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苏逸皱眉道,“你这不过是体内的炁排出杂质的正常情况,你不会以为自己得绝症了吧?”
“哈?”叶夏萱先是一脸的茫然,然后问道,“正常的吗?”
“正常的!你不信的话,自己照镜子,气色和皮肤都好了许多。”苏逸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修仙小白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是吗?”叶夏萱从包包里面掏出一个小镜子,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脸还这么红,不过皮肤好像是比以前好了一些。
“现在不怕了吧?不怕了就好好看着。”苏逸佯装凶狠地说道,“如果等会儿你写出来的字还是那么差劲,我会把你的手打断的。”
“……”
叶夏萱吓得整个人都僵硬了。
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她觉得可能是在开玩笑,但苏逸说出这样的话,她觉得真的有可能。
打断了再接上,打断了再接上……
我的妈啊,太恐怖了。
苏逸拿起笔,再次挥毫。
这一次,他亲自研磨,也稍稍用了些心,落笔瞬间,叶夏萱再次被带入到一种奇妙的境界。
苏逸画的依旧是一只大鹏。
一笔之下,豪气万丈,仿佛笔尖运有天地山河。
叶夏萱看到了洪荒时期的一切,那都是被苏逸的心神影响到了。
那是来自恒古的记忆,带着荒凉古朴的气息,一只大鹏翱翔天地,吞噬万物。
无尽的凶兽在嘶吼,漫天神佛被这一只大鹏压得喘不过气来。
苏逸也莫名地回忆起当年终结整个仙魔时代的一掌,不禁提下一行字来。
血染九万里,尸沉十阎殿。
叶夏萱眼中画面一转,只见浑身金甲的大神望着苍穹,满脸的绝望。
又见百丈之高的洪荒凶兽眼中透着无尽的绝望,耳边传来它凄凉的嘶吼。
万物悲鸣,大地崩析。
一切只因某人一怒,天地间处处透露着悲凉的气息。
苏逸收笔之时,叶夏萱还沉浸在苏逸的意境当中,瞳孔收缩,浑身发颤,脸上更是看不到一丝血色。
“差点出事。”苏逸拿起画笔,一笔将提下的那一行字划掉。
叶夏萱这才回过神来,望着纸张上的这一副鲲鹏翱翔图,依旧惶惶不可终日,内心的恐惧怎么也压不住。
“唉。”苏逸的手落在画上,强行压制其中的道韵。
叶夏萱不可思议地望着苏逸:“师父,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幻觉。”苏逸只能这么跟她说了。
关于他活了十万年这样的事情,他也没与任何人说起过。
这副画也是不可能帮助叶夏萱在修为上有任何的进步。
如果苏逸不压制画中道韵,叶夏萱只会永生永世堕入无尽的恐惧当中,如今完全压制之后,除了画技,大概也只有微弱的道韵夹杂其中吧。
苏逸沉吟了片刻,再次提笔,上书——赠徒叶夏萱。
这一刻,叶夏萱隐隐地感觉自己跟这副画似乎产生了某种关联,好像它跟自己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这副画就送给你了,我刚才也写了你的名字,你自己在那一副画上写下你的名字吧。”苏逸说道,“写了之后就卖掉吧,十八万就行,我还给那个姓秦的。”
对苏逸而言,刚才画的那一副小雕纯属涂鸦,这种东西,流传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谢谢师父父!”叶夏萱眉笑眼开,苏逸竟然送给她一副画,这可得好好保存下来才行。
至于要卖掉这副……
小孩子才做选择呢,她全都要!
谁敢跟她争,她跟谁急眼。
“写吧。”苏逸直接走到了一边,就看着叶夏萱。
叶夏萱也注意到苏逸刚刚龙飞凤舞的那几个字,行书还可以,她只能庆幸她师父没直接来一行狂草,那她是真的学不来的。
其实叶夏萱的字也不算太差,毕竟也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出生,从小的教育也不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只能说跟苏逸这样的人比起来,差得有点远。
叶夏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不由想到白渺渺那个大胸女人。
她怎么就辣么大呢?
苏逸见她分神,不由有点生气地说道:“你想什么呢?让你写字!”
“哦。”叶夏萱吓得缩了缩脑袋,拿起笔,气沉丹田,学着苏逸刚才的笔迹,写下自己的名字。
苏逸看了一眼,真的就只是仿写他的字,有那么几成像,但毫无自己的气势可言。
徒有其表。
“回去后,每天把自己的名字写一千遍。”苏逸真的有些失望,这徒弟真的太笨了。
“哦。”叶夏萱鼓着腮帮子,悻悻点头,不敢有任何的质疑,
“好了,我们出去吧,把画带上。”苏逸拿起那本《人类简史》就往外走。
叶夏萱又叮叮咚咚地跑到桌前,看了一眼,说道:“师父父,墨迹还没干,我要不要让人裱起来再拿出去?”
“随便你。”苏逸说完已经打开了门。
大门一开,刘鸿云等人就迎了上来。
刘鸿云还没说话,刘仕就冷笑道:“你还真敢画啊!”
苏逸直接不搭理他,越过众人直接走了一旁的沙发上,看他的书,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
刘仕更是气急败坏,他是要让苏逸下不来台,可这家伙竟然直接无视他。
这就好像他蓄力半天打了一拳,结果打在空气里,还把手给弄脱臼了。
旁边那些画家们更是议论纷纷,有说苏逸狂妄的,但也有暗暗嘲笑刘仕的。
苏逸的确是个狂人,连刘鸿云的画作都敢批,他刘仕跳出来不是相当于把自己的脸伸到人家的巴掌底下求虐吗?
刘鸿云倒也没有当场发作,画都还没看到,他自然不敢妄加断论,若是苏逸真的有超高的水准,现在他装得越厉害,等会儿就越是丢脸。
他们一群人进了画室,叶夏萱站在桌前,说道:“你们让人把画裱起来,墨迹还没干呢这一副。”
刘鸿云第一眼就看到苏逸画的那一副小雕图。
然后愣在了那里,半出话来。
刘仕冲得比他老子还要快,当他看到那副小雕图的时候,忍不住大笑起来:“就这?就这?画只小鸟,旁边没有任何的背景,算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