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恒远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
刚刚齐天和南宫曼之间的小动作南宫恒远都看的清楚,两人进行了一番心理上的博弈。
这简单的博弈虽然无伤大雅,但也能说明很多问题。
从现在南宫曼当先坐不住就能看出,在心性上,还差一大截。
在学校里经验再丰富的人,也斗不过社会上摸爬滚打的老油条。
自古都是这样。
如果说现在是军事战场,领兵打仗,那么南宫曼肯定是比齐天要懂得多的。
可在别的方面,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南宫曼与齐天之间的斗争,在场人心里也都清楚。
见南宫曼走来,大家都没吭声,静静看着。
包括南宫恒远夫妇,也是在一旁看着,这是南宫家的地盘,他们自然不担心南宫曼出什么事,也趁这个机会看看自己女儿是怎样一个处理方式,同时也再观察观察这个齐天。
南宫曼走到齐天身后,开口道:“齐天,我是南宫曼。”
“久仰久仰。”齐天站起身来,主动冲南宫曼伸手。
南宫曼看了一眼齐天伸出来的手,没有理会,而是道:“我没有接到你被利刃放出来的消息。”
“那你得多费心一下管理方面的事了。”齐天咧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你看,这是我的机票存根,正规手续。”
齐天从兜里将一张皱皱巴巴的机票拿了出来。
“这里是西江境啊。”南宫曼道,“我们炎夏有句老话,叫无事不登三
宝殿,你齐天突然跑到西江境来,又闯到我母亲的生日宴会上,我很想知道,你的底气是什么?这西江境当中,可没有你齐天的人。”
“底气啊……”齐天笑了笑,环视一圈。
宴会厅内的人,都看着齐天。
齐天也将目光从在座所有人的脸上扫过,当目光相对时,齐天丝毫不惧,面色淡然。
“我齐天在哪,底气就在哪,我自身,就是我的底气,这应该不难理解。”
齐天这番话,格外的自信。
“哈哈哈哈!”南宫恒远大笑一声,“果然少年英雄,这份底气,我南宫恒远佩服,来来来,坐。”
南宫恒远这是出声帮南宫曼解围。
就在刚刚,任谁都能看出,在齐天的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威势,彻彻底底碾压南宫曼,南宫曼处于绝对的下风。
面对那般自信的齐天,连南宫恒远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问齐天凭什么?
凭齐天一人一拳,在西北境打出名声。
凭齐天斩杀西北王,当众砍了苏河。
凭齐天在瀛岛杀穿三条街道,夺回龙脉。
凭齐天在建金城独斗四大宗师,天级地级数十名,成就辉煌战绩!
凭齐天在东辽境几招碾压东辽王,辞官出境,斩杀外敌。
齐他的底气源自于自己,并不是大话,也不是张狂,这就是事实!
这也是狂的资本!
“这齐天有点狂啊!”年轻人那桌,一人低声嘀咕。
有人反驳:“他才哪到哪啊,我要有他那实力,
我比他狂多了!”
刚嘀咕那人一品,好像是这么回事。
南宫曼站在那里,眼看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樊冰连忙走到南宫曼身旁,拉着南宫曼的手:“丫头,别站着了,快去招呼你的朋友们。”
说完,樊冰端起酒杯,举杯道:“各位,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樊冰的生日宴,这一杯,我敬大家!”
樊冰将话题扯开。
今天的主角就是樊冰,哪怕齐天,也跟着举杯,送出祝福。
对于齐天而讲,今天来也不是找麻烦来的,目的就是打个照面,再告诉告诉南宫家,齐天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南宫家知难而退,那么齐天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南宫家对于炎夏的贡献也很多。
齐天不会因为私人恩怨不识大体。
但南宫家继续想斗下去,齐天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杯酒下肚,宴会开始。
“齐天,我比你年长,你喊我一声叔我不占你便宜,你这小子做事不错,合我胃口,来喝一个。”南宫恒远主动找齐天碰杯。
齐天断然不会拒绝,举杯相迎。
“来,再来一杯。”南宫恒远再次举杯。
南宫恒远这一举杯,就停不下来。
宴席上,你来我往,南宫恒远却只抓着齐天推杯换盏。
有好几次南宫曼气的拿起酒瓶想跟齐天拼酒,结果都因为南宫恒远一直找齐话而没有机会。
就这样,直到宴席结束,南宫恒远亲自将齐天送到车上,这才作罢。
等回到
宴会厅,宾客都已经走完了,只剩樊冰跟南宫曼坐在那里,南宫曼一脸气愤。
前天晚上,南宫曼赶去东区,结果在宏姐那吃了个亏。
昨天早上,南宫曼参加联合会,又被人压了一头。
今天,在西江境,自己家的宴席上,南宫曼又在齐天手下吃亏。
连续三天吃亏,这对于南宫曼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事实,这气不出,南宫曼都睡不着觉。
“你怎么回事。”樊冰瞪了南宫恒远一眼,“一直拉着齐话,丫头想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是怕丫头找齐天麻烦?总不能说在咱们西江境,在咱们南宫家,你怕丫头吃亏?”
南宫恒远苦笑一下:“我还真是怕丫头吃亏。”
南宫恒远这话一出,南宫曼猛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朝宴会厅外走去。
樊冰瞪南宫恒远瞪得更厉害了:“在这那个齐天还能动手不成?而且你说话就不知道避着点丫头?你是她爹你都不信她,你让她心里多难受?”
“我就是说给她听的,你看看这个,是刚看到齐天时我让人打听的情报,没有人刻意隐瞒,但这么大的事也没人放出来。”
南宫恒远将手机交给樊冰。
樊冰没好气的接过手机,手指点在屏幕上翻看着。
看着看着,樊冰猛然瞪大眼睛:“瀛岛两派现在完全起冲突了?内阁乱成一团,那些事,都是齐天一个人做的?这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南宫恒远
叹了口气,“做了这样的大事,说白了,拿个特等功往上走的勋章都够了,只不过没有专门下令这个任务,所以勋章没法光明正大的发,但你说,那些老人能不高兴?现在肯定都把齐天当亲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