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白慎行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见自家母亲从自己房里出来吓了一跳。
“妈你怎么还没睡?”他奇怪。
“言言睡了?”
“睡好久了,十一点多就睡了、但心言言我晚上踹被子、起来看看。”陈涵轻声道。
“怎么现在才回来?吃了?”
“吃过了、言言呢?晚上吃了?”白慎行反问道。
“吃了、喝了两碗汤,还不错,你赶紧去洗洗睡吧!”见他满身疲惫,陈涵轻生催促道。“您也早点休息,别起了、我回来了,”白慎行深知这样是对父母不孝顺,怎能让父母起夜替他照顾妻子。
“恩,”陈涵转身进屋。
“进屋动作轻点,”陈涵提醒到,生怕他大手大脚地将顾言吵醒。
“好。”“慎行回来了?”白朗也没睡,躺在床上问陈涵。
“刚到、风尘仆仆的,”陈涵说了声便躺下去了。
“也难为他了,两边跑,言言这边又不放心,”白朗也实在是知道白慎行的事业有多繁忙。
“睡吧!”白慎行没回来,一晚上都不敢睡熟,好在是他回来了。
对于顾言,陈涵跟白朗两人还是上心的,在顾家谁人不知顾言是掌上明珠,捧在手里的人儿,若是到他们白家受了委屈,顾轻舟不找自己,自家妹妹也不会放过自己
自家惯着的人,到了婆家也不敢不惯着你。
“回了?”白慎行开门进去,还未反手关门,便听到顾言的声音。
他轻手轻脚的进来还是将她吵醒了。
原本准备黑灯瞎火摸进来的,顾言醒了他便按开了一盏暗灯。“醒了?”白慎行随手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侧的椅子上,迈步到床沿。
见她不像是刚睡醒地模样,便略微严肃道,“没睡?”
十一点多的时候本是睡了,陈涵进来给盖被子将她惊醒可,此后又进来几次,更是睡意全无,可也只能躺在床上发呆,这会儿白慎行凌晨回来,见她到这会儿还未睡,面色不太好。
“妈老进来,”顾言浅声到。
白慎行微微叹息,伸手摸了摸他的长发。
“几点了?”见他满身疲惫,顾言问道。
“两点多,”白慎行浅答。
“不是说八点过来?”顾言起身坐在床上看着白慎行,对他爽约这件事情感到颇位不爽,更甚的是留下来的时候打电话给他求救都没人接。
白慎行今日一早出门到市开了一整天的头脑风暴连夜赶回来,此刻已是凌晨两点多甚感疲惫。
如果顾言这么一问,他倒也是耐着性子回答,“开会忘记时间了。”顾言见他疲惫不堪风尘仆仆的自也不想在拉着他说什么。
“去洗澡吧!”
白慎行讶然,这么爽快的就放过自己了?还是有气闷在心里?
深知顾言不喜与长辈一起相处,何况是让她留宿于此,更是让她不舒服了。
“有气跟我撒,”白慎行往前坐了些,摸着她的脑袋缓缓道。
“没气、去洗吧!不早了。”白慎行叹息一声,附上将她搂在怀里。
“我道歉,”白慎行低沉的嗓音从她耳畔穿过来。
实在是他回来晚了,又弄得她整晚没睡。
“恩~去洗去吧!”顾言催促。
“你躺下,”拉着被子让她躺进去。
白慎行起身迈向浴室,顾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天花板。
卧室里亮着盏暗灯,倒也不至于看不清,白慎行的卧室她在年少时期来过许多次,格局什么的倒是没变,只是日后估计翻新过,这么多年既然没有一点痕迹。
陈涵这晚估计也没睡,来来回回那么多次,她虽没睡却也不敢出声,怕出声让她不舒服,这会儿白慎行回来她倒是更睡不着了。
老宅这边又无事可干,与陈涵聊到十一点才上来休息,从未觉得自己的语言有这么匮乏的时候,说到无话可说。愣是在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好在是白慎行回来了,若是他整晚不回来,陈涵睡不好,她也睡不好?
这一整晚就这样过去了。
白慎行洗漱好出来见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还不睡?”
顾言百无聊赖道;“睡不着。”
白慎行思索了一阵,“那……。我们做点什么?”
顾言听他如此说,转头恶狠狠的等着他,刚刚不是满身疲惫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么?这会儿不累了?
“你不累么?”早上出门到现在才回来。
“你睡不着、我累点也无所谓,”白慎行揭开被子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看着她。
顾言无语,一扯被子一转身,懒得搭理他。
“要不要做点什么?”白慎行将她搂在怀里轻轻蹭到。
“不要,”她还没想过在老宅这边跟他做点什么。
白慎行躺下,随手关了暗灯,将她搂在怀里,沉声道;“那睡觉。”
快三点,睡不了几个小时又要起来,若是这会儿睡不着只怕是她今晚都不用睡了。
“你今日干嘛去了、”顾言背对着他轻声问到。
“市去了,那边出了点问题,”白慎行闭着眼睛轻答。
“什么问题?严重吗?”顾言转过身焦急的看着他。
“还好、可以解决,”白慎行将她仰起的脑袋按在怀里,缓缓的抚着她的背。
“睡觉,别问了、明日在跟你说。”
“你今晚要是不告诉我,我睡不着,”顾言闷声道,她心理若是想着事情一整晚都会睡不好。
白慎行微微叹息;“影视城征地的问题,”现如今这个问题也实在是棘手,终于能理解那些非法强拆是为什么了。
“有些人的劣根就是如此,仗着你要那块地便坐地起价,何不干脆点?”顾言半撑着身子起身,看着他给他意见。
见他如此说,白慎行的眼眸子倒是亮了些。
“怎么说?”白慎行道。
“你想没想过换地皮?”顾言轻声问。
“不可行,”他们公司就这个问题商量许久了。
“利用舆论啊!白先生、这不是你的强项吗?”顾言简直是要拿手指戳他的脑袋了。
白慎行一顿,他的从迈入商场开始就给自己立下规矩,商场上的手段只能用在商人之间,不能用在平民百姓身上,如今她如此说,白慎行倒是有些为难,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只是一开始就拒绝了,许赞也是知道的。
“怎么?”见他面露难色顾言轻问道。
“尽量用和平手段来解决!”这是白慎行给的回答。
“只要不见血都是和平手段,白董,你底下有千百号人要养,影视城的项目拖一天对你的损失有多大还需要别人给你算么?”白慎行从小就是一个特别有原则的人,立下的规矩不会看轻易改变。
“你什么都不用做,明天去下面看块地,在让麦斯底下的报社写点舆论性的文章,这件事情自然有人帮你解决,”顾言原本想着直接用手段解决,可她深知白慎行不会违背自己的商场上的原则,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将事情说的婉转些。白慎行内心是很激动的,因为顾言愿意跟他分享事情,再来就是顾言说的这些话他们都知道,可是她能主动帮他出谋划策,他万分感动,伸手将顾言捞在怀里。
“谢谢媳妇儿。”
顾言心底一顿,说完知道才知道、这么简单的事情白慎行怎么可能想不到,好为人师了。
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这句话是没错的。
“睡吧!”见顾言窝在自己怀里不动弹,白慎行轻抚她的背脊。
哄着她入睡。
也许是白慎行在她有安全感,也许是白慎行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不到片刻便沉沉的睡去。听她呼吸平稳,白慎行才入睡。
窗外明月高挂,透过窗帘照耀着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
老宅不像山水居,只是一处带院子的独栋别墅,好在别墅群有些年龄,晚上也不是很吵,每栋别墅之间都隔了些距离,可一到了早上,汽车的引擎声便将她吵醒。顾言本就浅眠,在加上这边隔音效果可能不好,听见声响,在他怀里蹭着醒来,单手搭在眼帘处看着窗外,已然是大天亮。
白慎行见她带着性子转身,便知是将她吵醒了。
“醒了?”缓缓伸手将她的手从眼帘上取下来。“好吵,”顾言带着起床气道。
“有一点,”白慎行眼睛扫了眼窗户处,这哪里能不吵,一整晚窗户没关,隔音效果自然是不好了。
随后便起身关了窗户,将声音阻挡在窗户外面。
返身回到床上,继续搂着她;“再睡会儿。”
“恩、”顾言蹭着。
白慎行这两日也着实是累了,原先是麦斯汉城总部的一项决定让他开会连轴转了好些天,在接着是市的征地问题让他头大。
心理还时时刻刻想着顾言,怎能好过?
这还是一个人,若以后在来个小的,他这心真是到哪儿都放不下了。
顾言醒了就睡不着了,只是见白慎行这满脸疲惫样,只好陪着他躺会儿,若她自己起来,到楼下也不知跟陈涵聊什么。
对于白慎行而已,睡觉这件事情只有顾言在身边他才能睡的安稳,若顾言不在,只怕他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她了,连梦里都是她。陈涵跟白朗两人起床,见小两口还未起来,便也没喊他们。
任由他们睡到自然醒。
倒是佣人说白慎行早已醒了,陈涵讶异的望过去。
“早晨在院子里的时候,少爷起来将房间窗户给关了。”
佣人一说完,白朗就投来责怪的目光,昨晚睡觉都不给人关窗户的?
陈涵也没想那么多,哪儿想着前半小心万般谨慎,既然忘记关房间窗户了,只怕是早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吵到他们了。
老宅这边白朗跟陈涵两人每人都有独自的佣人,但是每每白慎行回来,陈涵能亲自动手的事情绝不交给佣人做,就比如昨晚,她给顾言找完睡衣等她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她才从房间出来。
结果没想到,还是忘记了些细小的细节。
陈涵皱眉,看了眼白朗,低头吃着碗里的早餐。
“一会儿你去公司顺带送我去美容院,”陈涵道。
“不在家里?”他抖着手中的报纸抬头看了眼她。
“在家里只怕他们醒来不自在、”陈涵浅声道。
也是,白朗微微点头。当白慎行跟顾言两人睡到九点多起来的时候,白朗跟陈涵早已出门,白慎行下楼没见到人,微微诧异。
顾言更是直接问出口,“爸妈呢?”
没见到人她还是有点奇怪的,毕竟昨天陈涵连她洗个澡都要在门外候着她。
这一早上起来倒是不见人了。“先生跟太太出去了,”佣人点头道。
白慎行点头、知道什么意思了,问到,“有早餐吗?”
“有、太太吩咐了,”佣人转身进了厨房,不久便端出了早餐摆在桌面上,白慎行带着顾言过去。
两人吃完早餐,便回了山水居。
路上白慎行电话不断,多半时候他在听,对方再说,偶尔给出些意见。
直到到了山水居,他都是停完车拿着手机下车的。
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来给她开车门,搂着顾言出来。
“你先上去,”轻声对顾言说了句。
那边声音好似中断,他浅说;“你继续。”
顾言转身上楼,换了身衣服,在书房拿了份文件下楼,一系列的事情做完,白慎行在通电话。
顾言站在身后,望着他宽厚的背影,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扰。
而这边,徐清浅在噩梦中醒来,发现是梦境缓缓松了一口气,可迎接着她的,却是另一个噩梦,此刻的她身处在某个不知名的国度,无任何身份。
当她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被眼前的环境深深给震撼住了。
这是哪儿?为什么她没任何记忆?
甚至有种自己身处难民营的感觉。
她惊恐的连退数步,跌倒在地,恐慌绝望接踵而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群人如此狠心将自己扔到这种地方,在国内就算是过气了,那也是个曾经家喻户晓的人物不是?
而此刻的徐清浅、身处某暴乱地区。
她永远都不会想道,她惹到的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好角色,许溟逸,白慎行,顾言,他们三个人谁都不是她能轻易招惹的,无论是谁都能让她一无所有。
身处高位之人必然有她过人的能力。
你徐清浅再厉害,不过也是混迹娱乐圈厉害而已,在他们眼中算得了什么?顾言也好白慎行也罢,他们两人能坐上如今这个位置谁人不是付诸了平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你想挑拨离间毁了他们,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顾言对待她跟白慎行的婚姻实行的唯一准则就是,无论她与白慎行关系如何,一致对外是基本。
她不会任由外人在她的婚姻里面作威作福,她不想走上梁意的道路。
当初梁意跟顾轻舟的离婚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她自己知道。
她的婚姻,只能她自己放弃,否则谁人都不能轻易染指。
如果有人想从中破坏,那人绝对会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当顾言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然是下午时分,坐在办公室感到震惊跟不可思议,许溟逸既然会如此心狠手辣,将徐清浅扔道那种地方去,不是等死么?
那种地方有多乱,有多令人绝望她亲身经历过。
靠在椅背上,在一次怀疑自己,她经历过的绝望再一次让人经历了。
顾言,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如今只怕你连初心是何都不知道了。
这世上从此只怕又多了一个伤心人,一个冤魂了。这天下午,麦斯在市的征地问题上感到头疼不已的时候,内部下达了命令,放弃市的征地项目,转向离汉城百来公里的M市,此消息一放出,整个市领导班子一片轰然,谁人不知麦斯白慎行是大财阀有的是钱,谁人不知麦斯准备建一座影视城选址在市,可现在麦斯突然抽离,让整个市的人名动荡不已。
麦斯若是入驻市必定极速带动市的经济,可此刻他突然抽离,让整个市的人都惶恐不安。
这天下午,白慎行亲自带着麦斯一干部下,前往M市,市长亲自接待,两人会晤见面的照片在往上疯传。
网名大胆猜测白慎行突然抽离市的原因,结果被一干水军扒出来是因为征地有钉子户迟迟不肯签字,让麦斯原本计划七月底就动工的项目处在紧要关头不得动弹,索性麦斯就放弃市的选地,前往M市。
这件事情在网上快速发酵。
这天晚上,白慎行来电话说晚上可能会晚归,顾言刚到山水居,便有管家前来告知,门口有客人,细声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市副市长带着人过来了。
白慎行在汉城是怎样一个存在,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当初跨城大桥麦斯出资一个亿修建,共筑两市繁荣昌盛,如今他白慎行在市征地问题上被开黑。
他们作为东道主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城市能经济快速上升,好有一番丰功伟绩,不料他突然抽身,让他们整个单位都不安了。
人心惶惶。
“何人?”顾言脱衣服的手一顿,入这山水居这么久了都没见有什么人来访,今日是何人?“市那边的人,说是找白董谈谈征地的事情,”管家开口道。顾言缓缓将身上的正装脱下,这才第一天就开始迫不及待了?不急,慢慢来,无为的领导人才会有无为的子民。
“说白先生不在,”顾言轻声开口。
“好,”管家颔首出去。
待他出去,顾言拿手机给白慎行打电话,告知这件事情。
“不急、让他着急会儿再说。”白慎行淡然的说出这句话。
“你一会儿给爸打个电话告知这个情况,两个爸爸都要说声,”白慎行兴许是在应酬,期间听见酒店服务员上菜的声音。
他确实是在应酬,看见顾言打电话过来,此刻靠在走廊上接电话,非凡的气质引的来往的路人纷纷侧目。“我来说?”顾言反问,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他自己来说吗?“恩、你来说”,白慎行肯定道。
“仅此一次,”顾言严肃开口,想着他这会儿也许是在忙,抽不开身,索性她就揽了这个活儿。
“好,”白慎行轻声失笑,在啊口袋里摸出了烟,准备点。
却想着自己答应过顾言的事情,叹息一声将烟仍在了一侧的垃圾桶里。
“先生你好,请问您有朋友嘛?”原本想进包厢被一位年轻的路人揽住,他微微皱眉。
随即冷然道;“我刚刚在跟我太太通电话。”打电话的时候就见她站在一侧注视自己良久,原来是这个。女子一愣,刚刚见他温柔说话的模样霎是吸引人,这会儿冷冽的嗓音响起,确实是冷冽。
“不好意思,”她微微道歉。
白慎行转身进包厢。实测是他此番来M市是因为一位好友邀请才过来,而不巧的是这位好友在M市身处高位,到有了如今网上疯传的那一舆论。顾言拿着手机站在卧室中央想着如何跟白朗跟顾轻舟两人打电话,但是不打不行。索性就将事情告知白朗,两人聊了几句将前因后果都与他说完,白朗点点头,表示知道如何处理。
再来就是顾轻舟,他早就知道市那边的人过来,只是没想到白慎行此时不在,吃了闭门羹、顾言此番电话过来正好为他解答疑问了。
“你跟慎行说,这次的事情给个教训是可以的,但是不要伤了和气,”顾轻舟毕竟身处那个位置上要考虑的事情很多。
两市交好,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们知道,”顾言浅答。
“此次的事情若是让你们恼火,借这次机会压压,但不要太明白,”顾言毕竟是自己女儿,要考虑两市建交,也要顾及自己女儿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我们知道怎么做。”顾言浅答。
“有时间回来吃饭,”顾轻舟道。
自从上次在山水居一别,他们之间好久都未见过了。
“好。”挂了电话,顾言突然有种感觉,她跟白慎行联手,连那个高级单位里的人都能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太太,”管家再次上来。
“何事?”顾言缓缓转身道。
“那群人说等先生回来,”管家说这话时,看着自家太太的脸色,生怕她指责他们做事不利。
等他回来?
顾言不免心中一乐呵,白慎行今晚是不能着家了、?
“还说了什么?”顾言问。
“他们说就在门口等着,开了两台车子过来。”
“那就让他们等着,不过你们家先生今晚估计得睡外面了。”
顾言浅声笑道。
有家不能回,不知白先生作何感受。
这晚白慎行应酬结束,准备连夜驱车回汉城,不料收到白太太短信,说有人堵在山水居门口等着他。
他皱眉,拨了电话过去。
顾言此刻正在书房整理明天开会要用的文件,见白慎行电话进来,按了免提健。
“我以为白太太会为了开辟出一条通往新世纪的道路,”白慎行坐在车里扯了扯领带。
顾言轻笑;“通往新世纪的道路太艰难,白先生缓缓行着,我在终点等着你。”“那我是否还要谢谢白太太了?”白慎行浅笑,难得见顾言这么玩味的跟自己揶揄着。
“你来与不来,我都在这里,风里雨里等着你,”顾言信手捏来一句诗歌,逗的白慎行不知说什么。“你倒是伶牙俐齿,”白慎行轻嗔。
“白先生耳濡目染的好,”顾言谦虚。
听着那边有翻阅纸张的声音,白慎行看了眼表;“还在忙?”
“整理点东西,一会儿就睡,”顾言知他又是要查岗了。
“十一点之前必须睡,”白慎行给出最后通碟。“知道啦!”顾言道。
“白先生想好今晚睡哪里了嘛?”顾言揶揄道。
想着白慎行若是因为有人在大门口堵他而回不来就无比高兴。神通广大一手遮天的白先生也会有今天。
“白太太很得瑟?”白慎行在那边浅问道。
“还行,”言语之间满是得意。
“希望你今晚能睡个好觉,”白慎行无比真诚的关心道。“一定会的,”她傲娇。
收拾完手中的东西便转身回了房间,洗漱完就睡了。
凌晨时分,有人进房间,她惊醒,心理想着白慎行今日不会回来的,这个时候是谁?
在床上惊恐转身,却见站在门口的是白慎行,提着的心缓缓落下。
可心跳还是加速。
“怎么了?”白慎行快步过去,以为她是做噩梦了。
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
“你吓到我了,”顾言轻嗔。
“不是说不回来?”她浅问。
“我可从未说过不回来,是你一直在瞎得瑟。”
白慎行一句话将她劈的外焦里嫩。
这诺大的山水居自然是不会只有一个能进来的地方,若当初建造山水居的时候这么点心思都没有他岂不是白混了。
“秘密通道?”她第一反映就是联想到那些抗日战场里面的地下通道。
“想多了你,”白慎行不给顾言在多问的机会,俯身便下去。
昨晚是累了没动她,今晚让她瞎得瑟。
直到白慎行将她吃干抹净顾言才知道那句希望白太太能睡个好觉是什么意思,
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日一早、白慎行起床道楼下,看着早间新闻,新闻里在谈论此次征地事件,报纸也在相继报道。
难得见他有天早上愿意花时间浪费在看新闻上,以往都是拿着报纸直接浏览重点的。
这种时日真的是不多。
顾言下来见他坐在沙发上透过大屏幕看今日的晨间新闻不免感到诧异。
“起了?”白慎行听见下楼声,回头望向顾言道。
“恩、”她迈步过去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
对于麦斯此次在市撤资的事情对市的影响颇大,当地民众跟市政都焦头烂额,有人在网上说白慎行撤资是明确的,他带头开发一座城,让那座城里的人过上好生活,可他们却狮子大开口,让他一连多日亏损。
换了是谁都不乐意。
也有人说;“一个城市的建设要考各路人员,一个企业家想带动企业发展,也得民众愿意配合,不然一切都白瞎。”
也有人喷白慎行的,议论纷纷。
顾言感到好笑,坐在家里看那些网友是如何评论自家的感觉如何?“白先生,感觉如何?”顾言浅笑着问到。
“关注力还是蛮不错的。”
他对这些事情早已经得心应手,不会因为大众的舆论而怎么样。白慎行拍了拍她的肩膀;“吃早饭。”
“门口那几尊大佛你准备怎么办?”顾言好整以暇的问到。
人家好歹身份摆在哪里,你不能视而不见啊!“不急。”又是这两个字。
顾言翻白眼。
“跟两边打过电话了?”白慎行将牛奶递给她轻声问到。“打过了,”顾言端着牛奶道。白慎行点点头,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今天给自己放天假?”白慎行征询她的意见。“有什么好事?”顾言问,无缘无故给自己放假?“被堵家里出不去算不算是好事?”白慎行浅笑着说到。闻言,站在一侧的张岚笑了。
顾言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笑什么?”张岚看了眼白慎行,见白慎行许可,她才缓缓道;“山水居的门不止一个,”所以先生跟您说堵家里出不去完全是逗你的。
她就知道,不然白慎行昨晚怎么会回来将自己吃干抹净了?
抬头瞪了眼他。
这山水居倒是挺四通八达的。
这边,顾言跟白慎行早餐正在进行时,顾言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看了眼白慎行;“我接个电话。”“边吃边接,”见她要起身,白慎行直接道。
等她接完电话回来早餐都凉透了。
见他如此说,顾言心理一咯噔,可也还是缓缓坐下来接电话。
“何事?”她浅声到。
“时间定下来了?”那边见她多时未与自己联系,不免打电话过来询问。
顾言为掩饰情绪,端起牛奶浅喝一口。
“洛杉矶那边的事情结束了再说,”顾言答非所问。
“你边儿上有人?”那边沉凝了几秒随后道。
“恩、你到时候联系张晋,”顾言浅答。
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培养出来的,而是这么多年随着时间沉淀下来的,顾言一句话,她便知道她身边有人。
顾言并非不想让白慎行知道,只是、有些过往太过不堪,不好说,不知从何说起。
顾言随手挂了电话,放在一侧。
“谁的电话?”
“同事的,”顾言浅答,面上看不出半分说谎的痕迹。
实则是她也没说谎,他们之间本身就是同事。
“我后天出发,去趟柏林,”顾言浅声跟白慎行说到。“这么早?”白慎行诧异抬头。
还早?她提前了一个星期跟他说了,还早啊?“不早了,后天中午走。”顾言浅声到。
“早去早回不好啊?”见白慎行面色不好,顾言柔声说了这么多一句。
“在缓几天,等我将这边的事情解决了跟你一同去,”顾言去一个星期,他会疯。
一天没见到她人他都寝食难安,这一走一个星期让他怎么活?
“前几日不是答应好了的?”怎么今日又不行了?
顾言略微疑惑的看着他。
前几日行是因为白慎行觉得顾言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自从那件事情知道,他不这么认为了,他时时刻刻担心顾言发生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所以、时刻关注着她是必要的选择。
“那是前几日,”白慎行耍无奈。
顾言嘴角抽搐准备结束这个话题。
见此、白慎行非得拉着她说个所以然出来。
白慎行也深知自己是在耍赖,随后便浅声问到。
“多久?”
“一个星期左右,”顾言答。
白慎行点头,表示知道,实则是他内心此刻正在云朝翻涌,心里一百个一万个想将顾言时时刻刻拖在自己身边。
“恩、”白慎行默默吃完早餐,不在言语。
顾言上楼拿上东西准备出门,见白慎行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翻着文件。
一副不准备出门的模样着实是吓着她了。
“你真不准备出门?”你不出门我怎么出去?
“恩,”白慎行高冷。
知道他在闹脾气,顾言深呼吸,缓缓走过去,将包包搁在沙发一侧,坐在白慎行身边。
扶着他的臂弯道;“我今早有个高层会议,很重要,”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
“让冯叔送你去。”见顾言耐着性子柔声跟自己说只为了去公司开个会,连带着翻文件的声音都不爽了。
他粗暴的行动出卖了他此刻的内心。
顾言微微叹息,又惹着这位爷了。
“晚上我早点回来,”顾言道。
见白慎行不回应他,她俯身过去,“你送我去公司行不行?”
白慎行;“……”。“老公,”顾言歪着头喊了声,白慎行一颤。
她何时在清醒的时候这么喊过自己?就连床底之间都是他威逼利诱的。如今见她这略调皮的模样,就算是在高冷也装不下去了。
“走,”一把扯过一扯的西装外套,直接丢给顾言一个字。
顾言知道,白大爷这是应了。
应了就行。
------题外话------
顾言:睡不着。
白董:那、做点什么?
顾言:滚、龌蹉
李不言:你俩做点什么吧!不然我没钱赚
白董: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