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癫鹤双手一摊:“大佬,还要我解释多少遍?这座就是汉伯平方士墓,当时我已经快摸到主墓室了,晚上回宾馆休息,突然接到在外地的同门发来的信息,说家里出事了,让我赶紧走,所以我就逃了。”
“我这次回富川,本来就准备重新下墓,把东西取出来给你。可你们却突然杀出来,逼我交东西,我身上没有,怎么交得出来,这不只好带你们下墓来找了么?洛斯先生,请你放心,找到了东西,我们大家还是好朋友啦,不要动刀动枪。”
“你当初没有拿到东西,其实全都怪我这位前夫哥,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逃难,不然我逮他干什么?”
洛斯瞅了我们一眼,冷冷地说。
“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这次要是没找到东西,你们五个人,就与汉伯平方士作伴吧!”
我算大概明白了情况。
花癫鹤收了洛斯一百万定金,来这座汉伯平方士墓取一样重要东西,但花癫鹤却没有给他,洛斯足足找了他两个月。
我们下船中计之后,花癫鹤立即带我们来到了富川,没想到却被因为没拿到东西,一直在富川守株待兔的洛斯给逮住了。
洛斯不知道我们与花癫鹤是什么关系,逼着花癫鹤带我们一起下了墓地。
截至目前,我并没从他们对话信息发现他们到底要找什么。
但只要他们不是一伙儿的,这就算一个好消息。
至少给了我玩接化发的可能。
花癫鹤笑嘻嘻地说:“不可能找不到的!刚才我已经发现了自己上次下墓时作下的记号,大家跟着记号走,绝对能找到主墓室。”
洛斯说:“带路!”
“为师在前面带路,小杜你带着师娘他们在后面跟着,记得照顾好她。”讲完之后,花癫鹤又转头对小可来了一个飞吻:“娘子,爱你呦!”
小可朝他淬了一口:“臭傻逼!”
花癫鹤也不恼,摇头晃脑在前面带路。
眼前我们完全受制于他,只得在后面跟着。
我们从来没下过墓地,尽管甬道比较宽,他们手上也有灯,但仍然很不习惯这种黑漆压抑的环境,走起来比较艰难。
尤其是小可,有几次差点崴到了脚,幸好我和豹叔在旁边及时扶着。
花癫鹤见状,心疼坏了,对小杜说:“小杜,你背你师娘走。”
小杜瞪大了眼睛:“啊?”
花癫鹤恼道:“啊什么啊?快背!”
小杜只得蹲下身来。
小可踢了他一脚:“死一边去!”
小杜说:“师父,师娘不让我背。”
花癫鹤闻言,满脸欣喜,转过身来。
“那就我来背吧!”
人还没行动,山羊胡拔剑,光头掏软鞭,冷冷地盯着花癫鹤。
花癫鹤满脸无语,只得作罢。
众人一路往前而行。
甬道有很多岔路。
花癫鹤时不时拿手电筒照甬道壁。
我见到甬道壁上确实划了一些淡淡的标记,写得是一个“小”字,看起来像两个月之前刻下的。
当时我还觉得很奇怪,人家做标记,都是用箭头、三角等指向性明显的符号,这个“小”字到底怎么个指向法?
后来我算看明白了,花癫鹤每次转岔道,都是找“小”字最下面那一钩的方向进入。
我估计这玩意儿是小生门内部特有的标记法,要不是我们这次陪他来下墓,根本猜不出来。
罗盘胖子除了是洛斯的翻译之外,估计也是一个盗墓贼,他很认真地看花癫鹤认标记的手段,脸色有一些诧异。
花癫鹤瞅见罗盘胖子的样子,哈哈直笑。
“老兄,你是不是想破解我们小生门的标记暗号?”
“你别废这个心思了!你看这个‘小’字,我这次可以按竖钩的方向来走,下次可以按竖笔顶端的朝向来走,也可以按两撇指向的两端来走,也可以按撇竖之间夹角的方向来走,甚至可以反着来,变化组合可太多了,到底哪个是正确的,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哈哈哈!”
罗盘胖子脸上肌肉直抽搐:“……”
这种标记方法,组合丰富,变化多端,外人确实识别不出来,令人叹为观止。
在穿过十余条岔道之后,我感觉众人越走越深,周边的泥土都开始有些潮湿了。
罗盘胖子捏起了旁边的湿土,先闻了一闻,又舔了一下。
“汉伯平方士墓为其生前炼丹之处,死后埋葬于此,理论上周边的土应该很干燥才对,为什么四周土变得越来越湿?!”
花癫鹤闻言,满脸不屑。
“所以说你们‘地仙门’只能找到一些小墓,天天抱个罗盘只知道吹牛逼!”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这是水龙口啊,伯平方士自诩为长生青龙,没水不就成了死龙?再说,你没看到甬道上面现在有青石了么,它与主墓室完全隔绝的,从这往前走,我们很快就能到了。”
罗盘胖子拿着手电筒照了照甬道上方,上面果然有大块青石,脸色铁青不吭声了。
花癫鹤虽然疯疯癫癫的,但盗墓知识却让我有点不明觉厉得样子。
几分钟之后。
众人出了甬道。
前面突然一片开阔。
不仅有茂密的草丛,竟然还有一条不算宽的地下河,往上泛着白气。
花癫鹤突然张开了嘴,用手疯狂拍动。
“喽喽喽喽……我干你们大爷哦……”
洛斯等人脸色一变,神情紧张,立马将我们给团团围住。
“你干什么?!”
花癫鹤皱眉回道:“草丛里怕有蛇,我得先发声让它们滚开啊。”
我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