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不及你深远,我道歉,但你不可否认的是你对我的要求一直在递增,白慎行、你我之间的问题似乎已经不似开始那么浅显了。”她跟白慎行之间的事情似乎已经不是一开始的只要结婚就好了。
现在的问题似乎更深层次些,深到让他们怀疑他们的婚姻。
白慎行诧异的眸子惊愕的看着她,不似那么浅显?什么意思?他白慎行纵使身家万贯阅人无数,任何棘手的问题都能轻松解决,可此刻面对顾言这些浅缓的话语,他竟然一刻就哑然了。
“原来是这样,”他似是懂了似的缓缓点头,随即解开安全带跨步出了车子,走了几步之后停下来见顾言没有动静,似是下定决心似的在度反身回来拉开车门,俯身解开她的安全带,站在她面前冷声道,“下来。”
顾言也不矫情,抬腿下车,临近八个月的孕肚终归是有点不便,白慎行冷着张脸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搂着她往酒店去。
顾言跟着他朝里而去,两人站在电梯里一言未发,白慎行再给自己做心理建树,顾言呢!
她似乎什么也没想。
白慎行刷了房卡带着她进去,伸手扯下搭在她身上的外套,转身进浴室烧了壶水,顾言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直到白慎行将水杯放在她面前,她才缓缓睁开眼。
随后,白慎行出去打了个电话,隐约听见他在吩咐什么,顾言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水杯许久,才端起杯子缓缓喝了一口。
“我们冷静一段时间!”白慎行吩咐许赞订机票回国,刚准备转身跟她说明天回国,却听顾言来这么一句话,顿时气的五脏六腑都疼的厉害,他这把火是烧到自己这里来了。
“你想都别想,”白慎行隐忍且带着怒火的话语冲击着顾言的耳膜,随即一阵稀碎声在度让她一惊。
白慎行将桌面上的玻璃杯悉数扫落在地。
他气的想收拾顾言的,可是不能,他想夺门而出,可念及她身边不能没人。
直至最终忍无可忍才将怒火发到身侧吧台的玻璃杯上。
冷静一段时间?冷处理?亏她顾言想的出来,白慎行气的要炸了。
冷静一段时间他上哪儿去找她?“你想如何?”顾言怒目微睁望着白慎行道。
他想如何?
这种时候除了冷静还有什么办法?难道非得一起上纲上线?难道非得将事情白热化?
白慎行似是很无力似的抬手抹了把脸,尽量让自己声音轻缓道,“所以你不准备将这件事情说清楚?”
“怎么说?你不可否认的是你我在这方面在思想上产生了分歧,思想上的分歧难道就是谈谈就可以改变的?”顾言追问到,由于情绪有些激动,肚子里安静了一天的小家伙这会儿闹腾了起来,伸手在肚子上缓缓抚摸着。
白慎行突然想到,他们现在这样争吵,宝宝似乎也听得见。
他像是刻意让自己冷静来着,站在哪里缓缓深呼吸着。
顾言直愣愣的看着白慎行,见他极大限度的隐忍着,便捞起一侧的包准备离开,走好了、省的把他气死了,自己就成寡妇了。
“去哪儿?”白慎行见她这架势跨大步过去靠在门口,一副不让她出门的模样。
“我不走、把你气死了怎么办?”顾言看着杵在门口的白慎行直愣愣的开口。
“你气我的时候管过我死活?”白慎行真的又好气又懵圈,这会儿倒是知道会气死人了?以前怎么就没这么自觉性?
“我要不管会想着让你静静?”顾言也是气绝了。真是死的活的都是她说的,白慎行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顾言、”他望着她严肃且沉声道。
白慎行望着她许久,也只是喊了这么一声而已,并未再说第二句,顾言站在对面看着他许久,直到腿都站麻了都没听见他说什么。
这晚,白慎行将她送到杰克所在的别墅,两人下车前并未说什么,她下车,他扬长而去,直至她跟舒宁两人在洛杉矶敲定来年公司方案返程回国也在没见过白慎行出现在自己面前。
舒宁期间问过两次,见顾言面色不好,索性就闭了嘴,不自讨没趣,反正她是越来越瞧不起白慎行这个男人了。
刚落地,许溟逸跟张晋二人同在机场,来的还有陈涵,顾言大老远的就看见她了。
“哟奇了还,”舒宁轻嗔了一声。似乎对陈涵来感到跟惊奇似的。
顾言并未理会舒宁的轻嗔,随即抬步朝陈涵而去,“妈。”
陈涵拉起她的手轻缓的摸着,见她掌心并不冷,似是放心似的,“回去吧!”顾言回山水居洗了个澡、便想着躺下去歇歇,实在是太累了,更何况她近来还有晕机的征兆,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陈涵似乎也知晓她累了似的,并未上来打扰她。
这一觉,她从下午三点一直睡到陈涵上来喊她吃晚餐,原以为白慎行不会回来的,哪儿知晓在用晚餐是时他回了山水居。
陈涵喊住他;“一起吃点?”
白慎行抬眸朝她看了眼、随即浅缓道;“不了,回来拿点东西。”
顾言握着勺子的手一顿,挒去眸中的失望,若不是为了拿东西,估计他不会回来吧?
应该是这样的,她想着。
陈涵看了眼顾言随即追上去朝白慎行恶狠狠道;“当初费尽心思娶人家的是你,现在冷落人家的也是你,你是不想要这段婚姻了是吧?”
似是怕顾言听见似的,她隐忍着嗓音朝他低吼着。
“您顾好顾言就行了,”白慎行似并不把母亲的话语放在耳里,转身进书房拿了文件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便退了出来。
原本准备下楼的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对着她道;“顾言上次产检没去,您明日带她去吧!”
说完、准备转身就走。
“我看你是疯了、你到底配不配当人家老公?当人家丈夫?”陈涵简直有点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儿子。
这晚、陈涵似是被白慎行气着了,气的晚饭都没吃,直接去床上躺着了,而顾言、并没有想着去看她的意思。
一时间、整个山水居都沉浸在主人争吵的气氛中。
顾言在书房坐了许久都未下楼,直到张岚端着夜宵上来她才知道时间不早了,抬眸看了眼挂钟,指向九点半,她低头抹了把脸,随即缓缓起身,“不吃了、端走吧!”
吃不下,她心中也是郁结的厉害,第二日去公司的时候,舒宁跟张晋等人还是照常在她办公室沙发上安居乐业,她颇为好奇的是难道进来许溟逸都不管她的?
直到顾言在开始工作半小时之后两人才幽幽转醒,张晋一转头看见顾言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吓得整个人从沙发上连滚带爬的滚出去了,反倒是舒宁颇为淡定的伸个懒腰然后出去。
“我要不要把沙发摞到你的办公室里面?”临走前听见顾言在身后幽幽道。
“地方太小,还是算了。”她直接拒绝。
这日上午,陈涵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给顾言打电话,一直都未有人接听,她寻思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赶紧让冯叔送她去gl。
到哪儿的时候才知道顾言开会去了,她提起的心缓缓落地。
顾言满身疲惫的从会议室出来时,便见陈涵坐在沙发上,有些诧异。
“您怎么来了?”她疑问道。
“医生打电话说该产检了,”陈涵如此说,顾言便知道了,以往产检都是白慎行陪着她去的,现在倒成了陈涵的任务了。
顾言虽说此刻并不想去,但也知道不好在长辈面前摆架子,索性就推了后面的事情跟着陈涵一起去了趟医院,临出去前舒宁拿着东西进来,见陈涵在,整张脸倏然就跨下来了,满脸不悦的模样瞅着她。
随手将文件甩在桌面上,打翻了顾言放在桌面上的茶杯。
“明天下午飞新加坡别忘了,”她阴沉的甩了这么一句话,还不待顾言开口便出去了。
陈涵虽不悦,却也将重点听见了耳里;“还是不要出差的好,好多孕妇都在飞机上生了的。”
“我知道,”顾言浅缓点头,这种时候只能如此回答。
这日产检,陈涵特意问医生孕后期能不能经常坐飞机,医生给出了明确的回答。
“要想好是生还是剖了,生的话宝宝这个体重刚刚好,要是剖的话可以在适当的多吃些,也不要太多,五斤二两是刚刚好的,但比起那些七八斤的来说,是偏轻了些,回去要做好决定,你现在快八个月了,还是不要坐飞机,会伤害到宝宝的听力极有可能导致早产,这个还是要注意些。”
医生的话语说的陈涵是心惊胆战,这种时候白慎行不在让她做主,还真是做不了,顾言倒是没有多大的心思,生还是剖一切顺其自然。
可陈涵是过来人想的就比较多。
宝宝体重轻了不好,重了不好生,她此刻似乎是面临两难的问题。
“妈妈、”顾言喊了几声不见她回应。
便加重了声音,陈涵这才听见。
“怎么了?”陈涵回过神来反问道。
“我下午回公司,”顾言浅说道。
“回家休息吧!工作是做不完的,”陈涵不免心疼。“不碍事,等我这段时间忙过去了,后面一起休息,”顾言安抚陈涵,说了两句便让冯叔送她去公司,临下车前陈涵嘱咐她晚上早点回家。
顾言应允。
这边、麦斯的会议室里各位高管如临大敌似的坐在下面,看着一言不发的老板,刚刚他们七个人上去做产品规划跟报告悉数被老板博了回来,现在他们一个个如坐针扎。
而许赞此刻也是满头大汗,老板今天似乎格外心情不好。
以往前面几天还有缓转的余地,现在呢?
整个就是处于暴怒的边缘。
“这就是你们给我看的东西?”白慎行冷冽的嗓音在会议室响起,许赞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笔。
“我扔了几千万进去的产品你们就给我看这样的报告?”白慎行在度开口,语气中虽说带着疑问,但更多的是冷冽。
阎王爷要发怒了。
白慎行修长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这种响声在他们听来就是催命符。
老板今天本来是阴沉的面孔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暴怒的?大抵是他将老板娘的行程报告给老板之后,老板开始怒火中烧的,隐忍的怒火似乎要急于找个发泄口喷出来。
老板让他时时刻刻关注老板娘的行踪,于是他在接到第一消息时便将老板娘明天下午飞新加坡的行程告知了老板。哪儿晓得。
应该晚点说的,最起码等会开完了再说了。
简直就是失算。
安迪坐在左侧看着白慎行冷峻阴沉的面容望着下面一众下属,她手心里也全是汗,生怕老板发难。“给你们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重新召开会议,不能给出满意的答案,你们找好下家吧!”说着、他冷酷的身影在座椅上哗啦起身,跨大步朝外而去。
整个办公室的人像是溺水的人重新获得呼吸一样,狠狠喘了口气。
“老板近来怎么了?”安迪一直在外出差,这两日回来见整个麦斯笼罩着一层阴云不免开口问到。
她是真倒霉,一回来就碰见老板要大开杀戒。
“跟老板娘吵架了,好久了,”张晋对安迪道,他现在可算是知道这种滋味有多难受了,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更何况是他这种时时刻刻跟在老板身边的人。
“你那边事儿完没?完了你回来跟老板几天,让我歇歇,我最近都快神经衰弱了,”许赞跟安迪两人是白慎行的左膀右臂,不过近来安迪一直在拓展国外市场,主力军在那边,那边稳定了她才得以回来。
“还有一点点,老爸好端端的跟顾总吵架干嘛?”安迪似无意问到。
“私生活,还是不说了,反正只要老板娘跟老板和好,我们才有好日子过,”许赞道出重点,端起安迪泡的咖啡直接转身进了办公室,直接奋战去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
他只记得时间了。
白慎行满身寒气进办公室,刚刚伸手将桌面上的文件拿起来,便接到母亲的电话。
陈涵将电话拨给白慎行,把医生今天说的话悉数重复给白慎行,随后浅缓道;“白慎行、你这辈子赚再多的钱也不能跟你的妻儿相比,吵架什么的、床头吵床尾和就好、你跟言言如今都快,过半个月了,你们是有多深的感情禁得起你们这么闹腾。”
陈涵一直觉得白慎行不需要她多操心,哪儿想着其实很多事情还是需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点一两句,特别是婚姻方面,见顾言近来的态度,她保证、如果不是自己最近一直住在山水居,顾言连山水居都不会回。
这晚、白朗到山水居来,本想找白慎行好好聊聊,哪儿想着压根就没见到人,反倒是顾言一副淡然的模样,她刚准备进书房办公的时候,白鹭跟顾轻舟上来了。
白鹭是后母,有些话不好说,顾轻舟是父亲、自然不能像对待女儿家一样谈心。
所以顾言的思想工作,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谁来做,他们能做的就是白慎行了,偏生当事人又不在家。
顾言坐在书房回复邮件,顾轻舟推门进来,见她在忙、轻缓开口道;“在忙?”“快好了、怎么了?”顾言回应到。
“想跟你聊聊,”顾轻舟直接开口道。
“我跟白慎行没什么问题,就是需要冷静冷静,您别想多了,”顾言还不待他开口便先说到,她知道顾轻舟跟白鹭过来是为什么,若是前几天她或许会借顾轻舟之口说些什么,可此刻、她竟然觉得没必要了。完全没必要。
顾轻舟深知他跟顾言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是什么简单的父女无话可说,顾言都如此说了他在说什么,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随即便带上门准备出去,那一刻、顾言在他的背影里面看见了万般无奈。
“我不希望我跟你妈妈的婚姻影响到你,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像你道歉,我也不想的,”顾轻舟背对着她缓缓说出这句话,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言语中带了些许哽咽。
顾言敲着键盘的手一顿,甚至是有些颤栗,她从未想过顾轻舟会跟她说这番话,为了那场失败的婚姻向她道歉。他是一市之长又如何?在面对自己女儿的时候也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似的,顾言心中有千万种语言在沸腾,随即所有的一切都被她咽了下去。
“没有影响,您不用把我婚姻中的不好强加到您自己身上去,婚姻需要磨合,我跟慎行现在处在这个阶段,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您不用想太多。”她跟白慎行婚姻中的好与不好,她从未强加到顾轻舟身上去,更未强加到梁意身上去,说起梁意,她似乎许久都没有她的音信了,这一刻、她突然想到了她。
很奇怪,为什么当初她能原谅顾轻舟不能原谅梁意,她想、今日她知道了,顾轻舟在她的人生中扮演的绝色是父亲,在她离开之后回归,顾轻舟从未用身份家庭背景去压迫过她,而梁意不同,梁意似乎惯性的用道德去绑架她,认为她是母亲,而自己必须对她孝顺爱戴,她想、也许、这是她不想原谅梁意的原因。
顾轻舟对待她的谦卑跟梁意对待她的理直气壮截然相反。
顾轻舟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而梁意、从一开始就不曾有过。她原谅顾轻舟似乎是人之常情,而对于梁意、这么些年的逃离让她厌弃绑架这两个字。“我以为从一开始、我们的婚姻对你有影响。”顾轻舟是这么觉得的,他认为是他跟梁意那段失败的婚姻导致了顾言现在在婚姻生活中过的并不尽人意。
“以前会有、但是现在没有,我临近三十、对这个世界有自己的看法,您的过往并不能对我产生什么影响,您不要想太多。”她一直在安慰顾轻舟,让他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将过错加道自己身上去。
两人聊了许久之后,顾轻舟才缓步下楼,而等在楼下的白鹭寻了过来。
“如何?”她着急问到,两个孩子吵架那么久都不见和好,也着实是让人着急的。
“婚姻需要磨合,总得有个过程,随他们去吧!”顾轻舟是如此说的,这是顾言的原话,他不过是照搬了出来而已。
陈涵心中还是焦急万分,可也没办法,这晚、白朗留宿山水居。
第二日、顾言告知陈涵她今日可能会出差,陈涵千叮咛万嘱咐之后发现并无什么用,只提醒她一路多加小心。
顾言应允。
这日、露西跟舒宁两人都跟随她去新加坡、一路上,舒宁并未见到白慎行身影,便开始一路上骂骂咧咧,完全不顾路人对她的看法。
“什么东西,真特么能杠的,”舒宁气的在登机口骂道。
“你骂了他也听不见,别把你自己累死了,”露西浅笑着说到。
“不骂老娘不爽,”舒宁简直是气晕了。
“我巴不得飞机一过国界线顾言就在飞机上生了,到时候别国国籍,打不死他白慎行的脸、啪啪的。”
露西必须承认的事情是虽然舒宁语言残暴,但这确实是个打脸的好方式,而且拍的还够响。
到时候白董真的是呵呵了,儿子成了别国国籍,而且一生下来就是,这就好玩了。
顾言听这舒宁残暴的语言不免嘴角抽搐,简直是不能发表第二语言了。
这天,顾言最终还是跟他们飞了趟新加坡,敲定来年的运行方案,此次行程为其五天,初上飞机时的那股子冲劲确实让肚子里的小家伙不安分的动了许久,顾言可谓是花了好长时间在缓缓安抚下去他。
舒宁坐在她旁边,看着她肚子动来动去,简直是觉得神奇。
随即望着她许久缓缓道;“平常动的时候也能看见肚子这样波动?”
“动的厉害的时候会的,”顾言回答这话时周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这一刻的她突然觉得很自豪。
而这股子自豪来自于肚子里的小家伙。
“好神奇,”舒宁惊呼道。
“我也觉得神奇,”顾言缓缓点头,起初怀孕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直至孕后期肚子里的小家伙越来越敏感的时候她才有这种感觉,觉得很神奇。
一点点响动都会惊蛰他。
下飞机时她以为会跟洛杉矶之行一样晕机,可显然是她多想了,这五天、白慎行没有一通电话跟短信,直至这天晚上,他们加完班从对方公司回到酒店,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间接到一个电话。
那边的沉静让她睁开眸子看了眼屏幕,看见屏幕上的名字时愣了一下。
“睡了?”直至她以为对方不会开口讲话的时候,他开口了。
“你等下,”顾言缓缓道,随即起身朝阳台而去,近来她经常半夜腿抽筋,出差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舒宁跟她睡在一起,这会儿电话进来,她怕吵着她,起身去了阳台。
“在新加坡?”对方浅问道。
“恩、后天返程。”望着新加坡璀璨的夜景,她浅答道。
“工作重要身体也重要,别拿身体不当本钱,”对方似乎又准备开始说教。
顾言浅笑,似乎是习惯了他这唠唠叨叨的模样、浅笑道;“知道啦!”
“我看你是训人训习惯了。”“可能吧!我明天到新加坡,一起吃顿饭?”那边似乎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这么个事儿。
“好呀,”她欣然答应,反正是好久没见了。
第二日她忙完,便回酒店换了身衣服,赴老友的约,临出门是露西跟舒宁还一路追问她是谁,她浅笑却不言语。在新加坡返程时,露西跟舒宁两人战果颇丰,汉城不缺商场,但是在别的地方逛街好像是一种乐趣,而且是女人的天性,回来时、他们恨不得将手中带过去的旧衣物全给扔了,全部都换成新的。
事实是,他们真的这么做了,败家娘们儿天天有,一边出差一边剁手。
落地并未回山水居,而是去了趟公司,有些头晕脑胀的顾言深知自己不能在硬抗,准备交代几句就返程回去休息,不料陈涵过来了。
顾言也只好随她回了山水居,让她错愕的是山水居里人满为患,白鹭跟顾轻舟都在,白家旁系的长辈竟然也在,这种架势似乎只有上次家宴的时候见识过。
她一一喊人,白家的那些婶婶阿姨都拉着她的手问起了预产期,她微微有些懵圈,不明所以。
“今天你妈妈生日,”婶婶们似乎见她有些蒙圈便开口道。
她完全不知道陈涵今天生日,她今天生日还拨冗去接她?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
顾言眸光有些僵硬,随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慎行那小子打电话给冯叔让去接你的,你妈妈怕你冷还亲自带了件外套去,那小子这会儿在市里开会呢!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一旁的婶婶怕顾言见白慎行不在有情绪,便开口道。
“快让言言上去洗个澡歇会儿,别拉着了,”陈涵见他们几人准备拉着顾言没玩没了的,便开口道。
好在有陈涵这一声招呼,她才得以解脱,本就有些晕机,碍于陈涵过去接她,没好表现出来,这会儿回了房间就觉得人有些晕晕沉沉的了,哪儿还顾得上洗澡啊!脱了外套直接躺床上了,连被子都没劲去拉。
压根就没想着楼下还有一屋子客人,白慎行这几日到底是不是回汉城了她不知晓,不过竟然婶婶他们这么说了,应该就是了。
白慎行从市里开完会回来,眸光似有似无的寻着顾言的踪迹,见不到人的第一反映便是她可能没回来。
“在楼上休息呢!”陈涵见他眸光到处乱扫提醒一下。
白慎行听这话、心理是高兴的,最起码人回来了,可等他上楼一看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顾言侧身躺在床上睡觉的模样着实是让他格外担忧。
“张岚,”白慎行站在楼道上一声大喝将顾言从睡梦中惊醒,她坐起来整个人有些茫然的看着门口,见他满身怒气的模样不免觉得闹心,那晚在洛杉矶不辞而别还不够?回来还得拉着一张脸给她看?不想想底下那么多客人?
张岚听闻白慎行暴怒的声音,在楼下伺候客人的她战战兢兢的上来,而楼下原本在其乐融融聊着天打着牌的人似是别白慎行这一声怒吼给震慑住了,一个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所措。
张岚快步朝楼上而去,原本躺在床上的顾言本就没想过要起来的,见张岚上来战战兢兢的站在白慎行面前,不久便听他冷声道;“你就是这么伺候人的?”
顾言扶额头疼,原来又是因为她,她起身趿拉着拖鞋迈步朝白慎行而去,伸手自然的附上他的臂弯,将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白慎行往屋里推,对张岚道;“您下去吧!没事的。”
陈涵跟白朗上来正好见到这一幕,不免蹙眉。
“张岚做错了事情你告诉她就好了,吼这么大声做什么?你也不怕吓着孩子。”陈涵没好气的指责白慎行。
顾言倍感无力,似乎每一次只要她在山水居干嘛了,能找别人茬白慎行就找别人茬,她轻缓着嗓音对陈涵道;“一会儿我下去说说、妈你们先下去吧!”
陈涵自知他们近来感情出了问题,这会儿顾言肯主动这么说也是好的,看她挡在白慎行面前的模样有着小妻子的娇羞跟当担,陈涵抬头警告性的看了眼白慎行便退出去了。
这一眼警告告诉他不要太过分。
“你疯了吧!妈他们都在呢!你吼那么大声是什么意思?”陈涵一走,顾言就松开握着白慎行臂膀的小手,有些不可思议的质问他。
白慎行刚刚被她推进来的那一刻觉得心理是柔软的,可这声质问让他瞬间就跟坠入冰河似的,浑身寒颤。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他从来没享受过顾言给的特有的温暖,她会偶尔记起舒宁跟许攸宁他们,但似乎不会无意中记起他。
“我是疯了,”他咬牙切齿道,不疯怎么会如此?怎么会让你给我一个冷眼我就能难受好多天?听闻白慎行咬牙切齿的声音,顾言再一次意识道她的言语可能存在一定的问题,于是沉了陈嗓音开口道;“抱歉、我太认真了。”
她低头道歉,白慎行应当高兴的,毕竟这种时候不多,可此刻他竟然有种顾言这种道歉并非真心实意的感觉。
他冷冽的眸子看着顾言,某种带了些许心疼,随即缓缓转身进了衣帽间,脱了身上的西装,准备换上家居服,顾言紧随其后进去,见白慎行站在衣架前拖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纤长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开纽扣,随即迈步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因肚子太大,不能很好的将他整个健硕的胸膛都搂紧。
白慎行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给震慑住了,顾言坚实的肚子挺在自己腰后,他从未想过顾言会如此主动攀上他,这是第一次,切切实实的第一次。
“我对我先前过激的言行表示道歉,”顾言浅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而白慎行还是僵硬在原地。
“那件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把商场上的手段用到家里来,我道歉。”顾言在度开口承认她做那件事情的不妥之处。
简短的两句话让白慎行整个人都震慑住了。
连着半个月的僵潮在这一刻似乎要停止了,顾言想、她跟白慎行冷战半个月之久,已经让她感到疲惫,宝宝每晚闹腾的她睡不好的时候不在有人整夜整夜的安抚着她的肚子让她睡得好了,每天不在像以前一样时不时的接到白慎行打过来的电话,每晚她想抱着白慎行蹭蹭的时候翻身时才发现他不在身边。
特别是那几日在洛杉矶感到特别疲惫的时候。
她认为自己已经够独立自主了,可是无形之中还是会想起白慎行的怀抱,坚实、温暖。
行至如此阶段,已经不是什么以前以后的事情可以说明的了,她跟白慎行两人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如果这次的事情让他们一直僵硬的话,顾言想、或许是没必要的。
白慎行从未想过顾言会低头认错,他从未i想过,长久以来他们之间的婚姻低头的那个人永远都是都是自己。
顾言今日的这番服软,确确实实是让白慎行感到不可置信,他太过分了,过分到等着他的太太低头认错,狂为人夫。
“我那天说的话语是无心之举,你别放在心上,”顾言似是怕他感受不到似的,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一分,许是压迫到肚子了,小家伙在里面动了动,这真实的触感让白慎行在也架不住,**这上身反身将顾言搂在怀里。
他现在抱着的,可是自己的妻儿。
他的妻子在低头认错,他的儿子在踹着他,他还有什么脸架得住?
白慎行将脑袋埋在顾言的颈窝处蹭了蹭,随即顾言感到了一阵温热的触感浸湿了自己单薄的打底衫,透过打底衫传到自己的肩甲之处。
她滞住了,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临水湾那晚,他喝多了,第二次是在山水居,他们在一通大吵过后,白慎行这辈子最软弱的一面悉数展现在顾言面前。
顾言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顺着他坚毅的背脊缓缓下来,白慎行连续半个月都感到身心疲惫,他起初创业每晚连轴转的时候都不及跟顾言吵架这段时间一半的累。
这半个月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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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透来一波汉城各大名流圈里聚会,白慎行刚从吸烟区缓步退出来,便听外间有人似很不屑道;“白董跟顾市长千金的应该是岌岌可危了。”
那人似疑惑道;“何出此言?”
对方很不屑浅缓道;“可不是乱说,十一月底我去新加坡出差,我老婆跟我一起去的,亲眼看见顾家千金跟一个男人挽在一起,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剧透、好消息吧!恩、坏消息要来了。
明天开始四千更四千更四千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为啥?大考倒计时,一定要等我考完试归来啊啊啊啊啊啊!
(好消息是四千更应该不会持续太久、也就几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