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局局长辞职。
持续不到一周的交锋画上句号。
仅极少数人知晓,这是M国军政界多位大佬插手的结果。
连续发动两场战争的强势总统,在记者招待会上公开批评情报局肆意妄为,损害国家利益。
消息传开。
关注这次交锋的人,大多震惊又失望。
激烈对决并未上演。
“现在插播本台收到的最新消息,半个月前沙大木已被海豹突击队生擒,昨晚运送沙大木的飞机经停香江后,起飞回M国时失联,飞机可能已坠毁,驻香江领事馆副领事奥沙利文和他的六名下属,也在这架飞机上。”
M国最大电视台插播的新闻,传遍全球。
陈浩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视画面,笑了,端起酒杯,将半杯顶级白兰地一饮而尽。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进。”
陈浩话音未落,两扇门被推开,洪勇走进来,后面两名黑衣汉架着一个戴黑布头套的男人。
两扇门关闭。
洪勇摘下男人的头套。
这人正是沙大木,憔悴且虚弱,短短几天好似苍老十岁。
遭遇空难的沙大木,只是替身。
直接把沙大木交给陈浩,说不过去,M国人便想出这么一招,既保全自身颜面,又满足陈浩要求。
“看你这样子,落在M国人手里没少受罪,现在你应该明白,我和M国人,谁值得信赖。”
陈浩微笑凝视沙大木。
沙大木吃力地抬起头,对陈浩道:“只要你做到先前答应我那两件事,被我
藏起来的财富都会属于你。”
“我说到做到。”
陈浩决定亲赴阿国,以防万一。
………………
三天后。
一架民航客机飞入阿国领空。
机上大多数乘客听完乘务长对飞机位置的广播,议论声四起,嘈杂氛围令人不安。
“大家不要紧张,抵抗派武装,武器装备落后,很难袭击飞行在万米高空的民航客机,这条航线,这些年,我往返多次,没出过事,当地武装分子也不傻,已经得罪M国,哪敢再招惹咱们国家。”
坐在陈浩身边的壮实汉子大声说话,试图稳定乘客情绪,他叫雷阳,是那种走过枪林弹雨杀敌不眨眼的职业军人。
人们仍交头接耳议论。
雷阳无奈,转过脸见陈浩悠然翻阅报纸,小声问:“你不紧张?这可是在天上,被打下来,能耐再大也得玩完。”
盯着报纸的陈浩微微一笑,没吱声。
真能装!
雷阳腹诽。
阿国,贫瘠且凶险,被陈浩忽略。
如今要深入阿国救沙大木的两个儿子,身边却无人了解阿国,只得向军方借人。
华国军方的人,远比临时找的人可靠。
至于马明派到阿国那些人,也是第一次进入阿国,对阿国的了解,不比他多。
飞机飞行半个钟头,开始降低飞行高度,原本就紧张的男女,更为紧张。
眼下阿国局势混乱。
官方只能控制住城市,广袤的农村以及山区,全是抵抗派武装的活动区域,甚至在首都近郊,也时
不时出现大股武装分子,突袭医院、学校、军营、机场,所以,飞机越接近机场,越危险。
一枚廉价的肩扛式对空导弹,就能毁掉大型客机,送数百人上西天。
当飞机安全着地的瞬间,提心吊胆的乘客如释重负,或鼓掌,或叫好,好似劫后余生那么激动。
陈浩漫不经心放下报纸,瞧向舷窗外,简陋的机场停机坪上,除了客机,还有M军几架大型运输机。
坦克、装甲车不断从运输机的机腹中开出来。
“无论多么厉害的武器装备,一旦落在废物手上,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战利品。”
雷阳粉刺政府军无能。
陈浩点头认同。
窝囊废,拿着最锋利的钢刀,仍是窝囊废。
机场没有廊桥,没有摆渡车,人们下飞机后步走进入破旧的机场大厅。
荷枪实弹的士兵,粗鲁的检查着入关人员的证件。
陈浩雷阳排在长长的队伍中,每隔三五分钟,才能向前挪两步,可见机场方面办事效率多么低劣。
“这种国家,乱的很,汽车炸弹,人体炸弹,冷不丁出现的狙击手,随时随地要人命吶,我这种人,啥状况都经历过,应付这些没什么问题,就怕你出岔子,我没法向上面交代。”
雷阳这话小觑陈浩的意思十分明显。
“没事,我不但能保护好自己,还能在危急关头,保护好你。”笑意玩味的陈浩搞得雷阳无话可说。
避免惊动M国情报局,陈浩用了假身
份,之前交锋完胜,不等于情报局所有人怂了。
恨他的人,想给他添堵的人或暗中使绊子的人,多的是。
两人刚刚走出跟国内菜市场有一拼的混乱机场大厅,就有人迎上来。
“明知道工地上缺人手,还来迟这么多天。”迎上来的汉子貌似不悦嚷嚷,实则在对接头暗号。
“最近沙尘太大,飞机飞不了,耽搁了几天。”雷阳一本正经回应来人。
“原来这样。”接机的汉子说着话打量陈浩,眼神之中,多多少少有那么点不屑。
在境外搞情报工作的特工,都是万里挑一的军中高手。
如今,上头竟让他和他的小组接应并听命于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乱弹琴!
奈何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