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慎行早已经从座椅上起来,将顾言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缓缓蹭着,伸手拿起自己放在桌面儿上的笔,扶着顾言的手缓缓的在文件上落下大名,直至最后收笔时,他似很高兴似的,拿起来看了看、随即在顾言面儿上吧唧就是一吻。
“恭喜我们言言成为亿万富婆,”白慎行语气中有些傲然,他多高兴,自己能让顾言成为一个亿万富婆。
gl虽不缺钱,顾言虽身家丰厚,但是比起白慎行还是略微逊色一些,见他特意想缓和气氛,顾言便顺着他的话语,傲然道;“好好干,多挣点钱。”
白慎行今日心情俱佳,整个书房都回荡着他愉悦的笑声;“会给你挣好多钱的,到时候言言是不是要包养我这个穷光蛋?”
顾言只想、你还真敢说,你要是穷光蛋,这世上哪儿还有什么有钱人?
唔正当她游神之际,白慎行俯身低头擒住她的薄唇,让她诧异不已,辗转反侧一番之后她气喘吁吁,眸光娇嗔的看着白慎行。
反倒是他有些意犹未尽似的在俯身轻啄了一下,继而道;“说了要连本带利的,这就不悦了?”
他如此一说,顾言若是面上不红就怪了,有些不爽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起身出了书房,徒留白慎行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的欢。
“怎么了?”陈涵见她面色绯红的从白慎行书房出来,不免轻问道。
“没事,有些热,宝宝呢?”陈涵一问,她这脸可谓是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却又碍于长幼有序,陈涵说话不能不应允,于是便找着话题跟她说着。
“玩累了,睡下了,热了别脱衣服,感冒了就不好了,”陈涵叮嘱她。
顾言轻缓点头,进卧室时看了眼白慎行的书房。
林家别墅。
隆冬的严寒本就让人心烦意乱,此刻屋子里连续不断的争吵声跟哭泣声更是让人头疼不已,林书记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头疼的抚着额头听闻自家太太的哭喊声,一声声的骂着他是如何狼心狗肺,说他是如何忘恩负义,将他过往几十年的不好在这一刻悉数都指责出来,大有一副滔滔不绝的架势,他头疼不已,若不是身处高位,家庭不许出问题,此刻他断然是不会在屋子里待的。
他闭着眼睛缓缓深呼吸,见她抽泣声微小了些,随即无奈道;“人都死了,你还想怎样?”
他不是重男轻女的人,但无奈他们林家几代单传,在他这单就差点断了香火,他承认自己在外面养了女人,但也只是养着而已,只为传宗接代,偏生林夫人不理解,若不是他及时发现,只怕他那十来岁的儿子此刻已经跟她母亲一样死在了车海里。
“我怎样?你问我想怎样?你在外面养那女人养了十几年,儿子都那么大了,你还问我想怎样?林雄,你对得住我吗?当初是谁跟着你从山里出来的?你有没有良心?当初若不是我,你能有如今的地位?”当初年少无知,她一个富家小姐死活看上了面前这个男人,所有人都反对都不看好他们,她一意孤行跟着他去山里,从最底层一步步爬到现如今的位置,用了几十年的时光,可他呢?没有良心的竟然去外面养女人,而且一养还是十几年,若不是这次自家大哥撞见了,她这辈子只怕到底都要被蒙在鼓里,他林雄真是好手段,养个女人养了十几年都未让人发觉。“正是因为谨记在心,所以没跟她有过多的牵扯,不过是想让她把孩子带大而已,你看见了,我哪天没回家的?”男人、在很多场子里面都会干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更何况,最主要的,他不想他们林家到了他这代就失了后人。
林夫人年轻时身体受过创伤,不能在育,这些年他从未在她面前提过生儿子的话语,只为不想让她不好过,而这、也是下下策,这些年,他虽养了女人,但除了偶尔有空去看看儿子,他真的没投入太多感情,此刻面对原配的哭声责骂声,他尽然觉得颇为头疼,甚是是有些心跳加速。
他后怕极了,若不是当时做出了反应,知晓她会去对那女人不利,只怕他这单传也没了。
“你就是嫌我不能生儿子,我这都是为了谁,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
“华棋,”林雄暴怒,“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但你的所作所为就证实了这一点,”她怒吼,你口口声声说不会嫌弃我,但你在外面找了女人给你生儿子不就证实了这一点?你的所作所为跟你的言语并不相符,你到底知不知晓现在的你有多可笑?
“这也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他不能让他们林家几代单传就毁在了自己手里,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祖宗留下这个规矩是因为家里有王位要继承,你呢?”华棋本身就是大小姐出生,自幼伶牙俐齿什么的是常理,而林雄不同,他见得世面不如她,口齿不如她伶俐,更是不如她泼辣。
“你不要无理取闹,”林雄怒。
“你娶我的时候就应该有这个觉悟,若不是因为你惯着我,你以为我会嫁给你?”华棋口口声声都是当年,而林雄最不喜的就是提当年的事情,因为当年的他一无所有,确实是靠着女人起来的,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好在华棋多年来比较懂事,都未跟他闹过什么,今日如此气氛,他理解,可是有些话语,真的不是能随便说说的。
林雄许是被气着了,端起面前的茶杯将里面的冷茶一饮而尽。
苦,也认了。
“那个小杂种在哪里?”华棋冷静了许久才道出这么一句话,这时,她不在抽泣,反倒是眸中泛着丝丝冷气,看的林雄有些震惊。
“你想干嘛?”他不敢想像。
“我要弄死他,让他去给他妈陪葬,”她怎也不能忍受在同一个城市里,林雄的私生子已经长到了十几岁的年龄,若是不弄死她,难解她心头之恨。
“我看你是疯了,一个孩子知道什么?”林雄听华棋如此说,有些心惊胆战。
若真是被华棋得逞了,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他们林家不还是失了香火?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得逞。
华棋怒不可揭,“他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有些孩子,就不该被生出来,就不该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因为他们的存在会让人觉得难以忍受,就像此刻,她觉的自己像吃了屎一样,这个孩子不死,她就寝食难安,永无宁日,她苦苦守在林家几十年,不能让一个野孩子让一个杂种夺了她女儿的地位。
这个孩子的存在,与她而言就像是梗在喉间的一根鱼刺,上不去下不来,仅是存在就让她难受,让她食不下咽寝不能眠。
“我绝不允许你那样做,”林雄似是怒火上来了,怒目圆睁的等着华棋,让她整个人一阵颤栗,随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一个犯了错误的人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跟自己嚷嚷?这天底下的好事怎么都被林雄这个男人给占尽了?
“你什么意思?”华棋再度哽咽撕扯着问他。
“肖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样?如果我眼里没有这个家庭,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算计她,让她惨死?华棋、做人不要太过分,你明知我的需求是什么,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肖丽那个女人的死活他真的管不了,但是这个孩子他必须要护着,他找女人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不能让华棋将她那双狠辣之手伸到他儿子面前。
“你眼里若是有这个家庭,就不会出去找女人,安琪已经三十岁了,你如此这番流言蜚语若是传出去了,让你女儿还有什么脸面?林雄,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那个孩子看起来至少也有十岁了,林雄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在自己女儿二十来岁的时候在去找一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女人生儿育女的?
他怎么下得去手?他怎能不懂得礼义廉耻?
“你不说,安琪怎会知晓?”若不是华家的人多此一举,这件事情又怎会东窗事发?华棋又怎会知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雄、你如此做,就不怕你这个市长的位置不保?”华棋撕心裂肺的喊着,她只觉得难以忍受,自己的丈夫竟然瞒着她在外面找女人长达十几年。
“如果你想让我市长位置不保,你大可以去闹,趁着还有几天我才上任,你尽管去闹,”林雄怒气腾腾的将手中的杯子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气急了,原以为华棋最起码会理解他身处这个位置最见不得的是流言蜚语,可她今日的话语着实是让他寒了心。
顾轻舟年后会搬出市长办公室给他腾地方,虽说任期是三月份开始,但汉城的规矩是新官需提前一月上任,若是华棋此刻去闹的话,他市长的位置定然不保。
几十年没红过脸的两人此刻争吵竟然万分激烈,气氛正在逐渐升华着,两人都满心怒火,此刻若是谁轻易点拨一下,只怕这房子都能被揭了屋顶。
“怎么了?现在流行站着说话?”林安琪开门进来见自家父母站在客厅满脸不悦的看着对方,知晓可能两人是因为某些事情发生分歧了、她以为跟平常一样,索性就出口揶揄了一声。
实则是两人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便将身上的情绪收挒了一些,不然、让林安琪看见他们争吵确实是不好。
“跟你爸爸说了让他小心点,还是把杯子摔了,说他几句还有意见,”华棋颇为委屈的看着自家女儿,还不忘吸了吸鼻子。
林安琪看了一眼满地碎屑,随即洋装怒气道;“爸爸、这就是你的不不对了,你怎么妈妈了?还把她吼哭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小题大做的,”林雄说着转身去了厨房,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华棋,而林安琪颇为无奈的叹息一声,随即迈步道玄关处拿起扫把打扫屋里的狼藉。
华棋跟林雄二人今晚有事要谈,所以将保姆都遣回家了,此刻两人争吵时一地狼藉的玻璃碎片儿,哪儿有什么人打扫,见父母情绪不佳,她便认命的拿起工具做起了清洁工。
华棋接过他们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两口,林安琪将手中的工具放下来,看着父母道;“不早了、早点休息,在哭下去,明天可没人陪你去美容院,”林安琪搂着自家母亲上楼,还不忘回头俏皮的看了眼林雄,看着妻女上楼,他不由的叹息一声,若是华棋能生,若是他此刻儿女双全,定然也会家庭美满。
就好像顾轻舟,他的家庭跟事业让人颇为羡慕。
自从小家伙来到之后,顾言便觉得时间过的巨快,每日白慎行离家,她终日在家陪着孩子度过漫长的一天,原本以为露西说年会的事情就在昨天,却不想就在明日,若不是露西打电话过来询问她晚礼服的事情,顾言估计还没想起来明日晚上就是年会了。
顾言挂了电话便转身去了楼上衣帽间,看了看挂在衣帽间的一众礼服,喊了张岚上来帮她试了几件,显然、她高估自己的身材了,以往的衣服穿出来都没有那番味道了,怀孕生子过后,虽瘦了,但肚子上的赘肉似是没有去掉,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颇为无奈的看了眼张岚。
此刻张岚也知晓女主人应当是心情不佳,最起码她选衣服的模样,着实是有些懊恼,以往衣帽间的衣服,女主人想穿的时候直接拿上就套,每一套有每一套不同的韵味,生产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在家着些宽松舒适的衣物也有一番味道,可是这会儿将那些修身的晚礼服穿上身时,还是有些不尽人意。
“我是不是胖了?”顾言侧眸望向张岚。
“生产过后都会有一段时间的恢复期,太太您恢复的算好的了,”顾言真的算是瘦的够快的了,怀孕过后有些松弛也是正常现象,相信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您别安慰我了,”顾言哪儿会不知晓啊!
她身上这些比以往时期多出来的那些肉是要花时间去减掉的,那些什么孩子一生出来就跟没生一样是不存在的。
“您要不让店里人在过来给你定制一套稍微宽松些的?我看这两年韩版的衣服也挺流行的,”张岚给她出着意见。
偏生顾言似是没什么多大的兴致,“算了。”
以往平坦抓不出一点肉的腹部,此刻真的是太不尽人意了。
顾言整个下午都显得有些郁郁寡欢,连带着宝宝拿着小手在跟她挥舞时她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陈涵见此,不免问了声张岚;“怎么了?”
张岚便就将下午的事情都告知给陈涵,让她知晓,反倒是陈涵听着有些好笑,生孩子恢复是要有个过程的,这丫头怎就这般急躁?
这晚,白先生回来时,白太太正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挥汗如雨,似是受了刺激似的,大有一副要将身材恢复到原有状态的架势。
“太太呢?”白慎行从婴儿房下来在到卧室都未见到人,便有些着急的问张岚。
“在健身房呢!”张岚如实答到。
白慎行进去时,她已经跑完,此刻正在慢走恢复心率,白慎行鲜少有见到顾言运动的时候,这会儿见她满身大汗淋漓的模样不免担心她一会儿吹风感冒了。
“怎么了?这么卖力?”白慎行一身西装站在一侧,跟顾言此刻一身运动装的模样有些大相庭径。
“想减肥,”顾言说出了平常女人时常挂在嘴边的话语,反倒是白慎行不悦道;“瘦成这样了还减肥?”在减下去连宝宝都喂不饱了。
“哪有,”下午她试礼服的时候可是知晓自己胖成了何种模样的。
“要不要给我找个健身教练?”顾言轻声询问着白慎行,有人指导总比她自己瞎练要来的实在些。
“你少胡闹,”白慎行有些不悦。
“晚餐吃没?”担心顾言现在脑子发热连晚餐都不吃,他更是焦急了。
此刻正在哺乳期,哪儿由得她瞎胡闹。
“吃过了、我不节食,”敢节食?她相信白慎行会直接弄死她的。
待她洗完澡出来时,白慎行已经从张岚口中了解到了下午的状况,不免扶额轻笑,有些无奈,顾言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见白慎行此刻严肃且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
顾言疑惑,蹙眉走过去,“怎了、?”
“坐下、谈谈,”白慎行如此正儿八经严肃的模样让她不由的紧张了一番。
见她睁着清明的眸子看着自己,白慎行思忖好的语言此刻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过了良久、直到顾言快没耐心了,他才浅缓开口;“身材恢复得有个过程,这个急不来,不能你想着今日减肥,去跑跑步就能瘦下来是吧?麦斯旗下那些女明星,生产到恢复身材,那都是付出了非人的努力的,他们是不复出不行,而你不同啊!我们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你说是不是?等宝宝断奶了,言言要是在想虐自己,我绝对不阻拦,不多说废话。”
白慎行似乎在给顾言做思想工作这方面上颇为得心应手,可能是他从小干这事儿干习惯了,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
“宝宝本身就是在吸取你身上的营养,你若在不注意休息,在来剧烈运动的话,我担心你身体吃不消,妈妈今日也同我说了好久,”她身体本就不好,这几日白慎行在问医生看能不能母乳跟奶粉混着喂养,不让顾言身体太过重负,哪儿想着医生给出的答案让他无比头疼,本就有些担忧,今晚回来见她如此卖命的挥汗如雨,他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陈涵许是不好明面儿上跟顾言说,更不好打消她的积极性,便只得在刚刚跟他说了些,让他好好做做顾言的思想工作,他现在是任务繁重啊!
不知是白先生的思想工作做的到位还是i白太太自己相通了,这晚、两人竟然没有就这个话题产生分歧。
可最为让白先生无奈的是,他晚上想喝些汤的时候被白太太残忍无情的拒绝。
弄得他整晚郁闷不已,直至第二日清晨转醒时,见白太太还在熟睡,说什么也不肯放过她直接欺身而上。
将她闹醒为止,白太太哼哼唧唧的睁开眸子颇为不悦的看着他。
“你干嘛,”本就晚上会起夜,这会儿被闹醒,说什么都是不悦的。
“丫头,你得给我点动力,”清心寡欲许久,最近一次也是在两天前,昨晚本想温存一番却被无情拒绝,弄得他一晚都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早说什么也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了。
“不要,”白太太还在睡梦中。
不要?白先生哪儿会理会她这无理的要求,不管你要不要,反正今儿个这汤他是要喝到嘴的,最终,弄得白太太娇喘连连,他吃饱喝足了才起身去洗澡,出来时已然穿戴整齐,而顾言似是很累似的,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白慎行伸手将她身上的衣物换下来,见她如此乖巧的配合着便一阵心疼,每晚起夜喂宝宝已经够辛苦了,他却还如此不人道的压榨她,着实是辛苦顾言了。此刻她躺在自己怀里,乖巧的跟宝宝睡着了似的。
“一会儿起来再去洗澡,再睡会儿,”白慎行轻柔的咬着她的耳垂,让她将话语听进去。
“恩、”她无力的应了声。
“看你往后还敢不敢无情的拒绝我,”事实证明,忍压欲火,最终受苦受累的还是顾言,若是晚上,白慎行定然可以用温存二字来形容,若是早上,只得是猛攻猛取了。
“今晚gl年会,记得回来接我,”顾言迷迷糊糊的告知白慎行晚上的事情。
“好、等你睡醒了给我打电话,”白慎行在她唇上轻啄一番,盖好被子,离开山水居,前往公司。
而这会儿、山水居的佣人才陆陆续续起来,主人们几乎还未翻身,白慎行一连多日,离开山水居的时间是早早上七点,天还未亮的时候。
张岚进主宅时正巧看见白慎行驱车离去,此刻天不算大亮,山水居的男主人每年年尾几乎都不这家,许是这年喜得贵子,娇妻需要关怀,于是、不伦他工作多忙,每晚都会回来,只是时间不定。
若是晚,回来看看老婆孩子便洗洗睡了,若是早,用过晚膳直奔书房,大多数时候会让女主人抱着孩子进书房,他好能看见。
顾言再度转醒时是被宝宝的哭声吵醒的,她睡眼朦胧从床上坐起从陈涵手中抱过宝宝,直接喂起来,陈涵见顾言如此模样,便有些心疼。
“很累?”她大多时候是白日里陪陪孩子,逗逗小家伙,保姆是晚上,而顾言一人似是要累些,只要宝宝饿了,不论早晚她都要起身喂。
“累,”顾言浅答,白慎行闹腾的她累。
“不行让慎行去请个奶妈,”陈涵发自肺腑道,她知晓顾言身体不太好,怀孕时期经常去医院就已经验证出来了,若不是孕期白慎行细心照顾,只怕她也不会很好。
这会儿见她面色苍白的靠在床头上,一手抱着宝宝,却眯着眼睛闭目养神的模样颇为让人心疼,这若是白鹭跟顾轻舟看见了,指不定怎么心疼呢!
说是迟那是快,这日上午白鹭便带着顾嘉铭上来了,逗弄了会儿孩子,却没见到顾言人不免轻声开口询问。
“在睡觉呢!可能是太累了,还没起,早上抱着孩子过去喂奶时都快要睡着了,”陈涵说着焦急的厉害。
“我去看看,”若是以往、白鹭定然是不会这么茂茂然上去的,可现在、他们跟顾言之间的关系似是好转很多,推门进去的时候,见顾言还躺在床上,手臂吊在被子外面,她轻声走过去将她手放在被子里,扯了扯她的被子,不料顾言幽幽转醒,眯着眼睛看了眼她。
“醒了?”白鹭浅问道。
“恩、”顾言无力浅答。
“不舒服还是怎么样?”白鹭听她如此虚弱的声音,不免紧张道。
“没有、没睡够,”昨晚起了两次夜,早上大清早的又被白慎行闹醒,她怎能睡得够。
“那在睡会儿,”白鹭轻轻道。
见顾言再度眯上眼睛她转身下楼,陈涵在抱着小家伙在跟她轻声说这话,见白鹭下来,侧眸望了眼;“怎样了?”
“说是没睡够,在让她睡会儿,”白鹭轻声说着,进了一楼卫生间洗了手出来,陈涵见状、将孩子递到她怀里。
“越长大月像慎行,简直跟慎行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白鹭伸出食指摸着他的小脸道。
“可不、我跟白朗都这么说,”她也觉得这小家伙简直跟白慎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老爷子怎样?”近来忙着照顾顾言跟孩子她都没时间去看看的,今日白鹭来、便开口问了声。
白鹭一声叹息,道尽了许多无奈;“前段时间医生已经说是大限降至了,可老爷子还好好的,前段时日不还来了山水居看顾言么,回去之后就精神大不如前了,医生还是说了同样的话语,”白鹭也是担忧,老爷子一辈子征伐,如今临近九十岁高龄,医生来了好几次都说大限降至,可他偏偏没事,正当大家以为他没事时,他精神再度萎靡不振了,让一屋子人颇为担心,好在顾轻舟近日事情都将得到解决,也能在家好好陪陪他。
今日因是周末,她才能抽空过来,若是平日里顾轻舟不在,她是无论如何也过不来的。
“老爷子也是遭罪了,”陈涵轻缓道,谁人不知顾家老爷子是出了名的臭脾气,年轻的时候将老婆气跑是家常便饭,这会儿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也是亏了他这么个身经百战一身傲骨的老人了。
“是啊!想他年轻的时候多风光啊!这会儿人老了,在死亡面前也变的那般脆弱不堪,”白鹭心中无限惆怅,她年轻时嫁给顾轻舟的时候,顾老爷子正是风火的时候,政坛上可谓到处流传着他的传闻,犹记得她与顾轻舟第一次操办老爷子寿宴的时候,场面壮观可谓是不敢轻易想象,白家也有从政的人,可白家老爷子去的早,便没见过什么这样阵仗的场面,当她看到满屋子几道杠几颗星笔直挺拔的军人,以及那些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人们时,整个人都震慑住了,反倒是顾轻舟在一侧轻声跟她说着情况,那时、她才知晓,原来顾家的老爷子是这般权势滔天。“久矣忘荣辱,今兹一死生,”生是偶然死是必然,这辈子谁也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人这一辈子到了终的时候任何事情都显得不重要了。“准备给周找个奶妈,开年言言定然是要会公司的,若是两头跑太过劳累会让她身体吃不消,”陈涵将心中的想法说与白鹭听。
她是如此想的,若是i开年顾言回gl,必定业务繁忙,开年那段时间有多忙,看看白慎行就知晓,若是抱着宝宝来回跑去喂奶,对宝宝不好,也会耽误顾言工作,两全其美的法子便是找个奶妈才能解决所有问题。
她刚刚同顾言说时她为发表意见,若是跟白鹭说,她也觉得行的话,那便要跟顾言商量商量了。
“我看行,”若是今日不来没见到顾言这疲劳的模样,白鹭兴许会觉得不妥,可今日见她一副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模样着实是让人心疼。
顾言从床上起来时已经临近中午,宝宝二度进来喂奶时她才睡足了从床上起来,一边搂着宝宝一边迈步至窗前看着外面寒风飒飒的天气,山水居的树木四季常青,排在道路两侧显得有些沁人心脾,怀里的小家伙在哼哼着,她伸出手缓缓拍了拍他的后背,从刚出身那软软糯糯的小不点,到现在有些称手的小家伙,她明显见证到了他的成长,就连昨晚白慎行都说长大的许多。
起先刚开始那两天若不是保姆跟陈涵在边儿上指导,她兴许是连抱都不会抱,这会儿真的可谓是得心应手。
“我母亲在下面?”顾言记得刚刚迷迷糊糊转醒时似是看到了白鹭,便出声问着保姆。
“在的,”保姆浅声应到。
“在下面做什么?”她浅问,若是张岚此刻在身后,定然是不会让她在问第二句的,果然还是来的时间太短了些。
“在下面跟夫人聊天,”保姆答到。
陈涵将面前的茶壶段起来,浅黄色的花茶从户虎口蔓延出来,她倒进了杯子里,热气腾腾看的人心暖暖的;“市厅那边应该要结束了吧?轻舟的任期是结束了还是往上面去了?”
白鹭端起面前的花茶放在手中缓缓转悠这,有些无奈道;“不知道呢!还没下来,应该是直接任期结束了,我到是希望他任期结束,不要在上去了,那些高层的地方不是人呆的,若是武将还好,若是文将,只怕是勾心斗角去了,如今也年过半百了,可以在家颐养天年了,”白鹭并不想顾轻舟在往上走,因为在往上就触及到最高层了,汉城的地界已经让人如此精疲力尽了,再上去,只怕是每一步都要走的格外小心翼翼。
“也是、上去的话,危险性太高,”纵然有顾老爷子在前面顶着,可有些路还是得靠自己去走。
“是呢!这几日在退办公室,年假开始他在汉城的任期也就结束了,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这些年、顾轻舟为了汉城市的发展为了老百姓几乎都没怎么睡过觉,这任期结束,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好好歇歇了。
“让他到山水居来,看看他的外孙,”陈涵将茶壶放在茶几上,端起花茶浅喝了一口,跟白鹭揶揄着。
“回去就跟他说,”白鹭也笑着回过去。
“林雄这会儿只怕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要烧起来了,”他上台不是推翻顾轻舟原有的政策便是树立新规矩,必定要用一两件事情来拉拢人心,获取黎明百姓的信任。
而这中间他用什么手段就不得而知了。
“轻舟分析说,他可能会用贪官的事情来大做文章,”一个城市的体系中,哪里没有贪的人?每个场子都有不同的规矩规则,如果林雄一上台便颠覆了这个规矩规则的话,只怕是笼络了民心,失了人心。
这就好玩了,狗咬狗的戏码在那个时代都会轮番上演。
若是林雄一上台便是如此的话,那着实是让人期待,陈涵端着杯子缓缓在手中转悠这,随即喊着笑便往嘴边送着花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便有好戏看了,”陈涵发表意见,最好他能在做文章的时候将自己也做进去。
那样的话,这汉城可谓是热闹了。顾言喂好奶下来,便见两人坐在客厅里浅聊着喝着茶,场景颇为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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