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深的人往往是伤的最深的那一个,她跟许溟逸之间,谁爱的更多,一目了然。
舒宁天生傲骨,自然不会低头认输,可她也从未想过许溟逸会低头认输,于是、两人就这么僵持在了原地,舒宁并不准备原谅,而许溟逸似是并不准备离开,他大有一副此后舒宁去哪儿他便跟道哪儿的架势。
下午下班时,顾言准备敲响她办公室大门,却被露西喝止、低声告知道;“许总下午进去了,再也未出来,还是别去叨扰了。”露西此言一出,顾言一阵蹙眉,有些不悦,“怎不早说?”许溟逸这人此时来找舒宁能有什么好事?两人现在指不定怎么在里面僵持不下呢!
露西缩了缩脖子,她想说来着,张晋不让啊!
“张晋说、有些事情得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多说无益,”露西将张晋原原本本的话语告知顾言,惹的顾言一阵不悦,随即轻缓的看了她一眼,便迈步出去。
此时的二人在办公室里,自许溟逸道歉之后舒宁在未开口言语半分,眼看着下班时间临近,她心中越发忐忑不安,透过电脑黑屏看着靠在窗前的许溟逸、她颇为头疼。
桌面上的手机跳跃起来,一看上面显示的是未知号码她便知晓是谁,接起那侧清冷的言语传入她耳畔;“一切照旧?”
“恩、”她浅应,并未多言语,反倒是那侧的话语颇多,无非就是将事情悉数告知她,舒宁浅听着。
见未有人应允,那侧疑惑道;“有人?”“恩,”她轻应,对于对付林安琪那边的事情她并不想让许溟逸知晓太多,毕竟现在、她需要有所防范,而且他们二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有什么事情日后再聊、我还有事,”舒宁说着捞起座椅上的风衣套在自己身上,俯身从柜子里拿出包,准备走人。
许溟逸并未回应她的话语,只是跨步跟着她前进,默不作声的跟在舒宁身后,大有一副你如何我便如何的架势。
舒宁头疼不已,许溟逸一根脑筋认准的事情似乎从未想过去改变,而她现在更是没什么心思去跟他再来什么争吵与交流,看着他的眸光有些打量,随即浅声道;“你想如何?”
“回家,”他言简易亥。
“我还有事,”舒宁直言、回家?回哪个家?临水湾是她一个人的落脚点,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家了?真是可笑。
知晓舒宁不准备个你自己多说,许溟逸也不多言语惹她心烦,反正是她今日去哪儿,他便跟到哪儿。
这晚、舒宁终究还是没出去,也没回临水湾,许溟逸的别墅里难得的灯火通明,此刻两位主人都在,舒宁一进屋子便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白慎行下班过来接她回家,她上车时,将上午时分乔汉生的电话说与白慎行听,再来就是许溟逸的事情,两人很平常的一路聊天去临水湾,自从安安出生之后,白慎行跟顾言二人的生活逐渐归于平淡,就算是原本轰轰烈烈的事情,在白慎行的帮衬之下也能回归平淡,如此生活,她怎能不喜?
“乔汉生那边的事情自然有人愿意分一杯羹,你我之间不需要为了一些小恩小惠就跟随大众的脚步而去,稳住心,才是关键,”白慎行一边低首敲击这膝盖上的笔记本,一边跟顾言轻缓言语着,有些事情着实是需要用另类的眼光去看待。
没必要去跟随主流、在汉城他与顾言二人就是主流。
“只怕是这乔汉生活不长久,”顾言望着窗外车水马龙跟白慎行道。
这乔汉生锒铛入狱被上面的人差下来了,跟他多年同窗的林雄又怎会任由事情就此发展下去?只怕是会做出什么举动来终结此次事件。
“无碍、只要林雄一做出什么举动,他的死期也不远了,”白慎行似是巴不得林雄能做出什么举动,那样的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们根本不需要多费力气。
“林雄如此谨慎之人估计也不会这么快下手,他的胆子可比我们想象中的小太多,”顾言此时靠在窗沿缓缓抓着自己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白慎行聊着天,时不时的侧眸过去看他英俊的脸,见车子路过醉言居那段路,她突然开口;“不是说醉言居的厨师研制出好些主食吗?”
昨日白慎行带回去的时候她吃多了,并未尝尝,今日突然路过、好像有些嘴馋似的。
“去醉言居,”白慎行低头吩咐司机冯叔,于是、二人这晚难得一次出来共度晚餐,有了孩子之后两人的行为似是要拘束很多,每每一下班就回家,都不敢在外多呆,只怕小家伙见不着人哭闹的厉害。
她也就随口一说,没想白慎行会真的让冯叔直接去醉言居,昨晚安安低烧、闹了一宿没睡好,白日里忙也不知如何了,这会儿若是跟白慎行在外用餐,回去晚了,只怕是小家伙会闹腾。
“安安没见到人会闹的,”顾言看着白慎行出声提醒。
“早些吃完在回去便是了,”实则是白慎行也想过这个问题,小家伙昨晚不舒服许久,今日只怕是到时间没见到人会闹腾,可老婆想吃,还是要满足的,白先生明显偏心老婆。
两人到了山水居,白慎行轻点了几个菜特意吩咐服务员上菜速度些、免得等,而顾言看见白慎行进来都拿着电脑,点了餐便对着电脑开始工作,不由的有些心疼;“今日公司很忙?”白慎行闻此言,敲着键盘的手一顿,忙吗?不忙、麦斯的工作量每日都这么多,偶尔忙的时候加快速度便好了,至于今日为何这么晚还在奋力加班?应该是昨晚将近整宿没睡,然后自己注意力也不算太集中,导致该完成的工作还未完成。
“一点点,”白慎行撒谎,这个时候若是说实话不是让顾言担心么?顾言伸手给倒了杯茶水,想着他没手,便端着杯子送到他嘴边,白慎行看了眼面前的杯子,低头喝了口水,便继续办公,而此时的白太太似是又回到了读书时代,每每白先生做完作业在帮她些作业的时候,她便如此端着下巴坐在面前看着他是如何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自己的作业,完了之后还不忘一边帮她收着书包一边骂着她蠢。
白慎行见顾言如此花痴的看着自己,不免轻笑两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在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不用吃饭了,直接回家吧!”白慎行话语中的意味顾言怎会听不出来,意思是她直勾勾的看着他,会让他把持不住?
白慎行话语一落,她便将眸光转向别处。
似是想起什么,便对白慎行道;“许溟逸今日去找舒宁了。”白慎行彻底停了手中的动作,而后看着顾言,一本正经道;“别人家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见白慎行不悦,她便闭了嘴。
而此时的白慎行是有另一番意思,若是他消息没错的话,今晚许家跟林家应该在一起吃饭,而且是两家人一起,至于为何,明眼人都知晓,此刻顾言跟自己聊及这个话题,若是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只怕是顾言这性子,会忍不住对许溟逸破口大骂。
服务员很快便将食物端上来,两人饭才吃了一半,陈涵便打电话过来,“怎还没回来?安安闹着呢!每天这个点儿都能见到人的。”白慎行起先已经知会过张岚了,也只怕是小家伙确实是闹的厉害,止不住了,陈涵才会给他们打电话。“就回,”白慎行简短道。“早些回来、本身就有些低烧才退下去,若是哭闹的厉害在烧起来就不好了,顺带将言言也接回来,”陈涵出声提醒。
此时拿着手机的白慎行只听闻陈涵在那边跟小家伙说着话,好言好语的哄着;“安安乖点,爸爸就回来了,我们先听听爸爸的声音好不好?”
正在低头吃饭的顾言只听闻白慎行轻缓的声音在对面流淌着;“安安乖些、爸爸妈妈马上就回来了。”
白慎行收了电话,顾言立马道;“回去吧!不吃了。”
顾言一听问小家伙哭闹不止,她就担忧,白慎行此时蹙眉看了眼桌面上的事物,叹息一声;“走吧!让他们送一份上山水居。”
白慎行虽心中想着要满足顾言一切,此刻听闻小家伙哭闹不止也是担忧,毕竟昨晚还有些低烧,只怕是他今晨跟顾言出门上班了,山水居的人还在提心吊胆中,生怕在烧回来,白慎行出门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若是烧了一定要给自己打电话,没打、证明一切安好,若是一整天都好,仅仅是i因为晚上犟的厉害而烧起来的话、只怕是不妥。
顾言路上不止一次催促冯叔快些,还未进大门便听见小家伙的抽泣声,扒在陈涵的肩头哭的格外伤心,她心疼不已,迈步过去将小家伙接过来,原本是抽泣的小家伙瞬间就扯着嗓子大哭起来、跟受尽了委屈似的,惹的顾言一阵心疼;“乖乖、不哭了、不哭了,妈妈明日一定早些回来,不哭了不哭了,”顾言平日回来都是先换上舒服的拖鞋的,今日急得连些都没换,着一身连衣裙卡其色风衣,踩一双七公分的高跟鞋抱着小家伙在屋里来回走动着,哄着他。
白慎行见此,让张岚递了双鞋过来,顾言直接脱掉鞋子换着拖鞋,小家伙此时抽泣声好转,扒在她胸前蹭着,看到顾言心都软了。
“往后早些下班回来,整日都是那个点回来,小孩子也是知晓的,到点了没见到人,怎能不哭?”陈涵再一次就这个事情言语起来。
本准备应允的顾言此刻风衣口袋中的手机响起来,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将手机拿出来,一见是舒宁的号码便有些紧张起来。
此时白慎行正好伸手过来探小家伙的体温。
“医生下午量过了,说不烧了,但是晚上还是要注意些,”保姆见白慎行如此动作,便开口言语道。
此时顾言正好将舒宁电话接起来。
“怎么了?”
那侧不知是再说些什么,顾言一边抱着小家伙一边听着电话,怀里的小家伙起先还是安分的,最后许是见顾言这么久没搭理他,便伸手扒拉着她手中的手机,顾言低头看了眼小家伙,白慎行见此、伸手将孩子抱过去,让顾言能更好的接电话。
“我过来接你?”顾言轻声询问。
“好,”那侧舒宁直接给了她一个字。
她收了电话看向白慎行。
“我去趟宜山别墅群,将舒宁从许溟逸哪里接出来,”说着、她准备穿鞋出门。
被白慎行一声唤住;“路上小心些,让冯叔带你去。”
“好,”顾言转身在白慎行跟小家伙的脸颊上均是落下一吻,她感谢白慎行,感谢她能让自己这么为所欲为的做自己的事情,感谢他给自己撑起一方天地。
岂料她刚刚转身准备离去,小家伙似是i看见了,张着手朝她的方向抓着什么,一边抓一边哭喊着,白慎行抱着小家伙只觉嘴角抽搐,还追人了?
饶是顾言此时救舒宁心切,可是看见小家伙如此模样,心也软了。
反身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怎么这么粘人,”虽语气轻嗔但也不难看出她对小家伙的宠溺。
“跟你学的,”白慎行在一旁轻笑着。
“一起去吧!我跟小家伙在车里等你,”白慎行见此、并不想小家伙哭闹不止,便想着一起去吧!宜山别墅不远,同在二环,开车也用不了多久。
白慎行吩咐保姆将抱摊拿过来准备抱着小家伙出门,陈涵在楼上下来见此情景询问清楚时便明显不悦。
“更深露重的,本就有些生病,这若是出去吹了冷风如何是好?天大的事情就不能等明日去解决?孩子重要还是工作重要?”陈涵冷着脸熟络二人,正巧此时白朗从外面进来,见客厅里三人伫立着。
“一会儿就回,用不了许久,妈妈不要太过担心,”白慎行一边安抚着陈涵,一边接过保姆手中的毯子将小家伙抱在里面,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搂着老婆出门。
他知晓顾言现在恨不得马上能将舒宁带出来,也自然是会支持她的做法。
就算是自家母亲在不愿意,他也会直接无视。
陈涵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白朗打断。
“孩子们有孩子们的主见,安安出生这么久每日都是你再带,如今慎行跟言言将孩子抱走了,你正好也歇歇,让他们这个小家庭出去晃晃没什么的,指不定这俩孩子就是心疼你,不好意思言语呢!”白朗宽慰陈涵指望她别在这件事情上太死脑筋,孩子吗,总不能让他永远都呆在家里啊!偶尔抱出去晃晃也挺好的。
这边、顾言抱着孩子跟白慎行二人朝宜山别墅而去,小家伙似是怕顾言跑了似的,抓着她胸前的风衣紧紧不撒手。许溟逸见舒宁收了电话便随即敲响了阳台玻璃门,她侧眸见许溟逸站在身后,回望一眼,便见他拉开阳台门轻声道;“外面凉。”
她才转身进屋,许溟逸电话响起,他看了眼来点显示,微微蹙眉、随即拿着手机去了阳台,舒宁靠在沙发上见此嘴角轻缓扬起一抹浅笑,他电话还未挂断,门口便响起了门铃声,她以为是顾言,起身开门、不料站在门口的人竟然是许家的人,她真是头疼欲裂。
许家今晚跟林家有晚宴,此刻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众人只想着一起过去,打电话给秘书,说是在宜山别墅这边,他们便驱车过来了,哪儿想着,开门的人既然是舒宁,而许攸宁高兴,看见舒宁时高兴的不得了,眉眼都笑弯了。
看见如此架势舒宁一颤,有些不明所以,在看许父母的表情有些冷冽,而许攸宁跟个孩子似的,笑的没心没肺。
许溟逸站在阳台并未听见们铃声,反倒是继续站在阳台接电话,直至顾言来时、他才缓缓转身,看见客厅里一众人等在大眼瞪小眼时,他便愣住了。他怎也没想到父母会寻过来。
顾言此时也站在门外、看见如此架势只觉蹙眉,
“走吧!”原本僵持不下的众人都未有人开口说话,许攸宁虽然想说,但是怕这种时候说话会坏事,便闭了嘴,而许父许母此刻虽心中千言万语,但也一句都说不出来。
反倒是顾言的一句声音将他们的思绪拉了回来。
朝身后望去,只见顾言一身傲然的站在身后,“言言,”许攸宁见是她,便轻唤了声,顾言迈步过去,路过许攸宁身旁时,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臂膀,算是打招呼。
最主要的是径直朝舒宁而去。
“走吧!”她再度开口言语,转身去沙发上拿起她的包准备出门。
“顾总到我这儿来劫人,是否过分了些?”许溟逸见顾言要带舒宁走迈步过来一把见给她拦在屋里。
“过分?我倒还真没觉得,”她一派悠闲,看着许溟逸的眸光有些冷锐。
“难不成许总要带着她去林家的聚会?这样不太好吧!前任现任一起坐、尴尬的还不知道是谁呢!”顾言话语间带着些许冷嘲热讽,让许溟逸面色一阵青白。
“还是说、许总准备让我将事情直接说出来才好过些?”顾言见他不言语,再度开口刺激道。
此时的许溟逸眸间尽显担忧,他跟舒宁之间,可谓是好事多磨。难怪许家人都过来了,原来是跟林家人有聚会,真是虐心。
舒宁此时只觉万分好笑,真的是什么破事儿都能撞到一推去,再来看看许父许母,看见顾言来时,眸光尽是惊讶,此时的客厅的景象可谓是万分精彩。
“乔氏的事情难道还不够顾总操心的?”许溟逸问。
此时的他只觉得顾言多管闲事,他也说林之间本来就存在一定矛盾,如果顾言从中插手的话,他们之间的矛盾只怕是会愈演愈烈。
同林家的聚会,他本是不想去的,更何况舒宁在此,他更是不会去,他有足够的信心解决这件事情,可是顾言一来,他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在脱离掌控。
此时客厅里的一干人等站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只有许溟逸跟顾言两人在针锋相对。
反倒是当事人舒宁她一脸淡然的模样,看着顾言跟许溟逸二人,大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高高挂起。
“比起乔氏,舒宁更为重要,许总不上心的人,我可是万分在意,”顾言轻嘲。
随即将目光转向长辈那边,“既然要分开,就不要藕断丝连,成年人做事情,应该有些主见担当,许先生觉得呢?”
他将目光投向许溟逸的父亲,言语之中清淡冷然,所有的话语都像是有商有量着来,可是事实证明,他这些话无非就是说给许溟逸听的,无非就是在指责他这个父亲做人太过失败,连儿子都教育不好。
汉城的天下,在白慎行跟顾言结婚之后,基本归他俩掌控,顾言此番话语很明确,他们顾家跟白家护着的人,谁敢动?她面带微笑,但语气清冷。
她话语亲和,。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的只怕是顾总,”许溟逸丝毫不跟顾言客气,话语之间嘲讽意味一目了然。
反倒是舒宁听闻这话有些不舒服,冷声道,“仗义半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说的只怕也是许总。”
许攸宁错愕,这两人?
原本是顾言跟许溟逸的斗争,现在加入舒宁,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到现在来客厅里所站着的人都一目了然心知肚明。
舒宁在许溟逸这里受了委屈,而顾言大有一副护着舒宁到老的架势。
“感情事业双丰收的人不是没有,但这人应该不是许总,”顾言伸手将舒宁带到面前,一副我要带她走,谁敢拦着的架势看着屋里众人。
“许先生还是将你这一身情债理清楚之后再来寻她吧,”顾言拉着舒宁离开,而许溟逸只能眼睁睁看着。
顾言话语中的意味很明显,许溟逸又怎会不懂。
上车时,才发现白慎行也在,他坐在后座,怀里抱着安安,舒宁诧异,白慎行如此男人,顾言又怎会不幸福。
“去山水居?”顾言轻声询问。
“临水湾吧!临水湾的门锁我换了,钥匙放你办公桌抽屉了,”舒宁跟她言语着。“好端端的换什么门锁?”小家伙在白慎行怀里巴拉着顾言,她伸出手去让他玩儿。
“杜绝一切阿猫阿狗,”说这话时,她虽轻笑着,到不难看出她心情差到了极点。
原本车子一路朝临水湾而去,路上,舒宁突然叫停,“就这儿吧!早些回去你们。”
说完还不待顾言反应过来直接下车,而此时白慎行侧眸望向左边,了然。
舒宁在国外多年私生活混乱,大家都知晓,今日见她在这里下车,白慎行的左边便是汉城最繁华的夜店,此时,了然。
除了顾言之外,汉城的但凡是知晓舒宁在国外过往,都会用私生活混乱这五个字来给她冠上名号,其实只有知晓她为何会这样。
没有人愿意自甘堕落,没有人愿意去怀疑这个世界是否温暖,也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身体出卖给别人。
他所需要的不过是一种慰藉,一种存在感。
夜幕繁华,夜灯璀璨。
汉城的万家灯火,繁华的街道,来往的行人,每一个人都不能让她的心灵得到慰藉,许溟逸虽然强势霸道但对于舒宁是真爱,顾言这个旁外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的生活让她学会了隐藏,让她学会了万事不表于情,不露于心,虽心中万分痛苦,但面对顾言时,她大多采用自嘲,一迈步到繁华的夜场,她倏然找到了回家感,这里的人形形色色,八面玲珑,每一个人都戴着面具,只有在这样的场子里,她才能收放自如,只有在这样的场子里,她才能找到心灵的慰藉,才会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依然美好。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彻天际,夜场里的男男女女纷纷在扭动着腰肢,释放出身体的本能。
繁华落尽,所有一切都要回归平淡。
那何不如在繁华喧嚣时,尽情放纵自己。
她要了一杯洋酒,端着酒杯迈步舞池中央,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释放出自己身体里面的激情与愤怒!
“走吧!”白慎行吩咐冯叔开车。
顾言心里担忧不已,“许溟逸的别墅可谓是分外热闹。”
顾言浅声同白慎行说着里面的情况,他抱着小家伙细细听着。
“别想太多,”对于舒宁的事情白慎行一直保持中立态度,不过多言语。
今晚许家林家的宴会基本上算得上是热闹非凡了。顾言才回山水居便接到许攸宁电话,询问她舒宁在哪儿,顾言原本想报临水湾,结果白慎行快她一步,直接报除了夜场名字,她一滞诧异的望着他。
反倒是白慎行浅笑着在她唇角落下一吻,随即转身去了书房。
顾言想,白慎行这男人真的是细思极恐型的。完全不能在脑子很清明的时候去看待他。许攸宁从别墅出来直奔白慎行报的地址,捂着耳朵在震耳欲聋的地舞池中看见舒宁放荡的身姿,手里端着酒杯,置身于男人中间,她今日本身就是为了家宴穿着小礼服,此刻进舞池,不忘压着裙摆进去,喊了下舒宁,见她没反应,便伸手扯了扯她,舒宁以为是某个男人,并未回头,反倒是伸手挡了下,她再度伸出手,舒宁蹙眉。
“你边儿上有个小妹妹找你呢!”直至跟她贴身热舞的男人在她耳边来这么一句,她才转头。
霎时间便瞅见许攸宁站在自己身后,更是蹙眉了。
“你怎么来了?”两家聚会你不去,跑我这儿来蹭什么?“我过来找你的,”许攸宁生怕她听不了,扯着嗓子大喊着。
舒宁一脸不爽,找她?做什么?
“顾言让我来的,”见舒宁明显一脸不爽,她扯着嗓子再度开口,生怕她赶人。
果真,舒宁一听闻是顾言让她来的,眸间的不悦消散去好多。
本以为她会停下来看她两眼,谁晓得也仅仅是撇了一眼,便继续扭动着腰肢,许攸宁见此,伸手大力将她从舞池上拉下来,舒宁跟着她下来,她郁闷不已。
“我不知道我们家今天要跟林家吃饭,我哥对林安琪也没啥意思,不过是走走过场,你别跟我哥一般见识,”许攸宁好不容易花大力气将舒宁从舞池上脱下来,两人坐在吧台上聊着,聊了许久以后才来这么一句。舒宁蹙眉,她以为许攸宁单单是许攸宁,谁晓得,她还是许溟逸的妹妹,一家人自然是向着一家人的。
她浅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小孩子,别想太多。”她跟许溟逸之间跟团线似的,绕不清楚。
旁人说再多也就这样,这会儿好不容易身心放松,怎还有人跟她来聊这种糟心的话题,简直就是不爽。
“不是”。
“好了,你早点回去吧!”还不待舒宁说完,她就打断了她的话语,起身准备离开。
“你去哪儿?”许攸宁见她要走,伸手拉住她。
“这种地方能干嘛?”她好笑。这么单纯的小孩来这种地方干嘛?
许攸宁又怎会不知晓她话语中的意思,有些紧张到,“老大知道会打死你的,”老大这么在乎她,她要是还出去乱搞,老大会打死她的。
“乖乖,先回去吧!”别在闹我心了。
我这会儿烦着呢!
“美女、约吗?”身旁一个男人过去,原本是迈步过去的,撇见舒宁便又倒退回来,一脸色咪咪的看着她。
“不约,”还未待舒宁开口,许攸宁直接爆吼过去。
“小妹妹,不关你的事,快回去暖被窝吧哈!”男人说着准备把爪子伸过来,却被许攸宁一把拍开。
“懂不懂事儿?”男人怒目圆睁瞪着许攸宁。
“你约我嫂子还问老娘懂不懂事儿?”许攸宁气结,怒吼回去。
“也不瞅瞅你什么模样,我哥比你好看多了,你丫一看就是约炮约多了吧!”许攸宁本身就是拉着舒宁,一肚子怒火,此刻有人倒贴过来找骂,她怎能不破口大骂?送上门来的不骂白不骂。舒宁扶额叹息,这种场子最不怕的就是闹事的!
“走走走,”她拉着许攸宁就想走,不想跟这个场子里面的人渣混在一起,原本今晚是想出来放松放松的,哪儿想的破事儿一推,现实许攸宁,再来就是在这个地中海发福的可以流油的男人。
“骂了人就想走?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们。
谁的地盘?她冷笑,这汉城还能有人如此猖狂?
“咋啦?属螃蟹的还?”许攸宁嘴巴本身就毒,这会儿心情不爽的很,碰上一个这个没品位的男人还不得扯着嗓子骂一阵再说?
“你说谁呢?个小丫头片子,”男人伸手想过来捞她,舒宁眼疾手快将许攸宁拉到一边,冷冷的看着男人道;“怎么?说不过就想动手?出来混的这么点胆量都没有还混什么?”
“原本以为是个冷美人,没想到也是个伶牙俐齿的,怎么?想着两人骂我一个是吧?”男人似是没想到舒宁会开口怼他,语气中有谢些许惊愕,随即接着道;“我不介意来三p啊!尝尝鲜也是不错的。”污秽不堪的语言传入两人耳内,随即舒宁冷冽的眸子扫到他的下半生,冷语道;“就怕嘛你这老二不行,看你这早秃的模样应该是老二用多了吧!这会儿还硬的起来不?”
男人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被别人说不行,此刻的舒宁可谓是哪儿痛戳哪儿,原本在舞池的某些人停下来朝这边看过来,起先是许攸宁的大嗓门在音乐停止的间隙让他们听见了,这会儿场子里面的dj似是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将音乐声放下。
毕竟、这儿好久没人闹事儿了,今儿来了这么几个不识相的,应当好好让大家看看热闹。“你个臭婊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男人气急败坏,准备伸手过来抽舒宁,许攸宁冷笑,你也不想想舒宁是个练家子,敢随意在她面前动手?是活腻歪了。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想打一个练出来的女人?不是找死是什么?
舒宁拉着许攸宁轻轻后退,直接躲过了男人伸过来的狗爪子。
冷笑;“看来你不止是老二不行啊,就你这德行还想3p?你p的起来嘛你?”她借机嘲讽,冷嘲,让对面的男人面红耳赤,周身的揶揄声更是让他忍无可忍,随即边陶手机边放狠话;“你等着。”“恩、老娘等着你勒乖儿子,一年四季都在等着你,”许攸宁似笑非笑的揶揄道。
舒宁鬓角轻抽,这男人真的是没品位、竟然打电话叫人,而许攸宁也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这两人简直就是凑到一起了,简直就是虐心。
本是来寻欢的人,变成了来打架的了,而且看这架势应该是少不了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