版头条”,护士站的小护士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道。
许攸宁还没走进就听见她们议论纷纷的声音。
“是啊~我都好久没见到我男神了”,某护士捧着玻璃心说到。
“真不知道她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以来就独占鳌头、我们汉城的百年集团都被她给架空了”。
“就是啊”!
“指不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呢”。
三个女人一台戏、护士站围了一圈女人。
许攸宁都要气傻了,完全忘了顾言昨晚跟她苦口婆心说的那番话了,将手中的东西往郝雷身上一扔,一副要上去干架的架势。
郝雷一把拉住她;“你干嘛”?
“我要去撕了那群贱人的嘴”。
郝雷看了一眼护士站、把她拉到角落去;“嘴长在人身上你还不让人说了”?
“老娘要去咽喉科学点本事、回来毒哑这群小贱人”,这么说他们家顾言、都是不想好过了,麻痹的、看见他们说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她就来气。
“你行了、你撕了她们、她们能不说?这种人、不就是喜欢嚼舌根嘛、你随她们去就是了”。郝雷拉着她、生怕她一个没忍住去找人撕逼。“走走走、开会去了”,郝雷拉着她、一路往办公室走去。
“听说她这次金额大的吓人,都破了汉城金融圈的记录了,你说会不会是用什么特殊手段的来的啊”?
“什么特殊手段啊!不就是陪睡么”?
“你管人家呢!人家又没睡你老公、你这么关系人家干嘛”?许攸宁被郝雷拉着往办公室、途径还能听见这么两句话、实在是没忍住,给怂了回去。
“许大夫”,小护士们打招呼。
“哼、你管人家睡了谁、许大夫那么关心干嘛?莫不是跟这顾总一样”?
许攸宁跟顾言说、办公室有个靠关系进来的傻逼很让她不爽,对了、就是面前这个满脸都是仿瓷、又胖又肥、三大五粗、脑子都被肥肉挤掉的女人。
“李护士放心、我就算睡了谁、也不会饥不择食到去睡你老公、所以啊!你放心好了”,许攸宁笑眯眯的捂着嘴说到。
“你、、、、、、”。
谁人不知道她老公又矮又丑又胖又瞎的。
“我怎么了?我很漂亮是吧?我知道啊,我很瘦是吧?我也知道啊,我劝一句李护士啊!咱们是当医生的、脸上的仿瓷啊、少刷点,以免上了色、得了癌症、神仙都救不了你,再说了、你刷不刷都一样”。
这毒舌、、郝雷站在身后嘴角直抽抽、看来平时跟自己斗嘴、她还是嘴下留情了的,瞬间觉得泪流满面。
“许攸宁”,一声大喝、桌子拍的震天响。
“唉~~~喊妈妈何事?这会儿没客人、你先歇歇~~”,你敢喊我就敢应。
还能让你气的吐血。
“你个贱人、你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大吨位的李护士说着朝许攸宁扑过来。
许攸宁轻轻松松的躲过去了,你吨位大、我身轻如燕啊,不过她今天不想跟她闹着玩儿,说她们家顾言的坏话、就得撕烂她的嘴,让她不能在瞎比比,于是、清早的护士站、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郝雷拉扯这在激战的两个人、一个吨位太大、他拉不动,一个脾气在暴躁、谁拉挠谁。
许攸宁哪儿都不打,就照着人家嘴巴撕。
咱胖乎乎的李护士哪儿都不打,就死命扯着她的头发。
狗扒屎的一幕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郝雷一脸焦急的站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小时候班里的同学打架他倒是见过,可这会儿两个大女人撕逼、他还是头一次见。
医生、护士、家属、病人、围了一圈,没有人赶上来拉架、为什么?
刚刚说了。
一个吨位太大、拉不动。
一个太暴躁、谁拉撕谁。
于是、好心的看客报了警。
“都在干什么”?警察上来、看着还在激战的两个人、一声吼道。
警察问清楚情况将在公众场合斗殴的两人带回警察局。
临带走前、许攸宁放狠话;“我告诉你们、以后谁嘴巴不干净、我就撕谁”。
“你还是个大夫嘛”?警察叔叔恶狠狠的问到。
“我是大夫咋了?我的职责是救死扶伤、不是让这个贱人在我面前蹦哒”。许攸宁怒怂回去。
警察叔叔面上一囧、好个剽悍的女人。
“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有病啊”?李
“特么知道老娘有病你还惹我、你是不是傻”?
噗嗤~~~旁边的警察叔叔一个没忍住、萌的笑出来。
“想笑就笑、我不会打你的”,许攸宁悠哉悠哉的说到。
“许攸宁、老娘要撕了你”,狭小的空间里面、李护士庞大的身躯冲过来,几个警察都挡不住。
于是、两人连着警察在警车上又是一顿开撕。
郝雷开着车跟在身后、看见车窗上剽悍的倒影,嘴角抽搐。
娘的、真是为女人与小人难惹也,他现在可算是见识到了。
“你等着、我家里人不会放过你的”,李护士放狠话。
“我何止是等着、我还得翘着二郎腿等着”,你特么能拿我怎么样?不就是一破关系户嘛?这年头谁没点关系啊。
李护士满脸的血痕、恶狠狠的盯着许攸宁、警察为了防止在发生车里的状况、将两人分开。
就算是心着铁门、也阻挡不了李护士想撕烂许攸宁的心。
一般这种房间、是留给拘留的犯人的、她们两人是打架、挺多是录个笔录、教育一顿就完了,哪儿想着、这两女人这么厉害。
刚刚跟警车的两警察捂着自己受伤的脸、可怜兮兮的坐在椅子上,瞪着里面的两个女人。
“你别以为我婆家是一般人、我跟你讲,我能让你在整个汉城都混不下去”。
嚯~~~好大的口气。
“我还怕怕哟”~~~许攸宁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装模作样。
“你给我等着”。
“我这不是在等着嘛?老说老说有意思?赶紧把本事亮出来”。
派出所里的警察嘴角一阵抽搐。
这女人、气死人都不带眨眼的。
不久、李胖子口中牛逼轰轰的家人来了。
“就是你打我女儿的”?又来一个大吨位的,许攸宁望着面前指气高昂指着自己的女人,又扫了扫在旁边的李胖子,得出一个结论、遗传。
“就是老娘”。霸气我许姐。
“你、是哪家的孩子、这么没教养”。李胖子她妈气的浑身发抖。
“看吨位、应该不是您家的”,许攸宁悠哉悠哉的答道。
警察叔叔嘴角一阵抽搐、真欠抽。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我对阿猫阿狗的没兴趣”。
“把你们局长叫来”,李夫人一声大吼、震的她耳膜都要破了。
“吨位大、肺活量就是好,您老公有福了”,许攸宁翘着二郎腿发表意见。
噗~~~~~~原处传来的喷水声也掩盖不了大家一副憋出内伤的忍笑声。
“把她弄出来、看我不撕了这个小贱人”,李夫人气的炸了毛。
“警察叔叔、不要、母老虎会吃了伦家的”,许攸宁可怜兮兮的望着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都快忍出了内伤;“这个、不行”。
李夫人气的直点头、不行是吧?没关系、等着。
“你不想干了是吧?我成全你”,;李夫人一把拉过警察叔叔恶狠狠的警告到。
“唉唉唉唉~~你轻点、人家好歹也是小鲜肉,能让你在cang上快活三天三夜的、这要是吓坏了、你可怎么办”。许攸宁简直就是着急的不得了啊。
她简直就是个搅屎棍、郝雷站在一侧原本是在跟警察交谈的,此刻、更是雷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真的是好雷、好雷人啊。
“我不撕了你这么小贱人的嘴巴我就跟你姓”。
“你妈姓啥”?许攸宁问李胖子。
“许”,李胖子恶狠狠的瞪着她说到。
“您就算撕了我也跟我姓、我姓许、言午许”。许攸宁生怕她不知道,开口解释道。
派出所外面传来一阵爆笑声,有人忍不住已经去外面发泄了,还是有人忍到内伤,也想看个究竟。
郝雷觉得自己真心不太认识许攸宁,最起码今天的许攸宁他不认识,被附体了?还是怎么着?
他看着一屋子的人忍出内伤也不敢笑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
真是在哪儿都不会吃亏啊这是。
“你别玷污了我的姓”。
许攸宁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的看着站在外面暴跳如雷的李夫人,我就怂你怎么了?我就气死你怎么了?有本事你进来打我呀,反正警察叔叔也不会给你开门,让你进来威胁我的人生安全。
“把门给我打开”,一声底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口出传来。
许攸宁闻之一愣、抬眸、便看见一个杵着拐杖进来的老人。
看风度、年轻时应该也是跟恨角色。
“爷爷~”李胖子像是看到了救兵、泪眼朦胧的看着老爷子,脸上已经分不清楚哪里是鼻子哪里是眼睛了。
“乖孙女、我今天就替你主持公道”。老爷子眼神寒丽的扫了一眼许攸宁,许攸宁一抖。
卧槽、这是、真的惹到人了。
只盼着顾言那死女人赶紧来啊。
“是你动的手”?老爷子沉声问到。
“是你孙女先动的手”,许攸宁装的满不在乎到。
看来这李胖子家里还真是有点本事啊。
“把门打开、她今天哪只手动的我孙媳妇儿、我就要了他哪只手”。“老先生这样岂不是目无王法?这里可是警察局”,郝雷站出来说到。
“你又是哪根葱”?老爷子眯着眼睛问到,眼神如刀子似的割向郝雷。
嚯~~真是绝了、一家的奇葩。
反正是惹到人了、今天就惹到底,反正是要撕逼的,今天就撕个够。
“你又是哪根葱”?许攸宁站起来傲娇的看着老爷子说到。
“你倒是有胆量、我今天不止是要了你的爪子这么简单了”,老爷子拿拐杖指着许攸宁道。
“看来您也活不久了“,许攸宁继续傲娇。
老人最怕什么?怕死、许攸宁这句话、无疑是让老爷子气的火冒三丈。
“把门给我打开”、底气十足的一声吼,你若说他活不久了、还真么人相信。
“谁敢”,一声清脆的嗓音自门口处传来。
顾言跟许攸宁分开不到两个小时、就接到了来自许攸宁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难得、顾言听得出来是她的死对头郝雷,人家言简易亥、简要说明了一下事发的过程、然后正在开会的顾言、直接撂摊子跑了。
顾言带着张晋走进来、便看见李家人盛气凌人的指着许攸宁,她跟个犯人一样被关在里面。
她其实到了有一会儿了、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老爷子被打断明显不爽、一拐杖杵到地上。
“GL顾言”,她自报名讳。
警察局里一阵倒抽声、这、天天在报纸上见到的人出现在眼前。
众人纷纷打量起了顾言。
“不过是一个外来客、也敢在我面前横”?
“百年风临不也被我架空了么?刘老爷子如今这么自负、怕是不太好”,顾言自然是认识他的、老一辈的汉城商人,年轻时当过几年兵,到老了身上的英气还不减。
“你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也敢在我刘家面前横、怕字怎么写、你老师没教你吧”?老爷子哼哼到。
“刘老爷子连我是外来客还是本地人都没搞清楚就敢口出狂言,就不怕临终前惹祸上身”?顾言警告道。
熟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已然没有太多耐心了。
临终前?真敢说、谁人不知刘家在汉城的英勇事迹?一屋子的人全都屏息。
静静的听着这群上层人士的较量。
刘老爷子拿起拐杖就要打顾言、顾言一把抓住拐杖、猛地一拉、直接扔在地上。
“我不否认刘老爷子当年的英姿飒爽、但今天、是我们这群晚辈的天下、刘老爷子竟然已经老了、就该在家颐养天年,而不是出来丢人献丑,今日的事情让你孙媳妇儿在许攸宁面前跪着道歉、我就算了、不然、刘老爷子创下来的半壁江山、我也能毁了它”,顾言已然怒火中烧、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人敢直接拿着拐杖对自己动手的,就算是小时候惹着顾老爷子了,顾老爷子最多也就是气的拿拐杖敲地板而已。
顾言还想说什么、张晋走过来附在耳边说了句、她点了点头。
“你好大的口气、我到要看看你这个毛都没长期的死丫头有多大的能耐”,老爷子气的浑身发抖。
“道歉?今日你朋友不给我刘家道歉,就别想出了这个门”。她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了、刘老爷子带了些许保镖过来。
顾言扫了一眼警察局的警察、对方无奈,你们这群上流社会的人斗狠、别拉上我们呀。
“那我到要看看、刘老爷子怎就不让我们出这个门了”,一道阴狠的声音传过来。
顾言闻之一颤、白慎行,他怎么?
白慎行走过来站在顾言身旁、抬手扶住她的肩甲。
“刘老爷子的口气倒是猖狂”,白慎行面上布满寒霜。
“白董也来凑个热闹”?白慎行的出现显然在他意料之外,就不知这顾言跟白慎行是什么关系,难道真的是报纸上写的那样?
“热闹不敢凑,我就想知道刘老爷子准备怎么不让我们出了这个门”,白慎行单手插兜、单手抚着顾言,面上毫无波澜,婉转的嗓音犹如一把利刃、刺进众人的心脏。
好帅、许攸宁都快流口水了。
“顾总的朋友将我孙媳妇儿打着这样、总得给一个交代吧”!
“哦~”、白慎行挑眉。
“刘老倒是说说、你想要什么交代”?白慎行阴孑的眼神扫了一眼李胖子,李胖子哆哆嗦嗦的站在自己老妈身后。
“白董这是做什么”?刘老爷子见他用眼神威胁自家孙女,更是不悦。
虽说白慎行是汉城首富、可他刘家在汉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早已根深蒂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若白慎行今日对自己不敬、传出去、对他白慎行不是什么好事儿。
“做刘老看得见的事儿”,白慎行悠悠然道。
白慎行始终站在顾言身后、从他来,顾言再未开口说过话。
一切都是白慎行,从小在白慎行身边、就有这种感觉,白慎行会处理好一切、她无需多言。
“后辈不尊敬长辈、这就是白董在商场上的教养”?
“长辈欺负晚辈、这就是刘老几十年的修养?”
顾言看了眼在里面的许攸宁,沉着脸道;“把门打开”,是犯人嘛?这么关着。
白慎行扫了一眼站在一侧的警察、他赶紧颤颤巍巍的跑过去把门打开。
“你看我不撕了你”,李夫人一见许攸宁出来、冲上去要撕了她,顾言赶紧迈步过去、一把抓住李夫人的手。
“李夫人的手怕是不想要了,我要是失手用了点力、你这辈子怕是只能靠左手了”,顾言面若寒霜、从未有人能在她面前伤许攸宁一分一毫、你竟然不要命,我便成全你。
白慎行见顾言面露凶狠、知道她是动了怒、信步过去、不急不缓、顾言手上微微一用力、李夫人便传出杀猪般的叫声。
“放肆”,刘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都想杀人了。
“刘老可别太激动,万一我家言言一失手、她的爪子可就废了”。
白慎行一边安慰着刘老爷子、一边慢悠悠的朝顾言走过去,特意让她多玩会儿。
老爷子气的都快把地板戳穿了,口口声声的喊着放肆。
白慎行抬手覆上顾言的手,“言言、对付这种人、有千万种法子、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白慎行说的话、她何尝不懂?只是一口气没忍住而已,微微松开手。
白慎行扫了一眼老爷子、浅笑迈步过去、附在耳边耳语两句、带着顾言离开。
刘老爷子面露惊恐的站在原地、深深的看了一眼顾言的背景,不禁哑然。
望着李胖子、朽木不可雕也的重哼一声。
“白董刚刚跟那老东西说了什么”?许攸宁屁颠屁颠的跟在顾言身后,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问到。
顾言停步、回头、恶狠狠的盯着许攸宁,你不是怕白慎行的勒?你看见他不是跟看见猫一样的勒?
“你疯了吧!没事儿跟人撕逼、还撕到警察局来了、你咋就没被人打死?就人家那吨位、你跟人家打、人压都压的死你;你有脑子没脑子?跟个傻逼撕逼、你也不怕坏了你的名声”。顾言简直是炸毛、昨晚儿上苦口婆心的说那么多都是白瞎?
许攸宁被顾言的吼得一愣一愣的;“老娘还不是为了你”。
“我谢谢你啊”,你为了我?你丫要真为了我、就有点脑子啊。
“顾言、你大爷、老娘都被人撕成这模样了、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许攸宁简直是要气疯了,顾言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顾言随手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到她的手机上;“好好欣赏你今天的容颜、个女疯子”。
顾言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才女疯子、你全家都女疯子”,许攸宁一边跟着顾言一边顶嘴,顾言也随她去。
白慎行见状站在一旁、乐悠悠的看着顾言对着许攸宁一顿乱吼。
很好、、、、她不是没脾气、而是对人而已。
看来、他白慎行在顾言心理、还比不上一个许攸宁。
“我今日帮了顾总、顾总不打算道谢”?白慎行单手插兜、慢悠悠的走在她身后,说到。
顾言拉车门的手一顿,回头略带嘲讽的看着他;“白董多管闲事还来邀功”?
“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顾言。
顾言皱眉;“白董知道就好”。
说完拉开车门坐进去、开车离去。
白慎行放在兜里的手、微微握拳。
倒是有脾气。
他抬手、站在一侧的许赞上前、耳语几句,许赞点头。
“这也算是阴差阳错、顾小姐跟刘老爷子起冲突了”,许赞透过后视镜望着白慎行说到。
“恩”~白慎行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休息。
“刚刚顾总的人将警察局的监控调走了、似乎还破坏了整个事发过程的监控”。
白慎行闻言、微微睁眼;果然、不是以前那个只知咋咋呼呼的顾言了。
“这件事情、让她自己解决、你密切关注一下、有什么事情及时跟我说”,白慎行知道顾言不会就这么算了。
白慎行靠在后座、这是他与顾言开年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两人都很忙。
他经常将车停在临水湾外看着她开车进去、往往都是凌晨之后。
今年对于顾言来说是异常难熬的一年、一个新的企业想入驻一个城市,必须要熟识各方面的人脉、关系。
以及要熟悉整个市场的运行规律、而顾言、显然在为此努力着。
白慎行固然心疼她早出晚归、可顾言显然没打算在此依靠白慎行。
他为此很是苦恼。
“证监所那边什么动向”?白慎行手肘撑在车窗上、扶额问到。
“还是在密切关注着”。
顾言像是被证监所的人盯住了、突如其来的庞大资金入驻、于顾言来说是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而怎么利用、就看顾言的了。
“恩”~他相信顾言的能力。
有人乘风前行、有人被海浪拍死,而白慎行相信、顾言是第一种。
就算不是、他白慎行也会当顾言的舟、助她度过这个风口浪尖。张晋开车、望着后座上两个女人、不敢开口言语。
“回临水湾、你今天不用上班了、我帮你请假”,顾言没好气的看着她说到。
“有关系就是好”,许攸宁低着头嘀咕道。
“要嘀咕就把声音给老娘小点”。弄得全车人都听得见是几个意思?
许赞忍着笑,胸腔都在发抖。
顾言头疼不已、她忙的晕头转向、许攸宁还能让她开了小差,这会儿真的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许攸宁见顾言扶额叹息、可怜巴巴的望着她;“言言”。
“你可闭嘴吧、姐姐”,顾言都想求她了,你安静点行不行?
“有什么事儿晚上回家再说、下去”,张晋刚刚把车停稳、顾言就开始赶人了、许攸宁下车一步三回头的望着他们远去。
“许小姐很可爱”,张晋见她下车可算是敢笑出来了、顺带发表个意见。
“介绍给你”?
囧、、、、、、、我就是发表个意见而已啊、咋就要介绍给我了?
每每许攸宁这么作的时候、她就想着赶紧来个如来佛吧!收了许攸宁这个妖怪。
刚刚在警察局的时候、她就想抽自己了,为什么白慎行一出现、她的依赖心理就出来了,站在白慎行身边、一切事情都任由他解决。
顾言啊顾言、你什么时候才能脱离了白慎行这个魔爪。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难道是因为她在白慎行身上吃的亏还不够?
“白董今天怎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公安局”?张晋好奇道。
“我也想知道”,见张晋望着自己、她没好气的怂回去。
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当晚、顾言下班。
在停车场准备驱车回家,被老爷子的警卫员拦在停车场出口处,她维愣。
按下车窗;“孙警卫、这是什么意思”?
孙警卫行军礼;“老爷子有情”。
顾言一路驱车跟着警卫员会政府大院、一路思考着自己到底又是哪里惹了顾家的老祖宗了。
门还未开、里面的犬吠声就透过大门传了出来。
白鹭知道是有人来了、便起身开门,见顾言站在门外、颇为惊讶。
她回头望了望身后、没见到白慎行、微微松了口气。
“吃饭了嘛”?
“吃过了”。
“爷爷找我”,顾言见她略带疑问的看着自己、便说到。
顾言脱掉外套,搭在沙发背上;准备上楼。
“等下、言言”,白鹭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走去。
不久、便端出一杯茶,递到她手里;“爷爷爱喝的铁观音、上去说话方柔和点、门别关了”。
若是被其他人看在眼里、一定会觉得白鹭是一位好继母。
顾言微微点头;“谢谢”。
她从不认为白鹭在当她继母的时候有待她不好的地方、小时候自己野的跟别人打架、白鹭也是帮自己保密,若是让顾轻舟知道了、不得抽死她。
抬手、敲门。
“进”,中气十足的一个字。
顾言推门进去、老爷子站在书桌前画画、将手中的茶杯递过去。
“爷爷喝茶”,她淡漠的嗓音在书房里显得尤为空旷。
“坐、”、老爷子头也没抬。
顾言坐到对面的椅子上,看着他抬笔将手中的衣服山水画慢慢的勾勒完整,笔笔到位。
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绕素笺,展瀚海崇山依旧颜,怎一个好字了得。
几笔勾勒似云锦,点墨绘出心中情,意境如此赞!
山遥水远遗墨间,彼岸花开意连连,行笔走墨书流年。
她脑海里里的那些字词语句显然已经不够用了、老爷子的画技一直了得。
收笔、透着一股军人的干脆与果断、没有半分思虑。
“今日跟刘家老爷子对上了”?老爷子走到一侧、用警卫员递过来的毛巾擦手。
“恩”、顾言应到。
“不准备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老爷子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拨了两下。
“别人家的孙女吃了亏就知道找长辈撒娇求帮忙,你倒好、还得我去牵候着你”,老爷子微微不悦的嗓音传入她的耳膜。
“只是不想麻烦您”,她自然知道刘老先生跟自家爷爷是一个辈分的人、由老爷子出面事情也好解决些,可毕竟这次惹事的是许攸宁,而且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可以解决、就没必要麻烦别人。“可有说什么难听的话”?老爷子浅酌了一口杯中的茶问到。
顾言双手交握于腿前;“没有”。
“可真没有?我可是都挺人说了”。老爷子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面露凶恶的看着顾言;顾言一愣。
“爸爸、您的电话”。
正当顾言想说什么的时候、白鹭拿着电话开门进来了,听见里面的声音、她是连门都没敲。
老爷子望着顾言气呼呼的拿着电话出去了。
“你可别傻了啊、爷爷下午听说你在外面被人欺负了、肺都要气炸了”。
“言言、家里人是关心你的”。
“小时候你跟慎行在一起的时候、你把慎行欺负的半死不活、打的他脸肿的跟猪头一样都可以、别人骂慎行一句你都是要上去撕了人家的嘴的、你忘啦”?
“爷爷是对你有偏见、可是他也护短不是?他可以对你有偏见、但是外人要是欺负你、他是不允许的”。
白鹭语重心长的跟她说了几句就出了书房。
是这样、小时候只能她欺负白慎行、骂白慎行、别人不行,你要是欺负白慎行、我绝对要撕了你。
自家的孩子、要打要骂只能我来,别人说一句都不行。
她嘴角牵起一抹苦涩、该死的、她竟然理解这种感情?
“在外面受了欺负要回家跟家里人说、家里人绝对不会让你被外人欺负囖、老子对你有偏见那是老子的事情,外人敢对你口出狂言就要给点教训看看”,老爷子进来将电话扔在桌子上、对着顾言就是一番训话。
霸气。
“我自己能解决、而且、这种风口浪尖上、动作太大对我来说不是好事”,难得她对老爷子说那么多、她知道要是不说、老爷子很有可能直接带着人杀到刘家去了。
“哼、你倒是说了句人话、解决不了的、不方便出手的、让白慎行帮你解决、那小子在我们家吃了这么多年白饭、总得给他找点事情干”,老爷子一想到白慎行这个白眼狼、就气的不了的。
“我、、、、、、、”。
“老子跟你说、离白慎行那狗杂种远点、他是个好晚辈、但不见得是个好丈夫、心机颇深、深谋远虑、这样的男人控不住就是毒药”。
顾言话还没出口、老爷子就霸气的警告她。
顾言嘴角抽了抽、“您不是经常跟他下棋嘛”?
“跟他下棋是因为欣赏他这个晚辈、欣赏归欣赏、但他不见得能做得了我孙女婿”。
这要是被白董听见了、估计得气的吐血。
老爷子的想法没有人能猜的到、他看到的唯独是白慎行这些年在商场上迅速的崛起、然后一跃成为汉城的大财阀。
他行军多年、老一辈扛枪的、在战场上混过的人、自然是见不得商场上那些阴谋狡诈、在他眼里、男人就该像个军人样,正义、正直、有什么事情直解决、不要用歪歪肠子。
商场入战场、战场上是一个可以带枪带刀、杀人见血的地方。
商场不同、商场是一个杀人于无形,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战场杀敌人不犯法、商场上敌人能让你把牢底坐穿。
杀人与无形、杀人不见血、是最好的手段。
“我很好奇您是为什么觉得白慎行不行”?打小、她身边的人都在以白慎行为榜样培养自己的孩子,白慎行也自小是别人家的孩子、二十年来、难得听见有人说白慎行不合适、不好的;实在是好奇心颇大。
老爷子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顾言段起来、为他续上、老爷子接过茶杯、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有那么多手段,那么歪歪肠子做什么?是个男人就该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顾言明了、接受的教育不同、思想格局也就不同。
“您不能用战场上的那一套、来看待商场、这不公平”,她并不为白慎行辩解、只是单纯的想就这件事情解释一下。老爷子的思想太传统。
“那你说说、怎么就不公平了”?姥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她道。
“战场可以带枪带刀上阵、看见敌人就可以厮杀、可以见血。商场上行么?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是犯法的,想解决自己的敌人、只能靠手段”。
这年头、谁没点手段?没点手段的人怎么活?“所以、你觉得我看问题片面”。
“只是角度不同、这点你可以问问爸爸”。顾言说到。
老爷子点点头、不准备跟顾言争论这个话题、话锋一转;“你在替白家那小子说话”?
顾言一囧、怎么就替他说话了?
“我在按事实论事”。
“你若不喜欢他、完全可以让我继续保留对他的意见”。老爷子咄咄逼人。
“因为我跟白慎行是同一种人”。
手段狠辣、杀人不见血。
她从未想过要替白慎行辩解、只是顾老爷子的思想、已经不适用于现在这个社会了。
“你把自己跟他归类到一起、是觉得你们两很般配”?老爷子步步紧逼。
“不、同为商人、您对他的偏见、很有可能会转移到我身上”。顾言解释。
顾言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老爷子今天说的话句句不离白慎行、他今天叫自己回来真的是担心自己被人欺负了?
“刘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老爷子话锋一转、顾言不免一阵汗颜、这思维跳跃的她一个年轻人都比不上。
“先放一段时间再说”,她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刘家的事情,任何事情等她忙过了这一段再说。
“报纸上的头版上多了不好”,老爷子端起杯子喝了两口茶。
“我知道”。
“猛虎都是匍匐前进的”,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她说到。
顾言点点头、受教了。
“还好吧”?顾言从楼上下来、顾嘉铭跟白鹭两人就围了过来。
白鹭担心的不得了、一直让顾嘉铭上去听墙角、要是有什么事情、自己也可以上去劝劝。
“谢谢”,若不是白鹭说的那一番话、只怕她这会儿还在跟老爷子杠着。
“谢什么、一家人、在家里在怎么不和睦,有困难、还是要一致对外的”,白鹭双眼泛着泪花,望着顾言说到。
“我先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顾言低眸看了眼顾嘉铭、对他友好一笑,便离开了大院。
白鹭站在门外、看着她走远不见、才转身进屋。
“妈妈、姐姐为什么不回来跟我们一起住”?顾嘉铭牵着白鹭的手问道。
“姐姐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工作很辛苦、每天早出晚归的、怕打扰我们”,白鹭摸了摸顾嘉铭松软的头发。
“可是爸爸也很忙啊”。顾嘉铭眨巴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望着白鹭、白鹭心里一阵难过,蹲下身去抱着顾嘉铭抽泣起来。
她何尝不想一家人在一起、可在顾言的心里、他们早已经不是最重要的存在了。
她照顾了十一年的小女孩、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世界了。
十一年、养只阿猫阿狗都有感情、何况是相伴左右的顾言。
顾轻舟年轻时远在县城、陪伴着白鹭的大多时候都是顾言跟白慎行两人。
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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