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问题来了!
李荣业皱眉道:“元先生,这皇宫守卫森严不说,还专门有人试毒,恐怕无法给父皇下毒啊!”
作为太子,他自然知道宫中的布局。
皇宫本身守卫森严不说,皇帝吃的东西都会有太监试吃,还有各种检验,最后才会进入皇帝口中。
想要成功毒死皇帝,这实在是太难了。
元一股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殿下忘了,东宫可也在皇宫,当初您是怎么中毒的呢?
还有秦王,那可是杨妃的心头宝,杨妃手下还有一个懂毒的小丫头,为什么也中毒了呢?”
有事情就怕深究,这里面猫腻可大得很。
“这........”
此言一出,李荣业浑身一颤,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是啊!
在皇宫这么严密的防守下,自己怎么会中毒的,东宫可是仅次于皇帝寝宫的防守,居然也被轻易下毒。
他也听出了元一股的言下之意,那就是自己父皇恐怕知道这件事。
想来也是,如果没有自己父皇的首肯,或者说是放任,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中毒。
自己可是在东宫,守卫森严的东宫啊!
他忍不住颤抖起来,喃喃道:“好样的,不愧是我的父皇,杀了兄弟逼死了父亲还不够,这是连长子都要杀了啊。”
这一刻,他已经是彻底绝望了。
舅舅为了家族放弃了自己,父亲为了皇位放任其他人毒害自己,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人啊。
哈哈哈!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之意,狞笑道:“好好活,这样也好,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对他出手啊。
这可怪不得我李荣业,实在是父皇你言传身教教得好啊!
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啦!”
毁灭吧!
既然都到了这一步,那也就怪不得自己无情了,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嘿嘿!
元一股目光闪烁一下,露出了一丝笑容。
现在的太子需要一股信念,才能继续坚持下去,否则可就要彻底垮了。
而仇恨就是最深的执念,这会比任何东西都要来的可怕。
实际上他心里清楚,这个下毒计划看起来可行,但实际上过于理想化。因为想要弄死皇帝,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但也不是已完全没有希望。
毕竟皇帝吃了第一颗虎狼丹,就不会拒绝第二颗,这是一个男人无法拒绝的。
而且关键的问题在于想要皇帝死的人,可不只是太子一个,这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在秦王点破了皇帝的帝王之术后,众多皇子在慌张之余,可也都有了一股邪火,所以这不是太子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一群皇子的事情。
有了这个前提之后,那就要简单多了。
看着疯狂的太子,他满脸欣慰道:“太子知道这件事就行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如果失败了,说任何东西都是白搭。
但只要我们成功了,谁还敢说您是篡位造反,那都是杀手刺客干的事情,我们只是拨乱反正而已!”
成王败寇!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当军队武力掌握在太子手中的时候,一切不和谐的声音都将烟消云散。
什么弑父造反,那都将淹没在滚滚历史之中。
哈哈!
听到他的话,李荣业不禁是为之一乐,笑道:“是啊,孤可是有一个好老师,跟着有样学样就行了!”
自己父亲也是造反出身,如今还不照样是世道太平,这就是火榜样啊。
“是啊,当今皇上就是活教材!”元一股嘴角抽动了一下,这还真他妈是个活教材。
李荣业则是思量了起来,一般的毒药近不了自己父皇的身,唯有这个虎狼丹让他吃了下去。
这东西可是李洵的,当初给了自己一颗之后,那可谓是如日中天,感觉不足以与外人道也。
自己父皇享受过之后,必然无法抗拒。
他忍不住喃喃道:“如此说来,还是要找六弟啊!”
“殿下,此事不宜你亲自出手,由我出门找人去弄来吧!”元一股提醒道。
如果太子跟秦王接触,这必然引起注意,还有可能会引起皇帝的警惕,毕竟这两位都是皇上的眼中钉。
如果凑在了一起的话,对于皇帝来说也是有压力的。
此事需要让其他人前去办事,后面将人灭口即可,这样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李荣业微微颔首,这倒是一个问题,他沉声道:“既然如此,你挑选点可靠的人去办吧。
带上足够的金银财宝,我六弟喜欢这种实际的东西,许诺什么高官厚禄,估计他也看不上!”
呵呵!
元一股笑了笑,看不看得上是一回事,不过秦王恐怕是另有野心吧。
不过现在这都不重要,唯有让皇帝先倒下,才是最关键的事情,先将皇位给太子拿到手,那就大局已定了。
.........
“十万两一颗?”
当李洵听到来人的报价之后,也不禁是愣了一下。
在确定回京华城之后,他就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一笔大生意上门,这实在是没想到。
买药的人是一个黑衣人,甚至还穿着夜行衣,怎么也不像是什么正经买药人。
他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小声道:“殿下,小的也是那方面有点问题,所以才会冒昧来访。
听说您这里有一种让男人变得厉害的药,这可是能救小的命啊。
您放心吧,钱不是问题。
这是您旗下的银票,可是货真价值的东西,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额!
李洵则是一头黑线,被此人给雷到了。
银票倒是银票,刚才李尽忠还验了真伪,不过此人却是有些诡异。
一身夜行衣也就算了,黑衣人还是翻墙而入的,这如果不是他拿出一叠银票的话,李尽忠都把他给杀了。
一进来就买什么壮阳药,搞得跟多么饥渴一般。
而此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反而像是一个下人,显然不是真正的买主。
这家伙恐怕只是一个办事的人,他的背后还有人。
他没好气道:“你听谁说的,本王可是一个藩王,怎么会有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