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迹笑眯眯打招呼:“念念妹妹,怎么样,几天不见在灿星还适应吗?”
“还不错,”江念看向司薄夜,“霍总和秦总怎么也来了。”
司薄夜只说,要带她出去吃饭。
没说霍骁和秦迹也会来。
秦迹道:“这话说的,京城可是我和霍骁的主场。你来京市念书,我们俩怎么能不做东,请你吃顿饭?”
霍骁睨了秦迹一眼:“确定是我们俩?”
秦迹大咧咧揽住霍骁肩膀,挺起胸膛:“咱们还用分什么你我?你请客不就是我请客。”
霍骁皮笑肉不笑,把秦迹的手拉下去:“那还是要分的。”
秦迹切了一声。
转头凑到江念面前,大声密谋。
“咱们今天去霍总名下的一家餐厅,他那儿的牛肉可是全球最顶级的,而且贵得要死。”
“一会儿多吃点,反正咱们不花钱。”
“我听得见。”
霍骁凉凉来了句。
下一秒,秦迹就被司薄夜提溜起来。
危险眯起眼。
“再离这么近说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秦迹忍不住翻个白眼。
离了小半米远也叫近?
-
车上。
今天没司机,秦迹开车又太猛,所以霍骁开车,秦迹坐在副驾驶。
司薄夜和江念坐在后面的座位。
司薄夜指尖缠绕着怀里少女的头发,姿态慵懒:“那个夏岚,怎么样了?”
昨天晚上,江念用司薄夜的人把夏岚绑到天台,之后又把吓晕的夏岚带回宿舍。
司薄夜自然也知道了事情。
“夏岚?”
秦迹转过头来,有些惊讶,“夏长庆的女儿?怎么,念念妹妹和她有过节?”
“也不算是有过节,”江念道,“就是她昨天找人给我的安全绳动了手脚,想让我从十米高的攀岩壁顶摔下来。”
“什么?”秦迹瞪大眼睛。
“所以我昨晚让人把她绑到天台,用那根安全绳挂在她腰上,说十二点就把她从十三楼踹下去,然后她就吓晕了。”
秦迹深吸口气。
好家伙。
这也叫没过节。
江念这可太狠了,夏家那个娇生惯养的女儿能受得住这种惊吓?
“不过,她父母今天来学校找我了。”江念道。
司薄夜皱眉,眼神一冷:“他们对你说什么了?”
“没有,就夸了我几句就走了,把夏岚也带走了。”
夸了几句?
秦迹不可置信:“他们夸你啥?”
江念眯眯眼:“夸我口才好。”
“……”
秦迹大概想象中,是怎样一个夸法了。
提起夏家,秦迹随口道:“不过说起来,夏家的明夏药业,这几年是越发不行了。”
“前几年那场大规模肺炎爆发的时候,明夏药业靠着第一个做出特效药狂捞了不少钱。但现在,大家都感染几次有了抗体,也不当回事了。就算又中招,症状也就跟普通感冒差不多。”
“不过,基本上所有人的身体都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留了病根。有人到现在还时不时咳嗽,身体也很虚。”
“所以很多人都把目光转向中医,想用温良的中药慢慢调理身体。西药太激进太专症,没病谁吃那玩意儿。”
“早些年大众对中医偏见太重,都说是伪科学,现在却看重起来。所以国内中医这块儿,可是有一片前景大好尚未开拓的市场。”
“听说夏长庆现在急着想转型,想转做中医药业,但找不到切入点,就把目光放在咱们华国中医领域的那位泰斗,顾青成顾大师身上。”
“但顾大师早就退休了,而且现在只给领导人看诊,哪里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所以他现在多方打听,想知道顾大师传闻中那位唯一的徒弟是谁,想见一面。”
“毕竟,要是明夏药业能请来顾大师的徒弟当顾问,基本上等于开局就把其他药业公司甩开,立于不败之地了。”
“但是吧,顾大师那个徒弟也很神秘,没人知道他是谁,在哪里……”
秦迹正在这里滔滔不绝地讲着。
霍骁冷不丁来了句。
“在你后面。”
秦迹一愣:“什么?”
霍骁扫了他一眼:“你不是问顾大师的那个徒弟在哪里吗,就在你后面坐着。”
秦迹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简直瞳孔地震。
“……不是吧。”
“念念妹妹,你就是顾大师的那个徒弟?!”
司薄夜靠着椅背也看过去。
“你以为自闭症,是随随便便一个懂中医的人,就能帮忙针灸治疗的吗。”
秦迹是真的很震惊。
他知道江念医术厉害,但他实在没想到,江念这么小的年纪,既然师从顾青成这样的首席中医大师。
不过转头一想这才对。
如果不是师从顾青成这种级别的大佬,江念又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医术就那么厉害。
秦迹反应过来:“所以,夏家岂不是把他们千方百计想见到攀上的人,已经得罪了?”
真是讽刺。
夏家的女儿动手脚要害的人,就是夏家要求的人。
夏长庆他们今天去灿星找江念麻烦,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封了。
-
很快,到了餐厅。
霍骁显然并不常来。
餐厅门口的招待并不认识他。
是店长早知道老板要来,一直注意着门外的动向。一见到霍骁的身影,连忙带着人迎上来。
餐厅人并不多。
或者说,这种档次的餐厅,本来也不需要多少客人。
也没多少人能消费得起。
整体环境安静而高雅,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高级香水味。
店长把江念他们带到了一个包厢。
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繁华京城。
“饿死了,”秦迹拿起菜单,递给江念,“快,念念妹妹,你看你想吃什么。什么两千一盘的牛肉八千一只的蟹随便点,千万别跟你霍总客气。”
江念接过菜单看了眼。
这价格。
的确对得上秦迹那句贵得要死。
不过专宰有钱人,还算有良心。
而此刻。
一墙之隔,隔壁另一间包厢。
经纪人在和对面华天娱乐的人讨论新剧本。
一旁的季屿白是一贯的清冷淡漠。
目光下敛,浅白的月光从窗外倾洒在那张惊为天人的侧脸上。是月色与雪色间的第三种绝色。
倘若有粉丝在,不知道多少人又会尖叫到缺氧。
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
打字时,眸光都柔和许多。
【念念,我来京城了。】
【在学校吗,哥哥去见你。】