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不是丧尸吗?
饲诡雾形成的,就是这玩意儿?
这玩意儿的传染性的确强,阴诡门是在玩火啊……
唯一好在这里是修仙世界,高阶修士一开始就很多,对付丧尸应有门道。
然,对低阶修士而言,就是绝对灾难了。
“公子,你,你能再用刚才的佛门至宝舍利子攻击它和饲诡雾吗?”老鸨带着恳请之色问道。
颜青反问道:“刚才和你一起来,又回去的结丹真人呢?你有办法联系上他救场吗?”
她对老鸨如此要求感到反感,虽然后面不说,她自己也会拿出舍利子再次尝试。但别人要求你,感觉就不一样了。
老鸨面有难色的看向半空,仿佛穿过屋顶看到了外面的情况。
“他……打不过能释放饲诡雾的阴诡门弟子。这时候,怕已经……”
话音未落,就听边上有人惊呼:
“又进来一个!”
只见门口,转眼又进来一具腐尸,看衣着,不是刚才的结丹修士又是谁呢……
“真要亡命了啊……大红啊,你们合香楼就没其他高阶修士了吗?”与老鸨关系不错的piao客焦急问道。
老鸨欲哭无泪,“没了,这两天另外一位结丹真人驻场临城新开的合欢楼,现在,根本就赶不及回来!”
“啊……”那人正要继续大哭,被人一声呵斥:
“都闭嘴!一群大男人,连女子都不如!”
颜青转头一看,开口的是刚才一直没说话的琴师李玉蓝。
李玉蓝同时毫无感情的看了眼颜青,说道:“老鸨,你们合欢楼难道没有其他逃生之路了?”
“这……有是有。在后院……但现在这情况,我们,怎么离开?”老鸨大红难为的看着舞台周围。
众人初听前半句心情一喜,再听后半句,再次陷入绝望中。
舞台在中央,通往后院最近的一条路也必须先穿过帘幕后弥漫的饲诡雾,才能抄后台位置进入后院。
眼看第一个腐尸歪歪扭扭就要靠近舞台,李玉蓝拿起短笛,“现在是所有人性命攸关的时候,有些人如果有灵器法宝,就不要藏着掖着,能挥退饲诡雾一点是一点,尽最大能力赶去后院。否则……呵……”
话未完全说完,李玉蓝吹起短笛。
萧瑟、凄凉的乐声回荡耳边,充斥于合香楼。
所有人又是心头一震。
音攻,除开对听觉的影响,最主要的还是心神和精神的攻击,甚至影响到灵魂。
阴诡门的腐尸与颜青曾经经历过的末世丧尸有一点不同是:腐尸虽然已死,但他的灵魂却被禁锢在尸体内,让操纵者最大限度的利用其潜藏的灵智发挥生前最大的能力。而丧尸死后一段时间是浑浑噩噩没有神志的,后面就算开发了智力,就算脑细胞中有零零碎碎的记忆碎片,也已是全新的一个魂体……
所以这些修士们悲哀害怕自己连灵魂都无法安慰~
李玉蓝的乐声直击腐尸的灵魂深处,两具可怕的尸体本因不该再有表情的面部,竟出现了挣扎痛苦之色。
这种攻击似乎与方才和邪修的对打不同,是专门呼唤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存在。
众人震惊中,发现那两具腐尸竟然慢了下来,并留下血泪……
“都愣着干嘛!有什么用什么啊!”
颜青放出舍利子,顿时温润的金光从她手中发出,穿过让出道路的人群,金光不再如刚才四散,而是集中在前方,照亮于前方的饲诡雾。
饲诡雾和金光像是冷水遇到热油,一下就沸腾翻滚起来。
当然,终究还是舍利子道高一丈,几番挣扎,终于清出了一条可容两人并排通过的小路。
众人脸上皆露出惊喜的笑容,等待在颜青身后,跟随着她,一步步往前走。
这时候,进入舞台便躲在不知哪里的花魁又冒了出来……
“公子,等等我……”
她扑了上来,双手抓向颜青握着舍利子的手臂。
老鸨怕出变故,还喊道:“玉玲,不要打扰公子!”
但,花魁玉玲对老鸨的话置若罔闻,依然直直扑过去。
此时,颜青若是还觉得这女人没问题那肯定是她脑残。
她迅速抬起脚,猛地踢向花魁的腹部。
娇滴滴的女郎被一脚踢向身后的人群,竟摔倒了一片。边上不小心的被花魁靠上的,不慎将手按进了饲诡雾。
“啊……”
即使倒霉鬼以最快的速度抽回手,他的手掌还是变成了烂手……
然后,就像传染性极强的细菌,迅雷不及掩耳的攀往他全身各处。
“啊……”
倒霉鬼已失去求救的概念,只剩下惊慌痛苦的惨叫。
他痛到扭曲身体,又拽着身后躲避不及的人拉扯。
身后之人绝望的看着自己也被染上……
这么下去,所有人都要完。
颜青当机立断,捡起倒霉鬼掉落的长剑,一剑刺入其眉间。
然后迅速拔出,再次刺向刚才被传染上的人。
并用这把中品法器,“啪啪”将两人拍远。
幸好,杀死腐尸和丧尸的方法一样,捣毁他们的脑袋,便彻底绝了他们还能凭本能行动的能力。
同样,脑海损毁,操纵者也无法再操纵他们的意识和灵魂。
笛声在后面断后,配合着本就脆弱的内心,众人被她雷厉风行的手段吓到瑟缩了下,看向颜青的目光开始变得畏惧。
“公、公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推开我让他们摔进饲诡雾?”只有花魁看着颜青痛心的问道。
“你到底有何居心?这么扑向我,是想让我失去对舍利子的控制吗?一次两次想置我于危难之中。老鸨,你若再不看管好你手底下的姑娘,休怪我辣手摧花!”颜青厉声道,并下了最后通牒。
老鸨拉起玉玲,瞪了一眼她,转头对颜青陪笑。
颜青阴沉着脸,继续往前走,不再理睬两人。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泥捏的!
而且这花魁……
颜青皱了皱眉。好想也给她一剑怎么办……
老鸨见状,恨铁不成钢的捏了一把花魁的手臂……
“哎呦妈妈,你捏我干嘛?本来就是公子踢我,那两位客人才变成这样……还有,还有……”
花魁的声音慢慢低下去,不安害怕的不断偷瞄颜青的背影。
“还有什么?你还有理了?”老鸨不耐的问道。在这四面危机的档口,玉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知趣和不害怕了?
“呜……妈妈,你不要骂我呀!实在是公子刚才与我坐一起时对我说,与我一见钟情,要为我赚灵石赎身,娶我为道侣!我,第一次有人这么对我说,妈妈,你知道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便是做回良家女,和心爱之人过平凡悠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