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看小说?送你现金or点币,限时1天领取!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免费领!
竟是又回到了那片昏暗,只是昏暗中却有着方才幻象的碎片,或是飘动,或是旋转。而昏暗尽头中似是有一道道火光混入其中,伴随着一阵阵刺耳的哀嚎,一如他刚陷入幻境一般。
辛夷依旧循声摸索,而这次却是没有了之前的木门,取而代之的,是两扇白玉石门,如山一般巨大,泛着荧光。石门之上刻着奇怪的纹路,仿佛咒印一般,蜿蜒曲折。
他抚向门上的咒纹,不知为何,心中竟忽的涌上剧烈悲痛,撕扯着自己的心。
就在辛夷你们,未必就能安然地出来,所以……”
灵香说着,又同一众长老站在了一起。
“鉴于你们之中有些人已是宗门长老的亲传弟子,便是内门弟子,也是可造之材,他们自然是不希望你们会有个闪失,但又希望你们能在今后修行之路上更加顺遂,才会同意我这般任性。所以丑话说在前头,若是
龙七望着辛夷,忽觉自己愚钝得要死,这人也不过是个光棍一个,能给出什么好主意。
辛夷撇了一眼挠头苦想的龙七轻声笑了笑——还真是个毛头小子。
……
“怎么会!?能布下如此奇阵之人怎会是五行伪灵根这种资质?”忍冬一脸不可思议。
“哈哈哈哈!”竹杖老人抚须笑道:“有何不可?”
一个反问,却是令忍冬哑口无言,见他这般,竹杖老人接着说道:
“世间千奇,总会有你想不到的,便拿老夫来说,当年可是同你们元清派创派老祖无为一同修炼过的,如今几百年过去了,虽说只是个散仙修为,却也做到了长生,修道为何,不就为此么?”
忍冬闻言更是讶异万分,五行伪灵根的人居然还能修行至散仙境?!
“远的不说,便说说灵香丫头罢,你可曾想过,为何元清九子唯她修为最低?便是守诚这个弟子修为都比她高,难道真是因着年岁小不成?那小丫头可是七岁便已是筑基修为了,纵观世上,唯古时三坛海会大神曾有有这般资质罢!”
忍冬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入了元清之后,虽有听说过浮沧长老一些事,却不曾多作了解,难不成她也是五行伪灵根?这两日亦是不好过,不再象之前总是去众师兄峰上串门,大冷天的也不往囚云峰上躲冬了。
虽说此番令一众长老奇怪得紧,可昭冥真人却是松了一大口气:这混世小魔王可算是能安生几天,暂时不用再为他殿上的宝贝们担惊受怕了。
要问灵香为何这般,一来是她决定开炉炼制一剂大伏方的内火丹,二来便是因那日龙七所为总会令她神不守舍。
近几日无论做什么,她时常会想起那天的事情,仿佛龙七的那一吻成了她的心魔一般,总是盘桓心中挥散不去,所以这才决定炼制丹药来清理下思绪。
可就算是她最擅长的炼丹术,也无法使她集中精力。就连为那鼎旧丹炉中的药料伏火时,也在放黄牙之时走了神,手中竹签一下一下地拔弄着黄牙粉,心思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这日,她正在院中为丹炉催动炉火,却见伏印真人带着两个弟子上了门。
“呀!这不是六师兄么,稀客呀,怎的我不往囚云峰去,你便惦记着我,大冷天的还要来我闲云居探视一番?”灵香说着收起功法起了身。
而伏印真人闻言,只是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吩咐二个弟子在院中等着,便负手进了屋子。
灵香见状,便知他是有话要说,嘱咐了那两个弟子看好炉火,便也跟着进去了。
刚一进门,伏或杀或剐,替尊上解解气。”
“不可!”白衣人连忙出声阻止,“且不说那元清派有守山大阵,我等魔族之人皆不可入,单是那丫头可炼续命丹一事,也不能将她如何。”
“那便将她掳来日日为尊上炼制丹药,若是不听话,平日里也可给我解解闷儿。”那妖娆女子把弄着手上的匕首,令人玩味。
“不可!”
白衣人再次出声阻止,妖娆女子不禁气闷。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难不成你是对她有了别的想法?”女子如此说着,一脸挑衅。
“我与你可不同,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拿来做玩物。”白衣人轻蔑地看了一眼妖娆女子,继而转头欠身抱拳向座上之人说着:“当年那个女人确以此女为祭咒害了尊上,现下却不知为何竟还活着,且据我探查,当年那女看了一眼麦冬,后者立时心领神会。
是夜,月明星稀,城主府众人皆已入睡,就连日日陪同夫人的城主,也被灵香二人劝回了房间。
外面刚打过三更的梆子,便有一个影子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城主夫人的房间,不一会,只见一人影立于她的床前。
那人观望了夫人许久,而后以指自口中取出一物,一道清光划过,将其送入她口中。
“怪道是夫人卧床许久却未见衰色,原是以修为滋养。”
灵香自门后闪身而出,惊得那人一跳,忙欲夺窗而逃,却不防窗外麦冬一记飞叶掌,将他拍回了屋子。
“啧,下手那么重干嘛,拍傻了可如何是好?”
“哎呀,一不留神给忘了。”麦冬嘻嘻笑着挠了挠头。
那人自地上坐起,一袭黑衣,皮肤白皙,一脸戒备。
他的双眼竟是——
赤金色!
“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怪就怪你这只公猫,都不知道变通。”麦冬笑道,黑衣人一脸茫然。
“且不论你家夫人出嫁前你跟了她多久,自城主夫妇成亲以来且有十五六个春秋了,你又是夫人自娘家带来的,哪有猫能活那么久的?”灵香解释道。
“就算是真活了如此之久,也不会如你那般姿态敏捷,早该体态龙钟了。”麦冬补充道。
没错,此人正是阿金。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竟这般算计老夫,着实是有些该教训教训了。”如此说着,一抬手给了灵香一个弹指。
灵香吃痛,捂着脑门埋怨道:“千万年的岁数了,还如孩童一般,亏得你还自称老夫老夫的,可真是半丝长者之风也没有。”
万古穹苍之灵闻言仰天大笑,虽说众人知晓他是谁人,可毕竟他占着的是赵无恙的肉身,此番看起来着实有些违和。
“您还是别这般笑了,我家无恙可是可爱的紧,您这才占了他身子多久,他都和我般高了,如此下去,以后便欺负不到了。”灵香说着放下了揉额的手,只见那块竟是有了一块红印。
“罢了罢了,你们这群小子,少说也两百多岁了,竟还没个十来岁的女娃好玩。”万古穹苍说着,掸着袍摆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老夫还不至于同这黄毛丫头计较这些,若是如此,怕是这整座山头都不够老夫玩的。”
乾元真人闻得此言,倒是放下心来,看来万古穹苍之灵并无敌意,可他这弟子……
“算了吧,毕竟是凡胎肉体,怕是根本使不上力这才如此说的,竟还执如此冠冕堂皇之词,真真是如坊间人所说般,老小老小,越老越小。”灵香说着,也挨着万古穹苍之灵坐了下来。
“你这丫头,真是半分面子也不肯给老夫,便是冠冕之词那又如何,反正现下占着的可是你们的人的肉身,你能奈我何?”
半夏看着跨腿而坐的赵无恙,心中诧异极了,这哪还是之前那温声温气的赵无恙,这分明就是山下那些个无赖。
“自是无可奈何,”灵香说着,也学他那般坐着,“不过反正你在这副肉躯中也无法使力,往后便日日受着我气呗。岁月长久,这副肉躯总会腐朽,你也终会变回去,来日方长,不急不急。若是不幸令我修道有成,怕是你还得气上个几百年。”
万古穹苍之灵听言大笑道:“登天还不过就是一个筋斗,就凭你这残灵根,也想修道有成,怕是比那神使得道还难,竟还大言不惭说要气老夫,且看着谁气着谁。”
灵香顿时跳起脚来,指着万古穹苍之灵大叫:“好你个万古穹苍,竟捡着我痛处戳,反正如今你是占着无恙这副肉体凡胎,总归是“是啊,”澄心真人这时也开口说道:“这些日子也安排了一众弟子加紧巡查,为的便是抓住真凶,可谁能想到,便是如此,依旧让人得逞,看来此事定是有魔族之人在背后。”
两位师兄的话确是不假的,想来那魔族定然心有成算,才会躲过一众巡查。
“会不会……”灵香斟酌着开口:“会不会同白无常有关……”
要吃饭的,我别的本事倒是没有,炼药可是一副好手,看我不顿顿在你饭食中放些佐料,让你好好认识认识我的修为到底能不能修成正果。!”
若是万古穹苍之灵占着的不是赵无恙的肉身,乾元真人倒是乐见于此的,毕竟口舌之争这事上,能这般让灵香这般败北的人着实是不多,可……
“仙尊在上,”乾元真人上前一个道礼,“小徒虽说灵根资质卓越,但毕竟还小,修为尚且浅薄,怕是承受不住仙尊
“我辈并不懂人族的时间……”阿金边说着边起身,竟有八尺之高,身形瘦削,样貌清秀。
“怪道是长得猫秀猫秀的,猫竟真如此好看!”灵香感叹道。
麦冬白了一眼她,自窗外翻身进了屋子。
“那么,说说吧,你到
人之后便殒身黄泉。属下愚见,不如先等上一等。”
座上之人闻言,稍稍动了动身子,片刻之后朝下方挥了挥手,白衣人便弓身隐去了身形。
……
山上积雪过了几日便化了七八,只剩些许,似是对世间不舍一般,扎堆在一起,负隅顽抗。
一场雪下来,山中好似被清洗过一般,处处湿润,连溪水也有了湍急之势。
这场雪倒是耽误
印真人便甩给她一本书,灵香低头一看,正是那本《合欢秘戏》。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来的这本书?还拿给麦冬,成何体统!?”伏印真人一副恨其不淑的表情责问着。
灵香随手翻了翻,笑着回道:“我当是什么事,不就是本夜话小书么,师兄何必气成这样,多大点事。”
“你定然会觉得灵香也是五行伪灵根,也是,诸般术法她都能施展一些,倒也真有些像。”竹杖老人说着背过身去。
“难……难道不是么?”
“于她来说,若真是个伪灵根,倒也不错,只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
“只可惜她却是个残灵根。”竹杖老人转过身来,面上尽是怜惜。
“残灵根?残灵根是什么灵根?”这种灵根忍冬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说起来,你应是经历过窥尘镜验灵根了罢?”
忍冬闻言点了点头,竹杖老人见他如却叹了口气。
“那小丫头,便是窥尘镜也验不出
你们谁不想以身涉险,大可不必再次进入,长老们自然会亲自为你们安排适合的神兵法宝,也不会有人觉得你们是贪生怕死之流,毕竟‘无为’亦是道修之一。”
如此说着,灵香转身看向乾元真人。
“师兄以为,我这般安排可有不妥?”
乾元真人闻言倒是一笑,莫看灵香方才有些让五师弟下不来台,现在却又如此说辞,话里话外尽是维护之意,这小师妹,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正式如你们浮沧师姑所言,你们且大胆做出决定吧。”
昭冥真人自然也没有多想,虽说灵香平日里对自己总是张牙舞爪的,可在宗门弟子面前也是会维护自己,替自己树立威信的,他当然是心中有数,自然从来不会放在心上——这小师妹他疼还来不及呢,哪还舍得怪罪。
不过自己师妹能替自己着想,这心里啊,还是极为暖心的。
如此想
不知何故之时,只听得一阵“笃笃”声传来,不一会,竟有一只鹿自暗中出现。
那鹿被毛黑亮,上有金色斑点,英姿挺拔,目光如炬,头上鹿角如乌木一般遒劲,华光隐现,引人侧目。
它盯着辛夷一动不动,辛夷只觉自己仿佛是在被一个长者凝视,而这个长者已然将他的内心黑暗看得精光。
良久之后,那鹿长呦一声,竟开口说起了话。
“这石门后,乃是一片炼狱,却是你所追求的真相。可若是开启,便会撕开一人心伤,使得她心防大溃,再难恢复。你,要打开么?”
心伤?心防?它说的是谁?
辛夷十分不解,而老鹿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转头看向白玉石门,只见门上咒印纹路扭曲变幻着,不过一会,便从咒印纹样变成了三个甲骨字样——
程归……
归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