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第2章 人在通辽 刚下传送
番外篇第2章 人在通辽 刚下传送
从微微的失重感中恢复过来,陈漠呼吸到了新鲜的,充满原野味道的空气。
这里,是星光大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复古装饰的房间,地面上是深色木纹的地板,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光可鉴人。
墙壁上铺装着暗色的石材,几扇巨大的窗户点缀其中,透过窗户的玻璃望去,远处天空中,三个灼目的火球一字排开。
那是星光世界的三个太阳,照耀着这片广袤的大地。
听到动静,躺椅上正百无聊赖,拿着一块石板磨指甲的小侍女眼睛一亮,一个翻身就滚下了躺椅。
接着手足并用,四肢发力的蹿了过来,奔到身前已经立起了身子,一边行礼,一边接过了陈漠手中的书包。
小丫头头顶浓密的暗棕长发间,一对精致的淡橙色耳朵竖起,微微前倾,显然,小侍女对陈漠的回来感到非常开心。
陈漠情不自禁的伸手轻轻抚了抚那小巧的耳尖,猫耳娘在侧,谁能忍得住不撸一下。
小侍女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三倍,眼神变得茫然而失神,耳朵随着手指轻轻颤动,仿佛要追逐着手指转圈圈。
陈漠哈哈大笑,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来到房屋中间的办公桌旁,一张金属线条和电镀工艺修饰的人体工学椅上,铺着鲜艳的火红色毛皮,格格不入中透露出一股看起来就很贵的土豪气息。
陈漠重重的在椅子上坐下,把双脚直接架上了桌面,吩咐道:“我休息十分钟,通知郡议政处,十分钟后开会。另外,准备一杯浓茶。”
回过神来的小侍女,试图把手上的书包递给守卫在门侧的战士。
然而身高超过三米五,此刻正在表现恪尽职守的牛头人战士昂首挺胸,目不斜视,根本看不见不足1.5米的小猫耳娘。
直到恼羞成怒的小侍女一脚踩在牛头人的鞋面上,牛头人战士才低下头来。
带着小小的报复心,把书包绕在傻大个牛头头顶盘旋回转的牛角上,小侍女蹦蹦跳跳的打开大门,开始向外界发出信号。
尊贵的郡国之首,伟大的时空旅者,魔幻森林的开拓领主,千里江山的卓越领袖,至高文化的启蒙先知,洛水流域的守护贤者,南麓大地各种族、各部落共同奉仰的唯一旗帜,邪恶魔族侵略下失地流民和逃难家族的绝境庇佑,査尔尼斯?陈?漠,已到达他忠诚的领地。
这片北起荆棘关、东接禁忌之海、西倚碣石山脉,南至魔幻森林的领土,立国两年,从只有几千苟活的山野难民,到如今超过四十万人口,拥兵过万的一方郡国,已然是大陆上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传说,也因此流传出许多为人津津乐道的奇闻轶事。
关于此处的建国,就有一个传播颇广的小故事。
据说联合王国的勘界员在裁定了边界后,测算出来是三十二万帝国砏,按陈漠的换算,是12100平方公里。
然而陈漠却坚持把几处山地划出了国境,屡次调整删减,得到了一个11967平方公里的古怪数值。
当时身边随行的记录官都表示不解,陈漠只是自言自语了一句:“这是0.2T”。
就这样,郡国的疆域首次核定。
在百国联盟里,一个新的成员诞生了:【通辽郡国】。
据传国主大人私下跟挚友说过,将来若有机会,通辽郡国当扩张五倍,晋阶通辽汗国,乃至跨越星辰大海,迈向通辽宇宙。
“可是,咱们星光没有汗国这个说法啊?”
“你不懂,这是一种情怀!向往那个英雄辈出,豪杰遍地的神奇国度的情怀!”
当然,谁也没听懂,甚至,不觉得通辽郡国能够长期存在。
早在与魔族开战的第二年,也就是联合王国历2501年,神诞纪元2329年,魔法时序1730年,本星球的百国联盟就通过了《北大陆开拓提案》,每年向全世界发出至少三百张以上的开拓领主证明。
只要是从魔族手中夺回的土地,不论大小,位置,历史沿革,都许可开拓骑士自行建国,百国联盟予以承认并接纳。
甄选开拓骑士的范围包括,贵族或贵族家臣,法师或法师侍从,任意神职人员,军队队长以上级成员。
上述任意一种身份,都可以领取开拓领主证明。
而一旦开拓成功,那就是实现了超级,超级,超级巨大的阶层跃迁。
于是,无数开拓领主前赴后继,能够成功建国的,每年都有那么十几个甚至几十个。
如今,整整六十年过去了。
百国联盟的成员国,从六十年前的三百三十二个,变成了今天的二百四十八个。
是的你没看错,不但没有增加,而且减少了四分之一。
开拓领主们的鲜血铺满了大陆西南的土地。
曾经计入百国联盟名录的数千个大大小小的郡国,如今留存下来的,不过区区三个。
八百分之一的生存率。
这还没计算那些没能成功建国的开拓领主。
与此同时,在漫长的战争中,百国联盟初始成员国里,有八十六个郡国和一个公国,失去了疆域和领土,成为一片又一片断壁残垣。
战争,从未离开过这个美丽而丰饶的星球,而且,仿佛看不到尽头。
熙熙攘攘,时光流转,从速胜论到缓胜论,从相持论到坚守论,终于,三大王国主导下的百国联盟,认命的发布了《告星光大陆各族国民书》。
战胜魔族,是一个伟大的、漫长的、曲折的、艰难的过程,星光世界无所畏惧,正义必将获得最终的胜利。
但是,在最终胜利到来之前,我们需要一定的牺牲。
王国采取的策略是,继续加大对开拓领主的扶持,以一批又一批开拓团的敌后突击,力争将魔族迟滞在奔流之河以西。
对,迟滞就好。
至于收复失地,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
只有少数国破家亡的流亡诗人,还会偶尔在午夜梦回时,喊上那么几声:
“渡河!渡河!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