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休得伤人!”
随着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四人就见两道脱离地心引力的黄符“嗖嗖”飞了过来,且准确无误地贴上了狐妖和猩猩妖的额头!
“嘎——”
“唧唧——”
两妖惨叫痛呼出声,忙扔掉韩奕四人,同时拼着爪子受伤的悲催,手忙脚乱的撕掉让它们头痛不已的符箓!
待符箓掉落,它们纷纷对颜青怒目而视,并示威似的又向摔落在地上的四人抓去。
“去……”颜青轻启唇角,四张带火的符箓瞬间再次射向两妖伸出的尾巴和手掌。
“嘎嘎——”
“唧——”
火符还未临身,它们就感觉到了灼热疼痛,在权衡利弊之后,两妖呲牙裂嘴向颜青狠狠瞪了两眼,然后飞快地钻进林子深处,逃了……
从妖嘴里幸存一命,仍躺在地上的韩奕四人恍恍惚惚的犹如做梦般不真实。
良久,韩奕摸摸脑袋,长长吸了一口气。
“回神了?”
头顶传来淡淡的询问。
他抬眼看向站在他脑袋前面,居高临下盯着他的颜青。
“啊。”他下意识的回了句。
忽然,他一骨碌爬起跪在颜青脚前。
“大师,对不起……我冒犯您了。对不起对不起……啊,刚才谢谢大师的救命之恩,我,我无以回报。不是,不是无以回报,大师,我回家后就找人来修缮道观,为您塑金身。”
韩奕语无伦次的话听的颜青皱起眉,“只有人死了才塑金身。你在咒我死吗?”
“不不不,我没有。”韩奕连忙摆手摇头,“我不塑了。对不起大师,我说错话了。”
颜青摇摇头,思索片刻,说道:“修道观倒是可以。”
韩奕正彷徨失措,听了眼睛一亮,“是是是。我回家就找人来修!”
“那个……”旁边已经站起来的余洋插嘴讲道:“大师,我们也想帮您修道观……”
颜青笑眯眯的转头看他,点头,“好说好说,两个人一起修可以修的大点。”
“我们也要,大师,我们也要修道观!”互相搀扶起来的两女迫不及待的在后急急说道。
任佳佳此时已没人傲气与歧视,恢复神智后,她对于颜青有种莫名的崇拜感。
只见她继韩奕后,“扑通”一声第二个跪在了颜青面前。
“大师,是我之前有眼无珠,是我不识真人不露相,是我骄傲自满了。对不起。大师,除了修缮道观外,我愿私人出资一百万捐献给道观做香油钱。”
任佳佳虔诚的说完后,眼巴巴的看着颜青期待她答应收下自己供奉的香油钱。
颜青有几秒的呆楞。
她没想到看起来骄横跋扈的姑娘被吓过后会发生截然不同的改变。
“那,好吧。多谢……”颜青真诚的道谢,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张前几天闲着没事干折成方形的护身符。
“这个护身符就送给你吧,可以清净人心,驱邪避凶。如果再遇上像今天这样的遭遇,它可以保护你。”
任佳佳双眼一亮,恭恭敬敬的接过。
未了,她眨巴眨巴丹凤眼,说道:“大师再送我两个吧。我想给我爸妈……”
“好。”颜青爽快的送出,同时心中暗道:看不出小妮子撒娇的时候还挺好看的。也许正因为如此,韩奕才会留她在身边养眼?
另外三人见任佳佳捐了一百万拿到三张看起来超厉害的护身符,顿时羡慕了。
杜盈盈率先说道:“大师,我没那么多钱可做香油钱,您,您能卖我两张吗……”
杜盈盈家里其实很复杂,她的妈妈在年轻时做了一个老总的小三,并且是意外之下才生下的她。
本来那老总和她的妈妈掰了后,给了母女俩一笔钱就不再联系了。但天有不测风云,几年后老总妻子生下的儿子出车祸去世,他膝下就没了儿女继承家业,又加上妻子四十多岁可能生不下孩子了,于是便想到了杜盈盈来。
杜盈盈一个人被接去豪门大户,亲生母亲还是留在了原来住的地方。
本来偌大的家业已经是她囊中物,可谁知老总妻子不甘心,竟拼了命的去做了三次试管。
第三次时,成功又生下了一个儿子。
这下,杜盈盈的地位就变的尴尬起来。但毕竟已经在外宣布过杜盈盈的存在,她老爸也就这样在家养着她了。
只是,她的零花钱么,就少多了~
颜青想了想,点头说道:“可以。一张一万,一共两万。”
杜盈盈轻舒口气。两万,她还是能随意拿出的。
“大师,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现金,可以先给我符,等回家后给你打到卡上吗?”
“我没卡……“颜青尴尬的说道。她还未成年啊摔!而且这年头,有卡的都是有钱人好吧!他们太看得起山里人了。
“呃……”杜盈盈也察觉自己说错了话。
在旁没机会说他也要买的余洋终于找到机会说道:“不如这样,等我回去后,你们把钱交给我,我再来一趟送给大师。大师要觉得我不可靠,我们现在可以写欠条。或者,大师也可以给我下个咒什么的……只要,只要大师能保佑我上山时不被妖怪吃了就行。”
下咒啊……
颜青无语的看着余洋。
小伙子对她期望太高,她有点心虚。
后来,颜青同意了余洋的建议,让他们各自写了四张欠条并附上交钱日期。
商定后,余洋同样买了三张护身符。韩奕就大方多了,不仅买了七张,还捐了两百万给她。
说到两百万时,他还有点颤颤的,就怕颜青追究他之前说要五十万买下她的道观~
幸好,大师就是大师,这点小事根本没放在心里,爽快的收下了他的香油钱,并额外赠送了张刚才赶两妖时的火符。
韩奕高兴的差点蹦起来!
他可清清楚楚记得那两妖怪看到火符时,吓的屁滚尿流的样子。
以后,他再也不担心有妖怪抓他了!
……
赚到心花怒放的颜青挥着手,看着四人驾着坑坑洼洼的小车逃也似的飞奔下山,直到不见踪影。
然后,她放下得意的嘴角,将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个响亮的哨子。
“大人~”
“唧唧——”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