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解释清楚很难吗
许霜绒仍旧保持着微笑,却只有离她最近的谢弥看到,她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自以为完美拿捏住赖冰璇性格弱点的许霜绒,或许怎么也没想到,赖冰璇也有醒悟的一天。
赖冰璇在原文中的设定是无脑恶毒女配。
因为无脑,而被许霜绒耍的团团转。
但如果她长脑子了呢?
[系统:这不合理。]
[许霜绒:别说风凉话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许霜绒:谢弥是外来者,她很清楚剧情,她肯定也知道我和赖冰璇以前的事。]
[许霜绒:她现在铁了心要把这事点破,你快想想办法。]
[系统:如果你因为我是系统就觉得我很聪明的话,那你就错了。]
[许霜绒:?]
[系统:我想不到办法。]
[许霜绒:?]
谢弥看着许霜绒的眼神里露出了几分怜悯。
这系统除了会装逼,好像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了。
求人不如求己,心中骂了系统八百遍的许霜绒此刻微笑着对赖冰璇说。
“赖小姐,我们当时是有些小摩擦,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早就不在意了,既不在意,自然也记不大清。”
“哦。”
赖冰璇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我来说,我记得清。”
许霜绒:“……”
“当时你转来我们学校,然后莫名其妙被霸凌了。我不知道你被霸凌的理由,也懒得去管,但是有一天莫名其妙的就被指认,我是那个霸凌你的人。”
“当时事情闹得还挺大的,反霸凌协会的人把记者都找来了,我们还在校长室当面对质过。”
“现在你记起来了吗?”
赖冰璇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怒火,面无表情的抛下一枚重磅炸弹。
全场哗然,弹幕更是炸开了锅。
【我靠?真有霸凌的事啊?】
【原来霜霜真的被霸凌过吗,呜呜呜我的宝宝】
【果然还是跟霸凌脱不开干系,那网上那些爆料也不是造谣啊】
【楼上的你听懂了没啊,赖冰璇说不是她,她是被陷害的】
【谁知道是不是被陷害的】
【666,谢姐刚说完的话你们就忘了是吧?造谣拿证据哈,不然等着收赖姐的律师函】
【哎呀都别吵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谁霸凌谁啊,快说清楚啊急死我了】
“我……”
许霜绒微笑渐渐消散,眼神肉眼可见的变的痛苦挣扎,她缓缓抬手抱住自己的胳膊。
“我不想回忆起那些事,不要再说了,好吗?”
宛若一个曾经遭受重创的人被迫回忆起黑暗往事,许霜绒展现出的痛苦令人动容。
不少人开始于心不忍,觉得赖冰璇这样硬逼着别人揭开伤疤的行为有些过分。
但谢弥丝毫不给她脸,一脸疑惑的道。
“被霸凌是很痛苦我理解,但你连霸凌你的人是谁都想不起来了吗?霸凌你的人到底是不是赖冰璇,给个准话就这么难吗?”
说到这里,她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噢——”
“这莫非就是道德绑架?”
许霜绒嘴角一扯,差点没忍住破功。
谢弥总是能一句话就打破她刻意营造好的氛围,还欠到让她想打人。
赖冰璇成功被谢弥这句话再次点醒。
“对啊,是不是我霸凌的你,给句话这么难?我莫名其妙被牵扯进这件事,我就不无辜?你一直这样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不就是把嫌疑扯到我身上了吗?”
[系统:她脑子长的有点多了。]
[许霜绒:……]
[系统:现在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你人设要崩了,你可是女主,人设不能崩。]
[许霜绒:你除了会说风凉话还会干什么?]
[许霜绒:事已至此只能假装晕倒逃避这个话题,因被霸凌而留下心理创伤,一提到痛苦回忆就开启身体保护机制,从而晕倒,这是很合理的。]
众目睽睽下,许霜绒潸然泪下,身躯摇摇欲坠。
眼睛即将合上的瞬间,她听到耳边响起清脆的嗓音。
“大家注意了,许霜绒好像要晕倒了!”
“因为被霸凌而留下心理创伤,一提到痛苦回忆就开启身体保护机制,如果她晕倒了,这也是很合理的!”
谢弥小嘴叭叭的跟说rap似的,愣是在许霜绒晕倒前夕噼里啪啦的把这段话说完。
晕也不是不晕也不是的许霜绒:“?”
[系统:?]
[系统:不是,这姐们有读心术啊?]
“许霜绒,你不准装!你要是敢晕我就让十个针灸师父拿针扎你!!”
反应过来的赖冰璇一把冲上去抓住了许霜绒的胳膊,怒喝道。
“解释一句就这么难?当初在校长室的时候也是,我只是想让你解释一句不是我霸凌的你,你总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害我被误会了那么久。”
“难道你就是故意要陷害我的?!”
前路后路都被堵死,事已至此,许霜绒已经无计可施。
与其让赖冰璇爆出更多猛料导致事情无法收场,倒不如以退为进,她先掌握主动权。
“赖小姐,我从来没说是你霸凌的我。我只是不愿提起那段黑暗往事,可我从不知道你因此被误解。”
“如果是我的原因导致你深陷舆论,那么我向你道歉。”
说到这里,许霜绒主动看向镜头,深深的冲着镜头鞠了一躬。
“赖小姐没有霸凌过我,霸凌我的人另有其人,但时间过去太久我已不想深究。”
“我不知道是谁突然把这件事拎出来说,不管那个人是谁,也不管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针对赖小姐,我都希望他适可而止。”
“不要再把我当成你攻击赖小姐的匕首了,我不当任何人的棋子!”
长达30秒的一个深鞠躬,起身后,她眼神毅然又愤慨。
一段话立刻把自己摘了个干净,把自己处于被害者的立场,不得不说,她很聪明。
但总有那么一个喜欢拆台的人。
“不是啊。”
谢弥冲许霜绒眨了眨眼,笑的无辜极了,“我寻思你要是从一开始就解释清楚,谁能把你当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