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观道掌教提出了让吕岩暂居楼观台,等他将事物安排妥当后,在一起南下前往庐山。
吕岩还是婉拒了了楼观道掌教的提议:“多谢掌教好意,在下还有其他事,不便在此多做逗留。”
“既如此,贫道也不多留你了。”看到吕岩拒绝,楼观道掌教也没多做挽留,“我让玄成送你出去罢!”说着,便命身边侍奉的玄成道人,去将吕岩送出山门。
“小生告辞!”吕岩告辞后,跟着玄成道人一起离开了。
送走了吕岩后,楼观道掌教坐在榻上思考起来。直到过了好一阵,楼观道掌教才收起思绪,开口唤道:“玄意!”
话音才落,门外走进来一个青年道士,躬身行礼:“掌教!”
楼观道掌教吩咐道:“你去把诸位长老都请来!”
“是!”玄意领命下去。
过了盏茶的功夫,整个楼观台里的诸长老全都齐聚一堂。
等到众人都聚齐之后,为首的一位长老向楼观道掌教问道:“不知掌教真人召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正有一件大事与你们相商!”楼观道掌教颔首,接着他便把火龙道人的来信与众长老分说了一番。
众长老听闻楼观道掌教的一番解释后,不禁面面相觑,而后为首的那位长老点头说道:“这确实是大事,不知掌教是何决断?”
“我是这样想得……”楼观道掌教将自己的想法,向众长老娓娓道来。
听着楼观道掌教说着自己的想法,众长老时不时点点头,直到末了才说道:“既然掌教已有决断,那么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没什么意见,全凭掌教做主!”
看到众位长老没有意见,楼观道掌教便说道:“既然如此,就请虚灵,虚静两位长老,同我一道去一趟庐山吧!”
“遵掌教吩咐!”虚灵与虚静二位长老,向楼观道掌教稽首应道。
……
却说另一边,吕岩离开了楼观台之后,便再次御风而起。这一次他没有再做任何停留,直接往家乡的方向飞去。
不到半天的时间,吕岩就飞到了家乡河东蒲州河中府。
来到自家宅邸门前,吕岩望着自己家的大门,心中略有一些感怀:自从他出任庐山县令以来,已经有两年不曾归家,如今再看这自家门头,竟一丝陌生的感觉。
不过,吕岩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心中那仅有的一丝陌生感也很快就消失不见。
吕岩上前叩响大门,守门的仆人看到他的面容后,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公子,您怎么回来了?”
吕岩随口回答道:“这次奉师命来这边送行,顺路回来看看,父亲与母亲在家么?”
“在的在的,公子快请进来!”那仆人让开身子,让吕岩走进门内,接着对另一个与他一起守门的仆人说道:“快去禀报老爷和夫人,就说公子回来了!”
听到这话,那仆人快步离去。
不一会儿,一对有些年纪的夫妇快步走了出来,其中的妇人看到吕岩的身影,满脸欣喜快步走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儿啊,你既然回来了,怎么不提前送信说一声?”
看到对面走过来的夫妇,吕岩躬身向两人拜道:“拜见父亲、母亲!”
拜见过后,吕母询问起了自家儿子回来的目的。吕岩也没有隐瞒,将自己奉师命送信的事分说了一番。
听到吕岩说要送信,吕母不禁皱眉:“送信不是有驿站差夫么,怎么是让你来送?”
吕岩便解释道:“让我送行,自然是因为我脚程快。我昨日午后才启程,不过一夜的功夫便已从江南来到终南山。送完信后,想着已久未归家,便转道来家里看看。”
听自家儿子这么一说,吕父与吕母不禁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自家儿子是如何做到一夜之间,从江南来到北方终南山的。
便是最顶尖的轻功,也做不到日行千里吧?
既然想不明白,夫妻二人自然是要询问一番。
吕岩小者解释道:“孩儿自然是御风飞来的!”
听到这话,吕父吕母更是面面相觑。这时,夫妻二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吕父看向自家儿子:“我记得半年之前你曾来信说,在庐山拜了一位道家高人为师,难道说你师父……”
“不错!”吕岩知道父亲的言下之意,“师父就是进来江湖中被传为‘降世真仙’的火龙真人。”
听到这话,夫妻二人顿时吃了一惊。
他们知道最近江湖中传闻南方有真仙降世,但他们并不混江湖,所以并不清楚其中详细。
如今听吕岩说自家师父就是那位‘真仙’,夫妻二人不但吃了一惊,似乎也恍然明白了什么。
夫妻二人想到吕家嫡支近来莫名的热情,以及府邸外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窥探之人,夫妻二人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这些都是冲着自家儿子来的!
吕岩看着父母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一幅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的样子,便问道:“父亲,母亲,可是有什么不妥。”
吕父还未开口,吕母当先就把这件事,说与了吕岩知晓。
听到母亲这么一说,吕岩立刻眉头一皱:“父亲,母亲,你们且稍待片刻!”说罢,吕岩放开了心神。
这一感应,吕岩很快便察觉到,吕府周围有数十道似有若无的窥视感。
察觉到这些窥视之人,吕岩面色一沉:“好胆,竟敢把主意打到我父母头上!”
心下不悦的吕岩,只将心念一动,催发出一股剑意来。这股剑意穿透虚空,分化作数十缕,自冥冥中斩击而下。
那些躲在暗处,监视着吕府的人员,顿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站在吕岩面前的吕父与吕母,就看到吕岩说让他们少待片刻,接着便闭上了双目,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们就看到自家儿子忽然睁开了眼睛,目光中似是有刺目精光闪烁。
看着吕岩目中的精光,夫妻二人恍忽感觉到,那精光仿佛带着凌厉锋芒,让人感觉到阵阵的刺痛。
很快,吕岩目中的精光暗澹下去,夫妻二人所感受到的刺痛感也随之消失。
“你刚才是在做甚么?”吕母看着儿子双目中的变化,不禁好奇问道。
吕岩也没有隐瞒:“方才孩儿听父亲和母亲说的话,便以心神感应来搜查府邸周围。果然察觉到府邸周围有不少窥视者,所以孩儿便以心神凝聚成剑意,将那些窥视者全部击晕了过去。”
吕母有些没听懂,但她隐约明白,那些窥视者被自家儿子给击晕了。
倒是吕父,武功虽然不高,但他知道不少武学上的事:武功之中有一种‘目击’之术,便是以强大的精神意志,透过目光来攻击敌人,可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这种‘目击’之法顶多能做到让人手脚发软,动手的时候畏首畏尾,根本不可能像吕岩这样,连人都没见到,只凭一道剑意就能凌空伤人——所以他更能明白,自家儿子的手段有多么不可思议!
吕父不禁叹为观止:“如此手段,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感叹过后,吕父知道那些窥视之人已经被儿子解决,当即便让人去搜索一番,将那些被击晕的人全部抓回来。
吕岩也一一指明了那些被他击晕的人员的位置,吕父派遣出去的人,很快就把一干被击晕的人员全部带了回来。
看着这群毫无意识的人,吕父琢磨着该怎么撬开这些人的嘴巴。
像是知道父亲的想法,吕岩当即便开口说道:“不必如此麻烦,这些人就交给我吧!”
说罢,吕岩挥指一弹,一缕真气没入其中一人体内,这人很快便苏醒了过来。
还没等他恢复清明,吕岩便已施展摄魂之法,摄住了这人的心神。
吕岩目光中幽光流转:“我问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