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日,林格像往常继续给叶卡琳娜下针。
和往日一样,小心而准确。
在扎腿部殷门穴位的时候,伊恩突然闯进来,林格的手势不由得抖动了一下,银针入肉的深度明显比其他的针位位置要深。
叶卡琳娜的右腿轻轻抖动了一下,但林格的脑袋却在望着门口。
“怎么回事?”
“修士,那边。”
“你等我扎完最后几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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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又出现了!”
林格一出病房,伊恩急匆匆的报告,小声而诡秘。
“是三个人,多了两个。”
“是吗?”
林格有点心不在焉,他刚才目光移向门口的一刹那,好像看到了叶卡琳娜的那条右腿动了一下。
似是而非的样子。
“修士,是三个,是三个,你怎么不认真一下?”
林格从刚才的回想中转回来。
“三个,你确定?”
“当然,我的视力非常好,我晚上都看清楚黑暗中的东西。”
“走,看看去。”
“修士,他们是三个,我不担心,至于你——”
林格:“把自己搞得太厉害的人,一般都是吹牛的,走吧,就我们两人,看到人就打,只要他们手上有枪不停指令。”
“真的不需要动用州长的人?”
“先看看再说,小心点就是。”
两个人出了修道院,沿着山脊往上爬,他们从发现之人的后方绕道而去,林格也不打算和对方火拼。
土匪擅长野外战斗,穿山走林如履平地,林格只想搞清楚什么状况,他们是想攻打修道院,还是有其他的企图,比如抓个修女回去当压寨夫人。
他们先来到山顶,居高临下的观察。
树林太茂密,两人并没什么发现。
“我们要下去吗,他们刚才就在那个位置,那块黑石头的上面,对,就在那。”
林格不敢贸然行动,茂密的森林中很容易被人打黑枪。
“呆在这,我们等等。”
时间一晃就是两个小时。
“没动静啊,是不是走了?”
林格按捺不住,朝着那块巨石的方向靠过去,伊恩紧随着,并不断的提醒:“小心,小心,修士,小心,他们手里可能有枪。”
等到了巨石边,只看见巨石边潮湿的脚印。
脚印混乱,看起来不是三个,是至少五个。
“这些该死的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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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回到修道院,找来了通灵师。
“至少五个土匪?”
“可以确定是土匪了,只有土匪才那么鬼祟,他们在观察修道院,他们又要攻打修道院了吗?”
“我们得马上通知州长的人!”
“别,通灵师,还是别,继续观察,总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再看看吧,别惊动其他人,你和伊恩一组,好好的盯着他们。”
“那行吧,谁让我现在是你的经纪人呢,真的不需要通知州长?”
“不需要,州长的兵就在修道院内,我奇怪的是州长的兵好像都很水,难道他们没发现山上的土匪?”
“这个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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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修士和伊恩鬼鬼祟祟的上山去了,对面的山头,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大魔头正在整理今年的修女服统计账本,修道院的物资丰富了,大魔头打算给修女们每人定制两套新的衣服,春夏各一套。
“别担心,他们可能是去打兔子了,带枪了吗?”
“带了,伊恩不止带了一把枪,偷偷摸摸的,是短枪,不是长枪。”
“那别管,男人就喜欢干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林格不经常带着你上山去干些别的吗,把你整得嗷嗷叫的。”
莎拉波娃被弄得哭笑不得,说道:“院长,不,他们肯定有事,他们上山我觉得不是打兔子那么简单。”
大魔头放下手中的账本,说道:“那他们发现了对面的山头有什么?”
“所以我来问院长您啊。”
大魔头想了想,笑起来道:“没准林格在帮叶卡琳娜挖草药呢,他很上心的,只要看到漂亮的女人他都上心,你最好看紧点,别让他和叶卡琳娜产生点别的,这很麻烦,州长就在修道院内,这个东西可不是好招惹的,你做的很好,非常棒,继续盯着吧。”
莎拉波娃得到表扬却不走。
“知道你想什么,他们如果继续上山,你告诉我。”
莎拉波娃这才离开。
不一会,有个修女走进来。
“院长,我想跟您说个事。”
“玛丽·拉夫洛娃,什么事?”
玛丽·拉夫洛娃是修道院内少有的几个漂亮修女中的其中一人,她的美貌属于那种含蓄,特别让男人惦记的女人。
她是个情人味超强的修女。
“我,我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不会是林格修士看上你了吧,这是好事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修士能呆在修道院,大家都能过上好的修道生活,你愿意为林格修士做点什么吗?”
玛丽·拉夫洛娃:“院长,不是这么回事,不是。”
大魔头却上下打量着玛丽·拉夫洛娃,这把玛丽·拉夫洛娃看得直发毛。
“男人吗,都喜欢妻子越多越好,林格修士在修道院的重要性你不是不知道,这个叶卡琳娜来的不是时候,她太漂亮了,你觉得你和她比——你差多少?”
“院长,我是来报告问题的,不是来听这些的。”
“不,我说的也极为重要,林格那点小心思我一看就知道,不能让他坏事,那是州长的女人!”
玛丽·拉夫洛娃来到门口,张望了一下。
“你那么小心干什么?”
“院长,我说的就是州长的事情。”
大魔头抬起头。
“他,他怎么啦?”
“他,他盯着我看,不怀好意,在活动室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打扫,他在偷偷的看我,还装作什么事都没干。”
大魔头的眼神变得明亮和锐利起来。
“有这种事?”
“是的,是的,院长,我被吓死了,现在想想浑身发抖,太可怕了!”
玛丽·拉夫洛娃双手捂着胸部,像是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
“你确定州长在偷看你?对你不怀好意?”
“院长,我还要说几遍呢?”
“州长会看上你?”
玛丽·拉夫洛娃瞪着大魔头。
“我没别的意思,如果他真的看上你了,好事啊,讹他的钱!越多越好!”
玛丽·拉夫洛娃的眼睛瞪的更大。
“女人和男人不就是那么回事,他不可能看上你的,玩玩而已,既然是这样,你也可以为修道院做点贡献是不是,就像莎拉波娃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