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袍护法对君迟早就有了不臣之心。
凉月心说以自己现在的能力,也召不来第二只能力强大的妖了,那就只有硬打了!
憬渝的伤虽然被凉月治好了,但是她灵力不支,此刻已经要败下阵来。
凉月不能再带着憬渝东躲西藏了,不把紫烟宫和苏氏的人打服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憬渝的。
凉月飞到憬渝身边,用咒印打断了缠在他身上的缚妖索,又把咒印对准了朝他们攻过来的白袍护法。
一团青色的巨鸟形状的火焰朝着白袍护法冲了过去,还伴随着一声鸟雀的嘶啸声。
凉月也惊讶自己怎么又鬼使神差地使出了一条新技能。
白袍护法立刻被火焰吞噬掉,没一会儿,他就从青鸟火焰里跌了出去,身上的白袍被烧没了,浑身黑黢黢地,像一根燃尽的火柴,掉到了地上。
“呼!”
青鸟火焰吸取了白袍护法的力量,它变得更大了,白袍护法的手下见了,纷纷逃窜,怕被火苗撩到。
这只火焰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直接俯冲下去,朝着地上的苏野飞去。
苏野要举剑与之抗衡,可是这火焰直接穿过剑,就要把苏野吞噬掉。
可就在这火焰碰到苏野的校服的一瞬间,这火焰却突然离开了苏野,与他保持三尺的距离,在他身边绕了两圈之后,又飞回了天上,冲进凉月手心的咒印里。
凉月带着憬渝落下来,她打量着苏野身上校服的图案,也是一只青鸟。
莫不是这青鸟火焰把苏野看成是自己的同类了?
苏野愣在原地,用看妖物的眼神看向凉月。
凉月也不是第一次被这种震惊又恐惧的眼神盯着了,她扶着憬渝坐下,与苏野说:
“我解了你走火入魔之苦,你放过这只七彩麝鹿,咱们就两不相欠了。”
凉月想了想,又说,“至于我骗你的事,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惹麻烦,谁知道麻烦总是来找我。我答应你,以后你若是再有治不好的伤,可以再来找我。”
凉月要带着憬渝离开,苏野却又提剑,剑直指着凉月的心口:“你到底,是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妖也有好有坏,好妖都归我管,你若是杀他们,我们就永远是敌人。”
凉月召回了莫羡,疯王立刻奔过来,挡在了苏野面前,苏野的剑离疯王就只有一寸。
“小野娃子,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
这个时候,打感情牌是最好用的。
一直隐在暗处观战的白孤云见会法术的都走的差不多了,便带着人马冲了出来,把这些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苏门弟子团团围住。
“小野!”
有个声音在唤苏野,苏野听到了,听到的瞬间,他便热泪盈眶。
苏樱坐在轮椅上,被推到了白家军前面,苏野一眼就看到了那身鲜红的衣裙,还和记忆里的一样,就像阳光一样给人温暖。
苏野放下了剑,冲着苏樱的方向缓缓跪了下去,哽咽地唤了声:“师…父!”
师徒多年未见,场面感人。
凉月正想趁机把憬渝带到轻罗馆藏起来,就见到人群里又挤出来一个人,直接朝着憬渝奔过来,她嘴里还喊着:“憬渝哥哥!憬渝哥哥!”
憬渝本来半死不活的,一听到这声音,也来了精神,朝着希言飞了过去。
“唉!”
凉月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人妖相恋,没有的事。”
低调一点不行吗?不知道什么叫秀恩爱死得快吗?
姑娘我为了你们操碎了心,耗尽了灵力呀!
手被握住了,随即身子一轻,凉月便被疯王抓住了。
疯王把闺女脸上沾的尘土轻轻抹去:“回家了。”
凉月搂着疯爹的脖子,把头埋在他怀里,心里还憋着气:“还赶我走吗?”
疯王轻轻拍了拍凉月的背,脸上露出微不可查的冷漠。
“还敢夜不归宿吗?”
果然是因为这个生气呢!
凉月摇摇头。
这个可不是她能决定的。
凉月抬起头,看向天上模模糊糊的一青一黑的两个小点,心说师父和玄晖真是狠心,她都这么惨了,也不伸手帮她!
若不是风缄在她脑子里提醒自己,要她用妖主咒印召唤一只妖来,她能不能打得过君迟,还真是个未知数。
“疯爹。”
“嗯?”
“我饿了,我要吃月饼。”
“好,管够。”
疯爹接过半曲递过来的干净披风,为凉月挡风。
“不是只买了一份吗?”
疯王却说:“我是摄政王,而且很有钱,我的女儿想吃什么,随时随地都该有。”
好吧!
凉月收回视线,终于可以安心过几天消停日子了吧?
而此刻,花酿紧紧拉住玄晖的胳膊:“你不能下去。”
“你没看到吗?”玄晖吼道,“她,她使出了玉火焰!小废物!她用了玉火焰!”
花酿揉了揉太阳穴:“我看见了,我不瞎!你小点声,我不聋!”
“那还不把她带过来,好好问问!谁教她的?她怎么学会的?”
玄晖作势又要追过去,却被花酿紧紧钳住。
“风缄?不可能!玉火焰是凤族的绝技,风缄不可能会!”
“可是小废物她怎么会使用玉火焰的?她不是凤族,她是人族啊!”
“难道,难道染染,染染真的回来了吗?”
玄晖晃着花酿的身子,激动地眼睛和脸都红了!
“你说话啊!染染是不是转世了?是小废物吗?”
花酿只能拽住玄晖:“青染神形俱毁,灰飞烟灭,不可能转世。”
“那刚才的一切怎么解释?你说啊!”
玄晖推开花酿,打了他一掌,“我不信!我去找她!”
“你现在去,耽误人家父女俩用膳吗?”
花酿拦在了玄晖身前,“你冷静一点,你这么冒然过去问,只会另她更反感。你是不是觉得她还不够讨厌你吗?”
花酿指着地面上渐行渐远的马车:“我早就与你说过了,当初你不肯把徒儿带去雾涯,你会后悔的!但如今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局面,你就好好想想,怎么能挽回。”
玄晖却似乎根本没听懂。
“挽回?直接把她带走,不就成了?”
“你是去捉妖的吗?还直接带走!”
花酿用手指戳了戳玄晖的心口,问他:“你这颗心冷了太久,是不是都忘了,怎么哄小孩子开心了?青染不比凉月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