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过分的是,凤舞军专门派出了嗓门大的,在渔阳城下,痛骂姬僚祖宗十八代,骂的守城士兵都听不下去了......
“太过分了,骂的真难听!”
“看杨率那副德性,凤舞军能强到哪里去?”
“说凤舞军无敌天下的,很有可能是吹起来的!”
“就是就是......姬僚将军一出马,必定杀的凤舞军落荒而逃!”
“这群凤舞军兵卒,就像是待宰的猪羊啊......”
......
姬僚本来是准备听羊爽的,坚壁清野,固守渔阳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行了......
只是凤舞军这般松散,却是燃起了他心里嗜血的火焰,尤其是渔阳城下叫阵的那英武凤舞将,也是骂的累了,改换口气,极力叫道:“那守城曹将姬僚在哪里?”
姬僚哼声道:“找本将军作甚?”
那英武凤舞将哈哈大笑道:“原来不是娘们?我家徐瑶将军,送来了一件礼物,姬僚将军换上试试看吧!”
“礼物?打不过姬僚将军,还送礼物讨饶了?”
“呵呵,刚才不是嘴巴还欠么?现在知道错了?”
“什么礼物,拿来看看?”
城头守军轰然大笑。
姬僚亦是颇为自得,捋了捋颔下短须,颇为好奇的盯着城下,他也是纵横沙场,第一次遇到敌人要给他送礼物的状况......
只见得城下那凤舞军武将,嘴角带着神秘笑意,取出了马背上五石强弓,崩地引弦开箭,一箭带着布包射上了城头......
好奇心,害死人。
姬僚在众人的鼓噪声中,当众打开了那个布包......
里面赫然是一套粉红色裙装!
渔阳守军:“......”
“......”
姬僚古铜色的脸颊,顿时就气的通红!!
“礼物收到了么!?我家徐瑶将军说了,姬僚将军像个娘们,缩在城里,正适合这个礼物啊......”
草!
这尼玛的!
姬僚感觉自己浑身的热血激烈狂飙,头皮发麻!
边上渔阳守军,笑意戛然而止,都感觉到了姬僚的煞气,不敢多说半句话......
姬僚暴怒之下,狂叫道:“男儿岂可受如此之辱!?吾必杀徐瑶此贼,一泄心头之恨!”
“来人,随本将军出阵!”
姬僚饭都顾不得吃了,日暮时分,就要出兵迎战凤舞军......
边上渔阳副将张纯劝道:“姬僚将军,不如先饱餐一顿,再出阵杀敌?”
啪!!
回答他的,是姬僚狠狠的一记巴掌!
“吃,吃,吃!你这个蠢货,简直比猪羊畜生都要能吃,凤舞军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还想着吃!?速度随本将军出阵迎敌!”
姬僚愤怒的点齐兵马,打开了城门吊桥,哗啦啦的杀出城来。
三万渔阳守军,基本都是北方青壮悍卒,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凤舞军,杀气腾腾!
就是这群凤舞军,在饭点挑衅,搞得他们连饭都没得吃......
那城下的英武凤舞将手提长矛,叫道:“大凤舞林豹子在此,姬僚速来受死!!”
林豹子急忙拍马杀至阵前,摆出了叫阵斗将的姿势......
“杂碎!本将军会怕你?!”
姬僚嗔目怒视,双腿一夹马腹,激电一般,射了出去......
说到斗将,姬僚对自己的武艺有绝对的信心。
两人长刀与长矛在空中相接,连撞了数十数百击,各施手段是,却依旧是不分胜负......
双马交错,气劲奔腾之间,飞沙走石!
林豹子跟姬僚两人大战了五十多回合,依旧是不分胜负!
“今日俺骂战一日,没吃饭,却是没力气陪你斗了!”
林豹子虚晃一枪,拍马就朝着自己本阵退去。
姬僚却是十分山头,怒喝道:“哪里走!”
这一个疾退,一个狂追。
凤舞军丢弃了辎重钱财,在前边跑的飞快,姬僚带着手下的兵卒,在后阵死死的咬住了这一支凤舞军,丝毫不肯放松......
风驰电掣一般,双方已经跑出去了十几里地!
“报!”
渔阳郡前军斥候飞马来报:“将军,前边快到了安亭山!”
安亭山!?
姬僚双目似欲喷出火来,冷笑道:“哼!在河间猖狂,谁去理会他,到了北方还敢猖狂!?本将只要动一动手指头,上天入地,都救不得他了!”
“杀啊!”
“杀啊!”
姬僚一马当先,朝着林豹子撤退的方向瞧去,三军紧随其后,纷纷鼓噪乱叫,一时之间,杀声震天!
追杀了半响,陡然到了一处山林之前,林豹子带着凤舞军闪入了林中,消失不见......
姬僚观察地势,心里陡然一震:跟这凤舞将纠缠,真是失了智!
这安亭山,地形相对复杂,两边丘壑,很容易埋伏军队!
山腰又有许多枯草野芦,若是一旦真有凤舞军在此埋伏,只要截断水源,再倒上火油,借助风势,放一把火,马上就能叫自己这边上天啊!?
姬僚脑海之中,思绪滚滚急转,慌忙抬刀叫道:“众将士听令,停止前进!”
只是杀的太猛,此时姬僚再奋力喝止,已经来不及了。
数万渔阳郡曹兵有收势不及,继续往前冲,结果搞得姬僚军阵脚一阵大乱......
正在此时,却只听得林中骤然传来了一声苍凉而肃杀的号角声!
呜呜呜!!!
安亭山,茂密的林中,忽然杀出了一彪人马!
为首那一员大将,手持风头螭尾金雀斧,披雄武神甲,拔马行至阵前,叫道:“徐瑶在此,姬僚你中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