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琼华神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为师虽然没有同时修炼过神道和魔道,却为师很清楚,一旦这两种力量产生排斥,是极容易对修炼者的神体和神识造成伤害的,风儿好不容易从天劫中活了下来,为师不想看到他再出任何事了。”
“弟子也不想看到他出事……”云尧深邃的眸子闪了闪,这么多年过去,他和扶风之间的情谊早已不止是师兄弟这样简单,他俩之间,更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
“为师一定要去看他,你俩今天谁都不许拦着为师!”琼华神君凝视着二人,沉声说道。
云尧与瑶姬对视了一眼,躬身说道:“师父,弟子和瑶儿陪您一起去!!”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瑶台之巅附近,还没靠近,琼华神君就明显感觉到瑶台之巅四周那股浓郁的狂暴气息。
“风儿——”
琼华神君心一紧,立刻朝瑶台之巅方向冲去。
云尧和瑶姬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不到瞬息功夫,三人便抵达了瑶台之巅,刚准备进去找扶风,一股恐怖的灵力威压忽然从他的修炼室里冲了出来。
“师父,当心!!”云尧一边提醒,一边在琼华神君周身展开一道防护屏障。
一旁的瑶姬也连忙挥手展开屏障,将琼华神君护在其中。
可即便如此,三人还是被那股灵力威压给震飞了出去。
“师父!!!”
云尧大喊一声。
就在他拼命想要冲上去抓住琼华神君的
手时,一道暗红色的身影突然从修炼室内飞掠而出,他没有停留,径直朝琼华神君倒飞出去的方向追了去。
下一秒,那道暗红色身影抱住琼华神君的身体,随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待尘埃散去,瑶姬终于看清楚来人。
是扶风!!
“小师弟!”她喊了一声,连忙朝两人跑了过去。
一旁的云尧更是缓了好半天,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体内那奔腾的气血。
扶风没有理会两人,而是焦急地检查起了琼华神君的身体,在确定他没有什么大碍后,扶风这才松了一口气。
“风弟……”
云尧刚想说话,便被扶风给打断了,“师兄,你怎么把师父带到这里来了?!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师父担心你,所以一定要来看看,我和瑶儿拦都拦不住他……”云尧垂下眼眸,低声解释道。
扶风瞪了云尧一眼,“肯定是你在师父面前乱说了什么,害得师父替我担心!!”
“我……”云尧嘴角微微一抽,并没有做任何解释。
“好了,风儿,为师没事,你怎么样了?”琼华神君抓紧扶风的手,担忧地询问道。
“师父,我也没事。”扶风轻摇了摇头,“就是体内的气息有些乱,调养几日就会没事的。”
闻言,琼华神君微蹙了蹙眉,脸庞依旧满是担忧,“那你的修为呢?为师刚才明显感应到,瑶台之巅四周的灵力威压比平时强了许多倍。”
扶风抿了抿
唇,“我的修为已经恢复到渡劫前的九阶神皇了。”
“九阶神皇??”琼华神君微怔了一瞬,“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压制住两股力量的排斥力了?”
“没有。”扶风犹豫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我直接吸收了血魄长枪里半数以上魔魂之力,然后强行把修为突破到九阶魔皇,修为突破的时候,我的神道修为也同步恢复到了九阶神皇。”
“你……你说什么?”琼华神君一脸惊愕地望向扶风,“强行恢复修为,这太冒险了,风儿……你……”
“师父,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冒险,我也知道,我可能随时随地要承受两股力量的排斥给我带来的痛苦,但我别无选择,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我必须尽快把父帝救醒,只有这样,我才有更多的精力来思考怎么医好您和歌儿。”扶风凝声说道。
“唉,你真是个傻孩子……”琼华神君心疼地握着扶风的双肩,“你干嘛要把所有事都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呢?”
“父帝是为了救我才受伤,您和歌儿也是为了保护我的真身,才被景煜害成这样,要不是为了我,您和歌儿也不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当时没来得及阻止景煜,现在只能尽全力来挽回一些损失。”
“风儿……”琼华神君哽咽了,他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心中充满了复杂。
“好了,师父,您的身体还没恢复,还是先回紫云仙域休息吧,我还
需要闭关几日修炼暗黑复活术,等修炼成功,我就可以去救父帝了。”扶风沉声说道。
琼华神君深吸一口气,最终点头答应了下来。
……
目送琼华神君和瑶姬离开瑶台之巅后,扶风正准备返回修炼室继续修炼。
刚转身,紫苍夜魇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他的耳边,声音里还带着些许愤怒,“扶风!你竟敢把吾的血魄用来炼化修为?!”
闻言,扶风轻笑一声,“你不是希望我尽快恢复修为吗?怎么,这就心疼了??”
“吾是让你尽快修炼灭情诀,可没让你炼化吾的血魄!!”紫苍夜魇激动地叫道。
“这血魄从前是你的,但现在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再说,你不是一直告诉我,你我本就是同一人吗,我炼化自己的东西,有何不可??”扶风淡漠的说道。
“你……”紫苍夜魇一阵语塞,只能愤怒地回道:“就算你炼化掉血魄,你也一样要修炼灭情诀,否则,两股力量的排斥,一定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痛苦!”
“那又如何?”扶风淡声反驳了一句,“难道还能比当时的雷劫之痛还要厉害吗?”
“……!!”紫苍夜魇再次被噎到说不出话来。
扶风冷哼一声,随后不再理会紫苍夜魇的声音,径直朝修炼室走了去。
盘腿坐下,扶风开始从紫苍夜魇的记忆里查看暗黑复活术的心法。
这是上古时期魔界早已失传的秘术,不仅如此,它
也是一种极端危险的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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