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不开……
林瑞把自己房间锁地相当严实,里面肯定装了值钱的东西,要是能偷个一两件拿去当掉应该能缓一时之急,到时候有钱了她再赎回来,神不知鬼不觉,就没有人发现了。
想到这里林雪就心里美滋滋地,立马跑去找了一根铁丝。
四处看了一眼没有人,林雪开始慢慢地撬了起来。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林雪急得汗都哗啦啦地往下掉。
“二小姐,你在干什么?”突然一个声音闯入林雪的耳中。
林雪一个紧张竟然把铁丝戳在了手心里,靠在门上,看着前方一脸好奇的女佣,“没干什么,主人家的事儿是你们这些人该管的吗?还不下去,管好你的嘴。”
佣人吓得连忙摆手,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嘶”轻呼了一声,林雪忍着痛又开始继续撬着锁。
“咔哒……”
林雪咧着嘴,激动地有些发抖。
她打开了。
四下望望没有人,林雪轻轻地转动门锁,闪了进去。
以白色为基调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公主床,书架上装满了各式各样地书籍,梳妆台上还有几瓶化妆品,墙上还挂着林瑞和她妈妈以及父亲的合照。
看着林瑞清新而又温暖的房间布置,林雪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都是林家的女儿,凭什么她就能从小到大跟公主一样,她就得是贫民区的穷丫头。
管不了那么多,现在也不是置气的时候,林雪开始在房间了翻找贵重的物品。
翻来翻去,林雪什么都没找到。
“什么啊,她没道理这么穷啊!”林雪感叹道,她才不相信林雪是个穷酸的,再说了她妈妈的娘家也是个有钱的,这屋子里绝对有值钱的东西。
又是一圈翻箱倒柜,连床底下都翻了,终于在柜子底下发现了一幅画。
林雪放慢了动作把这幅画拿了出来,上面还沾染了一些灰尘。
吹吹灰尘,林雪打开一看吓得要死。
这幅画下有林瑞外公的印章。
林雪外公是著名的国画大师,曾经一幅画被人拍到了500万,这幅画肯定是真迹。
“发财了发财了,这幅画值不少钱。”林雪兴奋地喊道,喜滋滋地把画抱在怀里,偷偷地出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林雪找了一个大盒子,将这幅画装了起来,这才出了门。
她不知道,这幅画虽然有林瑞外公的真迹,但也有林瑞的杰作。
所以才会被扔在角落里。
一路上林雪怀着满腔的激动,来到了古玩一条街,找到了一家小当铺,为了掩人耳目她故意来这种小当铺。
“老板,我来当点东西。”林雪压低了声音把盒子往老板面前一墩。
当铺老板扶了一扶自己的金边眼镜,瞥了林雪一眼,打开盒子拿出了那副画。
接过店员递过来的放大镜,老板慢悠悠地看了起来。
十分钟过去了,老板一声不吭,林雪急得团团转。
“怎么样,值钱吗?”
老板见状,收起了放大镜,把画收了起来,面无表情,“不值钱。”
这下林雪倒是愣住了。
竟然不值钱?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说你有没有好好看,这可是国画大师的真迹,会不会看画,不会就别看。”林雪作势就要把画抱走。
“这画你即使抱着去别家,也是如此,虽说是国画大师的作品,但却并不是完美无缺,那树下的人显然是经过修改的,你这画顶多10万,不能再高。”
老板的声音传到林雪的耳朵里,让她停住了脚步。
她自己也根本欣赏不来这种画,但是这价格差别也太大了了,十万!
才十万块。
够干啥?可是不当的话,她不是得抱着这幅画满大街跑?反正她是不会送回去了。
想了想现在夜色连酒都拿不出来,林雪还是决定就放在这。
拿着十万块钱,林雪忙里忙慌地又回了夜色让经理去买了酒,这晚上夜色才开业。
浑浊的空气中飘散着各种香水味,烟雾弥漫,震耳欲聋的音乐仿佛要把人的心脏震破,不少男男女女在舞池中疯狂地扭动自己的身体,有些甚至十分暧昧地摸着对方。
林雪坐在吧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看着舞池上摇摆的人,当看见门口进来的女人的时候连忙招了招手。
带着那女人,林雪来到了里间。
“林雪,你就不能约我去个好点的地方吗?乌烟瘴气的。”女人很嫌弃地扇了扇空气,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林雪立马给她擦了擦凳子和面前的那一块地方,“庄小姐不要生气嘛,这不是晚上要营业,庄小姐生长在钱窝里,当然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心酸。”
庄晓曼嗤之以鼻,切了一声,问道:“找我什么事?快说。”
林雪隐藏住心里的火气,笑盈盈地给庄晓曼递了杯酒,“不知道庄小姐对林瑞是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
看法可多了!
她打小就看不惯林瑞,论家世,论美貌没有一样比林瑞差,凭什么她从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还有,那个人,从小都不正眼看她一眼。
这不报应来了,双腿残疾。
一个戏子,一个残废,果然一对。
想到这里庄晓曼的心情才好一些。
“想说什么就说,别磨磨唧唧的。”
见庄晓曼这样,林雪就知道自己找对人了。
“听说明天晚上在司徒家有个慈善晚宴,你想不想让林瑞大出血?”
所谓慈善晚宴不过就是富人拿出自己的一件物品进行拍卖,拍卖所得的钱捐给慈善机构,来做善事。
庄晓曼将信将疑,紧着眉头盯着林雪,“怎么说?”
鱼儿上钩,林雪云淡风轻,“林瑞最近这几年在寻找鸽子血红宝石,我想庄小姐家既然是做珠宝生意的,这样的事情对庄小姐来说并不难吧。”
说完,林雪斜视庄晓曼,打量着她。
这庄家在榕城珠宝行业可是数一数二,这一整块的鸽子血红宝石怎么说也能拿得出来的。
庄晓曼被林雪看得有些心发慌,这鸽子血红宝石是个稀罕东西,她有是有,当年生日祖母刚好送给过她一块,一直她都不敢动。
可是,她真的要因为林瑞这个人把自己收藏了好多年的东西拿出去吗?
“你凭什么就能保证林瑞一定会花大价钱来买?我可不记得林瑞是个好糊弄的人。”既然说到这里,庄晓曼总得保证万无一失。
林雪一时也找不出什么理由,但仔细一想林瑞都能私下寻找这块石头好几年,当然不是一时兴起,肯定是有别的用。
若不是她的偷听林瑞讲话,她哪能知道林瑞背后在找这些东西。
“如果林瑞对这东西不那么看重会一直寻找好几年?”一句反问,让庄晓曼哑口无言,她端起酒杯准备喝,但是一闻到浓烈地酒味便嫌弃地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再一看,这房间里昏昏暗暗地,实在是闷得慌,“我会看着办的。”
扔下这么一句话,庄晓曼就出了门。
这件事于林雪而言,没有一点坏处,成了,这是庄晓曼和林瑞之间的膈应,林瑞也想不到是她,不成,也没关系,她又没有什么损失。
一杯烈酒穿肠过,林雪出了里间,外面大厅里还是一番极致热闹的景象,热歌辣舞,男男女女玩儿的不亦乐乎,林雪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
她一定要挣更多更多的钱,让那些对她嗤之以鼻的人在她的脚底下求饶。
“林雪,这里……”
林雪寻声望去,正好是自己的那一群“朋友”,硬着头皮上去了,她可没那么多钱让他们来砸。
“林雪,怎么样,我们昨天给力吧。”一个身穿吊带短裤的女生端着一杯酒凑到了林雪跟前攘了攘她,大声地说道,然后对着一群人大笑。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林雪反应过来,昨天林瑞退婚门起初的照片正是他们帮忙传播出去的,想到这里,林雪觉得这群人也不是那么没用。
咧嘴一笑,林雪扬声甩甩手,对着一群人点了几下,阴阳怪气地说:“满……意……。”
“今天这顿,我请了。”紧接着就是一句豪言壮语,林雪此刻已经把自己现在钱包空空的现状又抛地一干二净
在座的人瞬间欢呼了起来,又是蹦又是跳又是鼓掌,吹起了口哨举杯豪饮。
又是一番疯狂地玩儿闹,林雪才一身酒气地回到了家,但是到了家门口却看见了林瑞的保姆车。
凑在车前看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发现才三步做两步微晃地进了屋子。
此时,沈美玲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剧,刚好是林瑞主演的。
看见林瑞荧幕里的样子,林雪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问道沈美玲:“妈。林瑞是不是回来了。”
“回来了,跟你爸在书房说话呢。”沈美玲瞟了林瑞一眼,“小雪不是妈说你,你怎么一点都不争气,看看你这一身酒气让你爸看见又少不了一顿骂。”
沈美玲有种恨铁不成钢地意味,一天到晚喝的醉醺醺地回家,还净干一些拉后腿的事。
还是儿子好,一想到儿子沈美玲脸上总有股化不开的思念。
林雪理都没理沈美玲一眼,这句话她听都听了无数次了,慢手慢脚地走到楼梯口,林雪来到了书房门口,贴在了门口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