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钟。
楚凌感觉自己的血气催生到了极致。
在霸血杀剑的催动下,他感觉自己手臂之中,仿佛是数百座火山抵达了喷发的边缘。
轰隆隆隆!
虚空都在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塌陷下去。
这一幕,让几十米外的苏媚儿都看得呆了一呆。
“夫君……好强啊……觉醒境可以拥有这样的力量吗?”
红色盖头下面,白皙的瓜子脸微微动了动,红唇勾起。
“夫君越厉害,妾身就越荣耀,夫君是最棒的!夫君用力!”
随着苏媚儿一声呐喊,楚凌拔剑斩击。
嗤!
鎏霜剑明明自带冰霜属性,但是这一剑划过半空的时候,竟然摩擦空气,燃烧出惊人烈焰。
火光凝成一道扇形的弧线,朝着苏媚儿而去。
苏媚儿愣了一下,发现剑光已至面前。
“呀!”
一声惊呼,火光轰一声炸开。
烟火四射,火树银花,仿佛一座小型火山原地喷发,炎浪直冲五六米高。
火光之中,苏媚儿跌飞出去,斜靠着落到地上,嘤嘤嘤哭泣。
楚凌的面前,出现一条二十多米,深达三米的沟壑。
沿途的细沙全都被烧融,变成了岩浆,暗红色冒着热气缓缓流淌。
而原本苏媚儿站着的地方,则是一个直径六七米的大坑。
坑中岩浆不断向内倒灌。
空气之中,此时还弥漫着烧灼的味道,叫人呼吸一口,都感觉肺腔烫得难受。
楚凌闭上眼睛,细细感受这一剑的余威。
说实话,霸剑的威力,超出了他的想象。
但这正是楚凌所期望的。
破甲、暴击、灼伤,完美的斩杀。
不过这一剑之后,楚凌也感觉自己的四肢一阵酸麻。
虽然血气涌动,迅速给他补充了力量,但是楚凌还是感觉到,刚刚这一剑,大概消耗了自己五分之一的血气。
“难怪一般人学不了,要是换成正常觉醒境八重的剑修,仅一剑恐怕就形容枯槁,倒在地上昏迷过去了。
更严重一些,血气瞬间被掏空,死在当场都有可能。”
楚凌估算了一下。
以他目前的血气,大概可以连续斩出两记霸剑。
第三剑的话比较勉强,之后就会需要及时恢复,不然就像一个人劳作一天之后那般疲劳。
四剑的话可能就是当前的极限了。
“正常应该也用不到第四剑,但是我还是随身多储备一些迅速补充血气的丹药比较好。
不过最佳的方式还是提升自身,开启太古龙棺,让它帮我淬体锤炼。”
楚凌握住剑柄,又比划了一下刚刚的动作。
“蓄力需要两秒,其实比较久了。
我感觉再多施展几次,应该能够把这个时间缩短。”
对敌的时候,刹那功夫,都可能决出生死。
霸剑虽然威力巨大,但缺点就是出剑之前需要蓄力。
那两秒钟的时间,就只能在原地不动,变成个活靶子。
“要再多练习,将时间缩短到一秒以内才是最好。”
楚凌心中这样想着,突然耳中传来的嘤嘤声变大了。
抬头望去,发现原来是跌飞出去后,斜坐在地上的苏媚儿发现自己不搭理她,于是假哭得更厉害了。
不过可惜的是,楚凌知道她什么怎么回事。
打得越痛她越舒服。
现在心里正开心呢,怎么可能哭得逼真。
“起来,继续。”楚凌没好气道。
“嘤嘤,人家要相公抱抱才肯起来。”
说话的时候,苏媚儿故意扭动细腰,展现身材。
如果是一个成熟美艳的女人的话,这个姿态加上娇滴滴的嗓音,一定很撩人。
但可惜,她是具冷冰冰的尸体。
而且还盖着红盖头,看不清脸。
小脚踩着的绣花鞋,还很容易想到恐怖传说,有点吓人。
看到苏媚儿在那儿做作地扭动身躯,楚凌不搭理她,直接收剑,蓄力。
两秒之后。
轰!
“呀!”苏媚儿又飞了出去。
“再来。”
两秒之后。
“嘤!”
一身红色嫁衣的苏媚儿这次不装了,在半空旋转一周,轻盈落地。
而她之前所站的地方,又是一个烧融的大坑。
不过这次大坑的直径,比起最开始,又大了一些。
这说明楚凌对于霸剑的施展,越发炉火纯青,接近圆满。
换做普通人,至少要三五年,才可以达到这个地步。
而楚凌才出了三剑!
只是霸剑燃烧血气,对身体的消耗很大。
连续三剑之后,楚凌感觉双手双脚发软,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要休息一下。”楚凌将鎏霜剑插在地上,盘膝而坐,脑中观想之前种种细节。
“夫君没能破开妾身的防。”苏媚儿在远处捏着裙角,娇滴滴说。
楚凌淡淡回应:“我再提升一个境界,应该就可以了。”
苏媚儿没反驳。
她觉得楚凌说得对。
其实苏媚儿也清楚,她实力堪比神动境三重,楚凌虽然拥有越阶的实力,但是目前上限也就勉强能正面应对神动境一重。
拥有这种差距,楚凌自然伤害不到她。
要不然的话,楚凌也不会找她陪练。
但楚凌最大的倚仗,就是他每次晋升境界后,实力的增长都要远超常人。
并且境界越高,这种超越的幅度就越大。
苏媚儿不太会算,但是看楚凌那一切尽在掌握的神色,她隐隐有种感觉,要是让楚凌提升到觉醒境九重,他或许真的可以把神动境一重踩在脚下的同时,给神动境二重一个大耳光子。
并且苏媚儿还认为,楚凌其实真的就是想这么做。
没有依靠丹药,楚凌休息了半个小时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差不多了,于是招呼苏媚儿:“继续。”
轰!
“嘤!”
轰!
“夫君好厉害!”
轰!
“嘤嘤嘤!”
“休息一下。”
“好。”
从傍晚到晚上,晚上到深夜,深夜再到凌晨,除了楚凌休息恢复的短暂时间,如炮火一般的声音就没有停歇过,其中还包含苏媚儿的嘤嘤声。
而这个晚上,藏锋剑府的一处庭院内,宁恒脸色铁青,坐在象牙雕琢的座椅上,手指烦躁地在座椅扶手上一点一点,敲击出来的每一声,都如同催命的鼓点,敲打在面前的吕孝心头。
吕孝低着头,站在宁恒面前,脸色苍白。
他的旁边,躺着一个此时还昏迷不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