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口少的啊。
人口少,植被丰盛,天竺这个国家,空气质量应该不太差的啊。
至少不该如现代这般——在差点踩到某种东西的时候,林立也只能无语地安慰自己,至少,墙根下的土是天然硝土,能提炼出制作炸药的硝石来。
林立花了点时间,又许诺了一匹布,让村子里的人替他提炼硝石。
天竺人并不笨,甚至可以说也很聪明,一学就会。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必须要有人在旁边监督,不然总要偷工减料。
真是,聪明不用在正地方,原来从祖辈就是这般。
林立也打听到,就在一日路程外,就是这一地区最大的一个城市,居住着当地最高种姓的人,也有着据说整个天竺最尊贵的寺庙。
才来到天竺三日多,林立就觉得自己的耐心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如今身边没有风府商议,面对这种几乎可以称作包容地接纳外人的行为,想要做出侵略的行径,对一个正常人来说很困难。
带着提炼出来的硝石,林立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个乡村,情绪有些低落。
他宁愿一开始就遇到抵抗,哪怕象征性子的。
他有点明白前世汉朝对周边出兵之前,都要派使臣先进行挑衅,至少也要惹恼了对方,才师出有名。
他这般,虽说有着打破种姓制度,为百姓造福的想法,无奈,这里的百姓很安于现状,不那么需要他的解救的。
林立这一行人还是太醒目了,终于在临近城镇的时候,引起了城镇里人的注意。
就在接近城镇踏上了官道的时候,他们第一次遇到拦截。
一队二三十士兵模样的人,手持长矛大刀,在官道上示意他们停下来。
林立吩咐翻译上前,告诉对他,他们是来自大夏的使臣。
林立亲自见了这些阻拦的士兵,和颜悦色:“最尊贵的大夏皇帝陛下得佛祖托梦,知佛祖在天竺被蒙蔽视听。
祭司和贵族为了达到欺压百姓的目的,篡改了佛祖的教义,违背了佛祖普度众生的本意。
我大夏陛下得佛祖恳请,特派我等来解救天竺百姓于水火之中。
我林立,镇南大将军,便是大夏陛下派遣而来的。”
这番话林立虽然态度是和颜悦色的,声音却是威严的,再加上身后威武的士兵们,一下子就将这些并无多少见识的天竺士兵们唬住了。
林立接着让翻译说,他们这番前来,是为了将佛祖的真正的教义公布出来,揭露祭司和贵族欺压百姓的真相。
佛祖当年立地成佛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以一己之身替天下万民抵挡灾难。
可现在的祭司和贵族们,却打着佛祖的旗号,欺压和奴役百姓,让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还将罪孽全都落在百姓身上。
是百姓们替祭司和贵族承担了苦难。
在天竺的军队中,高种姓的都是军官,而普通士兵都是低种姓的,在这种种姓制度严格的地方,备受欺压。
种姓制度下的人,未见得所有人都安居自己身份,认为被欺压是天经地义的。
只是他们没有外来的帮助,也知道无法反抗,所以才逆来顺受的。
如今面前这一大批人自称受到佛祖的感召前来帮助他们的,任何本来受到欺诈的人,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自己有救了,翻身了。
忠心?那是享受到利益好处之后才有的东西。
林立又拿出了圣旨,将金色的、一看就极为华贵的圣旨展现在他们的面前,又双手合十,神情肃穆地念出了一句“阿弥陀佛”。
这一切让这队士兵立刻就被蒙骗住了,对着圣旨也不由得纷纷双手合十。
林立趁机让翻译询问城防的布置,表示不愿意与士兵们为敌。
“你们中大多都是被祭司和贵族蒙骗和欺压的百姓,你们本来才该是最受佛祖庇护的人。
我大夏皇帝陛下已经答应佛祖来解救你们,本将军便不愿与百姓刀兵相见。”
自然翻译的话不会这么文绉绉的,但意思是不会错的。
又补充道:“为了让我们能顺利解救天竺百姓,佛祖还特意降下神谕,赏赐了佛界的仙器。”
正巧,旁边林地里惊出一只野猪出来,林立手下护卫举起步枪,只一枪就击中了野猪头骨中最薄弱的部分,野猪当场倒地毙命。
这队士兵们哪里见过步枪这种火器,立刻就信服了,由之前的双手合十,变成了跪拜叩首。
而带队的小头领本是第三种姓的,平时甚是欺压手下士兵,将之当作奴隶——第四种姓的人,本也就以为自己是奴隶的。
如今就有人小心翼翼地指着这个小头目试图告状,林立立刻命人将其控制起来。
告诉所有人包括这个小头目道,他们的目的是解救众生,推翻贵族与祭司对所有人的压迫。
如果能证明之前是被蒙骗的,佛祖会宽宥所有被蒙骗的人的。
有步枪“神器”,有大夏陛下金灿灿的圣旨,有佛祖的旨意,更有威武的军队虎视眈眈……更有佛祖许下的承诺,这些天竺士兵在犹犹豫豫中开口,到最后的争先恐后。
林立得到了城内祭司和贵族们居住的所在,也得到城防的布置。
林立立刻高举着圣旨,一佛祖代言人的身份,替佛祖宣布了他们成为佛祖的“侍童”——这些第一批得到佛祖庇护的人,就如同佛祖的孩子一般。
宗教的力量真是可怕的,也真是有效的,然而最有效的还是利益的诱惑。
即便轻易得到了这些人的效忠,林立也没有放松警惕。
手下将士们被分成几支队伍,一队占领城墙城门,一队进入最大的寺庙抓捕祭司,另一队进入王宫抓捕国王。
随同这些天竺士兵先行前往的百人士兵轻易就接管了城门,随后发出讯号,林立这一大队人马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城池。
城门口流淌的鲜血,证明这里发生过械斗,然而被斩杀的是高种姓的军官,又证明了低种姓的百姓迫切想要获得地位的渴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