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野大辉看着八户一真脸上的笑容,脸上露出挣扎之色。
世野大辉自然是调查过暗部的,他很明确知道暗部的存在,但从来没有任何线索。
之前是抓到过一个疑似暗部的杀手,只是在抓到后的第一时间对方就服毒自杀了,而且面目全非,最后通过DNA对比才得知,这个人在四年前应该就已经死掉了才对。
以世野大辉对暗部的理解,自己或许只要进入这个地方,对外界而言,就等同于彻底消失,无法跟家人联络,无法跟朋友联络,甚至就像是现在这样,只能坐在阴影当中,无法出现在光亮之下。
“世野君,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八户一真开口道,“但现在的情况,你不加入暗部,也会失去一切,至少在暗部里,你还能做你想做的事。”
世野大辉思索一番,随后用力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八户一真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郁:“世野君,很快你就会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明智的选择,你也会清楚,自己到底加入了一个多么伟大的组织。”
八户一真弯腰。
世野大辉同样弯腰。
夜晚,一架飞机在瀛岛都城机场起飞,直奔炎夏而去。
飞机上是这次利刃前来执行任务的成员,以及回国的玉玺。
齐天瀛岛都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抬头看着天空那道弧线,那是回家的飞机。
“齐组长,过年前你也能回去。”龚严站在齐天身旁。
“当然。”
齐天点头,随后问道,“你们呢?”
龚严笑了笑:“习惯了。”
“辛苦了。”齐天真诚道。
“我们还好吧。”龚严揉了揉鼻子,“至少在这里也能看到春晚,有些地方的兄弟连春晚都看不到。”
齐天拍了拍龚严的肩膀:“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世界各地都能看到。”
“当然。”龚严用力点头,信心十足。
在街道一旁的死角当中,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齐天。
而这一双眼睛并不是特例,几乎在每个方向,都有人看着齐天。
等齐天穿过街道后,一人打了个电话出去:“齐天的确在街道上。”
“好,我会通知那边放行,那些人回去就回去吧,这个齐天,不能回去,他还真是狂妄,一个人留在这里等我们给他一个答复,就算是这个答复给他了,他又能笑多久?”
电话挂断,有人继续盯着齐天。
齐天和龚严两人走到街道尽头。
“龚总,回去吧。”
龚严问道:“不转了?”
“不转了。”齐天摇摇头。
“好。”龚严点头。
回到利刃驻地,在自己的房间中,齐天给纪宁打了个电话过去。
“纪爷爷,东西已经带回去了,任务圆满完成,那个人……也安排带回去了。”
“臭小子,厉害啊。”纪宁大笑一声,“干得漂亮,主动提出挑战施压,让瀛岛那边把三神器拿出来,要不那些小八嘎把东西藏哪连我都不知道。”
齐天笑了一下:“一些小计谋
。”
纪宁问道:“听说你在那等结果呢,等结果出来你想回来,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啊,你这次真要是打进地下宫殿把东西毁了那还好说,可偏偏你悄无声息的就跑到地下宫殿里把东西毁了,你要知道,大家并不怕莽夫,最怕的,是你这种人,潜伏在阴影中,现在外行都在看热闹,内行都在研究你是怎么做到的呢,你这样的人活着,很多人可不放心啊。”
“就是让他们不放心。”齐天这么答道,“他们晚上睡不着,我才睡得安心。”
“你跟你爷爷说的一样的话!”纪宁说道,“明天晚上,会有人接应你,但需要你去瀛岛都城的第四区才行,接应你的人身份特殊,太中心的位置会有不少麻烦,你有问题吗?”
“没问题。”齐天直接答道。
“好,那我就在这等你回来了。”纪宁说了一声,挂断电话。
在炎夏上京,一间办公室内。
纪宁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人问道:“怎么了?”
坐在对面的人年龄跟纪宁差不多大,也参加了齐天的订婚宴,这时不确信道:“你打算让那小子突破到第四区再让虎组出手?”
“不行吗?”纪宁反问道。
“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对方皱眉道,“据我所知,这小子做的事已经让不少人对他忌惮上了,到时候会动手的不光是瀛岛那边,有可能……”
“我知道。”纪宁开口,“放心,他不会有事,我不
可能看着这小子死在国外,但根据我们调查的事,这小子从出狱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太过顺利了不是吗,而且天银大狱你有了解过吗?”
对方摇了摇头:“这些一直都不归我管,你知道的,这种特殊地方都有专门的看守部,而看守部那老家伙我四五年都没见过了,早就不见我们。”
“那是不敢见啊。”纪宁笑道,“他的位置太特殊了,谁都去见他,哪天不该出现的人从看守大狱里出来,那不得被人算到他头上,他没多少年了,清清白白的来,也想清清白白的走。”
对方耸耸肩:“所以那边我也不想接触,搞得大家谁不想清清白白走一样,他就是想得太多。”
纪宁摇了摇头,说道:“还是聊大狱吧,我了解过,天银大狱曾经去了一个特殊的客人,是个小朋友,七十多岁,不过这个小朋友可不一般,做了不少厉害的事,如果我们跟他同一辈的话,他做到的我们还真没法做到,那是一个把炎夏威名打到世界各个地下势力去的人啊。”
对方怔了一下:“你是说姜……”
“对。”纪宁点头,“我想齐天的改变肯定跟他有关系,毕竟在入狱前齐天还显得很平凡,齐天如果继承他的衣钵,本事肯定没有问题的,但某些方面,还得再磨砺磨砺,强者不能一帆丰顺,偶尔也要吃吃苦头,锋利的宝剑永远是要受尽磨砺的,第四街区刚好,吃
了苦,也死不了。”
“你这么练这小子干嘛?”对方疑惑问了一下,只不过还没等纪宁回答,对方脸色猛然一变,“你是想……”
“嗯。”纪宁点头,“我觉得这小子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