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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魏王在官渡吃了大败仗啊,凤舞皇手下,有一个猛将叫做岳爱国,杀了夏侯曼将军呢!”
“吓!神速将军夏侯曼,可是魏王的左膀右臂啊!他被杀了,魏王如折一臂!”
“唉!你的消息,太落后了......官渡战场,又大败了一场,曹魏上将乐出,又被岳爱国一枪挑杀了!”
“我怎么听说,大凤舞都督周瑾宇,已经率军打下了河间国了,虎威将军于止、河间太守孙谋,纷纷倒戈了......”
“草!?魏王连战连败,这是......要崩了!?”
“嘘!小声点,什么话都敢乱说......赶紧收拾细软,我看这并州也要沦为战乱之地,不能多待了......”
“溜了溜了......”
“在下也要告辞了......”
......
并州,太原郡,晋阳城。
一夜之间,各种小道消息漫天飞......
晋阳城的街道上,随便遇着一个路人,都在激烈讨论天下大势,指点江山。
老百姓们也不是傻的,收到风声,得知曹魏连战连败,哪里还有人看好?
有低调的豪阀大族,都已经暗中开始收拾细软,准备先举家撤入安稳的凉州或者长安,躲避战祸了......
并州上下,真是人心惶惶!
前将军曹洪得到了校事府传来的消息,顿时暴怒,在宴席上面大发脾气,骂道:“玛德!一群废物,魏王花费这么多心血,就养出了你们这些废物,连下边老百姓的嘴巴都管不住!?”
校事府的探哨脸色愧红,低头无语。
他们心里也是日了狗了,这种铺天盖地的舆论,根本没法管啊!
消息的源头,已经不可追究,众口相传之下,并州太原郡的老百姓们,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还有渐渐向周围几个郡传播的趋势......
难不成,把这些人都做掉!?
那不是要杀的尸山血海?
太不现实了......
不说并州的老百姓,就连并州文武官员之间,都在疯狂议论,不少人心里已经有想法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面临抉择,大家心里都想跟着有前途的一边混,仅此而已。
把校事府的暗探臭骂一顿,曹洪心里怒火还没有完全发挥,转头向司马知问计:“子上,你是难得的英杰奇才,足智多谋,有你父亲风采,这种局势,该怎么办?”
司马知眉头紧锁,沉吟半响,双目之间,掠过一丝暴戾杀机,开口说道:“子廉将军,此必是凤舞军的锦衣卫在背后推动......何不让校事府的暗探,在城里严查根源,谁在大肆宣扬,直接杀之,或许可以遏制住舆论的势头!”
司马知绝顶聪明,已经发现了事情的源头。
曹吉利让校事府在刘昊的治下埋下如同范疆、张达这样的暗子,刘昊当然也没有闲着......
曹吉利手下各地,基本都有刘昊的军机处暗探渗透。
控制舆论,制造人心动乱!
这一场没有血肉烟尘的战争,却毫无疑问是刘昊占据了绝对优势......
曹洪本身就是个暴戾的人,跟司马知一拍即合,击节道:“子上奇谋,正该如此,让这些贱民们乖乖的闭上嘴巴才好......谁敢再虚传半句,定杀无赦!”
“喏!”
校事府的暗探锵然领命。
“对了!”
曹洪心里一动,又招来了校事府的暗探,补充了一句:“若是发现有迁入关中、凉州的并州豪阀大族,可乔装贼寇,在关键要道尽数杀之,把他们的钱财全部没收充公!”
所谓充公,当然是入了曹洪自己的腰包。
司马知微微一愣,倒是没有想到,曹洪这厮居然这么贪,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捞钱发财的机会......
校事府的暗探却是绝对服从上面的命令,抱拳领命去了。
校事府的暗探走后,这一场宴席便继续下去了。
觥筹交错,歌舞美酒。
酒过三巡,气氛热烈之际,大将皮初慨然道:“最近这段时间,凤舞军究竟在做什么?他娘的,完全没了动静!”
皮初可不是混子,他是真的抱着建立大功的心思来的。
结果到了并州,连一场仗都没有打过,天天跟曹洪一起赴宴喝酒玩女人了......
曹洪也感觉有点不对劲,皱眉问道:“子上,你说说看吧,陈庆是在搞什么鬼,壶关也不去打了,就在绛县饮酒作乐......”
原本按照他们的估计,陈庆在攻破绛县之后,会高歌猛进,准备对壶关下手。
壶关有平西大将军邓论跟大军师戏志才驻守,关内准备好了无数滚石、火油、擂木、箭矢等守城必备之物,就等着跟陈庆在壶关之下,打的他满头包呢!
结果,凤舞军主将陈庆,却销声匿迹,稳镇绛县,好似对壶关没有半点兴趣,这无疑是叫曹洪很难受了......
司马知沉思半响,开口说道:“如果某所料不差,陈庆是接到了凤舞皇的命令,一边在督造攻城器械飞雷车,一边施行舆论战,想要借助舆论的优势,搅得并州人心大乱,再趁机出兵,猛攻壶关......”
听司马知这么一分析,曹洪跟皮初两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道:“可恶的陈庆,奸诈狡猾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