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午,顾言并没有让她多留公司,而是直接将她遣回家让她休息,她倒也没跟她僵持,因行李在张晋车里,直接开着他的车回家。回临水湾时,拿钥匙开门进屋,从桌面灰尘来看,应该是有几天都没人住了,她随即浅笑,罢了,莫要想太多。
她素来是一个人,这个情况到多年之后估计也不会有所改变。
想太多,会害了自己。
将手中行李箱推到衣帽间,等着明日钟点工过来收拾,随即拿了套衣服进浴室,洗完澡,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可当它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看到自己衣帽间上挂满了男人的衣服物品,一时间只觉心中异样情绪奔腾而起。
她忍住心中异样情绪,随即深呼吸,过了几十秒后,才迈步出了衣帽间。
当你决定要放弃一个人的时候,看到他的物品都会觉得碍眼忍不住想要扔掉,此刻舒宁就有这种感觉,她恨不得将所有许溟逸的物品都退还给他,将他彻彻底底从自己的生活里面踢出去。
如果她想重新开始,那这个举动必然是要做的。这日下午,她耗费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将许溟逸留在这个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打包起来,然后请搬家公司快递给他。
浩大的工程结束之后,她累得腰酸背痛,躺在沙发上不能动弹。
霎时间整个屋子都空了。
许溟逸穿过的衣服、鞋子能还的她都还了!那些没必要的像床单被套,杯子,碗筷这些东西,悉数全扔了。
但凡是有一点点许溟逸踪影的东西她都不想看见,可也明白,自己这样做无非是在自欺欺人罢了,这个屋子里面,哪里没有蔓延着许溟逸的踪迹?哪里不是他的身影!
从上午10点到下午4点,这个过程当中,他完成了一项浩大的工程,随后躺在沙发上,不能动弹,浑身瘫软无力,腰酸背痛。
直至天色已晚,她想,晚上吃什么?叫外卖吧!
离开许溟逸的第一天,她的晚餐,靠外卖解决。这晚,许溟逸从公司下班,绕道临水湾楼下,停在楼下许久,都无勇气上去,随后开车回宜山别墅。
一进门便见客厅里面堆满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他出门,随即问阿姨,“什么情况?”阿姨擦干手中水渍道,“搬家公司的人说是太太送过来的。”
她口中的太太是舒宁。许溟逸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茶几下的美工刀划开箱子,一看,随即愣在原地,犹如被点了穴道似的,久久不能动弹。舒宁真狠心。
将他在临水湾所有的私人物品悉数打包寄了回来,这无疑是要将他驱逐出境,无疑是要将他从她的生活里面彻底剔除掉,许溟逸一时间不能接受,整个人面色惨白,原来她说的是真的,原来,她真的累了。
他似是很难接受似的,抬手抹了一把脸,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去。
原来爱一个人爱久了也会累,可是这么多年,自己都没有累过,为何舒宁回来短短数日,便跟自己说太累了,想放弃了。
那他呢?他一个人等了这么多年,都未曾想过要放弃。舒宁这样做,是否太过心狠手辣,太过残忍了些。
于他来说,太不公平。
许溟逸怒火攻心,也不顾及是否有佣人在场,一脚踹在箱子上,将摞起来的箱子踹倒在地,阿姨见先生发如此大火,吓得一哆嗦,不敢吱声,原本准备好生冷静一段时间的许溟逸此刻哪里还冷静的住,只怕是越给她时间,她便离自己越远,思及此,他夺门而出,驱车离去,一路狂奔至临水湾。
汉城诺大城市本就交通繁忙,更何况近段时间,三环修缮二环道路本就拥堵不堪,他驱车一路逛奔过去,可谓是见缝插针,连一秒钟的红绿灯都不想等。一路上好几次显些出意外,都被他精湛的化险为夷,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在左拐进临水湾的主干道上,因为抢夺最后一秒绿灯,与直行而来的车辆猛烈相撞,霎时间,整耳欲聋的撞击声响彻天际。
许溟逸黑色座驾被撞翻在地,冒着青烟,大力的撞击声让这条路上的司机浑身一颤,心里暗叫不好,对面那辆车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时间交通拥堵,现场混乱不堪,许溟逸只觉大脑一片空白,直至大脑空档的最后一秒,他还在想着舒宁。
二环本就交通繁忙,此刻因为车祸一时间堵的水泄不通,道路上排起了长龙,舒宁此时端着外卖站在阳台上巴拉着,看见临水湾主干道排起的长龙时,不禁感叹自己今日回家早,不然自己也是其中一员了,堵在家门口的感觉可不太好受。
随后她转身进屋,关上阳台门。
这日凌晨被许攸宁狂躁的电话给吵醒,摸起手机迷迷糊糊看了眼,随即仍在一侧,任它响破天际,自己也无心搭理,许攸宁在哪测拿着手机焦灼不安,整个人焦灼的在医院里来回渡步,老大出车祸了,浑身是血被送进来,见到时,她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若不是郝雷拉着自己,只怕现在自己跪在地上了,问及交警,说是在临水大道发生的车祸,临水湾?她霎时惊醒,拿着手机给舒宁打了几十通电话都未有人接听,她焦急如焚,来手术室门前来来回回。
老二来时,她整个人像是看到了救赎,猛的扑过去,靠在他怀里,而后放声大哭。
他当医生这么多年,救死扶伤过无数的病人,可当看见自己家人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像崩溃似的,此刻,她终于能理解那些等在手术室外家属的心情了!
“怎么样?”老二虽平时吊儿郎当,但有正经事的时候,他还是挺有担当的。
“不知道,”许攸宁哆哆嗦嗦道。
老二一把将她带进怀里,“没事的,不用担心。”随后低眸见她拿着手机一直再打电话,“在跟谁打电话?”
“舒宁啊!老大是在临水湾儿门口出的车祸,”许攸宁越打电话那侧越是不接,她焦急如焚。第二日一早,舒宁转醒时,顺手拿起手机看了眼,许攸宁昨晚给自己打了三十五通电话,从十点,一直打到凌晨两点。
她疑惑,却没有急着回电话,起身进浴室洗漱完之后,进厨房烧了壶热水,随后等水开的间隙,拿起手机给许攸宁回了通电话,想了许久都未有人接替,随后将手机放在餐桌上,水开之后倒了杯水,伸手在水龙头对了半杯冷水,一杯温开水下肚,随后关门,出去上班,在临水湾门前拐出去时,见到昨晚车祸现场,地上刹车痕迹浓烈,她淡淡撇了一眼,随后驱车朝公司而去,车载广播在放着昨晚二环出货的事情。直至到了公司,他的耳朵才没有继续被那个广播里的女声荼毒。
一进电梯,便听闻公司同事在抱怨昨晚二环车祸的事情!
“本来三环最近在修路,所有车子都只能往二环走,已经够堵了,昨晚还出车祸,我愣是在临水大道上堵了两个小时才到家。”“估摸着昨晚那条路上好多我们公司同事呢!昨晚微信群里他们还炸起了斗地主来着。”“简直就是虐心,好端端的出什么车祸,这不出车祸已经是跟乌龟似的挪回家了,出车祸还得了,吓得我今早六点就出门了。”
电梯里的同事们在轻声讨论昨晚车祸的事情,舒宁浅浅听着,难怪昨晚临水大道排起了长龙呢!
迈步至办公室准备一天的工作,早上八点,随顾言进会议室,商量季度方案,这场会议注定冗长,十点,中途休息十分钟。她与顾言两人一前一后进茶水间,泡了杯咖啡靠在吧台上吹着热气,思及昨晚许攸宁那狂躁的几十通电话,她跟顾言揶揄道,“昨晚许攸宁给我打了三十几通电话,太狂躁了。”顾言听闻他轻坦的语气有些好笑的,“万一人家找你有事呢!”“我一清早回电话过去也没人接啊!这是关键,”舒宁端着杯子浅喝了口咖啡道。“她比较忙,一进手术室就是几小时的。”顾言为舒宁开脱。“我们一进会议室也是几小时啊!”树林,笑着怼回去,随后露西就过来敲门,他们二人端着咖啡摇曳着妙曼的身姿朝会议室而去,再度出来时已经是中午12点。四个小时的头脑风暴,让整个人疲惫不堪,漫长的会议让他有些头晕脑胀,随手将手中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随后拉开座椅,坐下去,看见桌面上手机屏幕在闪烁的指示灯,便知晓有信息进来,他点开一看,起先是许攸宁十几通未接电话,再来是一条短信。
老大出车祸了,昨晚、在临水湾门口简短的话语,让舒宁犹如五雷轰顶,原来,昨晚上临水湾主干道上排起长龙,是因为有人出车祸,而车祸对象是许溟逸,原来早上在十字路口看到的一番景象,看到那猛烈的刹车痕迹也来自于许溟逸,她紧了紧自己微微颤栗的手,思索良久之后才伸手将手机里的短信给删除掉。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可此刻她的手似是被千万斤重石压住似的,难以抬起,一秒钟可以完成了的动作,她多花了六十倍的时间来完成,随后,将抽屉拉开,手机扔进去。
有些事情当你决定要放弃的时候就不要在去做过多挣扎,挣扎到最后你会发现结果竟然是惊人的相似,你们之间不过是在重蹈覆辙,伸手甩了甩右手,想将那股子颤栗感甩下去,却发现越甩越厉害,随即伸出手附在桌边,狠狠的捏住边缘,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日,左傲来电话,告知顾言某些事情,随后她放下手中工作,去了老地方。
头一次,他们二人在白日里会面,多年以来第一次。
她拉开车门进去,一坐进去便觉烟雾缭绕,呛人的很,随口到,“何事需要这么急忙?”
他们二人素来谨慎,从不会在白日里会面,今日左傲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言语急切,他驱车而来,便见他将车子停在海边,驾驶座的车窗旁一地烟头。
“许溟逸出车祸了,林家的事情尽早动手,莫要拖了,趁这个机会,”左傲开口直奔主题,他并不想顾言在这件事情上耗费太多心血跟时间,到最后将自己拖进去。
毕竟林安琪身后还有个林雄,林雄再怎么不济也是政府人员。此次许溟逸出车祸无疑是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契机,他多年管辖汉城码头,自然结下了不少仇家!此时车祸,他们可以很好的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去,完完全全利用起来。许溟逸,许溟逸仇家,许溟逸未婚妻,联合起来正好省时省力省心。
而左傲如此想法,断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告知顾言。
为什么?
身处黑暗中的人,哪有那么多理由。
“好?”她答。
她会将这个事情告诉舒宁的,征求她的意见,而后再动手,原本想着慢刀宰羊,但现在她似乎改变主意了。
刚上来时,见地上满是烟头,她蹙眉道,“你很烦躁?”
闻言,原本准备轻点烟灰的手猛然一顿,他跟顾言之间好像鲜少有聊私事的时候,顾言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他一愣,“一点。”“需要排忧解难吗?”她笑问。排忧解难?他闻言浅笑,不用,一点小事。“小事,”意思是,不用了。
顾言下午会办公室时,正好见秘书办的人垂头从舒宁办公室进来,她疑惑,随即拦住露西,用眼神示意她怎么了,“事儿没干好,碰巧舒总今日要求高。”露西似是并没有很惊讶,以往舒宁发火骂人的时候,她会大惊小怪,现在呢?觉得理所当然。“秘书办近期有两个妹子太不顺心了,拖泥带水连本职工作都干不好还拖累别人,”露西言语中带着谴责,顾言微微讶异,鲜少见到她谴责别人的。这种小事,她并不打算理会,随手推开办公室大门,进去时,张晋将文件放在她办公桌上,许是大门微敞,舒宁办公室跟她办公室也相隔不远,她批阅文件间隙听闻她怒火中烧,在大声苛责秘书办人员,顾言按了内线,唤来露西,将她办公室大门关上,杜绝这种声音。
“舒宁这是在杀鸡儆猴呢!整整下面那群人也好,你且认真工作吧!我将门带上,”露西说着带上门出去。
这日下午,她正巧在跟张晋将事情交代完,两人正巧说到重点,办公室大门被推开,正想着是谁如此没礼貌,一抬眼,撞进一双温柔的眸子里,她一愣,随即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正巧在附近,过来看看,在忙?”白先生道。实则他是刚刚参加完市里会议,驱车过来也要半小时,若说半小时也是附近的话,那便算吧!“不忙,”张晋积极回答,随后将顾言桌面上的平板、文件捞过来,风风火火道,“老大你忙,我自己看。”
看着他一阵风似的跑出去,顾言错愕不已,随即看了眼白慎行,“白董是洪水猛兽?”“不是、是他很识相,”白慎行浅笑道,随后迈步到她桌前,许是市府会议太过冗长没怎么喝水,端起她的杯子准备喝口水,端起来才发现是黑卡,蹙眉看了眼手中杯子,还不待白慎行冷声冷语说出来,她赶忙接过杯子,“要喝水?我给你倒吧!”见她如此会看脸色,白慎行望着她的背影宠溺一笑,顾言换了个杯子给他倒了杯水,“很忙今天?”“一点,”白慎行将她连人带杯子搂进怀里,在市府跟那群老东西开会的时候就想蹭蹭她,这会儿将人搂在怀里,还不得蹭个够?
顾言在他怀里眨巴着大眼睛,随即道,“怎么了?”“何时才能将你抱在膝,不顾一切,只有你,”白慎行只想着过上如此日子。“七老八十应该是行的,”顾言笑着揶揄道。
“恩、还得看儿子懂不懂事,”白慎行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若是养了个败家子估计七老八十都退不了休。
白慎行轻描谈写的话语让顾言笑出声、随后搂着他的腰垫起脚尖在下巴落下一吻;“那得看你这个当爹的怎么教育了。”“说的好像没事儿似的,”语毕、白先生低头猛然擒住她的唇、早餐出来被她直勾勾的眸子望的欲火喷张,这会儿她主动贴上来怎能不收点利息。
可也知晓这里是办公室,点到即止。
“慈母严父、慈母严父、我们角色冲突,”顾言辩驳白慎行的话语,惹的白慎行是摇头轻笑,好像教育安安的事情真的是自己一手在操办,顾言哪儿操的了心啊!不跟安安争风吃醋就不错了,白慎行只觉得自己现在可谓是儿女双全了。
老婆当成女儿养。
“在哪儿过来的?”难得他今日清闲过来看看自己。
“市厅开完会便过来了,无聊又冗长的会议,”白慎行答。“你以往应该是没少开吧!怎现在才知晓这些会议无聊又冗长了?”顾言轻笑着揶揄他。白慎行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隆到而后,搂着她腰际的手又稍稍紧了紧、“以往没你、就当是打发时间了,现在有你、不想浪费时间。”以往没你、无所谓,就算是下班回家也没人陪。
现在有你、不想浪费一分一秒,除了同你在一起,其余的事情都是浪费时间。
白慎行的素来不会处心积虑的去说情话,反倒是会在日常生活中冒出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便能将顾言的心给笼络住,就好比今日、她被白慎行这轻描谈写漫不经心的话语给温暖了心,看着他的眸子泛着些许流光溢彩,生活中有许多平谈且真实的时刻,而白先生总能在平淡生活中告诉你什么是爱情,许是年岁见涨,已为人父母、他们二人在婚姻中多了一套相处方案。
如此场景,竟然让她莫名的想起一首诗来。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当心中泛起异样情绪时,最好的解决方便是拥住对方,而后抬头深吻,顾言也如此做了,白慎行似是今日也颇为粘顾言,顾言稍稍主动,他近乎沦陷,顾言被他抵在办公桌之间,耳鬓厮磨已然不能满足他们此刻的心情了,白慎行眸间充满**,低头看着顾言,在她唇角落下一吻,顾言稍稍被撩拨一下,险些站不住,若不是白慎行托着她跟身后有桌子抵着,只怕她现在已然瘫倒在地。
白慎行见她如此模样,轻笑一声,在她耳边道;“没出息。”
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尖,顾言轻嗔的眸子看了他一眼,随即没好气道;“都是你。”白慎行的克制力常人比不上,在外面、无论顾言如何撩拨他,他也只会警告她一番,在撩拨下去要出事了,但觉不会有什么异常举动,但顾言不行,白慎行稍稍一撩拨,她便感觉头晕脑胀,就好比此时,她俨然觉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隐忍难耐,却又知晓此时的地点不合适,只得一脸委屈巴巴的瞅着白慎行,而白慎行定力极佳、除了眸间有些**之外并未有什么异常,见她如此模样白慎行伸手将她带进怀里,见不得她如此眼神,怀孕的时候差点没将他给折磨死,打小只要顾言露出这个眼神,便是要什么给什么。
现在呢?“早些下班?”白慎行无奈叹息道。
“翘班不好,”顾言可怜兮兮,舒宁今日本就怒火中烧,她若是还提前翘班,只怕是她要连自己这个不务正业的老板一起收拾了。
“那忍着,”白慎行轻嗔。
“我难受,”白太太双手抓着他的衣角眼巴巴的瞅着他。
白慎行伸手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乖乖、办公室影响不好。”
这若是在麦斯,只怕是白慎行管不了那么多,麦斯办公室有休息室,是喂饱她的好地方,但是gl没有,也只能是让她忍着了。顾言一身叹息,算是认命,随即推开白慎行,转身坐在椅子上,拖着下巴一脸忧桑,看的白慎行心都疼了。
看了眼手表,两点半、他本事想过来看看她,三点会公司开会的,此刻见她如此模样只怕是无心开会了。
这日下午,白慎行愣是在gl陪着顾言工作,许赞在顾言办公室进进出出、惹的gl秘书办的人颇为不爽,直至最后甚至还有人拦在他面前。
“许特助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许赞看着面前的露西,随即点头道;“老板带路,走错了我也认命了。”意思是、你们要是有意见找白董、别找我。
这日下午三点半、露西推门进来,眸光扫到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开电话会议的白慎行,随即将平板递过去。
“舒总说,要处理两个人,要您签字,”秘书办的两个同事也着实是不尽人意,在留着只怕是会影响他们工作进程,舒宁今日怒火喷张,直接解决了两个,弄的整个十八楼人心惶惶,颤颤巍巍。
顾言接过、哗哗落下大名;“以后这种事情让舒宁自己签字就行了,不用找我。”顾言知晓今日舒宁被闹心了,解决两人也算是少的了,秘书办年前招进来的一批人确实是风气不太好,工作跟不少不思进取。
gl秘书办加上露西跟张晋总共十个人、十个人进度刚刚好,任务分配也刚刚好,若是辞了两个人只怕他们八人工作量要加大,此刻最担心的是他们之间的案子如何分配。
“他们二人手中的案子送到我这里来,我亲自解决,跟杰克联系,让他送两个人过来,”顾言低头交代。
露西伸手将她签署好的文件拿过来,“只怕是我打电话要人不管用,还得你亲自出马。”杰克软硬不吃,自从将顾总赶回来开拓疆土之后更是不管了,他们现在就跟放养的孩子似的,没人管,人家工作不为钱,只为打发时间,国内的所有示意都是顾总亲自解决,他俨然不管不顾。
“去吧!我来,”顾言开口道。
对于杰克、她是无奈的,毕竟给了她平台让她有了如今的成就,他们二人现在可谓是同盟,但是他这个喜欢吃喝玩乐的同盟稍稍有些不靠谱了,好几次国外高层会议听闻那些高管在抱怨,她倒是抛出橄榄枝,欢迎你们来汉城,随后将杰克气的火冒三丈,洛杉矶那边就靠这个几个靠谱的高管在撑着了,若是人被挖走了,他靠什么活命?
露西从顾言办公室出来,舒宁正好端着杯子到茶水间倒水、看着她扬了扬手中的杯子,露西摇头;“我得让人将这个送到人事部去。”“签了?”她问。
“签了,”露西浅答。
舒宁挥挥手,示意她去,自己端着杯子进了茶水间,倒了杯白开水、随后端着杯子出来,推开顾言办公室的大门,她没想到的是白慎行此刻也在,呈现在她眼前的景象是白慎行此刻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些许文件跟一台笔记本,手中拿着电话、似是在听着那侧说些什么,见她进来、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而顾言蹙眉看着电脑中的邮件,随后滑动椅子在一侧的打印机上将打印出来的文件拿出来随意翻了、到最后一页,落下大名。
气氛如此祥和,他们二人之间一个在办公桌边一个在沙发上,都在干着自己手头的事情,并不打扰对方,气氛安静而和谐,白慎行如此男人,竟然会委屈自己坐在沙发上,将宽大的办公桌让给顾言,这点、舒宁是怎也没想到,近来、她每见一次白慎行,似乎都会有不同的看法。
顾言察觉到有视线在自己身上,随即一抬头,见舒宁端着杯子站在自己面前;“怎么了?”“秘书办缺两人怎么安排?”舒宁在她的询问声中回过神来,随即问到。
“先问下洛杉矶那边能不能调两人过来、培养人才太过浪费时间,”他们也没这个时间去浪费,更没有这个精力去培养。
“要多久?我看法务部经理身边那个秘书挺机灵的,可以调上来走一段时间,”法务部经理秘书国外名牌大学毕业,有过很好的实习经历,最主要的是人很机灵,很会向事、值得培养。
“小陈?”顾言轻问。
“好像是、”舒宁想了一会儿道。
“先去问问赵阳哪里有没有人可以上来了,小陈做候选,”顾言并不觉得那个小陈可以胜任这个工作,更重要的是他的背景。
舒宁点头,转身出去,出去时,眸光暧昧看了眼顾言,看的她面红耳赤,在心里暗暗排腹一声,老司机。这日下午、白慎行在gl一直等着她下班之后两人才会山水居,临下去时,她似是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直至到了山水居门口,她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件大事。
停在门口半晌、白慎行迈步进屋见身后没人跟着,稍稍疑惑看了眼,随即回眸,见她蹙眉站在原地发呆;“怎么了?”“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解决了,”顾言道,眉头紧蹙。
“天大的事情明日去解决,进来,”白慎行闻此言,微微冷声道,若是这时候顾言在打道回府,他就郁闷了。
本就隐忍了一下午的欲火,此刻都到家门口了不让他发泄出来,岂不是让他不好过?
两人一进屋,白慎行反手锁上房门,将她围在门板处,随后吃干抹净,他克制力是极佳,但有些时候这种克制力若是到家了,他说什么也忍不住了,越是克制隐忍的久,便越是难以收拾,办公室时白慎行只是稍稍撩拨一下,顾言就受不了,此刻白慎行用尽手段撩拨她,她早已溃不成军,见她双腿发软,白慎行抱着她去床上,然后、吃干抹净。
一室旖旎、怀孕时、饶是顾言在如何撩拨白慎行都忍的住。
现在、的白慎行、只要是让她忍,他便会连本带利收回来,绝不委屈自己。
顾言喘息着喊停止时,他撑起撑起身子看着她,鬓角的汗珠滴在她白皙的面庞上,伸手抚去,随即低沉着嗓音道;“才开始就喊停?”
才开始?哪里才开始?
顾言轻嗔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眼里满是不悦。
白慎行长期坚持运动、身材很好,持久力极佳,身上几乎没什么赘肉,那些大肚子在他身上是不存在的,白家似乎没有那种身材的人,顾言抬手摸了摸他健硕的腰肢,随后伸手捏了一把,白慎行低眸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手感如何?”
白太太闻此言,整个人不只是因为恩爱而面上绯红还是因白先生的话语面上绯红。
“还脸红、又不是没摸过,”白慎行爱极了她如此模样,低头落下一吻,随即笑的脸清浅。
冬天睡觉时,若是手凉了,她最喜的事情便是迷迷糊糊将自己冰冷的手伸到他身上来,冰的他一激灵。
又好气又好无奈,只得将她搂紧些。
此时顾言伸手在他身上乱摸,摸的他更是欲火喷张,更不能就此停住了。
平日来白慎行担心她身体不好,大多时候都浅尝辄止,每晚收点利息,今日下午被她直勾勾又可怜兮兮的眸子那样瞅着、他早就心痒难耐,只想着若那时候就喂饱了她,她肯定是乖巧的很,不会半路喊停,此时才刚刚开始便喊停,着实是让白慎行颇为无奈。
顾言在床底之间配合他的次数不多,但每一次配合都是因为情到浓时、与他耳鬓厮磨,说尽吴侬软语,往往只有那时候白慎行才得以尽兴。
一番**结束之后,她窝在白慎行怀里,柔软的爪子在他身上胡乱摸着,白慎行似是吃饱了,也不怕顾言在撩拨起什么。
“许溟逸昨晚出车祸了,在临水大道、你收到消息了?”顾言问及今日左傲跟自己说起的事情,她今日看新闻时知晓临水大道出车祸了,但是不知晓车祸的主人是许溟逸,初闻时、她多多少少有些惊讶。
白慎行在她发顶蹭了蹭,将顾言往他滚烫的胸怀里带了到;“恩、知晓。”
“是人为还是?”顾言出声询问,毕竟许溟逸的仇人应该是挺多的,若是真的是人为的只怕是汉城又要不得安宁了,此刻林安琪舆论满天飞,许溟逸又出车祸,只怕林安琪现在是焦灼不安的很,思及此、顾言嘴角不免牵起一抹冷笑,虽说这样很不厚道,但是能让林安琪不舒服的事情,她很乐意看见。
“不知,”白慎行浅声道,对于许溟逸的事情他素来不怎么关系,若真是仇家寻仇,只怕是没那么简单。
而白慎行似乎也不准备深入探查这件事情,外人事情不插手太多,更何况还是i男女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怕是林许两家都不得安宁,”顾言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