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回到初之瀚所在的重症监护室门口,风间一直在那里等候。
他上下打量着女人,像是在打量一件艺术品,眼神充满了探索,考究。
初之心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皱着眉头问道:“有话就直说,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
风间抿唇笑了笑,笑容就跟个二傻子似的,透着一股子甜蜜幸福,“因为你好看。”
初之心忍不住翻白眼,扬起巴掌,“说人话。”
“别啊!”
风间按下女人的巴掌,努力压了压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我是觉得你跟那家伙和以前不一样了,怎么说呢……就是感情淡了,你好像没有那么爱他了,这似不似意味着,我让你爱上我的几率,又高了几成?”
从前的初之心但凡面对盛霆烨,那就是绝对的下位者姿态,所有的节奏都是那个家伙在掌控,初之心被吃干抹净的份儿。
可是这一次,两个人的地位明显颠倒了,初之心才是一直掌控节奏的那个人,轻而易举就左右着盛霆烨的情绪,甚至还逼得一向拽得二五八万的盛霆烨朝她低头……说实话,单从旁观者讲度来看,挺爽的!
“你想多了,我跟他感情就没浓过,况且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早就回不去了。”
初之心抬头看着远处,声音多少有些伤感。
或许,曾经的她对他,多少还是浓霍吧,但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再浓也变淡了。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家人
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其余都不重要了。
张医生穿着一身便服,提着手术箱,远远朝他们走了过来。
“张医生,你今天不是要给我哥哥治疗吗,怎么你……”
初之心有些困惑得看着男人这一身打扮,这怎么看怎么不像马上要动手术的架势啊!
“初小姐,百里少爷,实在抱歉,这个治疗我做不了,医院已经另外安排人了,你们和新的主治医生对接吧……我家里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什么?”
初之心无法接受,“之前不是治疗得好好的吗,是你救了我哥哥的命,怎么突然就说治不了了?”
风间眉头紧锁,声音低沉道:“张医生,有什么疑虑,你直接说就好了,如果是报酬方面的问题,无论多少我都可以加。”
张医生尴尬的笑了笑,叹了口气道:“百里少爷,我是百里老先生的私人医生,自然是为百里家服务的,怎么可能因为钱不到位,就罢工不干……实在是对方太过强势,我也没有选择权,只能让给更有实力的人。”
“对方?”
初之心上前一步,“对方是谁,您是被谁胁迫了吗?”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总而言之,对方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想治好病人,并没有对错之分,你们倒也不必太担心……告辞!”
张医生说完后,提着箱子就离开了。
“风间,这下怎么办啊,张医生怎么说跑就跑,他这一跑,治疗小组就得散,哥
哥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呢,难道就这么让他永远昏迷下去吗?”
“我找院长问问,是什么情况。”
于是,两人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
院长正忙碌的打电话,召集他所认识的医术最精湛的医生,组成专业的医疗小组。
他看到风间和初之心来了,立刻眉开眼笑的迎接,“百里少爷,初小姐,你们来了哈,我正说找你们商量呢!”
“王院,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张医生要从原先的医疗小组撤出,他可是我哥的主治医师,救了我哥的命,按理他应该负责到底的。”
初之心迫不及待的问道,语气称不上好。
要不是哥哥还躺在他们医院,她可能直接发飙了。
“这个啊……因为我们担心初先生的病情被耽误,所以准备换更好的医生来接手,保证一定要在最快时间让初先生苏醒过来。”
事情还没有成功,院长没办法说得太直白,更不好透露是盛霆烨的意思。
“张医生已经足够好了,最重要的是他是值得信任的人,我想除了他之外,没有人更适合了,能不能把他换回去。”
初之心态度坚决。
她其实一直怀疑,哥哥突然麻醉不耐受,不是因为医疗事故,或者哥哥的体质问题,而是有人蓄意谋害。
张医生是风间找的人,真真切切的把哥哥从鬼门关里拉回来,所以除了他之外,她谁都不信任。
“初小姐,你相信我吧,山外有山,人外有
人,张医生做手术固然厉害,但在脑科方面,还有比他更专业的人,你哥哥之所以昏迷不醒,麻醉不耐受是一方面,脑神经损伤才是最根本原因,我现在找的脑科医生是这方面专家中的专家,他可以从根本上医治好你哥哥。”
王院耐着性子,一五一十的解释,试图打消初之心的顾虑,“你完全可以放心,出了什么事,我以我院长的身份做保。”
“可是……”
初之心还是有些犹豫。
倒是风间这边有了松动,问道:“那能不能麻烦王院透露一下,这位脑科专家姓甚名谁,出自何处?”
“他啊,就是大名鼎鼎的脑壳专家魏清源。”
王院颇有些自豪的说道:“魏医生是脑科方面的天才,真正的青年才俊,之前曾在我们医院做过学术演讲,这两年他到处周游世界,已经很少出诊了,管你是什么达官显贵,但凡他不想医治,不管是砸钱还是砸刀子,人家就是不医治。”
“原来是魏清源!”
风间深吸一口气,“这确实是个天才,也是个怪人,医术比张医生高上不少,当年我爷爷就是想将他收为私人医生,开了几十辆防弹车堵在他房子周围请他出山,结果还是失败了,若这次他真能出手,初兄醒过来的概率几乎是板上钉钉。”
“真的吗?”
初之心听到这里,顿时眼睛一亮,“那魏医生怎么说,他……他愿意出手救我哥哥吗?”
“诶,事
情就麻烦在这里,魏医生的电话是打通了,但听他的意思,好像并不太愿意出诊,我还得想想办法,撬动他才行,不然不仅你们这边没法交代,那边也没法交代。”
王院抹了一把汗,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那边……是哪边?”
初之心敏锐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