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癫鹤好像刚反应过来。
“你这么快,没带人来吧?”
“没有。”
“哦!前夫哥你还挺守规矩的,现在外面是不是在下大雨?”
我无语到了极致。
他约我来这里,外面是不是下大雨自己会不知道么?
“是的。”
“那你应该带了伞喽?你这样吧,我不知道伞里面有没有藏武器,你把伞给砸烂!哈哈哈!”
我没丝毫犹豫,直接将伞给砸烂了,浑身瞬间被淋得湿透。
“伞砸烂了!”
“哦!前夫哥你还挺听话的,你淋着雨往东走一公里,到时我再给你打电话。对了,现在雨很大,你注意保护好自己的手机,别进水之后接不了电话,那就非常糟糕了。”
“它有防水功能,你放心。”
挂完了电话,我开始往东边走去。
路上没有一个人,雨非常大,几乎浇得人睁不开眼睛,地上飘起来的水雾,在路灯的照耀之下,显得朦朦胧胧的。
花癫鹤也没有说往东边走一公里之后在什么标志性建筑等我。
我只得凭大概的距离感,笔直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走多远。
我再次拨通了对方电话。
“喂!你在哪里?”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你现在走到什么位置了?”
“左边有一个海贸大厦,我就在它大门口。”
“卧槽!你怕是大傻逼吧!你这都可能走了快两公里了,没学过数学?!你这样吧,调头转身,往西边走两公里?”
“两公里?这不是又回到博伦街十字路口原点了吗?”
“对呀!就是回到原点,你到底走不走?!”
“我走!”
黎沫夏在这个死疯子的手中,我只得百分之百服从。
虽然三爷说花癫鹤一般不会对女人用强,但我不敢赌任何不好的结果,一来黎沫夏不是一般的女人,她长得非常漂亮,难以保证花癫鹤见到她之后还能忍住心性,保持原有变态的规矩不变,二来这次与花癫鹤找其他女人不一样,中间夹杂了我与小生门的仇怨,局面要复杂太多。
如果因为此事黎沫夏受到了任何伤害,我可能此生都要内疚。
冒着漂泊大雨,我又走回了博抡街十字路口,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如此来回一折腾,已经到凌晨一点半了。
再次打通了花癫鹤电话。
可打了好几次他都没有接。
我心一下悬了起来,只得疯狂继续拨打,足足打了十几个电话,花癫鹤才接通了,声音极为慵懒,像是睡梦中被突然吵醒。
“你在哪儿?我回到了博伦街十字路口。”
“哦!我刚才睡着了,你安全到达就好,今晚回去吧,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
“……”
“你怎么不说话?”
“不是……花哥,咱们既然约了今晚见面,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叫我回去什么意思?”
“前夫哥你这样讲话好没道理!我只是让你到博伦街十字路口来,谁约你今晚见面了?我叫你回去睡觉啊,现在一点半了,看我有多心疼你!”
这王八犊子在试探我的诚意!
我想骂他的娘,但强行忍住了。
“行!我回去,但你让沫夏跟我说一句话。”
“艹!她是你的前妻,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你特么大晚上给她打电话,想给我戴绿帽子,是不是要我发飙啊?!”
花癫鹤勃然大怒,冲我大声嘶吼。
我回道:“你误会了,我没这意思,明天咱几点约?”
花癫鹤恼道:“看老子心情!”
他将电话给挂了。
我闭上了眼睛,仰头接住扑面而下的雨水,让它浇灭我心中的憋闷。
打车回到带湖山庄。
一向不熬夜的黎荣灿一直在大厅里等,见我一个人浑身带水回来,想开口问,但又怕问出不好的结果,半张着嘴,揪心地等我主动讲情况。
我说:“沫夏应该没什么问题。”
紧接着。
我将向三爷探听到关于花癫鹤的身份以及他今晚试探我诚意的情况说了。
饶是黎荣灿混了一辈子,估计也从来没听过有如此变态性格的人,惊得讲不出话来。
我说:“灿爷,困难重重,但曙光一直在。当务之急,我们两人必须思想、步调一致。”
黎荣灿脸色苍白:“怎么一致?”
我解释道:“第一,花癫鹤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无论他提什么条件,我们都必须答应,哪怕是他邀请我们喝喜酒,参加他的洞房花烛夜也要答应!只有这样,才能将沫夏被伤害的时间延后,从中寻找到捞出她的良机。”
“第二,沫夏之所以会落入他的手中,原因就是我和黎探长不仅将来港小生门的人给逮了,黎探长前两天又配合川省公家捣了小生门的老巢,仇怨结得非常深,我们一定不能报公署,更不能让黎探长知道,否则一旦刺激对方,后果不堪设想。”
“第三,再一次请灿爷完全相信我,后面一切听我调度指挥!”
最后这点我是比较担心的。
如此高压之下,爱女心切的黎荣灿要是一激动,做出什么打乱我节奏的行为,非常容易功亏一篑。
黎荣灿瞅了我一会儿。
“好!”
翌日一大早。
花癫鹤又打了电话过来。
“阿风、爸,我是沫夏!”
黎荣灿听到黎沫夏的声音,激动的手中核桃都掉了。
“女儿,你有没有事?!”
“没有……”
话音未落,电话便被花癫鹤给抢了过来。
“好了好了!岳父大人、前夫哥,你们讲话好没道理!她是我的未婚妻,过几天我们还要举行婚礼闹洞房呢,我怎么可能伤害她?对了,前夫哥,你今天到吾悦广场去,到了给我电话,哈哈哈!”
我问:“今天能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