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火车上的热压
面对死亡也未曾有一丝动摇,面对绝望亦能坦然面对。
柳三燮记得很清楚当时一拳将其泯灭成齑粉时候的样子,那眼底的蓝光,那依然念念有词的唇角……
呼……
柳三燮呼出一口气,暗暗摇头。
呵,真是能看得开呢,该说这人已经有了自己的道吗?这份不动如山如果不是他自己修的……那么……
曲彤……
柳三燮微微低下了头,口中不住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他奇怪的举动吸引了胡兰兰的注意力,她奇怪道:“曲?谁?曲华章?”
柳三燮猛然惊醒,没想到女友口中竟是蹦出这么个名字。
他伸出手掌使劲地在胡兰兰头顶揉了起来,直到在对方嗔怒就要发飙之前才适时停手,他宠溺道:
“是啊~就是曲华章,到时候没事去溜达溜达,再看看他。”
他没有将曲彤的名字直接说出来,这是一个一直隐藏在幕后的大佬级人物,没人知道她的具体目的是什么,让胡兰兰知道过多总会给她带来一些不必要的危险。
那么……
柳三燮抬起头,望着那高高的站台,目光沉静。
真的是你吗?我做了什么进入到你的视野之中了呢?还有……
柳三燮鼻翼微皱,这是有些生气了的样子。
你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
很幸运,柳三燮两人被分到了一个人很少的车厢,相比于其他车厢的人来人往,这节车厢坐的人连一半都不到,显得清净得多。可是……
即使在如此清净的环境中,似乎也因为某些人的关系,令人的血压不断升高,直到到达一个奇异的点,然后……
轰!
“呼……好热!伱在干什么?你身上放什么东西了?怎么那么烫?”
一名男性乘客好像被烫到了一般,一边跳着脚从座位上爬起来,一边对着自己旁边的家伙怒喷出声!
从刚才开始,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家伙就在发烫,字面意思,就是整个人都在发烫。
对方整个人像是成了一个人形火炬,看不见火苗,但就是觉得烫!在他身边根本呆不住,坐不下去!
而他口中的那个乘客,现在还趴在小桌上,似是在做梦,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语,好像根本就没听到刚才那男人的声音。
对方一边说着梦话,一边抽搐着身体,这梦看来很不太美妙,以至于他口中不住地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追了一样!
“不要……不要!!!对不起!对不……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他自身的温度却也越来越高,连隔着他老远的乘客都感受到了这股子热量!
“他……他怎么了?!”
一开始出声的乘客已经被热浪逼退了老远,差点都要跑到另一节车厢。
这时候,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对劲了。
就在众人准备呼叫乘警,来解决一下问题时……
却见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分出人群走了进去,跟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对方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就自顾自地往那男人身边走了过去。
“别去!那怎么看都很危险吧!”有人出声提醒。
可年轻人并没有理会别人的善意提醒,还是一脸凝重的向着那怪人走去。
这人就是柳三燮了,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在他眼里,某个家伙身上裹着的炁在凝聚、坍缩,通红不说,还极不稳定,就好像要爆炸了一般!
最主要的是,这人居然在做梦,身上的炁好像不受他控制一般,马上就要爆炸开去!
这是哪?这是火车上!人挤人的火车上,真要让对方爆发出这么暴烈的炁……
柳三燮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然后大跨步地走了上去。
嗤!
手刀横斩!那被裹得像个粽子般的炁直接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柳三燮趁势就钻了进去!
“那年轻人……”
立在一边的乘客们是看不见炁的,但是明显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被撕开了,证据就是刚才的一瞬间,那股子热到要爆炸的感觉消失了一点点。
胡兰兰此时笑容满面地伸手挡在众人面前,道:
“别进去,有点危险,呃……你们就当我们是有关部门,专门处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的。”
回到柳三燮视角。
这是个不大的年轻人,半长不长的头发盖在脸上看不清面貌,但是从对方那脸上缀着的几颗青春痘来看……
嗯……连上大学的年纪都没有吧……
从刚才柳三燮就发现了,随着对方的情绪波动,他周身的炁也随之开始变得暴烈,释放高温与高压,难怪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情绪吗?”柳三燮喃喃道。
只见他闭上眼睛,嘴中念念有词,不一会,指尖点出一滴透明的“水滴”,轻轻对着对方的眉心就点了下去……
净心咒!
刺啦!
好像都能听到那一声水扑灭火时的蒸汽声,随着柳三燮的动作,车厢内的温度霎时间变得温和了起来,刚才那般灼热的温度转眼间消失不见。
中了这发净心咒,本来还在做噩梦的年轻人直接清醒了起来。
他疑惑地抬起头,周围一个人都没了,不……应该说除了眼前这个高大的年轻人,其他人都离他好远好远。
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就想往外走,可是……
嗒!
宽大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肩,任凭他如何移动,那手掌却是纹丝不动,而他自己……却是已经移动不了分毫。
“哪去?差点惹了祸,还想跑?”
对方严厉的声音直接把这年轻人吓了一跳,有心想跑,但看到对方那双眼睛,心里一颤,就像是看到了教导主任,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啪!
却见胡兰兰不知道何时跑到了近前,一点也不客气地对着柳三燮的脑袋就拍了一记,嗔道:
“你再吓到人家!”
说着,就拽着年轻人的胳膊坐到座位上,笑道:“多长时间了?”
这话问得突兀,年轻人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
却见胡兰兰指了指他的脸颊,那里还有一滴刚落下的汗珠,不是吓的,完全就是热的。
“就是这个,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