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看看”勒兹说完，直接拎住姜若菡的衣服领子，没等她进一步回答就照着那个方向迅速飞了过去，期间过程一根羽毛都没掉，姜若菡倒是被领子勒的有些脖子疼。
飞到那附近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进去。
勒兹在来到那周围的一处被黑暗笼罩的地方后，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玩偶服进出的频率：
那些东西的行动很快。
期间间隙并不足以让他带着一个人飞进去；
并且他们还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
勒兹眯了眯眼，微微舔了舔唇，将目光放到了那些来来往往的玩偶服身上。
很快，漂亮的黑色翅膀被收了起来，姜若菡一脸嫌恶，无声地对着人做口型：
〈……你就是想当显眼包吸引林大佬的注意力。〉
〈哈哈哈哈哈哈〉
〈感谢好心人的唇语翻译〉
〈姜若菡：你个骚蹄子，在这里勾引我们大佬〉
〈不懂就问，姜若菡之前不是还想着坑林陌呢吗？〉
〈对啊，反派洗白弱三分啊！〉
〈……你们两个小说看多了〉
〈小恶魔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而且她是被老婆的聪明才智和谢司年大佬的决策失误双重打击下改变态度的；不算洗白，顶多算是有些自己的判断。〉
〈望周知：反派也不会眼瞎，除非ta是疯批还爱作死〉
〈而且……我们小恶魔才不是反派！〉
〈那是什么？〉
〈呃……邪恶摇粒绒？〉
〈错啦，是邪恶猫猫头！〉
就弹幕闲聊的这一会儿功夫，勒兹与姜若菡两人已然解决了自己的伪装问题。
二人又观察了一段时间，稍微了解了一下这些玩偶服进入房门时的准备工作与步伐频率后，行动终于开始。
两人瞅准时机从黑暗之中离开，随即像是互相不熟悉一般，一前一后跟着那些玩偶服的步伐继续走。
说实在的，在一群穿着都一模一样的家伙之中，想要一直辨别出自己那不算熟悉的队友，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困难；
所幸只要集中精力，中途不出什么岔子就还没问题。
前半段都很顺利；
他们顺利的拿上了“血液”，顺利的混入了人群，顺利的走到了那个蚯蚓“房间”的门口。
直到踏入房间的那一刻，一直都是没问题的。
直到她们走入房间之后——
那些玩偶服手中容器里的血液正在劈头盖脸的砸到那个蚯蚓身上，粘稠的红色液体顺着那滑腻的身体缓缓流下，居然自然而然形成了一道道符文。
不过，当姜若菡定睛看去，仔细观察一番，她就发现了端倪。
那些符文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因为蚯蚓的身上被人为的用尖锐物体雕刻出一道道深深的凹痕；
这种疼痛正刺激着蚯蚓的神经，吸引着它不停地蜷缩身体——可事实上，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没有任何作用。
它的口器正被人扒拉着，有人不断的把手里的一些腐烂变质的奇怪东西倒进去；
像是在对待垃圾桶一样；
姜若菡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
弹幕也是看的一阵恶心。
〈不是，这什么玩意儿啊？〉
〈有点生理性不适〉
〈离谱，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个蚯蚓应该就是比较关键的一环了吧？〉
〈不是吧，这是什么童话故事吗？蚯蚓成精？〉
勒兹与姜若菡也感觉有些奇怪，索性继续跟着人群往前走了一段路
而当她们两个走到蚯蚓的头部附近的时候，姜若菡感觉到了不对劲。
看着那两个黑洞洞的地方，姜小恶魔有点不确定：
蚯蚓……有眼睛吗？
没有吧？
而当她的目光放在那两个黑漆漆的孔洞里的时候，一阵奇怪的眩晕感骤然传来；随即姜若菡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道画面。
这似乎是一个……祭品的视角；
视线里首先出现的是一个黑漆漆的山洞，周围有几个和ta结伴而行的人；
他们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每个人的左脚上都互相串联着一根铁链，正被外面的一群看不清面孔的人驱赶着往山洞里走。
他们没有行进太长时间；
一阵莫名其妙的吟唱声音在山洞深处回响，ta看到了那些吊在山洞顶上的那些人干。
尖叫声哭喊声响作一团；
不过很快，这一切都被一层红褐色的薄膜包裹——
一行被连接成一串的人类被莫名其妙变成了一只……蚯蚓？
不过他们的感官还在，他们还在挣扎。
ta的视角很幸运，是距离蚯蚓头部很近的位置，有空气流通，暂时死不了；
但是其他人并不是如此。
视角转换成了第三人称；
蚯蚓的后半截在一开始时是动作的最激烈的——他们扭动挣扎，哭喊撕咬；
可这于事无补。
这些人最先死掉了；
死于精疲力尽，死于憋闷。
尸体腐烂的恶臭味传到了前面；
领头的几个人还活着，而他们如果想继续活着，那就得去寻找水源，寻找食物。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们的体型很大，所以一般的老鼠什么的可以很快捉住——人这种东西，为了活着，那是很顽强的。
吃生肉、往嘴里塞泥水，吃其他的虫类保持生命……
渐渐地，后半部分的腐烂味道越来越浓郁了；
前面领头的几个又死了一大半。
渐渐地、渐渐地，蚯蚓“爬”不动了；稍微靠后的那几个开始咬前面人的肉充饥了。
前面的人自然要反抗；
于是只剩下了最后一个——ta同时也是位置上的第一个。
可是要怎么办呢？
ta没办法带动着那么多尸体前进，可是，可是——ta不想死啊。
要怎么办呢？
ta看向了身后的那堆尸体
……
那当然可以吃了。
时间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ta突然打了个哆嗦，清醒了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ta还没死？
ta不要吃尸体了！ta不想活着了！
不过现在……已经由不得ta了。
腐烂的食物被那些玩偶服一点点倒进ta的嘴里，那些恶心的东西不停流淌到胃里
ta想吐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ta居然变了。
ta不再是人，而是成了一条真正的蚯蚓。
ta的身上好疼，ta的胃里好恶心
ta……想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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