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带着柳熙然上车,直接开着车扬长而去,留下一帮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上车之后,柳熙然还是绷不住直掉眼泪。
秦风一边开着车,一边拿了纸巾递给她:“擦擦吧,别伤心了,为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柳熙然接过纸巾之后,一边擦泪一边摇了摇头:“你放心,我不是为了那个混蛋伤心。”
“我只是觉得难过,家里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帮不上。”
“我实在是太没用了!”
“对不起了。”
秦风叹了一口气,向她道歉:“今天的事,恐怕……”
“你说什么呢?”
没等他说完,柳熙然立刻伸手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女人的一只手柔若无骨,摸上秦风嘴唇的时候,指腹直接从他的唇上擦过。
“我知道,今天你是为了帮我,而且今天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还不知道会被他怎么凌辱。”
她叹了一口气,哀戚道:“其实今天就算没有你,我也是不会献身的,可你不在,他一定会强迫我。”
“我了解白景添,即便我真的委身,他也不一定会帮柳家,他们白家人一向无利不往。”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妥协的,因为妥协了,以后只会被他彻底拿捏。”
见她居然能想明白,秦风欣慰地点了点头。
其实在车里听到的时候,秦风就已经猜到了最后的结局。
白景添既然在柳家面临大难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情,就说
明他们白家根本不把柳家放在眼里了。
如今柳家面临大难,只有白家可以出手相救,白家肯定会趁机不断地榨取柳家的资产,从中获利。
联姻,东西还是别人的,哪有揣进自己口袋来得痛快呢?
白景添明显不在乎女人,他又怎么会因为一个柳熙然,而放弃家族的利益呢?
还好柳熙然不笨,还算清醒,否则自己今天就真的弄巧成拙了。
“所以还是要谢谢你!”
柳熙然努力笑了笑:“今天这口气我出得很满意!”
秦风有些无奈,转头来看了柳熙然一眼,这时柳熙然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捂着秦风的嘴,连忙松开:“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事,这算什么。”秦风摇了摇头:“你现在去哪儿?”
出了这么大的事,白景添肯定会找柳家人算账,说不定今晚就会展开报复。
现在送柳熙然回家,并不是很好的选择。
柳熙然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只是低着头,眼神暗淡,不知道该去哪里。
见她为难,秦风叹了一口气:“这样吧,我带你先去我住的地方,先住两。”
可以说,柳家的问题如果不解决,柳熙然就一直是案板上的鱼肉。
所以这段时间她最好别回柳家了。
“好,那就麻烦你了。”
柳熙然也没办法了,如果去住酒店,今晚就会被找到,她别无选择了。
“客气了。”
打电话和张航要了地址,秦风直接导航过去,路
上没发现有人跟踪,看来白景添应该先去处理那边的烂摊子了。
今晚那么多人幸灾乐祸,看到了他丢人的场面,只怕不会安生了。
特别是冯清两姐妹,原本以为跟着白景添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但今晚之后,她们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张航和安九霄看到秦风又带了个人回来,一下子都傻了。
特别是安九霄,当场懵逼:“风哥,你怎么把她给带回来了?”
“出了点事情,晚点我再告诉你。”说完,秦风冲张航道:“你去买点吃的吧,我们都还没吃饭。”
“好嘞!”
张航二话不说就到一边拿手机点外卖。
从进门开始,柳熙然脸上就写满了惊讶:“翡翠港的别墅,每一栋起价都五千万……这是你们租的?”
秦风没应,随手指了指张航。
看到张航的时候,柳熙然俏脸一惊:“是你!”
张航龇牙一笑:“嘿嘿,柳小姐,又见面了。”
之前在拍卖会上,就是张航和秦风联手坑了白景添一把。
开始柳熙然还以为秦风是帮张航办事的,但现在一看,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
“原来你真的很有背景啊!”
她已经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庆城首富的儿子居然会对秦风亦步亦趋。
这么说来,她之前冲秦风说的那些话……岂不是很打脸!
一瞬间,她就尴尬到了极点,甚至一张俏脸都涨红了,冲着秦风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居然是……
哎呀,总之之前是我太冒昧!”
秦风挥挥手,洒脱地笑了笑:“没关系,都是小事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他确实没把当时的事情放在心上,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而且柳熙然本意也都是为他好,他自然不会介怀。
但是安九霄不乐意了,指着自己道:“光给风哥道歉了,我呢?”
柳熙然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要道歉的意思:“我为什么要给你道歉?是,我之前对你们是有些误会,但主要是对秦风。”
她十分傲娇地说道:“你诅咒筱晗可是事实,虽然知道了你们很有钱,但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安九霄气得不行:“谁说我是诅咒她了,我说的是事实!”
“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你真的是个医生,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人家得了什么病的医生?”她明显还是不信。
主要是安九霄太年轻了。
秦风看安九霄气得快背气了,这才帮他解释道:“熙然,九霄没有说谎,他确实是个医生。”
“这样吧,我问你,这段时间你是不是都没和江筱晗联系了?”
柳熙然一愣,好像确实如此,不过她忙着和家里做斗争,也没在意。
看她的表情,秦风了然了:“这样吧,你现在再给她打个电话试试看。”
柳熙然半信半疑,拿出手机给江筱晗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半天才接起来,柳熙然点了免提:“筱晗,你在做什么呢?这几天怎么都没找我啊?”
那
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便爆发了一阵哭声:“熙然,我生病了,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