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香奶奶是什么
兄妹两人慢慢走着,这里的环境不错,路灯明亮,照亮前路。
骆繁星一直都低着头没有说话,手腕上的蝴蝶结带子随着她的动作飘飘荡荡。
骆沉星看着那个带子,眸中带上了心疼之色。
“玩得开心吗?”他小声地问。
骆繁星闻不可见地嗯了声,并没有与他交谈的意思。
“这带子挺好看的,谁帮你绑的?”
骆繁星一顿,脸上显现了少许的亮光,她迟疑了一下,哑声道,“何,何涛。”
何涛。。又是他啊,想不到那大大咧咧的傻小子居然有这么细腻的时候。
想到何涛那呲着牙傻乐的样子,骆沉星微微叹息。
按家世按长相那小子是一点儿都配不上他的妹妹,可是。。。
“你要是喜欢,哥哥鼓励你多跟他接触。”
骆繁星眸子微亮,很快就熄灭了下去,她摇了摇头,“爸,爸爸不会同意的。”
“没事。”骆繁星摸了摸她的脑袋,“有哥哥在,只要你开心就好。”
骆繁星露出了个很浅很浅,浅到几乎看不到的笑意,“哥哥,谢谢。”
“咱们兄妹,不用说这些。”
骆沉星有些欣慰,但心中的悔意却依然未减。
当初要不是他贪玩,把妹妹丢下跟那个魔鬼独处,妹妹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境地。
兄妹两人继续沉默着往前,未走多远,就看到拐角处,有一个人影伫立在路灯下,正抬头死死地盯着顾家的方向。
那人穿得十分清凉,在这个秋风萧瑟的天气显得格格不入,不由得让人多看了两眼,骆沉星抬眸。
那人似是也感觉到他的目光,头一转看了过来。
白炽灯明亮,再加上霜白的月光,那女的脸上惨白得吓人。血盆大口,像大黑虫一样扭在雪白脸上的眉毛,要不是地上有她的影子,还以为是遇着鬼。
骆沉星皱了一下眉,拉住妹妹的手就要快步走过。
这时那鬼开口了,“咦,你不是西岳哥的客人?你是西岳哥的朋友吧?西岳哥的朋友以后就是我的朋友。”
那鬼露出自以为温和的笑,血红的嘴巴越发大得吓人,“你好,我叫纪华雁。”
骆繁星也看到了她,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在看清纪华雁右耳侧那个不起眼的小黑痣后,瞳孔猛然瞪大,整个人小幅度地颤抖起来,脸上满是见到魔鬼的神色。
“哥,哥!走!”她把脸埋在了骆沉星的袖子里,浑身颤抖,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骆沉星皱眉,正想追问。骆繁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哥!”
来不及细想,骆沉星只当她是被面前这个鬼打扮的女人吓到了,“行,行,你别怕,哥这就带你走。”
他带着惶惶不安的骆繁星快步离开,纪华雁看着兄妹俩快步离开的身影,伸出去的手佯佯地收了回来。
“有病吧,声音那么难听还叫得那么大声。”
又狐疑地自言自语,“难道是我的妆容太超前了他们被吓到了?果然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不懂欣赏,一定是周暖那个乡下女人请来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化这样的妆,之前一直很想尝试来着,只不过一直去做而已。
那个女人清汤挂面,怎么可能比得上她,她可是留过学的,以前不过是因为她低调罢了,现在她得让大家都知道这一点。
她跟周暖,云泥之别。
兴尽晚回归,人都走了以后,周暖正想收拾,却被顾西岳阻止了,“忙活了一天,你也累了,不是说不能耽误睡美容觉吗?你先去休息吧。”
周暖心一暖,见反正也没剩多少便没再坚持,一步三晃地往楼上走去。
顾西岳眸色一凝,知道她又偷偷偷喝了酒,不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三两下就把东西收拾好。
上了楼,楼上静悄悄的,孩子们早就已经睡着,主卧门开着,没开灯,但月色如霜,从偌大的窗子里倾洒进来,给整个主卧披了一层银纱。
床上出乎意料的没有人,倒是在床边窗子下找到了她。
她正抱着一堆贺礼清点的,被酒气熏红的小脸上满是悦色,听到动静,她转眸看了过来。
见是自己,她脸色兴奋之色更甚,“顾西岳。”
她软软地叫他,招手,像是偷到了好东西的小松鼠,“快过来,看看我收到了什么。”
顾西岳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目光停在她的身上,眸色渐暗。
她的头发披散着,脸色红红,眸子却亮晶晶,仿如在老家时收到百日宴红包的小财迷表情。
他声音哑暗,“收到了什么?”
“噔噔噔!”周暖从一堆礼物中翻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挎包,五金精致,上面刻着英文标志。
她像献宝一样呈到他的跟前,“香奶奶的,我真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能买到香奶奶的包。”
香奶奶?
顾西岳蹙眉。那是什么东西?
“三哥现在虽然不是三哥了,送的东西还是挺合意的。”她又小声地低语。
周暖神色有些失落,知道骆沉星会送她这个是为了谢谢之前骆繁星的事,可是就是这么巧,他送的偏偏就是她之前最喜欢的牌子,从前三哥欺负她后为了安慰她就会给她买这个牌子的包包。
不过,现在他是为了别的妹妹才会送她这个这么贵重的礼物,要是换了别人还一定认得这个牌子的贵重,可她不一样。
真是让人怀念啊。
周暖伤感,眼睛不觉湿润了,她眨了眨眼睛。
忽然一只大手一把把她拉入了怀里,那宽厚健壮的胸膛让她不由一愣,泪意凝在了眼眶里。
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平缓,顾西岳克制的嗓音拉回了她的神思。
“喜欢这个?”他的声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要是喜欢以后我给你买。”
语气中淡淡的醋意被周暖敏感地觉察到,她讶异抬头,撞入了一双幽沉的黑眸中。
她一愣,然后抿嘴浅笑。
包包再贵重也不过是不重要的配饰,可用可不用,但床垫则不同了。
她半直起身子,手攀上了他的颈脖。
“不,我最喜欢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