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就这么毫不留恋地狠心离开,却苦了江景琰漫长的寻找。
林瑞的不知所踪依然是江景琰心中一道无法提及的伤疤,每每到深夜都会痛地他冷汗直流,青筋尽冒。
于是江景琰选择用无边无尽地忙碌来麻痹他自己。
ray国际江景琰也不再遮遮掩掩,高调而明目张胆地宣布了自己就是ray国际的主人,这个消息一出给榕城的商界带来了不少的震撼。
除此之外,江景琰开始想方设法地阻挠《浣风录》的拍摄,说他幼稚也好,说他执着也好,不管怎么说他都没有打消这闹腾的架势。
江景琰先是一点一点从投资方着手,想方设法的抽掉他们的资金,但是这根本无关痛痒,因为《浣风录》最大的投资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联系上。
换句话说是查不到那人的资料,只知道是一个外国人。
一部戏,缺了原生的女主角,换成了林雪,不管是沈清还是邵泽天都是没有多少脸色给林雪。
可是无论怎么刁难,林雪都是笑着面对,一声不吭。
这一天邵泽天刚从剧组回来就直奔江景琰那里,气得坐在沙发上直打颤。
能把邵泽天气成这样,也是需要功力的。
“这个什么林雪,难道是脱胎换骨了?那性子就跟海绵一样,做什么都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这种人收敛了本性,看什么都是淡淡而过,比你都可怕。现在是还没有传出去,要传出去了,那可是大丰收。”邵泽天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手掌握拳锤楽几下沙发,发出闷闷地声音。
江景琰眉心微挑,没有作答,继续工作。
林雪的转变的确是让人刮目相看。
他曾派人去查过,但是却没有有价值的消息。
但任凭林雪表面上怎么能忍,到最后还是会亲自找上他。
“你倒是给点反应啊。跟个聋子一样,早知道就罢演跟夏洛去环游世界了。”一种无力地郁闷涌上心头,邵泽天坐了一会儿,就自个离开了。
刚出江景琰办公室,邵泽天就碰见了安迪。
“泽天,你来了!”安迪礼貌性地打好招呼。
邵泽天淡淡地瞟了安迪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感叹道:“某人再不出现这后宫正主的地位不保啊。”
瞬间安迪的面色就僵硬地挂在脸上,邵泽天走后,她又恢复了自在的神情。
林瑞已经消失了,这就是她的机会。
出了ray国际,邵泽天想了想然后拿起电话打给了灿灿。
自从林瑞消失以后,灿灿就变得郁郁寡欢,整个人都仿佛散发着一种颓败的味道。
好不容易把人约出来了,邵泽天又觉得太单调了,又把沈清给叫了出来。
三个人约在了一个高档的KTV包厢,嘶吼发泄。
本来是想让两个人来一起散散心的,但是到最后邵泽天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灿灿喝的酩酊大醉,一个人自言自语,但是申请就不一样了,又是哭又是喊,好像讶异了几百年一样。
“是我对不起林瑞,是我的错,如果……”沈清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一个劲儿的重复这句话。
邵泽天权当沈清在发酒疯,哪里能摸清她说这话的意思,只能不停地安慰道:“跟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错,沈清你大爷,你倒是清醒一下啊,要不然我叫骆庭琛了。”
本以为听到骆庭琛的名字沈清会安静一下,没想到她闹得更凶。
“别跟我提他,我已经跟他恩断义绝了。如果不是他一直……一直……逼我找林瑞问江景琰的下落,林瑞就不会出车祸,不出车祸就不会去养病,不养病就不会出事,你不懂,都是我……”
说着说着,沈清缩在墙角开始低声啜泣。
邵泽天听得却是震惊不已,骆庭琛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邵泽天后来也听夏洛说了事情的始末,但是这跟沈清完全扯不上关系。
但是现在按照沈清的说法,那就是背后另有隐情?
不行,他得问问。
“可是这也不是你的错啊?都是骆庭琛的错。”
“不是的,是我的错。我偷听到骆庭琛跟别人打电话说林瑞的所在地,可是我却没有当一回事告诉林瑞,如果我早点告诉她,她就不会出事……你不懂……都是我的错。”
邵泽天现在的心情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都算是轻的。
怎么都没有想到这背后还有这样的事情。
他一定要找江景琰,跟他说这么一回事。
可是,现在眼前最要紧的是如何安置这两尊大佛啊。
无奈之下,邵泽天给骆庭琛打了电话,眼睁睁地看着骆庭琛把沈清抱走之后,邵泽天才把灿灿带走。
出了KTV的门,邵泽天才想起来,他压根都不知道灿灿住哪儿,而灿灿则是醉的人事不省,一问三不知,没办法只好把人带回了御景苑。
刚好,他找江景琰也有事情,于是就按了江景琰给他的密码进了门。
没想到,却看见了令他难以接受的一幕。
江景琰和安迪衣衫不整地在沙发上忘情的拥吻。
邵泽天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气不过他直奔洗手间打了一盆冷水往两人身上一浇,顺时两人就分开了。
江景琰的眸子渐渐地清明起来,有了焦距。
而安迪则是跳了起来瞪着邵泽天,“邵泽天,你疯了吗?”
邵泽天冷哼了一声,然后怒道:“我是疯了,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就算我疯了也没你来的可耻,勾引一个有妇之夫,还来到人家家里干这龌龊事,安迪,你这脸皮够厚啊,要不要我给你打打广告,告诉这全天下的人,著名珠宝设计师竟然是个浪荡的骚妇。”
邵泽天句句带刺戳着安迪,安迪红着一张脸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这是怎么回事?”江景琰带着微微的怒气质问道。
这一问邵泽天更气,把盆子往江景琰身上一砸,然后火气冲冲地看着江景琰一副恨不得把他给吃了的样子。
“怎么回事?江景琰,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这样对得起林瑞吗?在你们的家里却和这个女人做这种事,我真是长见识了,亏得我还想告诉你有关林瑞的蛛丝马迹,但是现在,不好意思,爷我不伺候了!”
邵泽天一脚踹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踹的椅子霹雳乓当地滚到了电视柜旁。
“安迪,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上位?我真是替夏洛不值!”
邵泽天轻蔑地瞅着安迪,然后跨步离开。
而此刻已经推算出发生什么事的江景琰满脸阴云密布。
“景琰……”安迪揪着一颗心小心地喊道,手也不自觉地往江景琰脸上摸去。
只是还没碰到江景琰,安迪的手就被江景琰狠狠地打掉。
“滚!”江景琰无情地从嘴里蹦出这么一个字,从头到位连一眼都没有看过安迪。
安迪怔怔地站在原地任由江景琰自己坐上轮椅从另一边绕过去。
江景琰来到浴室用冷水冲刷着自己。
是他大意了。
本来今天去参加一个应酬,Linda请了假安迪自告奋勇的去,没想到却让安迪钻了空子。
夏洛,再有一次,安迪绝不会好好地待在榕城。
等却自己冷静下来,江景琰脑海里猛地响起邵泽天临走之前的话。
小瑞的消息?
想到这里江景琰片刻都等不了等他出来的时候,安迪已经自行离开,但是这江景琰一点也不关心,直奔对门。
邵泽天从江景琰那里出来以后,先是在小区里暴走了一番,然后又跟红了眼的公鸡一样窝火地回了家,灌了两瓶冰水才冷静下来。
这才刚坐下,平复一下心情,门外就响起了铃声。
这个时间点来找他的除了江景琰还能有谁?
邵泽天靠在沙发上,故意当做没听见,死活不过去开门。
这么一会儿功夫,邵泽天冷静下来对刚才的所见猜也猜了七八分。
但是这样他更是气啊。
气江景琰还气夏洛,更恨安迪那个女人。
江景琰明明知道安迪对他有意思还要把安迪放在身边,这就是自己作。
可是这根本怨不得江景琰,安迪始终都是ray国际的员工,总不能平白无故把人给炒了,或者流放。
更重要的是,夏洛还和江景琰做了约定不能动她,所以邵泽天更是气夏洛。
那个人一向心思通透,还偏偏在女人的事情上固执地无可救药。
明明安迪这个女人心思沉重,对着江景琰有着图谋不轨的心思,还逼着江景琰顾念兄弟之情把人搁在ray国际。
越想越气,邵泽天索性躺在沙发上捂着耳朵装死。
“开门,最后一次。”江景琰带着警告却不容置疑地意味在门外下了最后通牒。
他能镇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不错了,没直接砸门就已经对得起邵泽天了。
邵泽天喘着粗气,瞪着门,仿佛他尖锐的眼神能透过这扇门直接刀子似的戳在江景琰身上。
他认命的起身给江景琰开门,江景琰说的最后一次可是要砸门的,邵泽天最后还是输在了一道门上。
门把转动,江景琰进了屋。
邵泽天走到冰箱拿出一瓶冰冻过的矿泉水扔给江景琰,调侃道:“冷静冷静,免得欲火焚身。”
江景琰接过,果真喝了一口,冰冷地感觉淌过喉咙让他清醒不少。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江景琰出声询问道。
邵泽天双腿往桌子上一翘,然后故意问道:“你是说我骂人吗?字面上意思啊!你要是来为安迪鸣不平的,门在那,好走不送。爷我今天脾气大,爱谁谁。”
江景琰不恼也不怒,放下水,又问:“小瑞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