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神秘莫测地说:“朕早已言明,吉贵人的武艺尚需磨炼,还需多加练习。”
凭心声作弊的皇上表情一点也不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邬情气喘吁吁,他却和没事人一样站在床侧。
谁叫邬情出的每一招,都被皇上知道了呢。
皇上说:“朕身为天子,拥有洞悉一切的能力。吉贵人,你今日即便将剑架在朕的脖颈之上,朕也能安然无恙。”
皇上霸气侧漏地一甩衣袖。
话音刚落,皇上霸气地一甩衣袖,彰显出他的王者之风。
“吉贵人,你尽管放马过来,若是能触碰到朕的衣角,那便算朕输了。”
邬情默默无言:“……”
【啊啊啊啊啊!我简直要被气死了!】
【我本来打算发扬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的。不好意思,皇上,现在你惹毛我了,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皇上金口玉言,可不要骗臣妾哟。”
邬情眯起眼,露出危险的表情。
“既然皇上这样自信,那臣妾就来讨教讨教皇上的本事!”
【哈!封建余孽,可敢接我这一剑?】
邬情再次挥剑而上,剑尖直指皇上的要害。
铛的一声。
皇上面色不变,袖口中的匕首瞬间出鞘,与邬情的银剑相撞。
邬情眼中闪过一抹兴奋,她战意盎然地说道:“好!再来!”
临华殿偏殿的灯光彻夜未灭。
光晕透过窗,洒在窗外蹲着的两个太监头上。
因着如贵人是西夏奸细一事,皇上对身边人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清洗。
大太监身后的太监们也换了一群。
小太监们全是清一色的生面孔,青涩稚嫩、身家清白。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小太监偷偷地探出头来,朝着偏殿内望去。
“皇上今晚第三次叫水了,公公,这真的没问题吗?”小太监担忧道。
站在他身旁的大太监闻言,脸色顿时一沉。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小太监的头顶,压低声音骂道:“放肆!皇上的事也是你可以置喙的?小心你的脑袋!”
小太监捂着头,疼得龇牙咧嘴,只敢小声叫嚷。
“可这也太离谱了啊!一晚上叫了三次水,贵妃娘娘都没有过啊。”
“公公,这传出去有损皇上声誉啊!御医不是还特意叮嘱过让皇上节制一些吗?要是被人说成沉溺美色,可如何是好?”
大太监一听这话,又往他头顶打一巴掌。
“那是吉贵人有福气!你懂个什么!”
两人正拉扯着,突然,室内再次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
这听起来,竟像是床榻不堪重负垮倒了。
大太监和小太监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这……这不至于吧?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笑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现在差不多是凌晨三点,吉贵人还精神十足。
“皇上,您快不行了吧?”
邬情喘息着,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汗珠,显得分外娇艳动人。
太监们的耳朵顿时竖起来。
吉贵人似乎走到了窗边。
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吉贵人只穿了一件里衣。
太监们瞬间蹲下身子,心中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屋里头的皇上朗声笑道:“吉贵人,你看你这副模样,倒像是比朕还累些。”
邬情不服输,“皇上此言差矣,臣妾可是精神得很。倒是皇上您,这把年纪,怕是已经力不从心了吧?”
皇上道:“朕行不行,吉贵人不是最清楚吗?”
两人间的对话,恰巧被门外的两个太监听得一清二楚。
小太监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拉了拉大太监的衣袖:“师傅,您听听,这吉贵人可真是不得了。”
大太监喃喃自语:“这吉贵人真是妖孽啊,能勾得皇上如此。”
大太监伺候皇上也有十年了,还未见过皇上有如此孟浪的时候。
正想着,寝宫内又传来了皇上的高亢呼喊。
“传水!”
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大太监的心头不由一颤。
这已经是今晚第四次传水了!
这样下去,明天皇上还能撑到早朝吗?
一旁的小太监面露犹豫,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大太监见状,眉头一皱,抬腿便是一脚,“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还要皇上等着你吗?”
等小太监走了,大太监才感觉发虚,借助墙面慢慢滑落至地面。
今夜这么勇猛,皇上龙体撑得住吗?
……
皇上留宿吉贵人的寝宫,一夜叫了四次水,还几乎误了朝会。
这消息如同一阵旋风,迅速在后宫之中卷起层层波澜。
她们就不明白了,贵妃怎么会舍得将宠爱分给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
午膳之后,皇上依例前往皇后宫中探视。
自从西夏的神药送达,皇后的病情便日渐好转,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她如今已经可以倚床而坐,用正常的语速和皇上说上一刻钟了。
然而今日,皇后的表情却很古怪。
皇上放下奏折,直视她道:“皇后有话,不如和朕直说?”
皇后犹豫片刻,终于开口道:“皇上,昨夜您当真宠幸了吉贵人?”
原来皇后也知道了这事。
皇上失笑。
他摇了摇头,说道:“皇后还不了解朕吗?吉贵人并非朕喜欢的类型,朕又怎会轻易宠幸她?”
“朕昨夜前去,只是为了亲眼见她一面。”
皇上的撒谎功夫十分了得。
他不说,谁又能知道,他真的生过一分宠幸邬情的心思呢。
……虽然那点心思很快就破灭了就是。
闻言,皇后却并未露出释然的神色,她欲言又止道:“皇上,侍寝嬷嬷们今晨回报,说吉贵人昨夜落红了。”
皇上困惑。
皇上思索。
皇上明悟。
皇上缓缓道:“……那是朕的血。”
皇后愕然:“皇上,您刚刚说……?”
皇上只得无奈地重复一遍:“是朕的血,皇后过虑了,朕绝对没有宠幸邬贵人。”
想到那血是怎么来的,皇上的面皮一抽,很想跳过这个话题。
他终究还是没逃过邬情的那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