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一点多才回来的,后面会更新,大家明天再看吧!)
……
盛长权抱着灼姐儿,带着她靠近了王大娘子,好让小丫头能更清晰地看到那枚玉坠,满足小家伙的好奇心。
不过,因为海朝云没有发话,所以小家伙也只敢可怜兮兮地看着那枚玉坠,却是不敢乱动,甚至,都不敢碰!
见此,盛长权也是颇为怜惜地摇了摇头,用手轻拍小家伙的后背,好以此来宽慰小人儿,同时,他也开口为众人阐明这二者之间的关系。
“咱们眼前的这块玉坠只是单色,品质上,跟那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却是无法比拟的。”
“在玉心的划分当中,色泽的不同,它们的地位也就天差地别,其中,颜色越多,这玉心也就越珍贵。”
“往往,这一色之差,就会是天壤之别!”
“所以,大家也别把这东西看的太贵重了,单色的玉心,倒也没那般夸张。”
虽然盛长权是如此解释的,但众人根本就不信。
除了一个灼姐儿因为年纪小,还不明白之外,别的人,哪怕就是王若弗也是能够猜得出这玉坠的价值,知晓其定然是不菲的。
虽说,其和玉玺相差甚远,但传国玉玺是什么?
那可是自古以来,代表着人道正统的无上至宝,何物能与之相比?
更何况,这玉坠与传国玉玺材料也算是“师出同门”了,皆是玉心雕琢无二,它们之间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站在同一高度上的了。
故此,这枚玉坠自然是不会像盛长权所说的那般——“平平无奇”。
“好了!”
而就在众人皆是沉浸在这莫名的震撼之中,而有些沉默的时候,盛紘却是突然发话了。
“既然长权都这么说了,那儿媳妇你就收下它吧!”
盛紘从王大娘子的手里接过那枚玉坠,然后走到了盛长权的跟前,将之套在了灼姐儿的脖子上,道:“今后啊,就让灼姐儿好生地戴着,不许她摘下!”
“这样,也算是长权这个做叔父的一点心意吧!”
盛紘摆了摆手,对着海朝云一锤定音道:“再者说了,都是一家人!”
“一块玉坠而已,就算再珍惜,那也算不得什么!”
“呵呵!”
“对,父亲大人说的是!”
盛长权继续抱着灼姐儿,笑了笑,而后颠了颠这小家伙,顺着盛紘的话开口道:“二嫂嫂,你也不用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要讲那些个虚礼!”
“更何况,就以我和二哥哥之间的感情,这枚玉坠也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一旁,听见盛长权这般说话的王大娘子却是不自觉地笑眯了眼睛:“嗯,长权这孩子还算懂事!”
王大娘子在心里暗暗满意,觉得盛长权很不错。
在她看来,盛长权这么说话就是因为他懂进退,知分寸,不向林栖阁里的盛长枫那般,处处就以盛长柏做目标,渴望能超越他!
虽然说盛长枫对上盛长柏一直都是惨败,但眼见自家儿子有这么一个“敌人”,且这个“敌人”的母亲又是自家的“敌人”,故而,王大娘子自然极其不待见“敌人”母子的。
“那……既然如此的话!”
“那我就代灼姐儿谢过七弟弟了!”
海朝云犹豫了一阵后,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没办法,这玉坠着实是无比的珍贵,尤其是对孩子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毕竟,玉心养人,更能护人,对容易夭折的小孩子而言,这玉心确实是更具护佑之能。
当然,这其中是有这么个说法,至于有没有什么依据,却是无从考证。
但从曾经的过往实例上来看,凡是佩戴玉心饰物的小孩子也确实都能健康长大,鲜少有灾病。
“咳咳!”
“好了!”
眼见屋子里的氛围逐渐好转,盛紘也不禁开始发话了:“既然长权也已经回来了,那咱们这一大家子也算是开始团聚了!”
虽说,眼下这京城的盛府里就只有这屋子里的这么些人。
哦,对了!
其实,还在汴梁城里的,还有林栖阁的林噙霜,跟那还未散衙回来的盛长柏。
别的人,却是还没有回归。
其实,盛家里也就是墨兰和如兰她们两个是在定州而没有在京城里罢了。
至于说盛长枫,他则是去接自家的两个妹妹去了。
没错,此时的两个兰应当也是在往京城这边赶了,怕是在这最近几日里就能回来了。
因为墨兰和如兰去的是王大娘子娘家王家,所以,她们两个回来汴京的话,哪怕是有王家的人护着,但在路上也还是有些不安全的。
最起码,王大娘子和盛紘等人就是不放心,因此,这才将盛长枫给派了出去,准备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去将两个妹妹给迎回来。
至于说为什么让盛长枫去,那也没办法,在盛家里,也就只有盛长枫这个举人有闲暇的时间了,其余的两位都是朝廷命官,根本就抽不得身。
而之所以要墨兰、如兰赶紧回来,那也是因为她们两个的年纪也是不小了,必须要在年前给她们定下婚事,要不然的话,盛家可就得去衙门里走一趟,交一交那规定的“迟婚金”了!
这钱银事小,名声是大,若是让人得知盛家的两个姑娘年纪到了都还没出阁,那事儿可就难看了。
哪怕是事出有因,是因为宫里选秀而耽误了姑娘的择婿时间,但这也终究说不过去,世人只会说:“既然如此,那为何就你们盛家的姑娘嫁不出去?”
“想来,怕还是因为你们盛家自己的原因吧?”
“要不然的话,别家的姑娘怎么就没有这种事儿呢?”
“……”
这些话一说,盛家还真是无言以对,因此,盛紘才会如此说话。
盛紘在对着众人道了一句后,便是转身对着堂上的盛老太太揖了一揖,恭声请示道:“母亲!”
“眼下这时辰也是不早了,咱们不如去用饭吧!”
而听盛紘这么一说,盛老太太也是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饥肠辘辘,于是便微微颔首,示意着道:“也好!”
“既然如此,就叫人把饭菜传上来吧!”
盛老太太抬起头,瞧着这一大家子的人,发现家里人几乎都在一块儿了,不由道:“今日,大家伙儿就在我这寿安堂里用饭罢!”
“这样,也好让大家伙儿一起陪我这个老婆子一起乐呵乐呵!”
盛老太太笑着对着盛长权招了招手,示意他将灼姐儿抱过来。
“呵呵,顺便呀,也让灼姐儿和我这个老太婆亲香亲香!”
见此,众人不禁莞尔,心道:“老太太还真是喜欢灼姐儿呀!”
……
饭毕。
众人眼见盛老太太的面上露出些许困顿之色,于是一个个全都赶紧向其请安告退,准备留下一个安静的环境让她老人家好好休息。
见此,盛老太太自是不会拒绝。
于是,在得到老太太应允之后,众人皆是出门而去。
其中,王大娘子便是带着自家儿媳妇海朝云,拦住了明兰,拉着她一起往葳蕤轩走去。
“来,明儿,你快跟我说说,宥阳那边的事儿,究竟是怎么了?”
“你大伯父家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
王大娘子的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之意。
似乎,她是在开心?
明兰怀疑自己可能领会错了,王大娘子不可能会对大伯父家出事而感到这般高兴的。
毕竟,盛维家里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的话,那盛紘他们家可也是要遭受影响的。
别的不说,就说这盛家二房在汴京城里生活的费用,到时候那该怎么办?
要是盛维大伯父当真出事的话,那盛紘可就再也维持不了他的“不贪金身”了,毕竟,要是饭都吃不饱了,哪里还能有什么节操?
就凭借盛紘的性子,他又岂会不贪?
因此。
“大娘子,您这是想?”
明兰想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斟酌地试探几句。
“大娘子,您这是在关心大伯父家里的事儿吗?”
明兰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改口了,直接道:“其实,大伯父家里没出什么事儿的,只是淑兰姐姐与人和离了而已。”
“和离?”
一听到这两个字,王大娘子眼睛一亮,顿时就是来了精神。
“快!明兰!你快说!”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事儿?”
……
而另一边,盛紘则是带着盛长权一起去了他的书房。
“坐吧!”
待到两人来到了书房里之后,盛紘伸手一指,示意着盛长权坐下。
“是,父亲!”
盛长权先是恭敬地一揖,而后便是顺着盛紘的意思,坐到了他跟前的那张椅子上。
这张椅子是摆在书桌前面的,却是刚好可以与书桌后面的那把椅子对上,两把椅子一前一后,倒是正好可以使之主人面对面交谈。
盛紘的书房面积倒是不小,不仅布局典雅,风格亦是颇有几分闲趣。
看起来,倒是也有几分雅趣。
“权儿!”
盛紘走到了书桌后面,安然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他看了自家儿子一样,口中发问道:“权儿,这六年里,你跟着你老师,怕是去过了不少的地方吧。”
这一句,虽然看起来像是在疑惑,但盛紘的语气却是肯定的陈述。
想来,对于这个问题,盛紘也是想了很多遍吧。
“这几年里,你可曾继续读书?”
“没有把文章落下吧?”
一连几句,却是表明了盛紘内心的紧张。
早在六年之前,盛紘就是已经知道庄老先生的计划了,也明白他是想要寓教于行,想要以这种历练的方式来教导盛长权做人的道理。
不过,他也与庄老先生有言在先,要他老人家一定要在保证盛长权的读书火候为前提下行此历练。
而且,更是万万不能让其于科举之道上堕落,要不然的话,就算是他再会做人,却也无济于事。
毕竟,读书人若是不能科举的话,那他又有何用?
最起码,在盛家就是如此,若是落榜无缘,无法及第的话,那这个人在盛紘的眼睛里,还真就是个废物了。
“父亲,这六年来,儿子确实是跟着老师到过很多的地方,也见识了不少的人情世故……”
盛长权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经历再度重复了一遍,最后道:“不过,儿子的学习却是没有落下!”
“甚至,更是因为这些年的经历,而有了更多的人生感悟,于文章一道上,也是自觉颇有提升的。”
盛长权自信满满地说了这些,倒是让一旁的盛紘心生安慰。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可曾想过接下来的乡试?”
此时的盛紘还不知道盛长权的打算是如何,究竟还参不参加这一届的乡试,于是,他便以这话相问。
“父亲,这是自然!”
盛长权想都没想地就开口道:“儿子已经决定要参加今年的秋闱了!
……
(先更后改)
……
“哦?”
“参与这次的秋闱?”
听得这话,盛紘心中顿时就是一喜!
他抬头看了一眼跟前的儿子,双眼不自觉地微眯了一下,似乎是有着些许的异样。
“权儿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这次有把握能考中?”
盛紘在心里面暗暗地猜测着,面上却是不显,只是微微地垂下了眼皮,以此来掩饰住他内心的波动。
作为严父,盛紘自然是要喜怒而不形于色,于是他便继续地板着一张脸,神情严肃地盯着盛长权,开口问道:“长权,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有把握能高中?”
盛紘心里头高兴,但面上却是相反。
他皱着眉头,不威自怒地道:“若是不能,你大可不必如此急迫!”
“为父先前在信上与你说的那些,你也莫要心急,若是因小失大,挫了你的文运,那就不好了!”
虽然儒家学派号称子不语怪力乱神,不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是,这群人却又偏偏相信文运,觉得一个人若是能够一直得势的话,那么他的文运就会极好,可以积累出充足的底蕴,一胜再胜。
可同样的,若是一个人胜利的势头被人打断了,那这个人的文运就会急转直下,不可再度重现曾经的辉煌。
同理,若是盛长权的势头被打断了的话,那他还能能夺得解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