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皇家祸水,凤怜夜微微俯身,而我这个角度正好看完他漂亮的双眼。司徒珂就站在他身后,笑容精致,无懈可击。
抬手接过牡丹,并未起身,只道:“太子请坐。”
此举若是换了别家的女子,肯定要遭一番斥责,但她是浅涟漪,做事出格不避美丑的人,太懂礼数反而让人见怪。
“臣妾去去就回。”司徒珂向凤怜夜行了礼便退开了。
丫鬟换了新茶,凤怜夜见我把玩着牡丹,不由心念一动,“不知三弟在何处……”
他话未说完,微微就转了眼眸,准确无误地捕捉到风雾月的位置。这番动作,凤怜夜看得清楚。
“将花好好收着。”抬手将牡丹递给皎伊,又对凤怜夜道:“太子与王爷不同。”
“哦?”凤怜夜挑眉,“不同在何处?”
“太子爱牡丹,更爱美人,王爷爱牡丹,甚爱一切。”轻声但暗含意思,微声道。
凤怜夜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风雾月的方向,“倒没听说三弟喜好牡丹。”
“王爷风流倜傥,民女所知也是冰山一角。”你的三弟风流,那不过是冰山一角,换句话说你该好好的彻底的了解一下自己的弟弟了。
戏已演完,寻了个借口就出了太子府,风雾月紧随其后。
“本王送你。”风雾月召来了自己的豪华座驾,面带春风地说道。
来时那辆小破马车已经不在了,想也不用想是被人打发走了,那我也就不客气,踩着凳子就上了他的马车。
马蹄“嗒嗒”响在青石板铺出的街道上,十分清脆,微微向后靠着,美眸含笑。
“很好玩?”风雾月勾唇道。
我是诚实的小孩,当然要诚实地点点头,“最喜欢兄弟阋墙的戏码。”
“凤怜夜如果被你三言两语蒙骗过去,才值得本王高兴。”风雾月饮了一口茶,气定神闲。
“骗不骗得了是一回事,我只想表达一个意思,如果我进了逍遥王府,你就得随时提防着后院起火。”
下颚轻抬,眸光深敛。
“退婚的圣旨明日就到,”风雾月摩挲着杯沿笑道:“浅绡荭是帝后之命你也胡诌的出来,本王想看浅家怎么收场。”
人逢喜事精神爽,隔天起了个大早和皎伊一块儿蒸馒头,也是銭潆泓那句“重病”说的好,圣旨还真的就以她重病的借口退了婚,还赐了黄金白银若干让我好生养着。
要说这事儿最高兴的,还是浅绡荭,她只编了个“煞星”的谎,没想到天上掉下个香饽饽,不仅有望嫁入皇家,还是“帝后之命”,怎么能不高兴?
“尾巴都翘上天了。”皎伊撇着嘴说浅绡荭坏话,又埋怨地看了眼我,“小姐你也是,干嘛想尽办法退了婚,今天我去拿白面的时候,府里的人都跟冬瓜一样滚到墙那边去了。”
皎伊还在唠叨,抬眸瞥了墙上一眼,“冬瓜来了。”
第五道冲她招手,道:“小子,跟我来。”
皎伊差点摔了手里的蒸笼,然而眨眼之间,两条人影已经如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
急速穿梭在山林间,树味花香从身边一晃而过,周遭已经幻化成一道绿色的屏,疾风从耳边掠过,鸟鸣与山泉叮咚也只眨眼而过,不紧不慢的追着第五道的身影,全身仿佛张满了的帆,乘风而行!
第五道旋了一个圈停下脚步,朗笑道:“果然是后生可畏。”
满意地吐纳了一口气息,抬手拂拂头发道:“从前都是夜里过来,为什么今天这么早?”
第五道满面红光笑眯眯道:“听说风家退了你的婚。”
装作一脸夸张地道:“难不成你专程过来看看我有没有痛哭流涕?”
第五道眼中精光矍铄,捋捋长长的胡子,道:“我瞧着你就差敲锣打鼓放鞭炮了。”
略一偏头,眨眨眼道:“我有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第五道抬手,一个瓷瓶划出一道圆弧落在我的手里,“这药一天一粒,和之前给你的药一起吃。”
拿起来喂了一粒,又道:“我的武功恢复的不错,但是总入不了阶,这是什么原因?”
“习武之人入不了阶很常见,何况你的武功还停留在童年时代,能有这样的造诣已属难得。”
敛眉看他,“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好吧,”第五道知道瞒不过她,于是照实说道:“修为已足但不能入阶只有两个原因,其一,悟性不足,其二,外力所损。”
“第二种是什么?”利眼扫射,略微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