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周崇,我喜欢你
这一帮就是一个小时。
单卿山起来的时候,脖子上都是吻痕,只能穿周崇的高领毛衣。
吃完早饭,周崇就送单卿山去签合同,搬家。
周崇站在门口,兜里揣着这个房子的钥匙。
其实,这房子是他的。
回来递交保送资料那一次,顺道儿买的,想着以后总不能带卿山小宝睡宿舍。
卿山小宝乐意,他还不乐意呢。
宿舍那么多人,干点啥都会被发现。
“弄好了,你回去吧。”
周崇不高兴,“用完就丢?”
周崇看向门锁,“能不能把我的指纹录进去?你又要进组,又要排练,又要跟项目,我没事可以过来帮你打扫。”
他那是想打扫吗?
单卿山没戳穿他。
他会有一段时间不在这边,周崇能进来也确实方便些。
“来录吧。”
周崇喜笑颜开,把自己的指纹录进去,恍惚回到了上辈子,单卿山答应他交往的时候。
是单卿山和那个吸血鬼公司合同到期的那一天,他拖着很小一个行李箱,坐在公交站,很久很久。
形单影只。
外面还下着雨。
周崇心疼坏了。
巴掌大的行李箱,塞两件厚衣服就装满了,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怎么过的,就这么点东西!
周崇顾不上自己还在和他赌气,板着脸走到他面前。
“被公司赶出来了?”
“合同到期了。”
“合同到期了,房租也到期了?”
“嗯,公司租的。”
“去哪儿,送你。”
“不知道,没钱。”
周崇又气又心疼,“你可以去我那儿,不收你钱。”
单卿山仰头看着他。
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映着公交站牌的灯光,削弱了他素日来眼中的疏离,像一只被雨淋得透透的,无家可归的小猫咪。
周崇想把这只猫抱回家,养起来。
“好。”单卿山站起来,“你的车在那边?”
单卿山握住行李箱,要走,周崇一把握住他的手,盯着他,如狼一般。
“不收钱,但是我要睡你。”
单卿山转头。
两个人对视。
周崇忽然就心虚,移开了视线,装作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敛好情绪,望进他的眼睛里。
“怎么?就许你睡我?我不能睡回来?”
“可以。”
周崇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心跳得很快很快。
单卿山问他,“可以走了吗?”
周崇神情恍惚,拐了一年都没成功,今天一下子就成了!
当天晚上,周崇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单卿山把自己的指纹录入了门锁,然后那间房子,就成为了他们的家。
一住就是三年。
这辈子,周崇觉得那房子晦气,前两天开盘,人家要送他,他都没要。
但那天晚上单卿山录指纹的样子,周崇记得很清楚。
头发是湿的,长长的睫毛垂着,面无表情,远比现在沉郁得多。
周崇看着这个屋子,盘算着过两天找个借口,或者趁卿山小宝不在,蚂蚁搬家,一点点占据这里。
单卿山问他,“不回家?”
“不想回,想和你待在一块。”
单卿山道:“那去挂许愿带,年前不是说想去?”
今天不去,正月里怕是没时间一起去。
“好,一起去。”
单卿山拿了围巾,替他围上。
围得周崇一愣一愣的。
哇靠!
还给他围围巾!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这是他可以拥有的来自卿山小宝的温柔吗?
他可以一直拥有吗?
可以吗?可以吗?
单卿山:“山上风大。”
“我想每天都像今天这样。”
“还没到庙里,不要许愿。”
“那我就写这个了。”
“不要浪费愿望。”
周崇眼睛一亮。
不要浪费?
那就是没必要?
没必要就是这个愿望会实现?
周崇喜不自胜,拦着单卿山不让他出门,捧着他的脸,爱不释手地亲了又亲。要不是要去许愿,他都不想出门,想把人往床上带了。
到了庙里,周崇兴冲冲地买了带子,写了愿望往树上挂。
一转头,单卿山也挂好了。
大过年的庙里人多,有不少人都认出了周崇和单卿山,举起手机拍照,还有大声嚷嚷和卿山小宝告白的。
周崇赶紧带着单卿山走了。
他将人送到医院,就该回家了。
单卿山站在车边,看着周崇不怕冷地将车窗降下来和他说:“要想我。”
单卿山慢慢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接下来他们都很忙,会见不到面。
不舍的情绪从早上就开始冒头,愈演愈烈。
“周崇。”
“嗯?要亲我一口吗?”
“我喜欢你。”
周崇僵住。
单卿山:“等我。我会快一点,不会让你等太久。”
周崇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周崇知道,很多话卿山小宝都羞于启齿。
上辈子,周崇不安的时候,就会在床上胡来,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在肌肤相贴,水乳交融的时候,他就会问他,“喜欢吗?”非要听到他颤抖着一遍遍地说“喜欢”才肯罢休。
即便周崇明白,说出口的喜欢,不一定是喜欢他这个人,是喜欢他弄他。周崇的心脏还是怦怦跳。
这辈子,知道了卿山小宝其实一直喜欢自己。
周崇也想过,小宝的真心,也许和他一样,借着那个机会,在一遍遍地说给他听。
周崇最想听的就是这一句。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狠狠将单卿山抱进怀里。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浑身都热了。
“你太犯规了,这时候说,我怎么走?怎么突然就说了,我都没有准备,我应该录下来。”
他捧起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是不是故意的?”
单卿山脸都红了。
“不是。”
一想到要分开,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我看你就是!”
但凡是在一个有床的地方,单卿山就完蛋了!
现在只能将人压在车门上,发了狠,发了狂地亲他,咬他,耍着流氓,还央着人再说一次。
单卿山将他推开,面红耳赤地捂着他的嘴,不许他再亲。
亲肿了,他怎么和奶奶解释?
“快回去吧,天都黑了。”
“不行,你再说一次。”
“下次见面,说给你听。”
单卿山轻轻画了一个饼。
他明天一早就要去彩排,之后工作安排那么多,又要入学,恐怕正月过完了,都不能见面。
周狗狗一口就把饼给吃了。
“好。”
他下次一定记得录音。
第二天一早,单卿山就出发去彩排,和举办晚会的演出方,敲定了出场,结束后接受了一家媒体的采访。
吃过午饭,就该进周董说的项目组。
带他的是一个挺年轻的小伙子,西装革履,精明干练。他告诉了单卿山一些注意事项,带着单卿山进了会议室,开项目讨论会。
一进门,单卿山就看到了坐在长桌的最前方的周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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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我怎么可能和老婆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