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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兰捂着嘴,在品兰的耳朵旁,悄悄地道:“错啦,品兰姐姐!”
“其实我家阿弟,最厉害的就是他的医术了!”
不待品兰做出什么异样神色,明兰就继续开口说道:“你可知道,就连白石潭贺家的老祖宗也都夸了我家阿弟,说他不俗呢!”
“而且,贺老太太还说,有时候我家阿弟想出来的方子连她老人家也是甘拜下风的呢!”
此时明兰的表情有些骄傲,话语里也是满满的得意之情。
品兰知道,也就是因为这是盛长权所取得的成就,要是明兰自己的话,怕是她绝不会有这般得意骄傲的神采。
不过,听到明兰说到这里,品兰也终于是听明白了其中的几分意思。
“明兰,你是说,想让长权弟弟来给我姐姐诊断一二?”
“嗯!”
明兰点了点头:“淑兰姐姐不是说那毛病治不好吗?”
“那还不如让我阿弟试试,说不准,他会有什么办法呢!”
……
此时的盛长权还不知道自家的姐姐已经给他挖了一个坑,他现在正与东府的两位当家人说着这六年来的经历。
“……大概也就是这些了!”
盛长权的话才刚一说话,大老太太就立即开口感叹道。
“唉,你这孩子,当真是受了不少的苦啊!”
大老太太怜惜地看着盛长权,一脸的关爱。
“祖母,这也没什么的!”
盛长权笑笑,说出了自己的收获:“其实,这几年里我虽然是奔波了不少地方,走了不少的路,但我见到的东西却是更多!”
“不仅是各个地方的风俗地貌,还有许多人与人之间的世故道理,这些都是让我受益匪浅!”
“而且,跟在我老师的身边,我还更是学到了许多做人做事的道理!”
“能更明白诸位先贤写在书卷里的微言大义!”
“对!”
此时,盛维也是不由开口发话道:“权哥儿,你那老师我可是见过的!”
“那当真是学富五车,学问通天的人啊!”
六年前,徐长卿跟庄老先生曾是先来宥阳这边,所以盛维那时候也是接触过他的。
回想起自己曾和庄老先生的几次接触,盛维也是不由地点了点头,一脸艳羡地感叹道:“庄老先生可真是个了不得的人啊!”
“要不是我家的那两个小畜生不入庄老先生先生的眼睛,那我当时还真是想将他们两个塞进你们的队伍,跟着你们一起出去游学!”
其实,当时的盛维是真的尝试着和庄老先生谈过了这个主意,想要将长松给塞进他们的队伍里,让他跟着庄老先生学些东西的。
不过,这却是直接就被庄老先生给拒绝了。
而且,庄老先生还是很不留情面地直接拒绝了!
或许,是因为那次的游学是庄老先生最后的机会,又或者是他不想要自己传授衣钵的秘密被外人得知,总之,庄老先生是明明白白、干净利落地拒绝了盛维的请求。
也正是因为那次的拒绝,才会使得盛维意识到自己商贾身份所带来的落差!
因此,他才会同意李氏的想法,想将淑兰嫁给一个有功名的读书人。
要不然,若盛维这个一家之主不同意,就算是李氏再怎么想也是徒劳!
毕竟,嫁女儿一事还是需要盛维主持的。
“大伯父,您多想了!”
盛长权摇了摇头,开口为不屑于争辩的老师解释道:“其实,家师之所以不愿意带着两位堂兄的原因,就是因为那时候的我们还不确定是要游历多久。”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绝对不会低于三四年的时间!”
盛长权看着大老太太和盛维,继续解释道:“祖母,大伯父!”
“你们想想,若是二位堂兄真的随我在外走了六载的时光,那大伯父的一家子怕是会有些受不了的!”
“所以,家师才会直接拒绝大伯父的要求!”
其实,盛长权说的确实是一个理由,但同样的,庄老先生他老人家看不上长松、长梧却也是真的。
甚至,这后者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就连徐长卿也不过是因为沾了盛长权的光而已,毕竟,他可是盛长权的人,今后也注定是会为盛长权做事的,因此,庄老先生才会答应带着他。
不过,这一路上,却也是处处使唤着徐长卿,将他的“真·工具人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要不然的话,徐长卿也不能养成那么一个黑壮的身板!
“是呀!”
“庄老先生考虑的是!”
盛维没有说话,大老太太却是点头赞成。
虽然心里怀疑盛长权的说法,但盛维母子还没傻到会因为这已经过去了的事儿,来与盛长权争辩。
大老太太看了一眼旁边的儿子,顺着盛长权的说法,道:“若真是要长松他们两个孙儿走了六年的话,那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活到今天都不一定呢!”
“啊?母亲!”
“您这是再说什么?”
盛维极其孝顺,自然就是听不得大老太太这些话的。
他想都没想,当即就是起身走向了上首的大老太太,搀扶着她,一脸痛心地说道。
“母亲,您这不是在折煞儿子吗?”
“只要您老人家能健健康康的,那儿子情愿长松、长梧他们一辈子都没什么出息!”
盛维和盛紘一样,都是秉承着抱孙不抱子的态度,在他们兄弟两的眼里,他们的儿子永远都是差劲的!
反正,投胎成了他们的儿子,那是永远也别想着能得到自家老子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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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听到盛维这样说话,大老太太也不由地笑了笑。
“儿呀!”
“娘知道你孝顺!”
“不过,人各有长短,你也不要一直苛求着那两个孩子!”
大老太太没有太仔细听盛维说的最后那些话,反而是关注起了他对长松两兄弟的态度。
作为母亲,大老太太自然也是知道自家儿子的秉性,明白他对盛家未来的期望到底是有如何之深的,可是,命乃天注定,半点不由人,长松两兄弟的天分如此,又如何能强求什么呢?
大老太太转头看向了身侧的儿子,宽慰着他道:“儿呀,你要记住!”
“娘这辈子没有什么别的愿望,就希望咱们这一大家子能够无病无灾,无忧无愁!”
“只要能将日子和和美美地过下去,那就是咱们家最大的福气了!”
大老太太拄着拐杖顿了顿,声音有些高远:“你要是真孝顺的话,那就把我刚才说的这些都记在心里!”
“往后啊,也别再压着那两个孩子读书,非要他们走上科举之路了!”
大老太太心疼自己的孙子,不舍得他们去做那些无用功。
其实,说无用功还真不是在小瞧长松、长梧他们,有些人在某些东西上是真的没有天赋可言,强行逼迫对方做下去,也只会是适得其反。
“是!”
“儿子记住了!”
盛维不敢违背自家母亲的话,虽心中有些异样,但他却依旧是挺直着身子站起来,而后恭恭敬敬地朝着大老太太一拜,以示自身的态度。
其实,盛维有时候自己也是明白,他的期望或许真的只是个奢望而已。
毕竟,长松、长梧两个孩子都大了,连弟弟长梧都快要娶妻生子了,可他们的功名却依旧是止步于童生阶段。
这么一个惨淡而淋漓的结果,着实是已经让盛维绝望了,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同意自家儿子的请求,给远在京中的弟弟盛紘写了一封信。
那封信,其实也是盛维他对自家孩子的妥协。
“嗯!”
看到盛维如此,大老太太也是暗暗点了点头。
“权哥儿!”
“唉,祖母!”
因为方才的场合,盛长权不便说话,所以他也就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做着一个见证者,此时,听见大老太太唤到自己,那盛长权也是赶忙回了一句。
“祖母,您说!”
盛长权小心翼翼地搀着大老太太,弯着腰,仔细地听着。
“权哥儿啊!”
大老太太反握住盛长梧的手,语气低沉地道:“咱们家的情况,你也是看到了!”
“你的那两位堂哥,皆不是什么精明过人之辈!”
盛长权眉梢一挑,对于大老太太接下来的想要说的话却是猜到了几分,怕是,对方是想将堂兄托付给自己。
果然。
大老太太接下来的话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
“其中,长松还好!”
“他将来也只是要继承他老子的家业,从事商贾一事,虽不能大富大贵,掌握权势,但起码是能一生无忧。”
大老太太目光长远,俨然是已经将两个孙子的未来给看得分明。
“不过,长梧却是不同!”
大老太太看着盛长权,面上带着丝丝的恳求之色。
“这小子已经托他老子写信求了你父亲,让他给找个一官半职的武职,待长梧过阵子成了亲之后,就随你祖母一起回京!”
“今后啊,他也就是准备在汴京城里安家了!”
“祖母希望,今后权哥儿你能在官场上替我们多看着点这小子,以免他行差踏错,走了错路!”
大老太太虽然不懂得官场上的条条道道,但她清楚一点,那就是盛长权的未来不可限量!
若是他能看着长梧,那长梧今后必然也是能得善终的!
“嗯?”
听到这话,盛长权心中微微一动,不由地抬头看了眼场中二人的神情。
此时,不仅是大老太太这般说话,就连旁边的盛维也是神情紧张地看着自己。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那垂在袖子当中半隐半现的手掌早已是紧紧地攥成拳头了。
“祖母,您放心!”
“我会帮着长梧堂兄的!”
盛长权没有拒绝,也没有多想,反而是一口就答应了下去。
因为这个时代向来都是个人与宗族一体的,若是盛长梧当真是出了什么差错的话,那必然也是会影响到盛长权他自己的。
所以,无论是为了亲情,还是自己,盛长权对此都是“义不容辞”的!
听到盛长权没有犹豫地答应了下去,盛维母子也是不由地暗暗松了口气。
“祖母!”
盛长权看着大老太太,继续道:“其实,您老人家多虑了!”
“长梧堂兄根本就不用要我来提点,只要有我父亲和大哥在,那就一定是不会让长梧堂兄有什么事的!”
“您和大伯父二人尽管放心!”
依着两家的关系,盛长梧自然是会被他的叔叔好好照看的。
不过,大老太太却是格外地信任盛长权,似乎是有些不太看好他人。。
“呵呵!”
“如此那便是更好了!”
大老太太倒是没有纠结这些,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此事只要盛长权答应了那便好,别的却是不用多管。
至于盛维,则是与之相反,他在心里更倾向于盛紘跟盛长柏,毕竟,他们二人的年纪更大,经历过的事儿也更多。
或许,是要比盛长权要可靠的多!
……
盛长权在继续与盛维母子说过一些话后,便也就准备抽身而退了,毕竟,坐的久了,他的身子也是有些不舒服。
“嗯?”
盛维不愧是做生意的,眼睛就是厉害!
他不过是看见了盛长权脸上露出的一丝异样,顿时就是猜到了他的想法。
“哈哈,权哥儿,你可是坐的累了?”
“若是累了的话,不若去找你的两位堂兄,让他们带你走走罢!”
盛维爽朗一笑,却是这般说道。
其实,在他的心里是极希望盛长权能和自家孩子玩到一块儿的,毕竟,只有这样,这下一代的堂兄弟们感情才会深厚,今后相互扶持的力度也会更大。
“啊?这……”
盛长权假装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
“大伯父,侄儿只……只是昨日赶路赶得急了些,才……才会……”
“呵呵!”
这时候,大老太太也是不由地发出了善意的笑声来。
“权哥儿,既然如此,那你就去休息一下吧!”
“就去你曾住过的那个状元馆里,那里呀,我和比大伯父可是一直给你留着呢!”
“啊?”
听到这里,盛长权是真的有些“惊”了!
不过,这个“惊”,却是受宠若惊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