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度通过天梯往上走。
洛斯等人估计是担心后面蓝胖子会爬上来袭击,改变了之前行进的位置,他们全来到了队伍的中间,前面由花癫鹤师徒带路,我们三个人变成了托底的状态。
这事情有些糟糕。
天梯里面很黑,手电筒都在他们手上,我已经见不到花癫鹤的表情和小动作,无法判断他什么时候会搞鬼。
我们想往上挤,但洛斯等人根本不让,牢牢地把控着中间的安全位置,且与我们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这个时候,小可脚下踏错了台阶,嘴里“哎呦”一声,差点摔跤。
我赶紧将她给扯住了,冲她使了个眼色。
“怎么了?!是不是脚扭伤了?!”
此话一出。
小可先微微愣了一下,但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反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手揉着自己的脚腕子,一手抹自己的眼睛。
“好疼……哥,我走不了了,呜呜……”
她眼眶红红的,好像真的有眼泪。
豹叔急坏了,赶紧俯下身子:“丫头别哭,是不是脱臼了?我给你接脚腕。”
我一把打开了豹叔的手。
“什么脱臼?小可的脚筋扭到了。”
小可呜呜地回道:“脚筋……好疼……”
花癫鹤闻言,竟然神色大喜,立马转头想往下冲。
“娘子,走不了我来背你!”
还没待他来到我们身边,山羊胡的剑和光头的鞭立马对准了花癫鹤。
“带路!”
花癫鹤恼火不已:“你们神经病吧?!我爱妻脚扭伤了,不得去背她吗?”
山羊胡脸色萧杀:“再说一遍,带路!”
花癫鹤脸都气成了猪肝色,站在原地想要爆发,但只得强行忍住。
我对豹叔说:“叔,我俩扶着小可的胳膊走,千万别松手,要是走散,或者小可不小心另一只脚也扭了,那就糟糕。”
豹叔不明所以,扶起了小可一条胳膊。
“好的好的。”
我扶起小可另一条胳膊。
“慢一点,借我们的力走。”
小可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被我们扶着,一瘸一拐向前。
花癫鹤满脸遗憾和无语,只得转头再次带路。
我搞不清楚接下来花癫鹤要整什么活儿,但不管这货准备干什么,从之前的情况来看,他一定不会让小可受到任何危险,只要我和豹叔扶着小可,他接下来弄幺蛾子之时,一定会慎重考量,做一个只针对洛斯等人的计划,而不是无差别攻击。
与小可黏在一起,可以确保我们的基本安全。
在向上的途中,我埋怨了豹叔一次,嫌弃他扶得不紧,让他抓牢一点。
豹叔非常无语:“我背小可好不好啊?”
小可白了豹叔一眼:“叔,我不要你背。”
豹叔一只手挠了挠头:“那阿风背你好不好啊?”
小可回道:“我也不要哥背,就这样走挺好。”
豹叔:“……”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总算登到了天梯的尽头。
眼前竟然是一片石灰岩区域,四周怪石嶙峋,黑暗之中看起来像张牙舞爪的怪兽。
在怪石中穿梭走了几分钟,来到了一座两层楼高的天然山包,山包下方本来应该有一个溶洞,但溶洞口却有一堵古朴的石门挡住了。
石门左右两边,本来是两块对称的天然石头,但它们显然经过人工雕刻,手脚都有,一位手捏莲花,一位手执如意,但他们都没有脸,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因为工程没完结。
从发髻来看,很容易确定它们是一对童男童女。
此场景一出,洛斯神色一片兴奋,手脚激动舞动,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
小可翻译道:“他说,这确实是汉伯平方士墓,与古籍中记载的墓口无脸门童一模一样!花癫鹤,快带我们进去,找出我想要的东西。只要找到了东西,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而且剩下五百万余款,一定会支付给你!”
当时可是九十年代初,六百万简直算是天文数字。
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花癫鹤摇头晃脑,笑嘻嘻地说:“洛斯先生,我就说没骗你吧?上次我就来了,进了里面,你看石门旁边的机关还是我们破除的!但因为当时找到这里费的时间太久,我们补给不够了,所以就上去休息,准备休息好再下来的。”
“谁知道出了事,我才逃走了,要怪只能怪我前夫哥了。”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发现石门一个角落处不仅有一片焦黑,而且像剜猪肉一样,被剜去了一块石肉出来,里面露出来一个石头杵制成的把手。
我判断那里本来应该有与石门伪装成一体的防护石板,估计被花癫鹤上次来的时候发现,采取先爆破,再切割的方式,将防护石板给弄掉,露出了里面的机关。
“开墓!开墓!”
洛斯难得又飙了一次汉语,双目精光爆射,已经迫不及待。
花癫鹤与小杜走了过去,两人握着那杆石头杵,开始按照花癫鹤嘴里的指示,按一定的规律摇晃。
才不到一分钟时间,石头门竟然“吧嗒”一下,露出了一个缝隙。
花癫鹤和小杜将门给用力推开了可以容纳一个人侧身进去的空间。
门内突出往外飘来一股像灰尘又像烟的东西。
花癫鹤脸色陡变,高呼一声,往地面一扑。
“卧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