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天地,东海深处,波涛不休。
有一岛屿,横亘于东海深处,岛上仙山林立,仙鹤齐齐飞舞,尽显了那仙家圣景。
群仙万真,往来于岛屿之内,虹光起落之间,皆是仙神,无有白丁。
此为,新金鳖岛,有主岛金鳖,外有三十六副岛,以及七十二小岛,护卫着那座金鳖岛上的碧游宫。
暗合,周天罡煞之数,寓意着,群仙万真,朝碧游!
相机于,阐教大猫小猫三两只的东昆仑山,金鳖岛碧游宫,更像是一家,玄门教派。
即便是在这,末法之末,五浊魔神,霍乱寰宇诸天,万方天地的时候。
截教碧游宫,都算得上,仙真满地走,出门的时候,一旦听闻,截教之名声,大多数仙真,也都会选择退却。
毕竟,有了之前几个纪元的惨痛教训,现在的截教仙真们,一旦碰上了事儿,必然是呼朋唤友,广招门人。
主打的就是一个,让敌对面,双拳难敌千手!
如今的截教,虽然同最初纪元相比,仍旧有不足。
可是同洪荒大天地之内,其他的仙道教派们相比,截教仍旧占是,据了绝对的优势。
毕竟,在最初纪元之时,万仙来朝的杰教,可不是一句空话呀!
“大师兄,师父这一次,是真的要回来了呀!”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的害怕吗?”
“当年,最初纪元之末,那一场轰轰烈烈的封神劫难之下,大师兄您老人家,做的那些事情,可是有点不地道啊!
无当圣母面色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位颇有些,憨态可掬的大师兄,义正言辞的说道。
她这位大师兄,当年可是一个狠人,可怎么在西方教内,修身养性了,这么多年后,居然也变成了,如今这副摸样!
居然,在这碧游宫外,等了数百年,就为了给师父请罪!
不知道,他对大师兄究竟是害怕了,还是真的怂啊!
多宝道人,面色平静道:“师妹,你这可真的是,明知故问了啊!”
“当年之事,对错本就难以论述,如今我也只是,想像师父请罪罢了。”
“不过,师妹啊!”
“你的修为,还是有些不到家,如今师父,少数也得,三千年后,才能归来,优三千年后,这一纪元。”
“才会,真的走向寂灭,师父他老人家,才会手持诛仙四件,重开纪元!”
他在大罗道果之境待了,那么多年,难道还会看错不成?
现如今,他师父应该,仍在浩渺长河的源头,而不得出啊!
无当圣母面带笑意,说道:“大师兄,莫非西方教,那边的那两位,就这么坑不成吗?”
“大师兄你的修为,非但没有进步,怎么如今反倒是退步了呀!”
“师父,他马上就要归来了,你看那浩荡紫气,已然自浩渺长河而出。”
“入了,洪荒大天地之内。”
多宝道人的目光,顺着无当圣母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湛蓝青天之上。
浩浩荡荡紫气,横跨了整个洪荒大天地。
有浩荡紫气,出浩渺长河三万里,入洪荒大天地。
这三万里的三字,并非是在说,这浩渺长河,只有三万里。
而是取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理。
多宝道人哀叹一声,道:“师父啊!”
“我可是您老人家的大徒弟,您怎么就连归来,洪荒大天地之事儿,也要瞒着我啊!”
“弟子,当年虽错,但不后悔啊!”
由道入佛,由佛入道,自此功行圆满,如今早已是,大罗道果最上等,即便是距离那,虚无缥缈的混元道果,也只不过差了一线罢了。
可就是这么一线,却阻隔了他,三个纪元之久啊!
无当圣母面色淡漠的说道:“大师兄,非是师父,不待见你,实在是你当年,太坑了一些。”
“你明知道,师父最厌烦,西方的那两位,居然还整出来了,什么不辞而别的手段。”
“大师伯坑人,从来都是润物细无声,你倒好自己贴了上去。”
“就跟慈航圣母一般,她当年不就是,躲在了玉虚宫内吗?”
“西方那两位,也就是说说而已,难不成那两位真的敢去,找那位护犊子的二师伯打一场吗?”
“不也是,整出了所谓,马面观世音的把戏吗?”
可以说,当年截教的三千红尘客,本身就是玄门,对于内部弟子的一个清理。
什么吃过人、业力深重之辈,不都是去了西方教,霍霍那两位师叔了吗?
但是谁能想到,那两位师叔,不是讲究人啊!
居然,直接玩渡化这一手,实在是坑人不浅啊!
昔日,那一位位业力深重,罪孽滔天的仙真们,如今皆是成为了,西方教的罗汉之流。
红尘之中罪孽深重,自然是红尘客啊!
而且,那三千红尘客之数,也是一个虚数而已。
在当年最初纪元,封神劫难,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至少有上万的截教仙真,因为种种原因。
身投西土,成为了西方教的罗汉,有些人是带着,特殊的任务去的,更多的则是为了躲避,玄门对于那些不法仙真的清算。
多宝道人,面色戚戚然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了,又何必旧事重提呢?”
“倒是师妹你,如今都成了,截教的教主,更是闯出了,无生老母的名号。”
“在混元的道路上,师妹俨然已经,超过了为兄我啊!”
混元道果,关乎着盘古之位的更迭,但是历来,盘古之位,都是由四位圣人轮流做。
太清道祖、玉清道祖、上清道祖,以及那位接引天尊,只不过接引天尊,在上一个纪元,棋差一步啊!
如今自然,只能够躲在,洪荒大天地的西方地界之内。
若非如此,他何至于重回,这金鳖岛呢?
昔日,无论是大师伯,还是西方那两位师叔的承诺,如今都成了虚言。
说什么,纪元不毁,他必然有机会,证就混元道果,冲击盘古之位。
可谁又能想到,自他入了西方教之后,不过七千万载春秋,最初纪元便,直接崩毁了。
云霄面色淡然,说道:“大师兄,可您当年,也不该不辞而别啊!”
“当年的那一场,封神劫难,虽然都打出了真火,可大师兄你虽然被看上,可师父难道,还会放弃你吗?”
当年之事,虽然混乱,但是实际上,却是非常的清晰。
之前说好的议程,但是到了真的开打的那一刻,什么都成了废话。
这才导致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但是阐教除了,那几个二五仔之外,也没有几个,自行跑到西方教。
可他们截教的大师兄,却是身投西土,龙华会上,当了佛祖。
可,西方教底蕴很差,如今纪元不断的更迭,玄门尚且能够维持下来。
可西方教的诸多法脉,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昔日的魔祖给玩了一个干净。
西方教本就采用了,大量魔教的经文,才会有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揭语,流传于后世啊!
多宝道人看着云霄,说道:“师妹,为了自身的道途,选择另外的道路,可有错误?”
“学师父的上清之道,道途便是大罗道果,似师父的上清之道,便能摘得,一个混元道果啊!”
“师妹,我何错之有啊!”
他虽然是来请罪,可是他无错,亦是不后悔啊!
因为,他走的道路,不偏不倚,也没有走错方向。
忽然间!
那浩浩荡荡的紫气,骤然消失在了,那湛蓝青天之下。
惟有,一穿着朴素黑衣,头戴玉冠的年轻道人,步步生青莲,落入了这金鳖岛内。
截教的群仙万真们,看着那年轻道人,亦是躬身行礼,言道:“我等,恭迎老师,圣驾步履洪荒大天地。”
“愿,老师!”
“圣寿无疆,重开天地纪元!”
“.”
上清道尊,目光平静的看着,昔日存留下来的弟子,亦是叹息道:“无当啊!”
“如今,是哪一位天帝在朝,统率浩渺长河,寰宇诸天的万方天地啊!”
与他那位大兄不同,他看不到纪元的过程,至少在浩渺长河源头时,看不到这个过程。
他是破灭,天地纪元,万法的上清道尊!
如今,这方纪元走到了末尾,那么他自然,也就出现在了,这是自然之理。
无当圣母平静说道:“师父,如今是天帝,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在位。”
“昔日祇天帝,帝俊已然逊位,如今是大师伯嫡传弟子,玄始主持下一纪元,神治天地之事。”
可以说,这一纪元之末,除了多了那么一位,太上玄始大道尊职位,一切都没有,其他的区别。
而为了下一纪元,神治天地,她们也做了充足的准备。
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矣!
上清道尊面色淡然,言道:“大师兄的弟子啊!”
“昔日,那上了终南山,入了八景观的陈玄,终究还是,同伏羲那条渣蛇,混到了一起。”
“不过这,帝俊逊位,倒是在意料之外啊!”
“那么,也就是说,这一纪元之末,出来拦住我,开辟天地纪元的是,那位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了。”
浩渺长河的天帝之位,何其之重啊!
没想到,他那位师妹,居然用化身,成就了天帝之位。
真可谓是,巾国何需让须眉啊!
可,诛仙剑阵,锋利无双,看来这末法之末,这一战也是,有的打了呀!
风家人不好惹,可是他惹了,又能如何呢?
云霄说道:“师父,如今东昆仑神山,正是二师伯之他我,化身在位。”
“您老师家,是否需要,弟子前去东昆仑山,下一个拜访的帖子!”
她们师父没有归来之前,或许她们还要,礼让东昆仑山几分。
可是她们老师,都回来了,那么她们,自然不需要在,去礼让东昆仑神山之上,那位二师伯的分身了。
仗势不欺人的话,那么这仗的势,岂不是白仗了吗?
上清道尊面色平静道:“二师兄的他我分身啊!”
“的确是许久不曾见过了,既是如此的话,云霄你就走一趟,东昆仑神山,告知我那位二兄,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不日即到!
见了面,总要叙叙旧,总是要切磋切磋啊!
若是不切磋一下,如何能够分个高低,若是不分个高低,如何让众生知晓,诛仙剑阵的威名呢?
云霄微微的施了一礼后,踩着虹光步入了,那湛蓝青天之上。
这时候,上清道尊,终究还是注意到了,那位曾经的大弟子,“多宝啊!”
“你怎么来了,金鳖岛碧游宫,西方教待的不好吗?”
“你当初,跑得可是很快啊!”
昔年,最初纪元之时,封神劫难如火如荼,可临了了,他截教居然是,输得最惨的那一个啊!
多宝道人叹息道:“老师,弟子特来请罪,望重回截教门下!”
上清道尊淡然一笑,说道:“回来吗?自然是可以。”
“但是如今这截教,已然不是,我这个天尊,掌教尊的时代了呀!”
“如果,你真的想要,重回截教的门墙,你得去找无当啊!”
“无当如今,才是截教的教主啊!”
反正截教的教主之位,谁爱去坐着,谁就去坐着。
如今他只想着,赶紧的破灭这个纪元,好继续去躲清闲,他可不想,再当一次忙碌人了。
忙碌人、忙碌命、忙忙碌碌,什么都捞不到。
多给出去的东西,想要再要回来,那可是千难万难,索性直接干了,破灭纪元这活儿,好躲个清闲。
谁敢,逼逼赖赖,直接诛仙剑阵,横扫而过,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杀伐,从来都不需什么理由!
他很是认同,某刘姓作家的那句话,‘毁灭你,与你何干!’
无当圣母的脸上,流露出来,淡淡的笑意,她说道“大师兄啊!”
“即使你,重新回到了,截教的门墙之下,你也无法,当截教的大师兄了,只能够,从小师弟做起了呀!”
“不要怪师姐,不给你面子,面子不是靠求来的啊!”
“你自己当年,不辞而别,如今又怨得了谁呢?”
“我可不管,你的自我感觉,是否良好、对错!”
她那里有心情管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