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捏着陈伯的脖颈,咧开嘴角:“老东西,安排人去对付我父母,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陈伯一张老脸死死盯着齐天,只是刚刚一下交手,陈伯就明白了齐天的实力。
天级顶峰!
这个实力,哪怕放在氏族当中,也是顶尖的存在。
一个年轻的,血气旺盛的天级顶尖,在氏族当中,也会拥有着至高的地位。
陈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西五省西雄令的拥有者,竟然是天级顶峰!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天级顶峰,不是死练和天资就能练出来的,那是一种底蕴,没有底蕴的人,想练都无从下手!
这个齐天,到底是什么来路?
陈伯能感受到齐天身上的杀意,这让陈伯肯定,齐天不是西北王的人。
西北王是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氏族这边下狠手的,杀一个旁系倒不是什么大事。
可沈人杰,氏族直系,沈氏七公子,这要杀了,那麻烦就大了。
在南山惊鸿马上重启之时,西北王是绝对不可能想惹上这个麻烦的!
沈人杰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在他的印象中,陈伯就是无敌的,从小到大,陈伯都守在沈人杰身边,沈人杰就没见陈伯输过,可此时,竟然被自己眼中的一个杂鱼掐住了脖颈。
陈伯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
“陈伯,你说什么?”
齐天捏着陈伯的手越来越用力,竟是直接将陈伯提了起来,随后冲沈人杰笑道:“他
说,让你快跑。”
跑!
沈人杰猛的看向陈伯,从陈伯的眼神中,看到了确定的意思。
就连陈伯,都让自己跑!
沈人杰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个自己当做狗一样的齐天,竟然能杀到自己别墅来,更是让陈伯,做出这样的决定。
沈人杰不做任何迟疑,撒腿就往客厅外跑去。
“你觉得,他能跑得掉吗?”齐天冲陈伯露出洁白的牙齿,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咔嚓”一声脆响。
陈伯脖子一歪。
这位服务了沈氏氏族几十年的天级高手,脖颈断裂,彻底没了生命。
沈人杰这时才刚刚跑到房门口。
“他说让你跑,但我可没说,让你离开。”
齐天的声音在沈人杰身后响起。
沈人杰只感觉背脊发凉,头都不敢回,闷头逃窜,但后背传来的力量,让沈人杰再也迈不出一步。
下一秒,沈人杰整个人向后方摔去,重重砸在茶几上。
这昂贵的茶几,碎裂一地。
沈人杰躺在这茶几碎片之上。
齐天一步踏前,踩在沈人杰的胸口上。
茶几的碎片扎进了沈人杰体内,这让沈人杰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想对我父母下手,下辈子,学聪明一点。”
齐天脚上的力量越来越重,沈人杰脸上带着惊恐,想要开口求饶,但感觉连气都喘不上来,更不要提出声说话了。
沈人杰张着嘴巴,鲜血从口中溢出,他的眼睛越瞪越大,瞳孔,开始扩散,沈人杰在挣扎,但这种挣
扎放在齐天面前,注定是徒劳的。
就这样,数分钟后,沈人杰没了力气,也没了呼吸。
齐天看都没多看沈人杰一眼,转身离开了别墅,回到家中。
第二天一早,齐天跟父母一起出门,刚下楼,就见到一辆挂着黄牌的轿车停在楼道门口。
轿车里的人也看到了齐天,但并没有出声。
“爸妈,你们先去买菜吧,我有点事。”
齐东盛夫妇俩也没多想,先去菜市场了,每天自己去早市挑选菜,新鲜还便宜。
等父母走后,齐天走到那挂着黄牌的轿车旁,拉开后座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常老虎就坐在车后面,苍老的面孔上充斥着一股疲惫,双眼之中布满血丝。
齐天扫了眼常老虎,出声道:“来的挺早啊,看你这模样,一晚上没睡?”
常老虎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昨天半夜就来了,一夜没睡。”
“半夜就来了?”齐天露出一副意外的神色,“我听你昨天电话里给我说的没那么急啊,什么事搞得这么匆忙。”
常老虎看着齐天,那一双眼睛,似乎是想要把齐天看透。
“我为什么半夜来,你不知道?”
齐天一脸疑惑:“我知道什么?”
常老虎摇了摇头:“也是,这件事,我不该怀疑到你头上,昨天晚上,氏族的人死了两个,其中一个,是在你那死的,那个人叫沈从,沈氏氏族里的一个旁支,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能小,旁支而已,
对氏族来说不重要,但另一件事,就是大事了。”
齐天满脸疑惑道:“什么事?”
常老虎深吸一口气:“死的另外一个,叫沈人杰,沈氏氏族七公子之一,氏族的直系,地位非凡,这次过来负责南山惊鸿一事,你昨天安排人在路上拦的,就是沈人杰的车。”
“沈人杰住在北山七号别墅,昨晚被人杀了,死在一块的,还有沈人杰旁边的保镖,一个天级高手。”
“一个天级高手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杀了,到现在为止,我们连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件事,闹大了!”
齐天吹了声口哨,看向窗外。
常老虎看着齐天:“我发现你是一点都不担心。”
“我担心什么?”齐天一脸疑惑,“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说白了,我齐天就是一个小人物,这事担心也轮不到我。”
“你可没把自己当成小人物。”常老虎摇了摇头,“昨天晚上,你故意对氏族出手,先是杀人,又是拦截他们的车队,你不就想验证一件事吗,我现在能告诉你,你的猜想,是对的。”
齐天咧开嘴,笑了起来。
常老虎神色郑重道:“我们得好好谈一次了。”
“谈什么?”齐天问道,“谁和我谈?”
常老虎伸手指了指头顶:“他。”
“行吧,找个早餐店,边吃边聊好了。”
常老虎让司机开车。
就在齐天家小区门口,一个简陋的小笼包子店,西五省,黑白两道最大的
两个人,相视而坐。
“说吧,想谈什么?”
常老虎看着齐天:“齐天,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