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收了电话转身拉开阳台门,见白慎行靠在阳台上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并不打算进来,随即浅笑道,“纯属意外。”
她也没想到这么晚还有电话进来。“最好不要有第二次,”天晓得她见顾言惊醒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晚,白慎行将顾言狠狠数落一顿。
而舒宁开着许溟逸的车一直到天色泛白才将车停在他公司楼下,自己打车去医院。
有人新的一天才开始,有人旧的一天才结束。
许攸宁昨晚值班,她心情颇好的打车到医院,等着她一起下班一起吃早餐回家,许攸宁在办公室见到舒宁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逼的,“大清早的不睡觉你是想干嘛?”
顺带着斜了眼墙上的挂钟,是凌晨五点没错。
“想看日出来着,发现一个人挺无聊的,就过来接你下班了。”舒宁大咧咧的靠在座位上撒谎。
“神经病。”
许攸宁直接无视她,有觉不睡跑出来溜达,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她到无所谓,神经病?她也觉得自己神经病。
不神经病怎么会跑去给人睡?
“顾言最近在干嘛?”许攸宁一边开车一边问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的舒宁。
“她很忙,”言简易亥。
“她哪天不忙?”许攸宁没好气道。
她倒是乐的清闲,让她一个人来照顾病号那么久。
她打着哈欠应着她,“有我就够了,还想着她做什么。”
顾言最近事儿多,没事儿不要去叨扰她。
“你以为我愿意?”许攸宁没好气怼她。
“这还有愿不愿意的?不是你自己想的?”你不想人家,人家还能自己让你想?
从五点多到七点半许攸宁交班回家的这段时间,她脑海中的思路谋策从未停过,整晚未休息再加上大清早的高速运转让她此刻昏昏欲睡。
靠在座位上有些睁不开眼,“要不咱别吃了,回家睡觉?”
“你有病吧?不是来找我吃早餐的?”许攸宁惊呼。
这女人简直有毛病。
舒宁瘪嘴,这不是困了么~。
见她困顿,许攸宁骂骂咧咧就近找了家早餐店直接进去吃早餐,店里正在放着汉城新闻,白慎行跟顾轻舟两人交替出现在屏幕里面,等早餐的间隙舒宁抬头看着墙壁上的电视机,有人对白慎行提问题,他很好的圆回去。
主持人拿着话筒对着他提问。
他漫不经心的轻点烟灰,随口道
打太极的模式问了白慎行几个问题,发现从中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主持人便将话筒转向别的地方。而白慎行圆滑的处事模式就此在他心中扎根。
“你觉得白慎行是个什么样的人?”舒宁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早餐,浅声问这许攸宁。
“作为商人还是作为顾言丈夫?”许攸宁问。
“两者都说说。”
“作为商人,汉城商场只怕没人不说他心狠手辣,但作为丈夫,于顾言来说,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白慎行。”
白慎行身上有着商人特有的本质,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些只怕他都占齐全了但对于顾言来说,他绝对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评价还挺高的,”舒宁点头吃着面前的早餐。
当两人驱车到临水湾的时候,顾言坐在沙发上等她们回来,开门进去的两人愣在原地好久都未回过神来。
舒宁皱眉,“不忙?”
“找你有点事儿,”顾言将手中的笔记本关起来放到茶几上。
“刚还在说你最近在忙什么呢!”许攸宁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看见了,”顾言耸耸肩指着电脑道。
“你们聊,我进去洗澡,”许攸宁识相离开。
舒宁原本也是困顿的不要不要的,这会儿顾言来也不急着开口,迈步道厨房拿了瓶水出来,“你最近老往这儿跑你们家白董没意见?”
“上班时间,”顾言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悠然道。
舒宁给她投了个自己领会的眼神给她,靠在冰箱边儿上悠然的看着她,傲然道,“你今天应该不是来看我的吧?”“我……。”
“如果你是要说昨晚的事情那闭嘴吧!我不想听,”道理她都懂,只是做起来有困难。
顾言话语还未出来便被舒宁中途打断,将所有的话语全部都噎了下去。
“我不会害你,”顾言淡然开口。
“我从未觉得你会害我,”舒宁将这句话还给她。
“远离他你能过得更好。”
“他好我也好吗?你错了,”她悠然的将手中矿泉水的盖子拧开,喝了一口,接着道,“昨晚我就想通了,我跟他之间只有一人能好。”
“谋杀我,他没这个本事,”她阴孑的嗓音犹如地狱少女般传到顾言耳侧。
顾言想,许溟逸大概从未想过如今的舒宁会是什么模样,从未想过现如今的许攸宁有多痛恨意外的降临。
“不问清楚吗?”不管是为何会出车祸,最起码应该有个理由,事情的经过缘由总得知道不是?
“很重要?行动是决定一切的根本,重要的是他动手了,”他想将她送进地狱,重要的是这个。
如果不是顾言车子性能好,不是她命大只怕她现在早就已经上西天了。
“任何事情没有绝对,”顾言不知她为何会说这些话,说着偏向许溟逸的话语。
难道是经历过跟白慎行的分分合合?
也许是的,她想。
“我只看现象。”
“要透过现象看本质,”顾言沉重道。
“一孕傻三年,你这还没开始呢!不要传染给我,”是她个人感觉吗?总觉得如今的顾言畏畏缩缩止步不前。
温室里面呆太久了会让人退化。
“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顾言缓缓道。
“我说了,不会。”我不是你,不会吃回头草。
不管我跟许溟逸当初如何,现在的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那就是我现在在找他算账。
多年前的事情不过是大家你情我愿,不能说什么,可现如今呢?任何事情都只是开始,从一开始他就对自己下狠手,那么她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人生如棋,你我之间看谁下的更顺手。
顾言缄口不言,她只是做了一个朋友应尽的义务,其余的事情她无能为力,许溟逸那边白慎行已经下手,舒宁想如何,她无权过问。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剑拔弩张的气氛,”许攸宁洗完澡出来见两人这般僵持不下,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
“随便聊聊,”顾言在舒宁开口之前抢答。
许溟逸毕竟是她哥哥,她从未在许攸宁面前这么自私过,这是第一次,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你们睡,我回去开会了,”两只深夜行动的夜猫子。
“您慢走,”舒宁在身后高喊道。
郑武等在门口见她出来快步去按电梯,看着顾言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顾言见她这般出生问道。
“先生来电话了,问您在哪儿。”
她浅笑,“你怎么回答?”
“如实回答,”他毕恭毕敬道。
“那你还说什么?”顾言反问,她飘然的语气让他闭口不言,郑武想,其实太太并没有先生付出那么多。
最起码他值夜班的时候,几次见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靠在阳台上深思。
想什么不得而知,而先生恨不得时时刻刻知道她在干嘛,自打她怀孕之后更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将她带在身边。他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先生面前报告她这一天的行程。无论好坏,无论远近。
顾言坐在后座,手机响起,白慎行的电话进来,她顺手接起来。
“在临水湾?”许是刚从会议室出来,他那侧有些急切得脚步声跟话语声?
“恩、出来了,准备回公司,”顾言浅答。
此刻的白慎行刚从会议室出来,由于最近老板心情很好,连带着开完会代价情绪都比较不错,低气压已经有许久没有袭击过他们公司了。“回公司记得吃点东西,带去的水果吃些,”白慎行交代着。
“我知道,”顾言乖巧作答。
白慎行拿着手机叮嘱两句,便收了电话、他要转战下一个目的地,为何能在晚上早点回家,他上班的行程基本是赶了又赶,从早上送顾言去公司,在到自己进公司,之后就不在有任何休息时间。郑武坐在前面见顾言收了电话,透过后视镜将视线投到她身上,她面上毫无波澜。
她近日来临水湾的次数颇多,呆的时间都不长,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每每先生问起的时候,他只能如此作答。由留城的事件可以看出来,临水湾的舒宁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太太来的这般勤快,只怕是有事要发生。
这天、当许溟逸跟秘书在办公室商量如何应对白氏集团诉状的时候,手机响起,看见屏幕上的号码他蹙眉。
“先中断一下,”他挥手示意两人出去。
接起电话,那侧响起清雅悦耳的声音;“想必你此刻定然是焦头烂额,这个时候叨扰你着实是有些过意不去。”
顾言端着手机靠在座椅上浅声说到,言语之间尽显真诚。
“还真未听出来顾总有过意不去的意思,”许溟逸伸手在桌面上抽出跟烟,靠在办公桌上准备点火。
“是吗?”她浅笑。
“见一面?”顾言缓声道。
她本不想跟许溟逸见面,一来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不适合见面,若是见面出现任何事情怎么办?二来是她现在身子不便,就算是动手也未必是许溟逸的动手。
“你就不怕我动手?”许溟逸略微嘲讽到。
“若是许总这点人品都没有,想必我们也没必要浪费时间跟你斗智斗勇,”顾言笑的淡然。
有些人适合正面直接对待,有些人只适合侧面攻击,对于那些没有人品的人,相信白慎行有的是手段。
“顾总倒是了解,”他伸手将桌面上的烟灰缸捞到自己身侧来,轻点烟灰。“最起码我本质上还是不愿跟许先生发生任何冲突的,毕竟您妹妹跟我关系颇好,”顾言诚然道。
她跟许攸宁的关系确实是让现在的她有些为难,为何?
因为许攸宁一旦知道她跟许溟逸之间在斗智斗勇剑拔弩张的话,只怕不好。
“人生当中,无可奈何的地方多了去了,顾总觉得呢?”他笑道。
“也是、许先生定好地方,面聊。”说完她就收了电话,关于许溟逸的事情她还是要见面说声的,不为别人、只为舒宁。
许溟逸伸手将手中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将手机随意扔在桌面上。
舒宁、许攸宁、他们两人竟然都跟顾言扯的上关系,现在的他简直就想用操蛋来形容自己的心情,真的是操蛋。
昨晚的一幕幕呈现在自己眼前,赤果相见,吴侬软语一室旖旎,这些都好像近在眼前。
许溟逸想,他是疯了。
明知道哦现在的舒宁不是以前的舒宁,却偏偏脑海中时时刻刻想着的是她。
那晚在海边见到她的时候,他是震惊的,多年未见的人再次出现竟然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与他说不上半句话,甚至可以浅笑嫣然的一笑而过。
他的受不了。
当有人告诉她,舒宁属于顾言的时候他是惊讶的,这么多年找不到的人竟然跟他身边的人有联系。
他跟顾言这么剑拔弩张,如果到时候真的交锋的话,舒宁如果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他会疯的,会下不了手。
索性、在事情还未开始的时候他直接将她送进了医院。
看到车子撞上的那一霎那他后悔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收不回来了。
我不愿你参与其中,别无他法,只能如此。
人在时间走一遭,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跟身不由己,当初的无可奈何,现如今的身不由己,每一样对他都有不一样的感触。
下午时分,饭点儿刚到,白慎行的电话准时到达,两人聊了良久才挂电话,而这边许溟逸也在午饭过后将地址发过来,顾言想,他兴许是知道白慎行近来对自己看管严实了。
按了内线让张晋进来,“你去门口候着,许溟逸上来直接带他去天台,别让郑武看见了。”若是让郑武看见了,只怕是白慎行也知道了,她今日并不想将这件事情告知白慎行。
至于为何,其实她自己也并不大清楚。
“好,”张晋点头道。
原本想转身出去,结果站在原地转头看向她道;“需要我跟你一起?”
“让露西跟我一起,”顾言想,防人之心不可无。
九月底的最后两天,临近十一长假全公司放假、为了能过好一整个假期,这会儿公司的人放弃休息时间都在拼命忙碌着,她缓缓靠近天台边缘,看见赵阳开车带着他下面的人直接往证监所的方向去,随后停车场进进出出好些车。
许溟逸站在一侧等顾言开口,见她眸光始终在下面,不由皱眉。
十分钟过去了,露西站在身后不远处,并未听见两人有任何交谈,只是那样浅浅的站着,两人周身的气场让整个天台成了死一般的沉静。
她站在身后,不敢言语,良久,才听见顾言浅声开口。
“舒宁的车祸出自许先生,”她肯定并非疑问。
“是我,”许溟逸大方承认,敢做敢当他做过的事情就没打算不承认。
“理由?”顾言问,舒宁不想知道,并不代表她也能放任许溟逸对这件事情在读做出错误的决断。
“立场问题,顾总问那么清楚是想做什么?”许溟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他不认为顾言会这么有闲情逸致的为了舒宁的事情来质问他。
“随口问问,毕竟舒宁心中对这件事情还是颇为记恨,一个女人经历过岁月的洗礼之后自然是要变些的,我们商场上有句话,一成不变就代表没进步,许总应该是听过的。”
舒宁记恨死许溟逸了,她初回汉城第一个对她动手的人既然是曾经跟她有过一段过往的男人,这怎能让她不气,怎能让她舒坦?
顾言此话一出,许溟逸眸底闪过一丝快的让人抓不住的情绪,记恨他?记恨是好的,总比第一晚见她无视自己来的强。
“是吗?那顾总准备将这件事情如何告知她?”许溟逸悠然问到,插在兜里的手一寸寸收紧。
“我?”她冷笑,“我还没有闲到去管你们事情的地步,再说了、有些事情得当事人一点点发掘才好玩,说的太早就丧失了游戏的本质了。”
顾言说的轻巧,一字一句都在撩拨着许溟逸的心,他希望舒宁不要卷入这场不必要的战争里来。
而顾言字字句句之间都是要将她拉进来的意思。
他眸底闪过一丝阴狠。
若真是希望她进来,当初他的做法岂不是多此一举,平白无故让她记恨自己?
他冷笑道;“看来顾总也不过如此。”
“我也觉得,”她依着许溟逸的话语走。
顾言断然是知道许溟逸跟舒宁之间有一段过往的,而且许溟逸心中似乎还有着她,不然两人不会发生不正当关系,许溟逸前些时日的举动很明显,不想让舒宁卷入他们的斗争当中,她能让他如愿以偿嘛?
想太多了,绝对不会。
我不会伤害舒宁,但是能让你许溟逸不开心的事情我还是愿意做做的。
人一旦有了感情就窝囊的不行,这句话她深有体会,现如今也该是你许溟逸来体会体会这句话了。
“白慎行没有告诉过你,我跟他在暗地交锋的事情么?他上个星期三晚上应该是晚归,顾总回去可以问问,他的得力助手目前应该还生死未卜。”许溟逸浅笑嫣然道。
眸光看着顾言,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慌张,奈何他小看她了,这么多年她早就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外露。
“你在怕什么?”顾言反问道。
许溟逸心底一惊,怕什么?
“星期一对曾经爱过的女人下狠手,星期三就跟白慎行两人下绝论,你在担心舒宁醒了会站在我这边让你不好大展伸手?还是说你还在想着你跟舒宁两人还有机会?”
顾言字字句句虽然委婉可像利刃一般刺进他的心脏,让他呼吸差点停止,他眯着眼睛看着顾言,未言语。
此刻秋风送来一阵桂花香、传入两人鼻息之间,顾言身心愉悦,许溟逸只觉提神醒脑。
差点、他就应了顾言的话了。
看着她冷嘲热讽的表情、许溟逸差点破功。
随即转身将视线投向远处;“很重要?”
她耸耸肩;“对我来说自然是不重要的,对你来说就不一定了,毕竟当事人现在心有愤恨。”
她字句之间都在利用舒宁来打击许溟逸,称不上是人道主义,但绝对的是向着利益出发,从他说白慎行那晚晚归是因去解决两人的事端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偏激了,只是外人看不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到底如何。
这日下午,天空有些阴沉,看似一副要下雨的模样,许溟逸跟顾言两人站在天台上在度陷入深度沉静,不言不语,露西站在身后将两人的话语听在耳里不由得一阵震惊,最让她受不了的是舒宁既然跟他们的死对头许老大有一段过往,一个许攸宁已经让顾言焦头烂额了,这会儿再来一个舒宁,她怎崩不束手束脚?
难怪她最近所有的决断都显得犹豫不决。
难怪她最近经常出入临水湾,天晓得此刻的顾言内心到底在做着怎样的挣扎,一边是丈夫,一边是闺蜜好友。
这样的选择,放在任何女人面前,只怕都是一种煎熬。
而她竟然能不表于情那么些时日。
思及此,露西心中闪过一抹心疼。
她连日来的纠结跟选择,只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张晋说、最近老大跟许溟逸见面的次数颇为频繁,而且次次都是绕着保镖。
她起先觉得不理解,现在、她万分理解,如果换作是她,只怕还做不到顾言这样。
一阵清风吹风抚着她的长发,秀发在空中释意飞扬然后在掉落下来,披在肩膀上,许溟逸的余光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有些过往岁月竟然已经过去,就没必要在让它记起来,可如今的他,想法竟然是另一种,真是不可思议。
从天台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期间、郑武几度观望办公室没见到人去询问张晋,张晋告知他、老大去下面部门视察工作去了,在他上洗手间的间隙,带着露西一起、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一个小时之内,这种说法他说了三次之后,郑武不信,准备拿着手机给白慎行打电话,被张晋一把抢过来,拿在手里晃悠着,一脸土匪样儿道;“郑武、这儿可不是你们白董的麦斯,可别在我们这儿猖狂,你瞅瞅我身后,一大波人呢!动手你未必打得赢,人在屋檐下要低头,这句话你没听过啊?”郑武本就是个俗人,一身的阳刚之气,只晓得他是白慎行的人,如今自己在外面被人调戏就是丢了白董的脸面,竟然直接朝张晋出手,若不是张晋学过几招,此刻只怕是被他打趴下了。
一时间、整个顶楼秘书办的人全都抄家伙出来了。
为什么?因为张晋大喊着有人到GL打人来了。
顾言跟露西两人从顶楼下来的时候,见到这么一副景象,郑武反手噙着张晋,将他反手背在身前,而那边秘书办的一干人等一个个的抄着家伙凶神恶煞虎视眈眈的瞅着高大英猛的郑武。
“赶上门来了还?”
“放手。”
郑武直接无视这些人对他发号的司令,而顾言头疼,倒是露西看见张晋被擒乐的自在的拍了个小视频,顺带拍了一下顾言一脸阴郁的侧颜。
“干什么在?”一声怒吼传来,吓得一众人等纷纷转头,直接顾言站在不远处满脸阴沉,一副马上要怒火中烧的模样瞅着他们。
“郑武,”顾言一声吼,郑武乖乖的松开张晋。
张晋揉着酸痛的膀子看着他,向顾言控诉;“动手都动到GL来了。”
“都散了,”不理会张晋的控诉,顾言一声吼。
她是气氛的,刚刚在上面许溟逸的一番话语本就让她有些微恼,这会儿下来竟然看见这么壮观的一幕,她的公司何时成了可以抄着家伙打架的菜市场了?
这要是说出去她还有什么脸面?
张晋闭嘴跟着顾言进办公室;“简直是太鲁莽了。”
啪~~~顾言随手将手机丢在桌子上,张晋识相闭嘴。
“什么情况?”她冷声问到。
“一个小时他问了三次,我给了同样的答案三次,结果他准备跟白慎行打电话,我抢了手机,然后就动手了。”
张晋摸着鼻子乖乖交代。
顾言只想骂人;“要打你就让他打,你抢手机做什么?”
“我就见不惯他跟看犯人似的看着你,”张晋也恼火,本来最近顾言就行动不便,许多事情都是他跟露西两人去解决,好不容易人回公司了,还有个人时时刻刻看着她,让她行动不便,他怎能不恼火?张晋跟露西两人跟了顾言多年,关系摆在哪儿,有时候说话自然是没有顾及一些。
“行了,你少说两句,”露西见张晋情绪有些激动、便装模作样
的拉了他一下,见顾言看着他衣服怒及不言的模样,只得将人拉出办公室。
张晋怒气冲冲的隐忍着出顾言的办公室,让在外面的郑武皱眉,露西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道;“你就不能跟人家好好说?人家要是不信你让他下去部门找啊,非得皮痒找收拾。”这句话郑武听在耳里,似乎是信了刚刚张晋说的那些话。
原本伸手准备给白慎行打电话的念头瞬间收了回来。
一进秘书办的独立办公室,露西将窗帘放下来,给他倒了杯水;“你傻呀,让他们打啊!我看见那个门神就烦不过。”
刚刚不过是做了场戏给郑武看看而已,不然今日老大见许溟逸这事儿兜不住,只怕到时候又有麻烦来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张晋喝了口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都不知道那大老粗力气有多大。”
膀子都快被他卸了。
“老大聊什么了?”张晋漫不经心问到。
露西哀叹声,随即缓缓道;“难怪老大做事情畏手畏脚的,许溟逸是许攸宁大哥,跟舒宁还有一段过往,”露西一脸纠结的模样瞅着他。
“艹、要不是知道这是真的,老子都以为自己在看八点档的言情剧了,不想了,工作。”
说着往自己办公室去。
简直就是醉了,他们这些当秘书的操着老板的心。
晚上、白慎行回来的时候顾言正在书房看文件,随手将手中的外套给张岚,看了眼站在一侧的郑武,便上楼,他很识相的跟在身后。
“太太今日都干什么了?”白慎行解开衬衣的扣子拉过办公椅问到。
“上午在临水湾呆了一会儿,随后便去了公司,上午开会,中午吃饭之后去下面部门视察了下工作,时间为一小时左右,随后便一直在公司,直到下午下班回来。”郑武将今天的事情说与白慎行听,白慎行双手撑在桌面上听着他说完,随后点点头。
轻然的问到;“有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他一愣,心中一沉,便知道白先生可能是知道下午发生的事情,便缓缓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随后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没有下一次,”他冷声道。
他下午若不是正忙,绝对会前往GL看下情况,有人跟他说,顾言秘书办的人跟郑武都快杠上了,他当时内心是恼火的,毕竟他小心翼翼的生怕顾言不开心,他却偏生将人惹生气,若不是念在他是真心想知道顾言动向的话,那么他绝对会受处罚。
派他去,是为了保护顾言不是为了给她添堵。
“是,”郑武颔首应到。
白慎行挥手,示意他出去。
自己起身去了隔壁书房寻顾言,见她靠在沙发上翻看着上面的文件,见他进来也不过是抬眸看了眼便低垂下去。
他迈步过去,到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顾言瞅了一眼,冷嘲道;“白先生是想一杯水便将我打发了?”
今天下午的事情着实是让她不快,她简直都快怀疑他们秘书办的那群精英是不是变种了,一个个都变成了粗矿鲁莽的汉子。
“那倒没有,只是想让你消消火,”白慎行好笑道。
知道顾言今天情绪不佳,从某人给他传的视频就可以看出来她当时到底有多恼火。
“谢谢啊、来瓶冰雪碧更有效果,”顾言没好气的应到。
“那不行,还是温开水吧!过程虽然漫长点但效果是一样的。”孕妇不能喝冰的。
她冷哼,并不想搭理他。
白慎行伸手摸了摸鼻子,感觉今日有些词穷,这郑武以后得好好说说。
“,医生说了、情绪不宜太激动。”白慎行提醒道。
“恩、”她知道,所以整个下午都在隐忍中度过。
她想问,想问许溟逸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白慎行星期三晚归到底是应酬还是跟许溟逸去私底下解决事情去了。
连日来,他将许溟逸那边的事情封锁的很好,任何事情的进度她都是在张晋跟露西两人口中得知,白慎行闭口不提许溟逸那边的事情。
“忙完没?”白慎行见她随手将最后一份资料放在桌面上,开口问到。
“完了,”她点头,俯身端起白慎行倒的那杯水浅喝两口。
“今日跟舒宁他们聊什么了?”白慎行浅问道,她今日跟舒宁他们见面的次数很频繁。
“老事情,”顾言答。
从一开始,白慎行不想让她知道舒宁车祸是出自许溟逸之手,在来连带着他跟许溟逸交锋都不告知她,哪怕他手下的助手现在生死未卜,他也未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焦急的模样,甚至每天晚上还是照常回家陪她吃饭,哄着她睡觉,陪她聊天说话。
你竟然不想让我知道,那我便不知道吧!“晚上想吃什么?”白慎行浅声问道。
“随便都可以,”顾言答。
“想吃什么要说,”他万分奇怪,孕妇须知的书他看了十来本,每一本上都说孕妇怀孕期间嘴巴比较挑,可能会很想吃有些东西,结果他家的孕妇似乎跟别人家的孕妇有些不同,每每问她吃什么总是随便。
‘我知道,”她无奈。
面对白慎行的交代跟念叨她往往只能用无可奈何来应付。
“今日的事情我向你道歉,郑武是好心,不要多想,想着不开心让自己食欲不振,”白慎行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摸了摸她的秀发。
下午蒋毅去GL办些事情,准备想着去看看顾言的,结果哪儿想着刚下电梯就碰见这么壮观的一幕,随后拍了个视频发给白慎行,顾言在里面说的每一句话都处在暴怒边缘。
原本准备找顾言唠唠嗑的蒋毅愣是吓得不敢动弹,拍完视频乖乖的转身打道回府。
不想踩炸弹。
“白董倒是厉害,我GL都有你的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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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不言十一月初有个很重要考试,十月要处在紧张的埋头苦学中,不能保证万更,但绝对会写多少发多少,大家见谅,要理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