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几人商业互吹的时候。
作为讨论主角的李承乾也已经哼着小曲回到了东宫。
实际上接下来也不需要他安排什么了。
毕竟,他再去找李世民之前,就已经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布置好。
在接下来。
他也只需要静静地等候着高至行与富老六那边传来消息就好。
而对于富老六与高至行两人来说。
处理这事儿也并不难。
毕竟,李承乾已经给他们提供了名单。
而这俩人一个是当今大理寺名义上的少卿实际上的掌权人,另一个则是六率所当今的统帅。
叫他们去收拾一些商贾小官,即便不说手到擒来,那也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定的事儿。
等两人回到了各自的驻地之后,就立马开始调遣人手分派任务。
不过当日晚间。
便有几个倒霉蛋被请到了大理寺喝茶。
而这几人开始的时候,那也是十个不服八个不愤。
面对那些抓他们过来的大理寺衙役大喊大叫了半宿都没停。
但是……
任凭他们怎么喊叫都没有人理他们。
大理寺的那些个衙役在将他们扔进了牢里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说提审,更没告诉他们为啥抓他们过来。
这一下反倒是把他们给搞蒙了。
同处在一间牢房里面的三个倒霉蛋面面相觑。
“赵兄!”
其中有人率先问道:“你是因何故被抓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
“我在家吃饭吃的好好的,他们就拿着拘捕令进来了。”
“说是什么查到了一些案件与我有关,需要我配合调查,然后就把我扔到这来了。”
那姓赵的家伙又将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人身上,问道:“王兄,你呢?”
“我?”
“我跟你一样!”
那姓王的背负着双手,一脸的无奈道:“我就出门逛个街,就被他们给带到了这里。”
“真是想不明白,这些大理寺的人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
“不好好去抓行刺太上皇的刺客,却开始针对起我们这些商贾来了。”
但听见他这话的时候。
另外两个人的表情皆是有些不太正常。
见此情景,那姓王的家伙不由皱起了眉头道:“你们俩这幅表情是啥意思?”
“难道,这刺客跟你们有关系?人是你们派过去的?”
两人立马摇手。
“没有没有,这怎么可能呢?”
“你老王还不了解我老张的为人吗?”
那姓张的干笑着道:“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叫人行刺太上皇啊……”
“是啊是啊。”
“我们都是本分做生意的老百姓。”
姓赵的也道:“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儿……”
这三个人明显是认识的。
而且从他们聊天的方式来看,他们彼此之间也很熟悉。
这老王听闻两人的话之后,表情明显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他直接伸手抓住了两人的衣领,将两人拽到了墙角,低声道:“咱们仨之前可都是那个商会的人。”
“商会要钱要人的时候,你们俩给了,我同样也给了。”
“所以,我们仨可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有什么事儿你们俩最好也提前跟我说一声,到时候我也好帮你们俩瞒着。”
“不然要是有个什么遗漏的,我们仨都得抱着一块死,你们明不明白?”
听见这老王的话,姓张的与姓赵的面面相觑。
“我,我们哪里有什么事儿瞒着您啊?”
“当初在商会的时候,您是头头,有什么事儿也都是您传达给大家伙的。”
“如今商会虽然是散了,但您仍然还是那个头头,那边要是有什么安排肯定也得找您传达不是?”
老张扯着嘴角,强颜欢笑道:“您什么消息都没得到,我们自然也不可能得到啊……”
“是啊是啊。”
老赵紧跟着就说:“要是有什么的话,我们也不可能瞒着您,您说对吧?”
而也就在那老王还想再说几句的时候。
牢房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紧接着。
一行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此情景,三个人立马闭上了嘴巴。
而那些人也没有搭理他们径直走到了里端的一间牢房外。
“罗千贵!”
“你同伴已经主动招供了。”
“他说你是主谋,花钱支持反贼的事儿也是你主使的。”
“大人刚让人去询问了一下太子殿下的意见。”
“太子殿下说,主动提供消息者有功,可以罚没家产顶替死罪,所以你那朋友已经被放出去了。”
这时候,一直躺在牢房里那家伙忽然蹦了起来。
抓着牢房栏杆,急声道:“那,那我,我也交代,我也要交代啊,我也要以罚没家产顶替死罪……”
“现在想说?晚了!”
“这事儿太子殿下那边已经定下来了。”
“说你既然是支持反贼的主使,就要担当起主使的责任。”
“而太子殿下感念苍天有好生之德,所以给你提供了两个刑罚叫你自己选择。”
那年轻衙役声音淡淡的道:“第一,当中腰斩分八段,亲眷中青壮男子一律发配岭南开拓荒地,亲眷女子不论老幼皆没入军营为军者奴。”
“第二。”
“你自己挨上三千六百刀!”
“家中老幼可免于为奴,流放北地三千里!”
三千六百刀。
那不就是凌迟吗?
听见这话的时候三人也不由面面相觑。
凌迟酷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就在不久之前,可就有一伙人因为伤了太子而被当朝皇帝给扔到菜市口当众割了三千六百刀。
那惨叫声,那凄惨景象,皆是让人不寒而栗。
而三人在想到那个画面之时也都是脸色惨白。
“我选第二!”
“我选第二啊官爷。”
那叫罗千贵的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我老母已有八十,妻子也以年老,女儿嫁做人妇,小孙女今年才十岁,我宁愿自己挨上三千六百刀,也不要她们受这份罪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那衙役不耐烦道:“抓紧把他拖出来,刽子手还在外面等着呢!”
身边几个衙役应是,随后便七手八脚的将那罗富贵给拖出了牢房。
三人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一言不发。
而时间不长。
牢房外,就传来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一声声惨叫好似化成了一柄柄小刀子一样刺进了几人的胸口里,直叫几人的冷汗浸湿了他们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